第六章 崩壞的開始
周邊的的景象又再開始重聚,這一次出現(xiàn)的場景,是在段鶴軒自己的房間當中。
此時的段鶴軒看起來已經(jīng)長大了一點,剛做完作業(yè)的他坐在電腦面前跟著網(wǎng)友聊天。
這些書友是他這一年之內(nèi)因為小說認識的書友,對于段鶴軒來說,平時在網(wǎng)絡之上寫寫書發(fā)布之后最大的樂趣就是和這些書友聊一聊自己書中的劇情。
這一年里,這些書友當中,就有那一個id為千世宿命的,這個人在這一年當中教會了段鶴軒不少,段鶴軒能有這么多書友這個人也是功不可沒。
“哈哈,大大的文風好可愛?!?br/>
“可不是,鶴軒大大可是才小學二年級?!?br/>
“很強勢,這種年齡的小孩子正好符合姐姐的胃口?!?br/>
“小學二年級啊,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是不是還在河邊玩泥巴?”
“來來來,可愛的群主大大爆個照來看看?!?br/>
這些書友人還不錯,就是喜歡調(diào)戲段鶴軒,段鶴軒雖然知道他們不是惡意的,但是也總有幾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好。
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母親的一個夾雜著怒火的聲音。
“柜子里的兩萬塊你拿去干嘛了!”
段鶴軒看著過去的自己聽到了這個聲音放下了手中的電腦慢慢朝著門邊走去。
段鶴軒依舊記得,當年的賭博雖然贏了,解了家里的一時之危,但是卻也讓段父惹上了賭博的癮。
在當年家中的危機消去之后,一開始是沒有這一種現(xiàn)象的,那個時候家中雖然說危機度過了,但是也有不少的后續(xù)手續(xù)需要處理。
當一切處理好的時候,這個家徹底拜托了陰霾之后時間已經(jīng)是過去了兩個月,而沒多久,段母就發(fā)現(xiàn)段父晚上開始夜歸,工作之上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一開始段母以為段父或許是因為工作太累了,也或許是因為晚上有什么工作弄得比較晚倒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月,之后段母就開始發(fā)現(xiàn)家中藏著的錢消失了,而且數(shù)目還不少,有好幾萬呢。
當時段母就想要報警了,段父連忙阻止了他,段母詢問原因之后,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說不出段母肯定就得報警了,最后段父再次阻止了他之后說道:“我朋友急用錢,我拿去借給他了?!?br/>
段母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也明白為什么報警段父老是會阻止自己,不過過了一會一想還是不對啊,就繼續(xù)問道。
“不對啊,你銀行卡里不是一直有幾十萬周轉資金嗎?那些錢現(xiàn)在有急用嗎?”
段父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最近的工作需要一筆比較大的周轉資金,所以需要的錢比較多?!?br/>
段母點了點頭,這一種現(xiàn)象在段父的工作之中出現(xiàn)的幾率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就比如上一次家庭之中那一場大難就是段父先出了太多的錢。
聽完段父的解釋,段母點了點頭,就想要吩咐段父這一次要小心點,不要再像上次一樣的時候,就聽到自己身邊的段鶴軒開口了。
“爸爸,你不是教我說謊是不好的嗎?”
段鶴軒這一句話說完,段母轉過頭看著腳邊的段鶴軒,隨后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段父。
“老公,你在騙我是不是?”
段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兩個人很清楚,段鶴軒有看穿別人謊言的能力,再加上他年齡小和這種事他也沒必要說謊,這一種事根本就沒辦法狡辯。
段父此時看著段鶴軒,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味道,如果段鶴軒沒有這種能力就好了,此時的段父心中這樣想著。
但是還沒等多久就被段母帶著怒氣的聲音打斷了,段母此時也是發(fā)現(xiàn)了段鶴軒這一種能力的使用方法。
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分辨自己的爸爸是不是在說謊,而自己逼問段父那些錢到底去了哪里,在段母和段鶴軒兩個人的再三逼問之下,段父總算是無奈的吐出了實情。
段母聽完只感覺到頭部一陣眩暈,原地踉蹌了一會才站住了。
“賭博!你竟然去賭博!你知不知道這玩意能要人命的!你身上的錢,想必不是工作需要,而是讓你輸?shù)袅税?!”段母對著段父咄咄逼問道?br/>
段父連忙揮了揮手解釋道:“沒有!絕對不是這樣的?!?br/>
段母并沒有相信他說的話,而是轉頭問向段鶴軒:“鶴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此時段母和段父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他沒有見過的表情,語氣也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段鶴軒很怕,真的很怕,只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媽媽,我不知道?!?br/>
但是段母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段鶴軒這么一說,雖然有控制自己但是語氣也不可能和平時與段鶴軒說話的那般:“你騙誰呢!快說啊,這要是讓你爸爸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我們兩個人就只能上大街要飯去了?!?br/>
段鶴軒恐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此時自己的母親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面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的。
以前自己有什么要求爸爸媽媽總會盡可能的滿足自己,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但是今天媽媽不僅沒有滿足自己,甚至還這樣兇自己。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段鶴軒沒有說謊,他是可以看出別人的謊言,但是那得在別人沒有防備他的時候,因為在人無意識的情況下臉上的表情也就是一種情緒,對人的表情極為敏銳的段鶴軒這一種表情對他來說極為顯眼。
但是此時的段父并不是無意識的在說話,而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之后在有意識的控制自己的表情,這一種情況之下顯現(xiàn)出來的表情是和平常的表情不一樣的。
此時的段鶴軒并不知道,有意識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
但是他卻知道,那就是媽媽現(xiàn)在很生氣,再加上她剛剛吼自己,很有可能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看著平常溫柔的母親此時那個嚴厲的眼神,段鶴軒心中真的很怕,恐懼之下,他也只能夠胡亂的隨便說出一個答案。
“有!”
段母和段父兩個人聽到段鶴軒的這一個回答,瞳孔都是大張。
“鶴軒!你為什么要撒謊!這種時候你為什么要撒謊!”段父聲音之中的怒火絲毫沒有半分掩蓋。
段鶴軒被爸爸這一吼嚇得徹底哭了出來,或許是段鶴軒這一哭,讓本來憤怒之中的段母稍微冷靜了下來。
“你沖孩子吼什么!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鶴軒從小就沒有說謊?!倍文笡_著段父吼著。
之后,段母就深呼吸了兩口,轉過身對著段鶴軒說道:“鶴軒,對不起,嚇到你了,你先回房間去,好嗎?”
而此時的段鶴軒哪里還敢說不,只能滿臉淚痕的點了點頭之后就逃離了這個房間,逃離了這兩個陌生的父母。
“那些錢我真的是工作需要,押了一大批貨明天你可以去檢查?!?br/>
“性段的!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你自己孩子說的話你自己還不清楚!你為什么還要狡辯!”
段鶴軒一離開,兩人的爭吵就徹底陷入了白熱化階段。
“我知道鶴軒不會說謊,但是這一次他絕對是看錯了,我真的沒有!”
“你夠了!”
此時的段母壓根就不想聽段父多做解釋,只是想要他承認這個事實,并非是她小題大做,而是賭博的后果她太清楚了,因為原本她的父親就是這樣。
正因為愈加清楚,所以心中才愈加恐懼,怒火也就越大。
段父也是不想再解釋了:“行,既然你說我是拿去賭了,那我就賭了?!?br/>
說完這一句話之后,段父就帶著錢逃離了這個家。
“你停下!”
段母追了幾步,但是卻追不上段父,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躺在了床上,過去陰影所帶來的恐懼讓她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屋內(nèi),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嗚咽聲。
而從那之后,段父就徹底放棄了工作,賭得也是越來越大,毒癮更是越來越深,沒過多久,因為常常賭輸,不僅是毒癮,他甚至還染上了酒癮。
從那之后,段母基本上每隔幾天就會帶著段鶴軒去以一種審問的態(tài)度審問段父,年幼的段鶴軒壓根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每只能夠在他們二人的壓迫聲中隨便挑選了一個答案。
至于段鶴軒個人的感受已經(jīng)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到了后來,段父遇到這一種審問倒也是無所謂,隨便他們怎么說,既不認錯也不悔改,只是看向段鶴軒的眼神隨著次數(shù)的增加逐漸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場景轉回到了現(xiàn)在,段鶴軒聽著房間之外段父段母的爭吵聲,段鶴軒雖然小,但是卻明白爸爸媽媽又在吵架,心里很難過,但是卻不敢出去,因為現(xiàn)在的爸爸媽媽給他的感覺只有恐懼。
段鶴軒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回到自己的床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去聽房間之外的聲音。</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