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喜憂參半
"既如此……小師父引薦我去見你師父,我和他說?"趙洞庭道。
這般的"死纏爛打"當(dāng)然出乎小和尚的意料,但興許是好說話慣了,沒有再說什么。點點頭,悶聲領(lǐng)路向前。
趙洞庭對著張破虜點點頭,跟在后面。
一路走到這條熱鬧的街道的盡頭。有家客棧,名為四海。
以前這樣名字的客棧在大宋境內(nèi)可謂是多如牛毛。但現(xiàn)在大宋經(jīng)濟已經(jīng)到達極為繁榮的地步,再掛著這樣招牌的客棧倒是少了許多。
趙洞庭給國務(wù)省下邊的工商部傳達了"商標"這樣的概念。現(xiàn)在大宋境內(nèi)的四海客棧已經(jīng)是一家極為出名的連鎖客棧。別的客棧,是不能夠取這個名字的。
而為這個名字,四海客棧也是每年都須得向財務(wù)部繳納不少稅銀的。
門口很是干凈,兩旁是對聯(lián),很是有些韻味。
再看里面,同樣是古色古香,還可以依稀看到那圓形拱門后的天井院落,綠樹成蔭,繁花成簇。
趙洞庭心里暗暗叫了聲不錯。
以前的大宋,大概是看不到這樣的客棧的。看來如今商業(yè)繁榮而引起的各行業(yè)之間的競爭。讓大宋的這些服務(wù)行業(yè)都有了突飛猛進。
"歡迎客官光臨四海客棧。"
門里邊還有兩個容貌頗為姣好的女人站著。見著小和尚和趙洞庭他們踏進門檻,便施禮嬌滴滴道。
一陣香風(fēng)撲鼻。
趙洞庭恍然有種久違的感覺突然而至,便好似是回到了前世那些應(yīng)酬場合似的。只這念頭,也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而已。
前臺也有兩個女子,穿著和門口兩女同樣的衣服。
倒是越來越商業(yè)化了。
以前的店鋪、客棧里全都是掌管的,自從趙洞庭開放女禁,如今這種服務(wù)行業(yè),大多數(shù)都是女的在從業(yè)。
這當(dāng)然是好事,即便還說不上已經(jīng)男女平等,但也沒有以前那樣畸形。
小和尚領(lǐng)著兩人繼續(xù)往里面走。
過大堂。過大屏風(fēng)后的拱門便到天井院子。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里面占地很大,有涼亭數(shù)座,都有客人在里面飲茶。
趙洞庭環(huán)視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驚訝,"還真有點私人會所的味道了……"
若是是在上一世,單憑這個天井院子,這家四海客棧應(yīng)該就能算是極為不錯的高檔私人客棧了。這種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后世還真不如現(xiàn)在。
此時趙洞庭卻并沒有注意到。就在這天井院子旁邊的那棟房子里,三層的一個窗戶有個人影瞥了他一眼。然后臉色微微變了變。
繼而,身影便消失在窗戶口。
而其后,小和尚帶著趙洞庭、張破虜兩人也是直接上了三樓。
"咚咚!"
到一間房門口,小和尚敲響房門。對著里面喊:"師父。"
"恩。"
里面?zhèn)鞒鰜響?yīng)大聲。小和尚回頭瞧了眼趙洞庭和張破虜兩人,推開門向著里面走去。
趙洞庭、張破虜站在門外,沒有跟進去。這是禮貌。
拜會別人,總得先讓別人答應(yīng)才行。冒然進屋。就是無禮的行為。這年頭,還尤為注重這個,很可能會引得主人家極為不快的。
"兩位施主……"
很快小和尚又走出來,卻并沒有請趙洞庭兩人進去,而是道:"我?guī)煾敢呀?jīng)答應(yīng)了,以后我的法號便不再叫金剛了,改作地藏。"
"地藏……"
莫說是趙洞庭,便連張破虜也在旁邊疑惑地皺起眉頭。
這個名字實在太過耳熟能詳。和金剛沒什么兩樣。而在佛門眾佛地位中,地藏菩薩還要高出金剛不少。
這小和尚的師父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是認準這小和尚以后能成為在世佛不成?
可即便是在世佛。取個這樣的法號也會被同門詬病吧?
這江湖還真是高人多,怪人多。奇人也多。
只趙洞庭也懶得太去糾結(jié)這個,點點頭道:"多謝了。告辭。"
然后直接帶著張破虜下樓去。
地藏什么的他不管,他只知道,金剛這個名,佛門中人誰也不能輕易掛上。因為他要讓這個名字在佛門中成為某個人的代名詞。
這是那個人應(yīng)得的。即便他生前不在乎這些,死后肯定更不會在乎,但趙洞庭不愿意他被這個世界遺忘。
有著太多故去的人,都不應(yīng)該被這個繁花似錦的世界遺忘。
小和尚奇怪地看了看趙洞庭和張破虜兩人的背影,帶著疑惑回了屋。
他也奇怪,怎的這兩人聽著自己金剛法號就那么大意見,改法號地藏,卻沒意見了?
"師父,他們走了。"
回到屋里,小和尚對著坐在桌旁始終沒有樓面的那老人說道。
赫然就是剛剛在窗戶口看趙洞庭的那個老人,也是帶著小和尚在蜀中賑災(zāi)救人的老人。
老人只點點頭,"知道了。"
然后露出一個很復(fù)雜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的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還是憂。或是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