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陷阱
聽到劉衍這么一說,高總也是高興壞了,這些天他可被這件事情給折磨壞了,一大攤子的生意沒法打理不說,就連躲在家里也不能安生。</br>
劉衍本來想就這么告辭的,但是后來卻想起了一件事情,隨即開口問道:“高總,我之前聽你說,因為這個原因你也找過一次風(fēng)水師,對方叫你待在家中不要隨意外出?不知道這位風(fēng)水師是誰?”</br>
“我當時哪里認識什么高人,自然找的還是我高明表叔的那個小徒弟唄。”高總也沒有多想,直接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br>
當時高總的情況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嚴重,只是覺得自己最近很倒霉,他本身就有些頗為相信風(fēng)水運道方面的東西,便將自己最近的近況與高明的小徒弟說了,高明的小徒弟也因此給了他待在家中不要輕易離開的建議。</br>
劉衍聽完之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個高明的小徒弟在這次的事件之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是時候去探探這小子的底了。</br>
帶著這樣的念頭,劉衍對著張旭和郝大通使了一個眼神,擺脫了想要苦苦挽留三人的高總,從高總的家里退了出去。</br>
劉衍和郝大通都知道江湖險惡,特別是涉及到斗法更是厲害,這次高總家里一趟沒有真的惡戰(zhàn)一場已經(jīng)讓二人松了口氣,唯有張旭不知道厲害,新來的法器卻沒有用武之地,心中不免有些遺憾,站在走廊之中嬉皮笑臉道:“讓我們白忙了一場,還以為有一場好斗呢?誰知道這次居然一點風(fēng)波都沒有!”</br>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劉衍剛想笑罵一句,卻整個人都愣住了,走廊之中煞氣恍如被人激活了一般,鋪天蓋地的朝著三人洶涌而至,大有將三人掩埋的勢頭!</br>
中陷阱了!</br>
劉衍不敢怠慢,別的先不管,直接用內(nèi)息激活了手腕上面的五帝蛟珠錢串,一股淡淡的龍氣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龍威一處四野懾服,原本攪得天翻地覆的煞氣就像是陽光下的白雪,開始消融起來。</br>
面對大好局面,劉衍沒有開心反而是眉頭緊皺,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中招了!</br>
要知道第一次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可沒有引起這么大的煞氣涌動,只是在高總家中轉(zhuǎn)了一圈,卻被幕后黑手給下了套,幕后黑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實在是讓劉衍暗暗心驚,若不是手頭上有著五帝蛟珠錢串這樣護身化煞的寶貝,這一次三個人只怕要吃上不小的虧!</br>
“走,我們?nèi)フ腋呙鞯哪莻€小徒弟,這里的風(fēng)水局很有可能就是他布置的,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劉衍咬了咬牙,撇了張旭一眼:“你個烏鴉嘴可千萬別再說啥了……”</br>
張旭滿臉苦笑。</br>
有些事情,真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就說張旭這個烏鴉嘴,相信的人覺得都是張旭烏鴉嘴惹出來的事情,不相信的人則認為事情要發(fā)生無論有沒有烏鴉嘴都會發(fā)生,這也就是兩種人生觀點。</br>
劉衍、張旭和郝大通在高總家耗費的時間不少,來的時候恰好是艷陽高照,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來鐘,馬不停蹄坐上張旭的牧牛人,往南洋市天橋下趕了過去。</br>
劉衍還記得風(fēng)水法器店的位置,不過張旭和郝大通可不知道這個店鋪,第一次聽到劉衍說起店里的種種法器材料,都差點留下口水,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就出現(xiàn)在店鋪之中,好好的給高明索要索要“報酬”。</br>
可惜,事實卻在三人頭上潑了一盆冷水,驅(qū)車一個小時來到了天橋下小巷子之中,卻發(fā)現(xiàn)那間風(fēng)水法器鋪子卻是大門緊鎖。</br>
劉衍想了想,也沒有四處找人打聽,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天橋大街上,還沒有晃蕩半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br>
“嘿!”劉衍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那人的身后,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br>
“哎呀!”</br>
那人大吃一驚,心頭被嚇得砰砰直跳,看到是劉衍之后心里有火卻不敢發(fā)出來,只得壓在怒火,苦著臉道:“我的小祖宗啊,您怎么又來了?”</br>
不言可知,這人正是陳麻衣,他剛剛還在口沫橫飛的與一名中年婦女忽悠著,眼看一單生意就要做成了,沒想到劉衍出來攪局,他見識到了劉衍的厲害之后哪里還敢再把生意繼續(xù)做下去,慌忙就讓那中年婦女離開。</br>
劉衍又是讓陳麻衣幫忙,也不好多說什么,看著他把那個中年婦女打發(fā)走了,這才笑道:“老陳,有點事情想問問你!”</br>
“您是大爺,有事兒您就問唄!”陳麻衣悶聲悶氣道,似乎杜宇劉衍攪黃他生意還有些在意,但是劉衍余威還在,他不敢不聽。</br>
“你還記得當初我?guī)闳サ哪羌绎L(fēng)水法器店鋪嗎?我就想知道那家店鋪是什么時候關(guān)門的。”</br>
陳麻衣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奇怪道:“關(guān)門?怎么會關(guān)門呢,今天早上我還看到那家店鋪開門了呢,您是不是看錯了?”</br>
“現(xiàn)在大門可還關(guān)著呢,你說我看錯了沒有!”劉衍搖搖頭。</br>
陳麻衣突然一拍腦袋:“瞧我這個記性,我差點給忘了,大概在一個多小時前,那個風(fēng)水法器店鋪里面的年輕人急匆匆從小巷之中走了出來,不會當時他已經(jīng)把店鋪給關(guān)上了吧!”</br>
一個多小時前?</br>
劉衍心中“咯噔”了一下,按照現(xiàn)在的時間推算,當時應(yīng)該是他們正好中招,被走廊上面煞氣圍攻的時候,莫非因為中招所以風(fēng)水法器店鋪之中的那個年輕人心生感應(yīng),知道自己的布局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這才急急忙忙離開了風(fēng)水法器店鋪?</br>
不過他離開風(fēng)水法器店鋪又能夠去哪里呢?南洋市可是一個大都市,人口最少也有數(shù)百萬人,人海茫茫若是這人不露頭的話,又能夠到哪里去找到他呢?</br>
一時間,饒是劉衍也有些茫然了。</br>
找不到風(fēng)水法器店鋪里面的高明小徒弟,那就意味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此中斷,這是劉衍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br>
靜下心來好好思索了一番,劉衍想來想去,這個年輕人無論是姓名籍貫都是一概不知,光是知道一個大概的相貌又哪里能夠憑此找到該人?</br>
就在劉衍茫然的時候,一個一看就是在南洋市天橋下面干體力活兒的老實漢子突然走到了劉衍的面前,緊張道:“您……可是叫做劉衍?”</br>
劉衍一愣,點點頭:“不錯就是我,這位老哥有什么事情?”</br>
老實漢子長舒了一口氣,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劉衍,開口道:“一個多小時前有人將五百塊錢和這張紙條交給我,讓我把紙條交給一個叫做劉衍的人,我已經(jīng)在天橋下面轉(zhuǎn)了兩圈了,可算是找到您了!”</br>
“那人長得什么樣子?”劉衍心中一動。</br>
老實漢子怔了怔,回憶了一下:“是個挺精神的年輕小伙子,就是面色有些發(fā)白,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休息好。”</br>
劉衍一聽就知道是高明的那個年輕徒弟,打開紙條,只見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聚源小區(qū)天干十八號。”</br>
聚源小區(qū)就是前幾日劉衍他們?nèi)サ哪莻€別墅群小區(qū)的名字,天干十八號應(yīng)該屬于門牌號,劉衍仔細想了想,回憶起來這分明就是高市長家里的地址,這個高明小徒弟將高市長家的地址交給自己是什么意思?</br>
劉衍有些想不明白,只得拿著紙條遞給了張旭和郝大通,張旭和郝大通也有些不明所以。</br>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們得到了線索總不可能不跟下去,到了地頭再說!”張旭倒是斗志盎然。</br>
劉衍一想,這話雖然有些沖動但是倒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現(xiàn)在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時間,經(jīng)過一番折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四點了,再花上兩個小時驅(qū)車前往別墅群小區(qū),最少也要六點多鐘,縱然夏天白日時間較長,六點多鐘也肯定開始擦黑了,這種情況下去和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斗法,勝負實在是難料的緊。</br>
看高明這個小徒弟的手段,很有可能不光是風(fēng)水水平極佳,就連驅(qū)鬼之術(shù)也頗為強大,天色一黑,幾乎將是對方的主場。</br>
劉衍將自己的擔(dān)心給張旭和郝大通兩人說了一遍,張旭倒也覺得沒什么,只是郝大通臉色一黑,沒好氣道:“他擅長驅(qū)鬼所以天色黑了就成主場了,那我算什么?”</br>
劉衍這才驚覺,不知道是不是相處的時間久了,郝大通是北邙山親傳弟子的事情老是被他有意無意地忘記,這次說錯了話只能夠苦笑著連連道歉。</br>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前去一探,無論如何現(xiàn)在己方有足足三人,還遠遠沒有到那種不敢與對手見一面的程度。</br>
當三個人到達聚源小區(qū)的時候,天色比劉衍想象的還要晚,別墅群里家家戶戶都亮起了電燈。</br>
這一次還是郝大通依葫蘆畫瓢,三道黑氣搞定了值班的武警保安,天干十八號,就是高市長家,劉衍站在門口心中算計著什么,良久之后這才上前輕輕敲了一下門。(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