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見
柳家的晚宴,是家宴。柳如雪父親的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媳全到了,經(jīng)過一番介紹,劉衍知道了柳如雪父親的大兒子叫柳天波,長的文質(zhì)彬彬,戴一副眼鏡,讓人一見就很容易生出好感。二兒子叫柳天水,面目是三兄弟中最粗獷的。三兒子叫柳天淼,讓人一看就好像有病似的,沒有精神。</br>
至于柳天波的媳婦叫什么,劉衍根本就沒去記。因為劉衍的目光大部分停留在柳如雪父親的小兒子柳天淼身上。</br>
柳天淼是柳如雪父親和柳如雪母親生的第二個兒子,在柳家是排行第三。按理說是應(yīng)該每天的生活優(yōu)哉游哉,家里這么有錢,父母這么牛逼,光是每月的零花錢就以十萬為單位。</br>
不過柳天淼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而且身上仿佛被yīn煞纏繞一般,總有股化解不開的陰氣存在,以致于,在柳家的整個餐廳,都有種沉重的氣氛。</br>
等柳如雪簡單的介紹了劉衍救自己的經(jīng)過,柳家的幾個兒子都紛紛對劉衍表示感謝。</br>
柳家的菜肴很精致,能看出柳家廚師絕對上水準(zhǔn),色香味俱全。唯一的一點缺憾,就是菜的量比較少。光有質(zhì)量了,忽視了數(shù)量。</br>
劉衍雖然除了喝酒就是吃菜,筷子也一直沒停,不過卻沒吃飽。</br>
在席間,劉衍邊吃邊聽,聽聽這個柳如雪父親到底什么時候把自己護(hù)送他愛女回家的那份酬勞付給自己。</br>
不過在席間,柳如雪父親是只字未提,而柳如雪也恢復(fù)了淑女本sè:吃不言,寢不語。一句話不說。</br>
劉衍心里一陣氣苦,自己送柳如雪回來這一路,這姑娘的話比話簍子還多,此刻,卻矜持起來了。</br>
自己一個堂堂風(fēng)水大相師,總不能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跟人家要錢,這顯得也太沒水準(zhǔn)了。</br>
飯馬上就要吃完了,柳府的一個傭人上前來跟柳如雪父親說“有客來訪。”</br>
柳如雪父親起身對劉衍說聲抱歉,然后就到了客廳。這邊,柳家三虎和柳如雪母親,柳如雪則是繼續(xù)陪劉衍吃飯。</br>
“劉先生,請問還需要點什么?”柳家老大柳天波問了一句劉衍最想回答的話。老實說,柳家的飯菜可口是可口,味道鮮美是鮮美,但是就有一點肉食太少,像大閘蟹,魚翅,燕窩的,這些在劉衍眼里雖然也算是豐盛,但是卻難以果腹。</br>
“這個,有沒有紅燒羊肉或者燉牛肉什么的?”劉衍想了想,說了兩個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兩個菜。</br>
其實這話,劉衍早就想說,不過沒人問,他自己說出來未免有些失禮,現(xiàn)在柳天波問了,那劉衍正好趁勢說了出來。</br>
柳天波兄弟還有柳如雪母親幾人都沒想到劉衍竟然這么不客氣,問他需要什么,他還真的需要,要知道別說在香岡上流社會,就是在普通的人家,在主人盡心盡力招待的情況下,客人提什么要求,會有些失禮。</br>
不過眼下,劉衍卻說的非常自然,絲毫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覺。</br>
柳如雪母親深深的看了劉衍一眼,她在奇怪,這個小伙子好大的氣場。柳家是香岡大豪,家規(guī)森嚴(yán),按理說,一個普通人家的小伙子到了柳家這種地方吃飯,首先的感覺會是惴惴不安,心懷忐忑,但是劉衍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不安與忐忑,就仿佛是在自己家里吃飯一樣輕松自然。</br>
“我馬上讓馬叔去做。”柳如雪聽到劉衍點了菜,她急忙去廚房,讓廚師馬師傅趕緊去做個,這也是她表達(dá)自己的感謝的一種方式。</br>
“呵呵,對,讓你馬叔多做點。”</br>
一盤紅燜羊肉很快的就上了,劉衍讓過眾人之后,才真的開始大快朵頤,柳家的四兄妹都在愣愣的看著劉衍風(fēng)卷殘云。</br>
這么大飯量的人或許有,但是絕對不應(yīng)該在柳家這種超級富豪面前出現(xiàn),像柳家的這種富豪之家,吃早就不是第一要務(wù)了。</br>
吃的是質(zhì)量,而不是數(shù)量。</br>
劉衍吃的酒足飯飽之后,才開始閑聊。柳如雪母親問起劉衍他去的那個寺廟是否真的靈驗,她有機會也要去那里求個簽。</br>
“媽咪,三哥會沒事的。”柳如雪在旁邊安慰母親柳如雪母親。</br>
“母親,我沒事,我不信現(xiàn)在的科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就治不好這個病。”老三趙叔虎一副不服氣的模樣。</br>
“是啊,母親,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三弟的病一定能治好的。”</br>
“可是市里的醫(yī)院咱們都走遍了,卻沒有一家能治你三弟的怪病。”</br>
“市里不行,咱們?nèi)ッ绹?去歐洲,就像三弟說的,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不可能治不好的。”老二劉忠虎也說道。</br>
聽著這幾人的話,劉衍在心里默默推演柳天淼的情況,劉衍的推演法,又八字推演,有面相推演,只要有一件跟這人相關(guān)的物件,他都可以用來推演。</br>
“你這根本不是病,而是中了盅術(shù),而且是一種非常陰毒的盅術(shù)。”</br>
劉衍的話,眾人都大吃一驚。</br>
“什么?盅術(shù)?”柳如雪母親大吃一驚,“唐生,何出此言?”</br>
關(guān)于苗疆盅術(shù),劉衍的師父徐卓也跟自己說過一些,他也有些了解,不過卻是了解不深。因為盅術(shù)的陰毒就在于讓人了解不深,然后才更容易被施盅,如果大家都了解了盅術(shù),那豈不是盅術(shù)沒有了用武之地?</br>
“能不能先讓我看下你哪里不舒服?”劉衍看著柳家老三柳天淼,問道。</br>
“叔虎的前胸后背,莫名的腐爛潰敗,去過好幾個醫(yī)院,看過好多醫(yī)生,都不見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而且不管用什么藥,都不能阻止腐爛的速度。”</br>
柳如雪母親幾句話,就把兒子柳天淼身上病情介紹了一遍。</br>
“大夫怎么說?”</br>
“醫(yī)生也說不上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無一例外的都采取消炎的方法,不過卻毫無用處,唐生,你有辦法治好叔虎的病嗎?”</br>
“如果真的是中了盅毒的話,那就只有施盅人才有解藥,因為每一種盅毒都是施盅人自己配置的,只有他們才知道解毒的劑量和方法,外人是很難配置解藥的,就算解藥的種類都對,但是劑量不對,那也會致人死亡,因為盅術(shù)本來就是培養(yǎng)毒物,然后研制毒物的過程,本身就是以毒攻毒,盅毒是毒,解藥同樣也是毒。”</br>
劉衍的這番話,聽的柳如雪母親是膽戰(zhàn)心驚。關(guān)于毒物,是每個女人都害怕東西。</br>
“唐生,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救救叔虎,你一定有辦法的。”柳如雪母親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br>
“還是先看看他身上的情況。”</br>
柳天淼的身上烏黑一片,有好多地方都開始潰爛、流膿,不過這些潰爛部位都集中在前胸后背的位置,脖子和臉都很正常。</br>
“恩,這應(yīng)該就是中了盅毒的跡象,你在得病前這段時間都去過哪里?做過什么?”</br>
柳天淼想了想,說道,“我就在香岡,哪里也沒去啊。”</br>
“那你遇到過什么特別的人沒有?或者是得罪過什么人沒有?”</br>
“得罪人?沒有啊,我沒得罪過什么人。”</br>
“再好好想想,尤其是女人。”</br>
劉衍一說尤其是女人,柳天淼身體明顯的一顫,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是市里中文大學(xué)的學(xué)生,是柳天淼有一次去找妹妹柳如雪的時候偶然結(jié)實的,兩人可以說是一見鐘情。</br>
郎有情妾有意,所以兩人就自然的在一起了,當(dāng)然最后的結(jié)局可以預(yù)見:柳天淼劉大少的家族,是香岡著名的富豪,他的感情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就把人姑娘始亂終棄了。</br>
柳天淼聽到劉衍說女人的時候,他身體一顫,就想到了這個女人第一次把紅丸獻(xiàn)給自己的時候,說的一句話,“你發(fā)誓一定要一輩子對我好,你要是背叛了我,那你會化作膿水。”</br>
當(dāng)時,柳天淼聽到她惡狠狠說話的表情的時候,有種惡心的感覺。他生氣這女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于是在插入的一瞬間,沒有猶豫,一插到底,給她疼得滿頭大汗,當(dāng)時柳天淼的心里一陣快意:哼,敢這么跟我說話,就讓你疼!</br>
在這個愛情極其廉價的年代,柳天淼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碰到一個處~女,他當(dāng)時的心情非常激動,但是本性使然,過了一段時間,再處的女,也沒法再處了,所以,他就毅然跟她分了手,柳天淼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分手的那天,女孩哭的幾近窒息。</br>
難道這是她給自己下的盅毒?柳天淼越想越有可能,結(jié)合她在第一次的時候,跟自己說的詛咒,可不是自己就要化作膿水。</br>
但是當(dāng)時,柳天淼的確是沒把女孩的話當(dāng)一回事,還化作膿水?老子只能射一灘液體。</br>
“劉大師,我的確是有個一個分手的女朋友,恩,就是市里中文大學(xué)的,跟我妹妹是一個學(xué)校的,跟她分手之后,我身上就開始出現(xiàn)發(fā)烏潰爛的跡象。”</br>
劉衍點點頭,“那就應(yīng)該是她做的。”</br>
“求大師救救叔虎!”柳如雪母親往前一步,就要跪倒在劉衍面前,劉衍一把扶起柳如雪母親,“別這樣,我不是不救,只是。”</br>
劉衍剛要往下說,柳天波,柳天水都要給劉衍跪下,劉衍即使能扶起一兩個,也扶不了三四個。</br>
很多時候這里的人對于神鬼之類的事情的崇拜比其他省人嚴(yán)重多了,同樣他們對于風(fēng)水相師的信任也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這并不是迷信,而是知道的越多,不能理解的東西越多。</br>
這就跟學(xué)習(xí)一樣,越是學(xué)習(xí)好的人,越感到不會的東西多。越是不學(xué)無術(shù),越是沾沾自喜。</br>
“我可以試著幫下忙,不過卻必須找到那個施盅的姑娘。”</br>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柳天淼一聽,自己的病不是絕癥,立馬就心思活泛起來,要帶劉衍去市里中文大學(xué)去找自己的前女友。</br>
“哥,你看都幾點了,現(xiàn)在去學(xué)校能找到人嗎?”柳如雪就是市里中文大學(xué)的,她對于學(xué)校的作息時間知道的非常清楚。</br>
大學(xué)相對寬松的多,很多課是可上可不上,只要修夠?qū)W分,就可以畢業(yè)。不過現(xiàn)在都晚上八點了,雖然學(xué)校大門不關(guān),不過很多人都早早上了床,現(xiàn)在這個點去,肯定是找不到人的。</br>
“那就請?zhí)粕裢碜〖依?我馬上讓傭人給收拾件干凈的房間。”柳如雪母親一聽劉衍愿意幫忙,她也很高興,急著幫劉衍去張羅房間。</br>
雖然柳如雪母親不完全相信,劉衍就一定能治好兒子的病,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而且他一看這個情況,不像很多醫(yī)院的醫(yī)生那樣,看不懂病癥,而是直接就說出了致病根源,而且看樣子,連兒子柳天淼也相信劉衍說的有道理。</br>
柳如雪母親趕緊把這個情況跑去和老公柳如雪父親說了,兩人怎么討論的,外人誰也不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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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衍被安排在柳家的客房。柳家的豪宅分主樓,客樓,還有傭人樓。</br>
臨睡前,柳如雪還偷偷跑過來跟他說了會話,然后又偷偷的潛了回去。如果不是柳如雪知道爹地和媽咪正在談話,她是沒膽子大半夜跑劉衍這里的。</br>
雖然這是在自己家,但是柳家的家教卻相當(dāng)嚴(yán)格,自己家也不行。不過,今天的時刻特殊,因為今天是柳如雪剛脫離魔掌回家的第一天,相信不會有人來干涉自己的,不過聊了一會天,她還是早早的回了自己房間。</br>
劉衍躺在床上感嘆,這人哪,真是不能打算。自己原來打算的好好的,過來送了柳如雪回家,拿了錢,自己馬上打道回府,不在這里多停留一分鐘,不過事與愿違,把人送回來之后,不但錢沒拿到,而且還憑空給自己添了一個活,一個出力卻不一定討好的活。</br>
在劉衍的想法中,這個活,就算是贈品,一個送柳如雪回家所得酬勞一千萬的一個贈品,不過這個贈品的難度比那個正品要大的多。(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