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溪魚甜蜜相處,阿羨跟師尊撒嬌
還挺硬氣的。
給臺階都不下。
這就是狐貍妹妹的魅力么?
江羨眉眼帶笑,往旁邊退了一些,然后說了句,“?魚醫(yī)仙加油哦。”
話音剛落,沈知淵便直接對?魚動了手。
?魚避之不及,差點又被打倒在地。
“!!小狐貍你是真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沈知淵在這兒,小狐貍不給沈知淵加油,給他這個局外人加油做什么?
“人總是會更同情弱者一些。”
“對吧,?魚醫(yī)仙。”
江羨笑了下,而后就站在一旁看戲。
沈知淵和?魚之間的打斗的確精彩,但?魚也就只能受得住沈知淵三招,三招過后就力不從心。
棠溪看著面前這一幕,眼中的擔(dān)憂就沒消失過。
“怎么就忽然打起來了啊……”
眼看著就要被沈知淵給徹底制服,?魚急忙喊了聲,“等一下!”
“用法術(shù)算什么,有本事的話,我們不用法術(shù)打一場!”
結(jié)果就是。
?魚被打的險些破相。
棠溪看著心疼極了,在沈知淵還準(zhǔn)備對?魚動手的時候直接擋在了?魚面前。
“不,不可以打他!”
“你打他的話我就咬你了!”
棠溪自以為很兇,但其實在現(xiàn)場三個男子看來,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同為狐貍,還是個沒有徹底化為人形的狐貍妹妹。
江羨眸中染著一些笑意,緩緩開口,“師尊,給?魚醫(yī)仙留點面子?”
沈知淵淡淡睨了一眼,到底是收回了動作。
棠溪還仍然擋在?魚面前,腦袋上的小耳朵都支棱了起來,很兇很兇。
?魚雖然被揍得真挺慘,可看到溪溪擋在自己前面的時候,心里甜死了。
本還想留在這兒玩一會兒的,怎奈人?魚有了狐貍妹妹。
走了沒多久,江羨看向一側(cè)的沈知淵,開口問道,“?魚醫(yī)仙修的不是無情道么?”
“嗯。”
“如果沒記錯的話,無情道應(yīng)該不可以隨意動情?”
沈知淵停頓了片刻,關(guān)注點卻不在無情道上面,“所以阿羨這是在為那只狐貍擔(dān)憂么?”
江羨:“……”
師尊為什么變得這么容易醋!
沈知淵淺淺一笑,而后開口說了句,“?魚有分寸,不會真的動情。”
江羨聽到師尊這話也有些怔住,“是嗎?可我怎么覺得,?魚醫(yī)仙倒像是動了真心了。”
倘若并非真心。
也不會在意出不出風(fēng)頭一事。
沈知淵沉默了下,“他若真動了情,違背了自身道義,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魚有分寸,不可能會陷進(jìn)去。
江羨聲音聽起來有種娓娓道來的意思,放輕了聲音說,“真愛可抵擋萬物,師尊不也是為阿羨跌下神壇了么??魚醫(yī)仙怎就不能為愛從良,為愛付出。”
沈知淵只是笑了下,并未多言。
與此同時。
被揍得有些慘的?魚正手足無措的哄著棠溪。
看到?魚傷的這么狠,棠溪豆大的淚珠不停往下掉,看上去可憐極了。
“別哭呀,這不是沒事嗎?”
棠溪吸了吸紅紅的鼻尖,“他們壞人!為什么打你……”
?魚被逗笑了,“不哭了,是因為哥哥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今天故意讓他出氣呢。”
棠溪有些懵懵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真的……嗎?”
?魚伸手,幫棠溪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痕,“溪溪覺得我不厲害嗎?”
棠溪乖乖答了聲:“厲害。”
太乖了。
讓人止不住的心動。
?魚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紅撲撲的小丫頭,慢慢靠近,一直到二人呼吸交纏。
棠溪緊張的身后的小尾巴都在悄悄晃動。
沒多久,就聽到?魚的聲音響起。
?魚問,“可以親你么?”
棠溪臉噌的一下就變紅了,眼神也有些慌亂,不敢看?魚。
親親啊。
之前就親親過一次了。
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魚問出這話,棠溪一下子就臉紅了。
?魚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輕笑著問,“溪溪害羞了?”
棠溪抵著腦袋,手擋在自己和?魚之間,聲音軟的不像話,“不要說了……還要給你上藥的。”
說到上藥,棠溪眼神立馬就變得嚴(yán)肅,“哥哥受傷了,不上藥的話,就不好看了。”
?魚低笑,“原來我們溪溪喜歡長得好看的。”
說罷,就牽著棠溪一起過去了殿中。
溪溪喜歡長得好看的嗎?
可是剛剛那兩個,明明比?魚哥哥還要好看很多,但是溪溪好像就不喜歡他們。
只喜歡?魚哥哥。
“那就麻煩溪溪幫哥哥上藥了。”
“啊,好。”棠溪回過神,連忙從?魚手中把藥給接了過來。
然后小心翼翼的幫著涂藥。
沈知淵到底是沒下死手,如果下了死手?魚這張臉可能真就會毀容了。
棠溪一邊涂藥一邊還給?魚呼呼。
“痛不痛?”
“這樣可以嗎?”
“溪溪再輕一點兒?”
?魚本不覺得有什么的,被溪溪說的,好像哪哪兒都不舒服。
“什么時候才能好啊,看起來好嚴(yán)重……”
涂著涂著藥,這小丫頭又有點想哭的樣子。
“再哭就親你了。”
?魚一句話,就把溪溪給惹得怔住了。
?魚以為小丫頭是被這話給嚇到了,剛準(zhǔn)備開口哄一哄,就聽到棠溪說:
“那溪溪不哭,?魚哥哥,就不會親溪溪了嗎?”
棠溪攥緊了手中的藥瓶,講話時還有些緊張,“溪溪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還挺喜歡的……”
這話剛落下。
?魚就低頭親在了棠溪的唇上。
棠溪輕唔了一聲,另一只手攥緊了?魚的衣襟,心跳的特別快。
不知道親了多久,棠溪到最后都覺得自己有些渾身發(fā)軟了,?魚才緩緩松開。
松開之后,看到棠溪的眼神,?魚又低頭親了下。
?魚講話時,聲音都有些喟嘆,“是喜歡?魚哥哥,還是喜歡哥哥親你?”
棠溪羞的完全說不出話,干脆把自己的腦袋給埋在了?魚胸前,哼唧了兩聲。
?魚心快化了。
怎么會這么可愛。
“抬頭。”
棠溪窩在?魚懷里,輕嗯?了一聲。
?魚大掌摸了下棠溪的腦袋,聲音很是好聽,“讓哥哥再親一會兒。”
棠溪更羞了。
——oo——
青魔宗。
“查到云玄宗那個人是什么身份了么?”
“回魔君,查到了,說是千年狐貍,不知怎就入了云玄宗,而且看起來,云玄宗的人都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夜溟眼底當(dāng)即就劃過一抹陰戾笑意,說出的話卻有些滲人,“千年狐貍,倒是有趣。”
“魔君的意思是?”
“萬峽谷為他來了那么多女子,本君還甚是好奇是何方人物,如果是千年狐貍,倒不如為本君所用。”
“魔君是想利用這個千年狐貍來修煉嗎?”
千年修為,誰不會為之心動。
更何況那只狐貍,模樣的確不錯。
夜溟已經(jīng)開始有些期待初次見面了。
“不要透露出任何和青魔宗有關(guān)的消息,讓沈知淵察覺到就難辦了。”
“為何?不就是沈知淵的一個小徒弟嗎?”
夜溟把玩著手上的指環(huán),語氣有些玩味,“狐貍徒弟,身份不一般,沈知淵待他也不一般。”
不然上回也不會親自出面要了青魔宗兩條人命,只為幫這個小徒弟報仇。
“巧了,本君也看上這個小狐貍了。”
“非要不可。”
“是,魔君,屬下這就吩咐人去辦,一定讓魔君滿意。”
——oo——
云玄宗。
眾弟子也察覺到了,師尊不是那個師尊了。
先前有師弟們犯些什么小錯,師尊必然嚴(yán)厲指責(zé),可前段時間差點惹了大禍,師尊就一句,“下次注意。”
?????
離譜!
而且?guī)熥饘π煹苷娴暮芴貏e。
有時候很寵著,講話也很溫柔。
有時候不知道小師弟說了什么話,師尊直接面無表情拉著小師弟回了寢殿。
小師弟第二天出來之后,必然腰疼。
一定是練功練了一整夜。
小師弟太慘了。
所以江羨第二日必然會得到師兄們的關(guān)心。
連他這只狐貍都有些遭不住,不成想師尊還能面無表情的和師兄們議事。
“對了師尊,今日剛得到消息,三日后在萬峽谷有一宴會,其他宗門長老特意來信邀請師尊和小師弟前去參加。”
聽到宴會二字,阿羨也就開口問了句,“什么宴會?”
“說是為慶賀擂臺賽勝者特意籌備的宴會,還望師尊和小師弟能夠準(zhǔn)時參加。”
以往倒是沒有什么宴會。
這回不知道怎就還安排了宴會。
“回絕了,如今云玄宗要事較多,抽不開身。”
“好啊,三日后是嗎?”
沈知淵和阿羨幾乎是同時開口。
不過一個是不去,一個是去。
云司師兄也有些愣住,看了眼師尊又看了眼小師弟。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是為勝者慶賀,師尊為何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沈知淵淡淡說了聲。
江羨:“……”
仿佛察覺到了一丟丟危險,云司師兄麻溜的離開了,說等下再來尋師尊。
反正三日后的宴會,也不著急回絕。
云司師兄走后,江羨就直接過去了沈知淵身側(cè)。
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沈知淵在書寫著和云玄宗相關(guān)的事情。
江羨直接從桌上拿了個干凈毛筆,并未沾染上墨水的,在手中轉(zhuǎn)了兩下,然后慢慢靠近沈知淵。
毛筆尾端在沈知淵的雙唇劃過,而后落在下巴處。
江羨稍稍用了些力道,抬起了師尊的下巴,讓他不得不停下動作看著自己。
沈知淵倒也配合抬頭。
江羨放輕了聲音,有些小委屈,“整日待在云玄宗,狐貍腦袋都快長蘑菇了。”
“況且,日復(fù)一日,師尊就不膩味嗎?旁人既邀請了,阿羨作為勝者,有何不能去的?”
江羨就這么抬著沈知淵的下巴,然后看著他開口說道。
沈知淵很自然的將毛筆從他手中拿了過來,放在桌上,而后淡淡說了聲,“膩味?阿羨昨晚不還挺開心?”
江羨:“……”
江羨直接低頭,親在了沈知淵的臉上。
“想去。”
沈知淵沒應(yīng)聲。
江羨又親了下,甚至還發(fā)出了聲響。
“好不好?”
沈知淵依然沒應(yīng)聲,繼續(xù)寫著字。
江羨這次直接親在了沈知淵的薄唇上,時間比前兩次都要久一些,軟著聲音喚了聲,“師尊……”
呼出的熱氣就這么噴灑在沈知淵面上,故意拖長語調(diào),讓本就撩人的語氣更甚一些。
沈知淵握著毛筆的手緊了緊,到底是低低嘆息了一聲,“非去不可?”
江羨聽到這話,欸,有希望。
又再接再厲親了幾下,“想和師尊一起出去走走,云玄宗太無趣了。”
這段時間真就一直呆在云玄宗,幾次想去桃花林尋?魚醫(yī)仙,結(jié)果?魚醫(yī)仙忙著和狐貍妹妹游山玩水,沒空招呼。
江羨本就不是一個安靜的性格,萬峽谷的擂臺宴會,聽起來還挺不錯的。
沈知淵聲音有些低,“往常擂臺賽過后并未有過宴會,特意邀請聚集在一起必然是有旁的目的,云玄宗向來不喜繁雜,也不喜參與過多無關(guān)事務(wù)。”
沈知淵講話時停頓了下,到底是答應(yīng)下來,“阿羨既然想去,那便去吧。”
沈知淵答應(yīng)下來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阿羨很少撒嬌,但凡撒嬌,師尊必然遭不住。
沈知淵把人扯過來又親了好大一會兒,才松開阿羨。
沒跟阿羨說太多,徒增煩惱罷了。
吩咐云司的時候,卻是再三叮囑,“調(diào)查清楚萬峽谷的一切安排,以及,此事是誰提出的。”
云司師兄見師尊這么嚴(yán)肅,前去調(diào)查的時候也是很謹(jǐn)慎。
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稟報了。
“師尊,這是當(dāng)日宴會的名單,說是幾位宗門長老商議后才決定的,看著好像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沈知淵淡淡問了句,“誰提出的?”
云司:“是天門宗的萬老。”
天門宗。
沈知淵握著名單的手頓了下,“天門宗和青魔宗關(guān)系匪淺。”
云司也是才想到這一點,“天門宗和青魔宗的確走得很近,可擂臺賽和青魔宗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又并非勝者。”
“青魔宗也不至于因輸了擂臺賽,就想方設(shè)法報復(fù)回來吧?”
沈知淵淡淡吩咐,“謹(jǐn)慎些,密切關(guān)注萬峽谷的動向,宴會當(dāng)日安排人一并前去。”
倒希望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