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莫名寵溺,羨羨哄陛下喝藥
“陛下?”
朝堂上大臣一連喊了好幾聲,謝九淵才回過神,“就這樣辦,無事退朝。”
話落,甚至不等底下人行禮,謝九淵便直接邁步離開了大殿中。
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碰見陛下走的這般早。
而且,沒有訓(xùn)斥!!
平日里的早朝,哪一回不是劈頭蓋臉的罵人罵好大一會兒……
真是神了。
張總管面上帶著一些笑意,“陛下,剛剛承心殿那邊安排人來稟報,說人已經(jīng)醒了。”
謝九淵動作微頓,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昨晚上江羨所做的一幕幕。
他的確是醉了酒,但也沒有到喪失理智的時候。
昨夜里卻是放任自己同敵國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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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其他的么?”
“這個……好像沒有。”張總管也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鋒,“不過應(yīng)該是想要同陛下當(dāng)面講。”
謝九淵面上并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卻下意識的就走向了承心殿那邊。
江羨的確是剛醒來沒多久,洗漱后,準(zhǔn)備用早膳。
還未走過去,就聽到了外面的稟報聲。
“奴才見過陛下。”
謝九淵邁步走來,身形頎長,明黃色的龍袍隨著他的動作稍微晃動了下,更顯帝王之霸氣。
眉目清冷,半點不復(fù)昨晚的溫情。
江羨輕輕揚起了眉,雖然沒有吃到,但是好歹也嘗了點甜點,這就不認賬了?
張總管識趣的讓伺候的奴才都下去。
殿內(nèi)就只剩下謝九淵和江羨二人。
江羨聲音很是自然,“陛下這是剛下早朝?”
謝九淵坐下,低低應(yīng)了聲。
江羨眉眼泛著些許笑意,聲音很是勾人,“陛下吃什么?我?guī)湍恪!?br/>
這話本來很正常,但如果聯(lián)想到昨晚上的事,就變得有點點不同尋常了。
謝九淵自然是聽懂了他的話外意,盯著江羨,平靜的雙眸中仿佛掀起了一些波瀾。
“如何幫朕?像昨晚一樣,用它么?”
說罷,謝九淵下頜微抬,視線落在了江羨紅潤的薄唇上。
江羨忽然被這句話給反撩到了。
站起身,盛了一小碗粥,放在謝九淵面前。
江羨并未著急離開,反倒是膽大妄為的偏頭看著謝九淵。
二人距離很近,江羨溫?zé)岬暮粑秊⒃谥x九淵面龐處。
“如今可是青天白日,陛下要這么刺激?”
謝九淵抬起手臂攥住了江羨的下巴,而后直接低頭,輕輕咬了一下江羨的唇角。
“知曉是青天白日,這張小嘴,就給朕好好閉上。”
明明心里是有點兒意思,但仍舊是保持著帝王的架子。
此刻的謝九淵和昨晚的謝九淵簡直大相徑庭。
一直到早膳快用完的時候,江羨才開口說,“有一小事,不知陛下能否答應(yīng)。”
謝九淵語氣很淡,“不答應(yīng)。”
江羨:“……帝王果然無情。”
聽到江羨略顯無奈的感慨聲,謝九淵面容難得的松緩了一些。
江羨就這么偏頭看著謝九淵,即便用膳的時候也是慢條斯理,讓人看起來很是舒心。
說完帝王無情這句話之后,一直到謝九淵離開,江羨都沒再開口跟謝九淵說話。
看著像是生了氣,誰還沒有點小脾氣一樣。
這么明顯的小情緒,謝九淵自然是察覺到了。
撩人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語調(diào)、眼神,無一不讓人淪陷。
不撩的時候連個目光都不給,仿佛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回承乾宮的路上。
“張德勝。”
“奴才在。”
謝九淵停頓了片刻,到底是開口說,“去問問他想要什么。”
張總管:“奴才這就去。”
“滾回來。”
張總管急忙停下腳步,“陛下可還有什么吩咐?”
謝九淵緩緩開口,“過半個時辰再去。”
雖然現(xiàn)在去和半小時后去也沒有什么差別,但畢竟陛下吩咐了,張總管也是點頭應(yīng)下。
江羨跟殿中伺候的這些小太監(jiān)閑聊,倒是沒想到還意外知曉了一件大事。
“你們陛下至今都還是空設(shè)后宮?”
“是啊,別說登基后了,就連登基前都從未見過陛下親近過哪個女子。”
自古以來,帝王就是后宮佳麗三千人。
主神大人還挺乖的,知道潔身自好。
想到這兒,江羨心情又好了不少。
張總管是半個時辰親自來問的,江羨也并未遮掩自己的心思,說想去書房瞧瞧,殿中太無趣。
張總管講話都有些猶豫,“殿下……姑且稱您一聲南梁殿下,如今戰(zhàn)事未休,陛下能夠留您一命已是開恩,倘若不小心觸怒了龍顏……”
江羨語氣輕飄飄的,開口問了句,“張總管,你們陛下先前有寵幸過什么女子嗎?”
張總管沉默了。
江羨又問,“男子呢,有嗎?”
張總管清醒了。
醍醐灌頂。
宮中得寵就得了一切。
更何況,還是陛下頭一回感興趣的人!
陛下都吩咐他來問了,那可不就是準(zhǔn)備答應(yīng)嗎?
“殿下稍等片刻,老奴去稟報了陛下再帶殿下去。”
“麻煩張總管了。”
張總管冷汗都要出來了,“不麻煩不麻煩。”
天子的恩寵,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張德勝將此事稟報給謝九淵之后,謝九淵果然沒有拒絕,只是吩咐說盯著江羨的一舉一動。
江羨如愿進了書房,一連去了三日。
每回進去之后就隨便拿幾個話本掩人耳目。
江羨真正要拿的,是北冥的兵力部署圖。
這般重要的東西可能會在書房,也可能會在承乾殿。
不管如何,書房都只是一個小小的過渡,對江羨來說有利無弊。
——oo——
“陛下,太后娘娘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是有要事要同陛下商議。”
謝九淵剛下早朝,“告訴母后,晚些時候過去。”
張總管也一臉為難,“陛下,說是……和承心殿的事情有關(guān)。”
“送往承乾殿的早膳這些日子都備了兩份,許是御膳房有些不長眼的奴才亂說,消息半真半假傳了出去,老奴辦事不力,望陛下責(zé)罰。”
謝九淵如今雖說不留宿在承心殿,但每日下了早朝后都會來承心殿用早膳。
算準(zhǔn)了近身伺候的人,但到底是忽略了御膳房這一路。
不過好在,真假消息傳來傳去,眾人也并不知曉承心殿住著的是南梁太子。
只是好奇陛下究竟將恩寵給了誰。
謝九淵到底是改變了路線,去了太后娘娘那兒。
太后娘娘臉色并不算太好,“如今宮中流言四起,陛下貴為天子,那女子既然得了陛下的恩寵,便賞賜個名分,也好堵住宮中的悠悠之口。”
“雖說先前陛下言之鑿鑿的說要空設(shè)后宮,可這些年朝堂上早就有意見了,如今陛下改變了態(tài)度是好事,想必也不會有人敢過多非議。”
謝九淵眸中情緒很淡,“朕并無寵幸過誰,也無立后的心思。”
太后娘娘顯然有些不信,“可如今宮中四處都在說陛下很是寵愛那女子,甚至還日日陪著用早膳,這又是為何?”
“倘若是身份不便,哀家可以做主,替她尋一個好的身份入宮,往后有了子嗣,也好……”
“母后。”謝九淵開口打斷了太后娘娘。
剛準(zhǔn)備開口,便覺著心口處一陣刺痛傳來。
張總管是最先察覺到謝九淵的狀況,“陛下可是舊疾又復(fù)發(fā)了?奴才這就去傳太醫(yī)。”
太后娘娘也抬頭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睫稍微垂了下來。
謝九淵聲音很沉,“不用。”
謝九淵看向太后娘娘,“朕已經(jīng)處置了散播謠言的人,往后宮中再不會流出這些消息,母后大可以放心。”
一直到謝九淵離開前,太后娘娘都從未關(guān)心過一句他的身子如何。
臨走的時候,太后娘娘真實情緒才顯露出來。
太后真正關(guān)心的,還是睿王爺禁閉的事情。
謝九淵也早已習(xí)慣,語氣淡漠:“明日讓他來請安。”
太后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禁閉這么久,總歸是有些傷身的。”
謝九淵并未應(yīng)聲,直接回了承乾殿。
太醫(yī)前來診治。
但這是多年的頑疾,病根早已留下,此時已經(jīng)根深蒂固無法徹底治愈。
太醫(yī)院能做的,也就只能趁陛下舊疾復(fù)發(fā)的時候,盡量減輕一些痛苦。
“陛下,這藥——”
“都下去。”謝九淵語調(diào)很是冷漠。
太醫(yī)院的人也不敢忤逆謝九淵的吩咐。
張總管將太醫(yī)送到殿外,太醫(yī)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說,“這藥陛下倘若還是不喝,這幾日的疼痛便會愈發(fā)的嚴(yán)重。”
張總管也甚是頭疼,“陛下的性子李太醫(yī)你又不是不清楚,寧愿熬過去也不肯喝,不然怎么會一次比一次厲害。”
“老奴想想辦法吧。”
送走李太醫(yī)后,張總管就回了殿中。
看著陛下還在處理朝中事務(wù),張總管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晚膳前。
今日早膳謝九淵沒有去承心殿,江羨就安排人來問問,晚膳要不要等陛下一起。
張總管眼睛都放了亮光。
辦法這不就來了嗎!!
聽完大概的事情經(jīng)過之后,江羨問:
“陛下不喝藥?陛下幾歲了?”
“呃……這……”
張總管一時間也有些無言以對。
江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陛下在承乾殿么?”
張總管點頭,“是,還在處理公務(wù)。”
江羨雙眸泛著些淺淺的笑意,“行吧,那就勉為其難的去哄一哄你們陛下喝藥。”
這話,莫名其妙覺得有些寵溺。
張總管來之前就提前打點好了,所以江羨才可以暢通無阻的過去。
在承乾殿外的時候,張總管正準(zhǔn)備進去稟報,不成想江羨卻直接端起了旁邊的藥碗,“不用回稟了。”
“誒,殿下……”
張總管話未說完,江羨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跟在張總管身邊的小徒弟還有些擔(dān)心,“師父,你說陛下萬一降罪下來……”
張總管卻是篤定的說,“陛下不會。”
小徒弟不理解,“陛下不是最討厭旁人擅自做主了嗎?”
張總管好歹也在宮中這么多年了,笑了下,“陛下也說不會留南梁殿下的命,但事實上承心殿的東西只多不少,陛下待小殿下的心意,只增不減。”
還是張總管看的明白。
謝九淵聽到動靜,眉心蹙起,不悅道,“不是說了沒朕的吩咐任何人——”
“聽說陛下不乖乖喝藥,這不,晚膳都沒吃,來哄陛下喝藥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
謝九淵抬頭,就看到江羨不知什么時候來了殿中,手上還端著一個藥碗。
江羨端著藥碗去到了謝九淵身旁,很自然的坐下,“這藥……”
謝九淵直接開口打斷,“滾出去。”
江羨直接靠近了謝九淵,虛虛的抱了一下,“嗯,滾到陛下懷里了。”
謝九淵身形僵硬了一下,看著這個忽然闖入到自己懷中的人。
江羨頭還在謝九淵胸膛處輕輕蹭了兩下,“餓了,陛下喝完藥一起去用晚膳?”
“朕并未讓你過來。”
“可我就是想跟陛下一起,怎么辦?”
說著話,江羨還仰頭看向謝九淵,目光撩人。
謝九淵沒再說讓江羨滾出去這話,其實也算是變相的‘縱容’
江羨握著勺子,舀了一小勺,而后遞到謝九淵唇邊,“陛下喝一口藥,就給陛下一個驚喜。”
鬼使神差的。
謝九淵張口喝了下去。
輪到江羨給所謂的‘驚喜’的時候,江羨卻遲遲下不去口。
這藥味道未免也太難聞了點。
一定又苦又難喝。
猶豫片刻,江羨到底是親在了謝九淵的臉頰處,“喝一口親一下。”
謝九淵應(yīng)道,“可以。”
“那好,現(xiàn)在……唔……”
離得很近,謝九淵也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小情緒。
江羨話還未說完,謝九淵便直接攥住了江羨的雙唇,深深吻著。
太!苦!了!
江羨推著謝九淵想要分開,但不曾想?yún)s被他給抱得更緊。
分開時,謝九淵低沉的聲音在江羨耳邊響起,“要這樣親。”
幾次下來藥還沒喝完,江羨口中已經(jīng)滿是苦澀無比的藥味。
嘴巴被親的已經(jīng)有些麻木。
江羨甚至覺得謝九淵恨不得要把他給拆吃入腹。
回頭瞥了眼,還剩半碗。
不知是什么病,要喝這么苦的藥,真是為難江羨這只狐貍。
“不喝了也不親了,陛下這架勢,倒不如直接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