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甜蜜博弈,為了活命,什么都心甘情愿么?
入宮后,任務攻略進度條在緩慢前進。
江羨也收到了在這個位面所需要完成的角色任務。
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007的聲音:“宿主需要在任務進度條達到百分百之前,了解清楚北冥的兵力、兵種的數(shù)量以及軍中部署圖,并回到南梁。”
江羨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那假如沒完成?”
007也連忙解釋,“這是這一位面的角色任務,宿主來到北冥便是為了試探情報假意被俘,完不成也并不會影響宿主攻略主神大人的進度條,但是,會影響到宿主所在的南梁國。”
“倘若沒有帶回這些情報,南梁國的結(jié)局,或許會不太好。”
江羨本想著或許可以等到攻略到差不多了就回南梁。
但被007這么一解釋,他這一舉動就忽然變得高大上了起來。
并非是單純的虐虐主神大人,反而是為了家國子民。
責任重大。
那就……撩無情皇帝撩到一半,帶著情報無情的離開?
想想就有些刺激。
——oo——
大殿宴會。
宴會是為了秦將軍歸朝慶賀,但前些日子都忙于要事,一直耽擱到今晚才安排。
其中提及最多的便是南梁。
謝九淵將酒杯放下,眸中并無什么波瀾,“承心殿那邊如何。”
張總管彎腰回話,“回陛下,一切安好,并未有什么異樣。”
這答案并非是謝九淵想聽的。
入宮三日,忙于朝政,自怡紅院分別后,再沒見過。
可偏偏江羨性子沉穩(wěn),似乎絲毫不著急,三日了,連一句話都沒遞過來。
這便是他說的,要讓陛下歡喜么?
謝九淵酒量不差,但平日里也并未像今日這般,有些過于放縱。
一壺酒快要見了底才停下。
“陛下,可是回寢殿歇息?”
“不回。”謝九淵語氣有些淡。
張總管也不敢多嘴,只得默默跟在陛下身旁。
眼看著走到了承乾殿,但陛下卻并未進去,反倒是繼續(xù)往里走,去了……
江羨所在的承心殿。
張總管也很有眼力見,立馬讓不相干的人都給退下了。
殿內(nèi)安排了不少人守著,都是張總管親自挑選的心腹。
“奴才見過陛下。”
“都下去。”
“是,陛下。”
張總管也沒繼續(xù)跟著進去,“陛下,老奴在外面候著。”
謝九淵并未應聲,算是默認了。
進去殿內(nèi)后,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并非是那些俗不可耐的香粉味,更像是身上自帶的。
謝九淵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早就在關(guān)注并且深刻記著和江羨有關(guān)的一切。
外面奴才們的稟報聲音那么大,江羨又怎么會不知道。
剛合上書,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謝九淵。
出宮時候穿的是低調(diào)的深墨色衣襟,如今身著明黃色的龍袍,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
顯得更無情,更不近人情,更冷冰冰。
江羨彎唇,“陛下終于舍得來了?”
謝九淵看到他雙眸中的笑意,竟莫名覺得有些滿足。
是先前從未有人能夠給到謝九淵的一種情緒。
離的近了,也就聞到了謝九淵身上濃烈的酒味。
喝酒了?
謝九淵倒是很自然的坐在江羨的另一側(cè),“怎么,希望朕來?”
江羨就這么直白的盯著謝九淵,“陛下不來,怎么做事?”
謝九淵眼眸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深邃起來,目光與江羨對視。
江羨聲音大了一點,“張總管,送點酒來。”
外頭的張總管倒是有些猶豫,“陛下,不然讓御膳房送一些醒酒茶來?”
宴會上已經(jīng)喝了挺多,倘若這時候再喝……
里頭傳來了陛下略顯冷漠的聲音,“按他說的辦。”
“是,陛下。”
張總管低低嘆了一口氣,讓人去備酒來。
這回,江羨卻沒有一一把酒杯給扣上。
反倒是很正經(jīng)的,準備把酒倒入杯中。
不成想,江羨剛準備動作,就被謝九淵給攔住了。
江羨故作不解,“陛下不喝么?”
謝九淵視線往下,落下他的肩膀處,而后聲音低沉的說,“在怡紅樓怎么做的,今日便怎么做。”
江羨笑,“那就聽陛下的。”
他果然有著魅惑心神的異術(shù)。
謝九淵不過在這兒待了一會兒,視線卻難以從江羨身上移開。
江羨將衣領(lǐng)往下扯了些,動作很是自然流暢,就這么看著謝九淵。
試問誰能受得了?
酒落。
謝九淵便直接伸手攬住了江羨的腰間,讓他往自己身邊靠。
微涼的雙唇落在鎖骨下方,將酒盡數(shù)飲下。
謝九淵觸碰到的那一瞬,江羨還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
謝九淵身形微頓,摟著江羨腰間的手也緊了些。
分明相差無幾的酒。
此刻卻覺得要比宴會上的甜很多。
失去了酒的辛辣,只剩下香醇。
江羨看著近在咫尺的謝九淵,低聲問,“陛下還喝么?”
謝九淵松開他,“繼續(xù)。”
言簡意賅,甚至一句話都不多說。
江羨輕挑了下眉,將酒倒入杯中端了起來。
但其實并未飲下,而是含在了口中。
趁著謝九淵不備,直接俯身,親在了他的薄唇處。
唇齒間滿是酒香味。
江羨稍稍彎下身子,就這么一點點地渡了進去。
結(jié)束后還并不著急離開,又一下一下的親著謝九淵。
江羨故意問,“陛下喜歡這樣,還是剛剛那樣?”
謝九淵直接攥著他的手腕,把人扯到了自己懷中,而后動作頗為兇狠的吻著他。
不知是在發(fā)泄自己的情緒,還是對江羨很難做到坐懷不亂。
謝九淵的吻慢慢往下移,落在了最為脆弱的動脈處。
緊接著,就聽到謝九淵略顯陰沉的聲音響起,“為了活命,什么都心甘情愿么?”
他這話更像是威脅。
江羨沒有正面回答,問了句,“陛下覺得呢?”
謝九淵冷笑一聲,直接同江羨分開,然后拉著他,進去了旁邊的寢殿。
謝九淵是什么意思也很明顯,他既然醉酒過來,其實內(nèi)心多少是有些沖動的。
但江羨也沒想到會這么激.烈。
剛走到床榻旁,謝九淵就伸手,把江羨肩膀處的衣服往下扯。
鎖骨處還有些未干的酒痕,謝九淵雙唇附上的那一剎那,江羨心都霎時變得有些發(fā)麻。
跌跌撞撞就被撲倒在了床榻上。
遠遠比想象中的要來的……更熱情。
謝九淵以一種很霸道的姿勢把人給困在懷里,眼神帶著些強烈的狠意,聲音很沉,“那就好好伺候朕。”
江羨也是在這一刻才明白。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和挑釁,也恰恰激發(fā)了帝王藏在心底還未有人發(fā)掘出的沖動和征服。
謝九淵也想讓江羨徹底臣服于他。
畢竟是一國之主,怎會甘愿被一個敵國的俘虜給牽著鼻子走。
空氣中彌漫著的并不是什么曖.昧氣息,反而更像是彼此在對峙,看誰更處于下風。
刀光劍影、勢均力敵。
江羨衣襟被扯開,雖然并未徹底露出上半身,但還是很明顯能感受到,身材挺好。
謝九淵火熱的吻落在了江羨耳畔,自始至終都是把江羨給困在自己身下。
唯我獨尊的帝王。
或許會因為新鮮感從而給一些恩寵,但骨子里磨滅不掉的還是征服。
奪得了江山,坐擁天下。
謝九淵又怎會因江羨的一些手段沉淪其中,即便想要,也該是謝九淵開口,并且不給江羨后悔的余地。
就好比現(xiàn)在。
謝九淵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可謝九淵并不知曉,千年的狐貍也并非是輕松就能拿捏的。
江羨雖說任由謝九淵動作,可手不知什么時候落在了謝九淵腰間,解開了腰間系帶。
他衣服脫了一半,謝九淵反倒是衣冠楚楚的。
不公平。
等到謝九淵反應過來的時候,江羨手直接順著他肩頸處往下脫。
謝九淵懸在江羨上方,“手段倒是多。”
話剛落,沒等江羨開口。
謝九淵就拿起了被江羨解開并隨手丟在一側(cè)的腰帶,動作流暢的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舉在頭頂,讓江羨沒辦法再有什么動作。
江羨看著謝九淵,輕笑道,“這樣還怎么伺候陛下?”
被這樣困著,江羨太被動了。
謝九淵幽深的雙眸由上而下俯望著他,嗓音比平日里多了些沙啞,“這樣有何不可?”
語氣一如既往的強勢。
江羨也心知肚明,謝九淵是想方設(shè)法的在磨掉他還未顯露的棱角。
他次次都很自信,勢在必得。
雖說是撩到了陛下不假,但也恰恰喚起了陛下骨子里的不甘示弱,企圖用同樣辦法,征服江羨。
謝九淵說完之后,便不再給江羨講話的機會。
江羨只喝了一點酒,但不知為什么,此刻竟覺得有些飄飄然。
大概……謝九淵喝的比較多,傳染給他了?
張總管守在外頭,打死也想不到,里頭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因為擔心陛下身子,還是吩咐御膳房那邊準備了醒酒茶送到承乾殿。
然后又安排小徒弟去承乾殿取來。
“快去取醒酒茶來,切記,別叫旁人察覺了,機靈點。”
陛下留宿在承心殿一事是不可透漏,而南梁的那個太子殿下此時就住在承心殿,也是萬萬不可叫旁人察覺的。
身份有別,會引起朝中大臣的質(zhì)疑,更會讓百姓議論紛紛。
但沒辦法。
誰知陛下就忽然對那個南梁太子來了一些興趣。
哎,也不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江羨一直嘗試著掙脫,但怎奈謝九淵系的比較緊,他壓根就沒辦法掙脫開。
只能嘗試著慢慢把手從中抽離。
謝九淵并未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今日本就飲了酒,此刻醉意有些明顯。
又加上江羨無形之中的撩人動作,謝九淵已然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漸漸地,二人身上的衣襟都松松垮垮掛著。
江羨故意開口說,“冷。”
謝九淵低低一笑,像是帶著些嘲諷。
這也是江羨為數(shù)不多的看到謝九淵笑的一面。
平日里都是板著一張臉,看著冰冷至極,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嚇到腿軟。
此時笑了一下,卻比平常要多了一些柔情。
雖說嘲諷了一下江羨,但謝九淵還是偏過頭,隨意扯了下疊在里側(cè)的被子,蓋在二人身上。
江羨也趁著謝九淵停下動作的這期間,加快速度,掙脫手腕的束縛。
手腕一松。
江羨心也放下來不少。
謝九淵也沒注意到,江羨已經(jīng)趁他不注意解開了腰帶。
被子蓋下之后,謝九淵就又低頭吻了上去。
謝九淵想要的是全權(quán)掌控。
可偏偏,江羨就是不想讓他如愿。
在謝九淵將礙事的衣服給扯到一側(cè)的時候,江羨也趁其不備,直接反客為主,雙臂摟住了謝九淵的脖頸。
江羨聲音含著笑意,親了下謝九淵的唇角,“陛下不乖。”
話落。
身子就往下探。
從一開始就是互相對峙,彼此都在博弈。
謝九淵以為勢在必得了,但怎么都沒想到,江羨竟還能掙脫開,并且,用了個他壓根無法拒絕的手段。
謝九淵大掌握著江羨的手臂,想要把人給往上拉。
但江羨也并非是嬌嬌柔柔女子,能夠任憑謝九淵處置。
在謝九淵握住他手臂的那一瞬,江羨就靈活避開了。
謝九淵緊蹙著眉心,撐在床榻上的拳頭也微微攥緊,隱約可見的暴起的青.筋。
…………
恰好,小太監(jiān)取來了醒酒茶送來承心殿。
張總管走到殿門外,剛準備開口問陛下要不要用些醒酒茶,以免明日一早頭疼,結(jié)果沒來及開口,就聽到了一些動靜。
張總管在宮中這么多年了,雖然陛下空設(shè)后宮,但多少也清楚些。
面無表情的端著醒酒茶,但其實手都在抖。
最后還是把茶給倒了。
用不上嘍。
備些熱水吧。
…………
這一局博弈,江羨沒能讓謝九淵得逞。
沒有,得逞。
雖說不是那么輕松,但謝九淵沒得逞,江羨就算是贏了。
翌日一早。
江羨醒來后,身旁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伸手試探了下溫度,是涼的。
不知是壓根就沒在這兒過夜,還是走的比較早。
江羨躺在床榻上,昨日的一幕幕還映入眼簾。
江羨低低一笑,聲音很輕,“似乎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