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撩動陛下飲酒,表面坐懷不亂,實則暗潮涌動
屋內(nèi)只有謝九淵與江羨二人。
隨從早在江羨進(jìn)來前便安排在外面守著。
張總管親自送完酒后也離開了。
江羨將桌上酒杯一個一個全部扣在桌面上,而后抬眸,饒有興致的看了謝九淵一眼。
謝九淵坐在里側(cè),墨色的衣襟盡顯禁欲,冰冷的面龐半點(diǎn)不像是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
憑什么他開啟新位面還稍微心疼了一下主神大人,主神大人新的靈魂碎片卻是個心狠手辣的無情皇帝?
江羨偏要看看,皇帝究竟能無情到什么地步。
謝九淵自始至終,幾乎沒正眼瞧江羨一眼。
江羨直接傾身前去,慢慢靠近謝九淵。
身上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
江羨緩緩開口,溫?zé)岬暮粑徛秊⒃谥x九淵臉上,他刻意勾著些語調(diào),“九爺花了萬兩要我,如今,瞧都不愿瞧一眼?”
聲音著實撩人。
無意間的動作便會惹得眾人心動無比。
如今刻意為之,鮮少有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謝九淵抬眸,霎時就撞入了一雙淡紅色的眼眸中。
紅色眼睛卻是罕見,北冥幾乎沒有。
然而只對視了一眼,謝九淵便察覺到心中一股異樣的情緒在作祟,完全不可控。
“離遠(yuǎn)點(diǎn)。”謝九淵聲音略沉。
很好。
先前是要砍頭,而后又安排人把他給送到了青樓。
如今見面后說的第一句話是,讓他離遠(yuǎn)點(diǎn)。
江羨并未離開,反倒是更靠近了一些,直接輕輕吻在了謝九淵的耳垂。
很輕很輕的一瞬間。
他的唇很軟。
觸碰到的那一刻,謝九淵甚至覺得自己心跳動的比往常要快許多。
倒也沒失神太久,幾乎在一瞬間,謝九淵就攥住了江羨的手腕,眸光頓時變得凌冽。
江羨吃痛,低低吟了一聲,而后啞然失笑,“九爺不喜這樣?”
身著紅衣,眼尾微微上揚(yáng)。
笑意無比撩人。
江羨舉手投足間,就已能讓人被他折服,徹底淪陷。
謝九淵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不同尋常的反應(yīng),卻仍然保持著一副冷峻的面容。
謝九淵并未回應(yīng)江羨剛剛的問題,江羨也不掙脫。
就這么任由謝九淵握著他的手腕,盯著他的目光也很炙熱。
江羨望著他,“九爺喝酒么?”
謝九淵松開他的手腕,眸中情緒很冷,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卻也默認(rèn)了剛剛江羨的問題。
喝酒么?
喝。
江羨稍稍側(cè)過身,看了眼擺在桌上的那壺酒。
也許不是怡紅院的,怡紅院也沒有這般貴重的物件。
酒味很好聞。
江羨拿起了那壺酒,而后來到了謝九淵身側(cè),“九爺,瞧一眼。”
謝九淵的目光這才落在他身上。
江羨微微牽唇,伸手松開了一些腰間的系帶,方便他扯開領(lǐng)口的衣襟。
紅色和深墨色的衣襟靠近,這樣看起來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只見江羨修長的手從腰間往上,將自己領(lǐng)口處的衣襟往一旁扯開了很多,露出白皙分明的鎖骨。
江羨將壺口對準(zhǔn)自己的鎖骨處,而后,緩緩倒下。
鎖骨盛酒。
先前將酒杯全部反扣在桌上便是此意。
饒是青樓女子,恐怕都沒有這么多花樣。
江羨這一招鎖骨盛酒,也的確讓謝九淵眸光變得深邃了許多。
白皙分明的鎖骨里盛滿了紅棕色的液體。
這一幕實在是誘人。
顏色的反差感、修長的脖頸下有一處竟盛了酒。
換做誰,恐怕都難以做到坐懷不亂。
江羨就這么站在謝九淵身側(cè),并未出聲催促。
江羨也不信謝九淵會無動于衷。
二人距離很近。
江羨只要稍稍彎一些身子,鎖骨中的酒便會溢出來。
所以江羨才要等謝九淵主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羨先前還有些小興致,在等待中慢慢抹滅了一些。
就在江羨以為謝九淵不會有所動作的時候,開口時的語氣也并沒有像先前那樣含著笑意,反倒也變得冷了一點(diǎn)。
“九爺不喜這樣喝,那算了。”
說罷,江羨便作勢想要去取來帕子,將鎖骨中的酒擦拭掉。
不懂情調(diào)。
無情帝王。
活該孤身一人。
卻不想,江羨剛剛轉(zhuǎn)身,想要走的時候,謝九淵便拉著江羨的手腕,讓他被迫彎下腰,靠前。
鎖骨上傳來一陣溫?zé)岬挠|感。
謝九淵輕附在江羨的鎖骨下方,盡數(shù)飲下了鎖骨中含著的酒。
微涼的薄唇,溫?zé)岬暮粑?br/>
他親上來的那一瞬,江羨面上也露出了很明顯的笑意。
謝九淵也不知怎就沖動飲下了這些酒。
靠近江羨的那一瞬間,他身上的香味,仿佛在勾人心魂一樣,引著他在慢慢往前……
江羨偏頭,這一回直接親在了謝九淵的脖頸處。
“好喝嗎?”開口時,嗓音微啞。
他語氣和動作都異常的熟練。
聯(lián)想到先前便有傳聞?wù)f南梁太子有什么異術(shù),如今也自然而然便覺得這個異術(shù),就是這般魅惑人心。
想到這兒,謝九淵握著江羨手腕的力道都變得緊了許多。
“南梁太子對于接客一事,倒是熟練。”謝九淵聲音很沉,甚至還泛著些許寒意。
江羨聽出了一些話外意思,總歸不是什么好意,說這話也必然是嘲諷他先前做這種事做慣了。
江羨倒也沒討好謝九淵,反倒開口說,“是呢,畢竟陛下也不是第一個,排著隊求著我這樣做的人,多了去了。”
“說起來,那些人還跟陛下很相似呢~”
可不就是相似嗎,本來就是同一人。
謝九淵似乎并不驚訝江羨會知曉他的身份,只是聽到后半句,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的確想過會是這樣,可此刻聽江羨親口承認(rèn),目光頓時多了一些不悅,“相似?”
“把朕當(dāng)旁人的替身?”語調(diào)冷的不能再冷了。
江羨從謝九淵脖頸處移開,輕笑著與他對視,“既然是陛下安排的,總不能辜負(fù)了陛下的一番好意,怎么能是替身呢?陛下花了萬兩銀子,總歸要好好服侍陛下。”
江羨還故意加重了最后服侍二字。
有理有據(jù),尋不出任何漏洞可言。
畢竟也的確是謝九淵花了銀子安排人把江羨給帶上來。
說來也是可笑,一個即將被處死的人,還讓謝九淵花了萬兩銀子。
謝九淵聲音微涼,“牙尖嘴利。”
江羨語氣很輕,“嘴巴不利,但很甜,陛下要不要嘗嘗?”
房內(nèi)似乎暗藏了一些‘刀光劍影’
但并非是那種戰(zhàn)場上的針鋒相對,反而更像是……床上那種?
羨羨撩陛下,陛下冷硬回復(fù),羨羨再撩,陛下無言以對。
鎖骨盛酒,謝九淵盡數(shù)飲下。
那……倘若是,換一種法子再喂呢?
既然喝了鎖骨酒,也就代表謝九淵并非是坐懷不亂的人。
江羨握著酒壺,直接自己飲下了一口。
而后直接傾身,靠近謝九淵,作勢要喂他喝酒。
不成想這回剛剛靠近,就被謝九淵給點(diǎn)了一下某個穴位,江羨不得不將嘴巴里的酒給吞咽下去。
不知道點(diǎn)在哪個穴位了,這力道還挺疼的。
江羨眉心微微皺起,“陛下怎么一點(diǎn)都不懂得疼惜人?”
謝九淵低笑一聲,難掩嘲諷,“一個即將被處死的敵國俘虜,讓朕疼惜你一些?”
南梁同北冥百年前便水火不容,不管大戰(zhàn)還是小戰(zhàn),幾乎隔幾年便會有。
要謝九淵疼惜一個敵國太子,于情于理都的確說不通。
江羨也很識相,知道什么時候該撩,什么時候該放輕語氣跟陛下談話。
“南梁太子已死,此時此刻在陛下面前的,是陛下花了萬兩在怡紅樓買來的,江羨。”
“除了鎖骨盛酒外,陛下倘若喜歡,還有其他法子能夠讓陛下歡喜……”
江羨一字一句說著,每句話都在有意無意的撩著謝九淵。
越說還靠的越近。
說到最后這句話的時候,江羨和謝九淵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了。
江羨唇齒間還殘留著一些酒香味,溫?zé)岬暮粑鼭u漸噴灑在謝九淵面上。
江羨低低一笑,語調(diào)婉轉(zhuǎn)撩人,“陛下,要不要留下我這條命,就當(dāng)是……尋歡作樂了?”
若換做別人,必然會松口答應(yīng)。
可謝九淵到底不是一般人,無關(guān)乎是否心動,都會將情緒隱藏的極好,一直是理智占據(jù)上風(fēng)。
江羨這番話落下之后,謝九淵神色未變,“這就是南梁太子求朕的誠意?”
江羨挑眉,“陛下還要我跪下么?”
說完,江羨又笑了聲,“那……床上跪,行不行?”
謝九淵抬頭望著他,江羨似乎絲毫不懼怕生死,即便跟他談的時候,眼中依然是含著許多笑意。
押送到刑部,命令即刻把南梁的人處死。
倘若不是謝睿心血來潮去瞧一眼,他這條命,必定留不了。
哪怕如今,被送到青樓也并不代表他這條命就能留下,可江羨卻并沒有任何怕死的情緒流露出來。
或者說,他似乎沒覺得自己會死。
謝九淵視線帶著許多審視,仿佛想要窺探出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一樣。
他,究竟有什么異術(shù)?
魅惑人心的異術(shù)么?
江羨稍稍偏了下頭,唇角微牽,“陛下要我么?嗯?”
到底要不要留下他這條命。
謝九淵在離開前都沒有給江羨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或者說,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并未跟江羨說。
畢竟是敵國的太子殿下,北冥的俘虜。
身份有別。
謝九淵走到門口的時候,江羨還喊住了他,“陛下花了萬兩,這就滿意了嗎?”
那也太容易滿足了。
就喝了一口酒。
明晃晃的故意打趣,故意問的這話。
畢竟江羨說了會讓他滿意而歸。
謝九淵甚至沒有再給一個眼神,便離開了所在的廂房。
出門后,恰好撞見準(zhǔn)備上樓的謝睿。
謝睿又差點(diǎn)脫口而出喊了皇兄,“皇……九爺,那個,底下姑娘都準(zhǔn)備好了,要不要瞧瞧看有沒有合眼緣的?”
“不必了。”謝九淵語氣很淡,“回宮。”
謝睿:“誒?這就回去了嗎?”
姑娘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皇兄走了,謝睿也不好過多停留,跟著謝九淵一并下去準(zhǔn)備回宮,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提前摟著煙兒溫存了一會兒。
坐上馬車后,張總管就守在外頭,等著陛下的吩咐。
雖然不知道廂房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但是跟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張總管多少能猜到一些陛下的心意。
“好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樣進(jìn)宮稟報。”
“是,陛下。”
張總管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陛下,需要叮囑怡紅院的人該怎么做嗎?”
陛下出來的時候身上有股很淡的酒味,送進(jìn)去的酒必然喝了點(diǎn)。
陛下神色也并沒有什么不悅,說明……好像談的還行?
張總管問這個問題,是擔(dān)心萬一某一日北冥和南梁關(guān)系緩和了,會有點(diǎn)難辦。
到底是南梁的太子,不管是敵國還是俘虜,讓其在青樓接客,就等于直接切斷了所有后路。
謝九淵眉心微不可察的皺起,“需要朕教她們怎么做么?”
張總管連忙低下頭,“是,老奴這就去吩咐。”
怡紅院的徐媽媽本來還滿心歡喜的覺得往后可以賺雙份的錢了,興致勃勃的在琢磨明日的安排。
不成想,沒一會兒,跟著睿王爺一起進(jìn)來的那些人又折返回來。
“是王爺還有什么吩咐嗎?”徐媽媽連忙上前詢問。
前來稟報的人按照張總管的吩咐說,“送進(jìn)來的那位好生注意著,把人看住了,不許任何人接觸。”
徐媽媽心頓時涼了一半,“不……不是說,是送來接客的嗎?”
怎么又要好生注意著了?
“怎么,項上人頭是不想要了么?”
徐媽媽也不敢多言,賠笑說道,“沒,沒有,我肯定吩咐人好好看著,不會出什么意外的,爺放心。”
一行人回了宮。
除親信外,并無有人知曉陛下出過宮。
除了陛下外,也并無有人知曉陛下和江羨在廂房內(nèi)究竟談了些什么。
張總管待在陛下身旁這么久,卻很清晰的感覺到了陛下今日的不尋常。
回宮后就去了書房,處理奏折到大半夜。
回寢殿歇息的時候,還吩咐說沐浴的水不要太熱。
這天氣?涼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總管的錯覺,又或者是大晚上聽錯了。
守在殿外,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殿內(nèi)傳來了一些沉重的喘息聲。
聽著像是陛下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