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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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梁先生,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搞清楚了?!蔽颐鏌o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輕哼說,“我既然答應了秦海洋的條件離開,就不會再回去,你這么草木皆兵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知道秦海洋讓你來監(jiān)視我,可我憑什么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你?你萬一走了我找誰去?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一個孕婦身無分文找誰幫忙?到時候再給陸巖抓回去?梁先生,我們倆不要互相為難?!?br/>
我倆站在洗手間門口,進進出出的好幾個人都奇怪地看著我們,小梁冷著臉,一身黑西裝襯得他更是油鹽不進,我和他對峙著,他也沉思地看著我,見我沒有半分松動,他又說,“周小姐,您不要為難我,秦總說了,務必讓我寸步不離跟著您,直到將您送到深圳,洗手間我進不去,只好拿您的證件和東西扣著,您才不會跑路。正如你所說,我們不要互相為難,各退一步,如何?包您帶著,但證件和手機一定要交給我,幾分鐘后您出來了,我就把東西還給您。”
我說吧,這人真的聰明,不好對付,我說怕他拿著錢扔下我走了,他現(xiàn)在說他只需要證件和手機,無非就是讓我寸步難行,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他目光很冷,執(zhí)行公務的那種無關痛癢,只需要達到目的。我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后冷笑了一聲,把古馳的購物袋還有機票證件都交給了他,“行,都給你,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跑了,我一個孕婦,追不上你?!?br/>
他立即打開了查看里面的東西,看到我身份證的時候才點頭說,“那我就在外面等您了?!?br/>
我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洗手間,這會兒里面的人不算多,只有我和一個女孩子在排隊,我當時想要不叫這個女孩子去幫我報警吧,就說他劫持了我,搶了我包里的錢和東西,肯定警察一會兒就來把他帶走了,可要是這樣子,他肯定被警察扣了,那我也走不成。警察肯定會錄口供查證據,他若是一通電話打給秦海洋,那我就完蛋了。秦海洋來了也就算了,本來我已經跑了,陳熙和小尹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肯定第一時間通知陸巖,陸巖那么聰明,肯定很快就能查到我的所在,這樣我不僅逃不開秦海洋,更逃不開陸巖了。
想了這么一通,我只能放棄報警。
可我接下來該怎么辦?他那么死守著我肯定是想把我?guī)У缴钲陉P起來,至于后面做什么,誰清楚呢?秦海洋愛江佩珊到如此地步,對我下手不是不可能。既然不能報警,就只能跟著他去深圳,可到了深圳過后呢?我人生地不熟,該如何自處?而且,我已經通知程思遠到機場來找我,現(xiàn)在------
忽然我前面的女孩子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接起電話,“喂,媽媽,我還有半小時才登機呢,嗯,正在排隊上洗手間,大約五點到機場,您等我吧。好,那我掛了哦!”
我靈機一動,就在那女孩子掛斷電話時,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她驚訝地轉過來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姐,可以跟你商量個事兒嗎?”
她跟我年紀不相上下,看樣子像是放寒假的大學生,穿著牛角扣的毛呢大衣,扎著丸子頭,活潑嬌俏,看見我是孕婦,對我笑了笑說,“嗯?什么事?”
我自己身上的挎包并沒有給小梁,里頭裝著一萬多塊錢的現(xiàn)金,我掏出里面的錢,根本來不及數(shù),直接拿了一半地給她,盯著她手里的三星手機說,“小姐,我想買你的手機可以嗎?這里的錢應該夠你買一個新的手機,我現(xiàn)在遇到了麻煩,急需一只手機,請你幫幫忙------”
“這------”她遲疑地看著我,抓緊了自己的手機尷尬地笑了笑說,“姐姐,這不太好吧,我這個手機買才三千多,用了一年多了,實在是------而且,我一會兒要跟我家人聯(lián)系。”
“小姐,真的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手機,你是不是怕錢是假的?要不這樣,我在這里等你,你拿著錢去買東西試試看,是真的你再回來給我你的手機。”我焦急地說。
她大約是覺得我奇怪吧,怎么會有我這種人啊,聽起來就像個騙子,所以防備心有點,“可是,外面也有賣手機的,你去買一個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我的呀------”
我心想,人家這么想也是對的,世上騙子太多了,難免別人會這么覺得,于是我咬牙說,“那你看這樣可以嗎?你拿著錢,去幫我買一只手機,隨便買一個,再辦一張卡,一會兒買了你回來這里等我,我在外面看見你進來了,我進來找你。一千塊的酬勞可以嗎?”
我這么說,人家更是懵了,猶豫地接過錢說,“那好吧,我馬上去,你一會兒來找我,我在這里?!?br/>
“好好好!小姐,麻煩你了,門口有個穿西裝的男人,你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是幫我買的,一會兒讓你直接進來等我就可以了!”我強調地說,女孩子奇怪地看了我兩眼,然后把錢裝進衣兜里轉身出去了。
我松了口氣,站在洗手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覺得特別驚險。我兩頰飛紅,捧了把冷水洗臉,然后走出去。
小梁站在門口大約五米遠的地方等著我,貌似正在跟秦海洋通電話,我聽見他說,“秦總,您放心,我知道分寸?!币娢襾砹?,他掛了電話,然后將手里的袋子遞給我,我輕笑說,“別給我,梁先生你拎著吧,省得我一會兒跑了。”
他聽了竟然笑了一笑,然后跟著我回到登機口的休息區(qū)。我找了個位置坐下,那個位置正好看得見洗手間門口的情形,我假裝無聊四處張望,小梁則怔怔地坐在我身邊,一言不發(fā)。
那十來分鐘,我簡直過得心驚肉跳的,我生怕那個女學生拿了錢不幫我做事,雖說我看她的樣子挺靠譜的,但中免不了擔憂。所以當看到她拎著一個袋子進了洗手間時,我心里在歡呼雀躍。我隔了兩分鐘才站起身來,捂著肚子裝作不舒服的樣子說,“梁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想去一趟洗手間,你還跟著我去么?”
他打量地看著我,淡淡說,“我在這里等你吧,周小姐,快登機了,麻煩你快點?!?br/>
我說,“好。”
等我扶著肚子慢悠悠進了洗手間時,那女孩子正靠在洗手臺上等我,見我來了,她迎上來把手里的袋子遞給我說,“小姐,這是你的手機,還有這是剩的錢,卡沒有買到,因為需要身份證------”
她見我有些失望,也發(fā)現(xiàn)我不是騙子,想了想,主動說,“這樣吧,我有兩張卡,我給你一張,你先用。到時候你不用了,扔掉就可以了?!?br/>
“謝謝你!”我感激地說。
她立即關了機,拆開后蓋給了我一張卡,幫我裝在手機里,我開機試好了,她才說,“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麻煩,但是希望能幫上你的忙?!闭f完,對我笑了一笑。
我連忙抽了一千塊錢地給她,務必讓她收下,她推脫了很久,最后只拿了五百塊走,還說一會兒上網給我往卡里充三百塊話費。
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善良的女學生。
我當即給程思遠打了個電話,他接起來著急地說,“我正想著怎么聯(lián)系你呢,若棠,我開車在路上了,你等我?!?br/>
“程醫(yī)生,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要飛去深圳,你能來深圳找我嗎?”
“好,地址你知道嗎?”程思遠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只知道在深圳寶安區(qū)中心的一個小區(qū),叫西城上筑。但不知道一會兒到了,是不是去這個地方。程醫(yī)生,這個電話你記住是我的,你不要打給我,等我聯(lián)系你?!?br/>
隔著電話,程思遠嘆了口氣說,“好,若棠,你注意安全?!?br/>
“程醫(yī)生,不要告訴小寒你知道我在哪。”
“我明白?!?br/>
掛了電話后,我將電話關機了,裝在挎包的最里層,然后舒了一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毫無異樣,這才離開洗手間。
等我回到休息區(qū)時,大家已經在準備排隊登機,小梁拎著包,站起身來等我。我走上前去,從容不迫地檢票上機。
大約是為了照顧我這個孕婦,秦海洋訂的商務艙,坐起來還算舒服,空姐們也對我照顧有加。我一路上心顫顫的,唯恐生變。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是安心放回肚子里,我本想休息,但怎么都合不上眼,飛機上的旅行雜志我看了好幾遍。
我終于逃離了這座城市,逃離了我最親愛的人。我不知道這輩子是否還有機會回到北城,但我清楚,我和陸巖,此生算是永別了。
兩個小時后,我們到了深圳寶安國際機場,秦海洋已經安排了人來接機,載我和小梁去秦海洋給我買的公寓。
果真是西城上筑,一套兩居室的精裝修房子,里頭的家電家居用品一應俱全,應當是提前準備好了的,我拎包入住即可。送我們來的司機并沒有跟著上樓來,將我們留在小區(qū)門口就走了。
小梁跟著我上樓,幫我打開門,跟著我進了屋子,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站在玄關處看著他,“梁先生,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小梁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說,“周小姐,您的事情還沒完,不著急?!蔽液鋈槐臣构且魂嚢l(fā)涼,這個小梁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做事情滴水不漏,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實際上冷淡地下還藏著一絲狠戾。
他坐到客廳的布藝沙發(fā)上,掏出電話打給秦海洋。
“秦總,人已經到公寓了。接下來怎么辦?我今天回來嗎?”
然后秦海洋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小梁臉色立即沉了,有點發(fā)怵的樣子,他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對著電話說,“嗯,我知道了?!?br/>
他跟秦海洋就簡單地說了兩句,準備要掛電話,我急忙叫住他,“我要跟他說話!”
小梁看了我一眼,對著電話說,“秦總,周小姐有話跟您說?!?br/>
電話里傳來秦海洋冷冰冰的聲音,“把電話給她?!毙?,小梁站起身來,把電話遞給我。
我不悅地接過,對著電話說,“秦總,謝謝您的安排,但是,您的人是不是應該走了?我一個單身女人,不適合跟您手下共處一室?!?br/>
秦海洋冷笑了幾聲,諷刺道,“跟了我二哥幾天,學會裝純了是吧?你以為你跟著我二哥過了段闊太太的日子,以前那些骯臟事兒都干凈了?周若棠,不能夠吧!”
“秦海洋,你幾個意思?我人已經離開了北城,你究竟想我怎么樣!”我忽然咆哮道。
“你說我想怎么樣?”他語氣痞痞的,我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秦海洋的表情,他諷刺地說,“你知道么?我剛叫人把陳熙放出去傳消息給我二哥,他已經瘋了,滿世界找你呢,媒體答謝和親友敬酒都沒去,立馬下命令務必找到你,丟下珊珊一個人在現(xiàn)場,你說這是什么滋味兒?我要是這么放過你,有朝一日你回來了,我二哥不得再瘋一次啊?若是你生下肚子里的孽種,我二哥能放棄找你?這么一想,我真不能放過你哎?!?br/>
“秦海洋你這個變態(tài)!你出爾反爾!”我捂著電話吼道,“你說了放我走的,你這么對我就不怕我回去找陸巖嗎!你就不怕我怕讓陸巖跟江佩珊離婚嗎!”
秦海洋冷哼,“威脅我?周若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段數(shù),敢威脅我?我敢頂著壓力把你從我二哥身邊弄走,會怕你威脅我?再說了,你拿什么威脅我?我讓你走了,就不會讓你回來!”
我恨得咬牙切齒,小梁站在一便無所謂地看著我生氣,眼淚留下來,他無動于衷地轉過背,走向了陽臺。我憤恨地說,“秦海洋,你究竟想怎么樣!”
“你說呢?”他前一秒還是帶著笑意調侃地說,下一秒聲音徒然變冷了,像是宣布我的死刑似的說,“三天后去醫(yī)院,我給你預約了引產。如果你乖乖去了,西城上筑的房子歸你,卡里的二十萬也歸你。若你敢違背我的意思,我保證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呵呵,聽說你弟弟剛回到學校上課,不知道------”
“秦海洋!你卑鄙無恥!”一聽到說他要動嘉楠,我整個人都瘋了,內心在翻滾在咆哮,捂著電話罵了他一通,但是他根本不為所動,我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說,“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孩子,秦海洋,你別欺人太甚了。除了這個孩子,我一無所有?!?br/>
“不可能?!鼻睾Q罂隙ǖ卣f,“你要找死,我奉陪到底?!?br/>
“是么?秦海洋,你以為我真的這么蠢什么都不考慮就跟你走嗎?我告訴你,你別想動我,如果我和孩子出了一點點事,我朋友就會告訴陸巖我在你手上,陸巖就一定會找到我。你要么整死我,不然我失去孩子,什么都沒了,那我也不介意回到陸巖身邊,他愛的是我,不是江佩珊,你和江佩珊一起殺了他的孩子,你猜他會怎樣?會跟江佩珊離婚,會娶我?你了解他,你說他會怎么做?”我威脅他說。
電話那頭秦海洋愣了愣,他被我的話惹怒了,但極力掩飾著,警告我說,“你想魚死網破那就試試,整死你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其實你沒必要費心思威脅我嚇唬我,我二哥要是真想娶你,真那么愛你,會跟佩珊結婚。他的心思我最清楚,周若棠,你跟他睡了幾個月,也不蠢,難道你不明白嗎?你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這世上女人千萬萬,各個能生孩子,你以為你特別?做夢吧?!?br/>
我緊緊地拽著衣角,鼓足勇氣似的,冷笑說,“你若是不信,那咱們就試試!這孩子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指望和珍惜,你要是感動他,我就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你最在意的人!陸巖不娶我又怎樣,我的存在,永遠膈應江佩珊,她頂著陸太太的虛名守一輩子的活寡吧!”
說畢,我沒等秦海洋回應便掛斷了電話,小梁走上前來拿走我手里的電話,冷哼說,“周小姐,我勸您不要輕舉妄動?!?br/>
我瞪了他一眼說,“關你屁事!”
他無所謂地聳肩,走上前來跟我說,“三天后市婦幼醫(yī)院引產,周小姐,好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則,您日子不好過?!彼f這話的時候沒看我,轉向了陽臺。
我有些打顫,但是極力地穩(wěn)住自己,繃著身子看他,然后他冷笑了一聲,然后回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看。
三天。
只有三天。
我悄悄回到房間,把門反鎖了,拿出藏在包里的手機給程思遠發(fā)了短信,告訴他我的地址,讓他務必快點來找我,他們要害我的孩子。程思遠回復了我信息,雖然只有簡單一句“好,別害怕,等我來?!钡覅s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像當初被林州綁架那會兒似的,程思遠再次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怕小梁悄悄搜我的手機,我想了想,把手機藏在床底下,然后躺在床上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月份的深圳還很暖和,我穿的羽絨服在這里穿有點熱了,于是我脫了衣服,只穿里面的毛衣,五個多月的肚子這會兒看已經明顯了,上廁所的時候都得特別注意,慢慢做下去,還好只馬桶,我沒那么累。
小梁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大約七點鐘的時候,門鈴響了,我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口,竟然是送外賣的。
小梁拎著外賣放在桌上,叫我吃飯,我本來不想吃,但是這種時候不吃就是傻,不吃怎么有力氣逃走?雖然我討厭小梁,但是還是坐下來吃東西。
剛開始我遲遲沒動筷子,看著他吃,他反映過來,有些諷刺地說,“吃吧,引產是去醫(yī)院做,我不給你做?!?br/>
我冷哼,挑了一口米飯放進嘴里,問小梁說,“梁先生,你沒有女朋友嗎?”
他怔了怔,瞄了我一眼說,“沒有?!?br/>
我冷哼,“也是,像你這么沒人性的男人,怎么找得到女人。”
他不快地扔下筷子盯著我,目光冷森森的,“周小姐,我不打女人,你別逼我破例。”
“沒有你老板的指示,你敢打我嗎?”我輕笑,甘甜的米飯在嘴里輕輕嚼著,我咬著筷子看他說,“難道你認為我說錯了?逼著一個孕婦引產掉已經成型的胎兒,你有人性?”
他被我說怒了,猛地拍著桌子站起來快步跨到我跟前,我揚著連威脅他說,“打,我不怕你。在這里把我打殘了,孩子打沒了,都省了去醫(yī)院?!?br/>
我毫不畏懼地盯著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眼底閃著一絲慍怒,手掌已經舉起來懸在半空中,但是他只是盯著我,遲遲沒有動手。
最后,他收回了手,痞子似的動了動嘴唇,然后丟下我一個人吃飯,坐到沙發(fā)上抽煙。
我一筷子扔上去,砸到他身上,怒道,“把你的煙滅了!”
他怒了,抄起桌上的遙控器扔過來打我,那遙控器砸到我額頭上,怒道,“你給我閉嘴!”
然后幾秒后,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下來,是血。
我伸手去摸,黏黏糊糊的,然后二話沒說,站起身來,端起打包盒里的排骨湯走到他面前,順著他頭頂淋下去,煮爛了的冬瓜黏在他腦袋上,我冷笑了一聲,然后將打包盒扣在他腦袋上,拍怕手走了。
他就那么坐著,一聲不響,等我回到餐桌上吃飯,看見他拿手把頭頂?shù)拇虬心孟聛砣釉诘厣?,眼睛里滿是火氣。其實當時我特別害怕他沖上來揍我,但是他沒有,我賭他不敢揍我,因為他聽秦海洋的話。
事后我才知道害怕,他一個大男人,要收拾我可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我竟然敢這么去挑釁他,可當時我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他雖然聽秦海洋的話,但沒想到秦海洋要我做掉肚子里的孩子,因為他問秦海洋接下來怎么辦的時候,秦海洋后面說的話,他明顯怔了怔。
我在打賭。我在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