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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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里回音蠻大的,我捂著聽筒小小聲地說,“南源,你做事情這么細心到位,不可能沒查到這一點吧,親?!?br/>
“這不會吧,姑奶奶,我仔細查的!那個,你要是不信,我對天發(fā)誓!”南源在電話里信誓旦旦地說,聽他保證的語氣,我都能想象出他現(xiàn)在的表情,大約是真的疏漏了吧,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南源的專業(yè)也有遺漏的時候,太正常了。
我想了想,南源沒必要在這事兒上忽悠我,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沒必要揪著不放,便說,“行,那你現(xiàn)在趕緊著手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兒,我想知道因果關(guān)系,不然這一天一個驚喜的,我小心臟可受不了!”
南源提了提精神,我聽見大火氣點燃的聲音,他說,“剛才我細想了下,你叫我去挖喬江林和葉家的恩怨,我只是順帶查了下葉琛和葉子儀這姐弟的關(guān)系,雖然說算不上細致,但我南源做事兒還是認(rèn)真到位的,而且,想這種家庭關(guān)系,一般不難查到,除非————-”
他話說到一般停下來,急得我想一巴掌拍死他,“除非什么?你別賣關(guān)子!趕緊說!”
“除非有人刻意隱瞞,不想讓外人知道??桃怆[瞞了,而我的人恰好對用尋常思維去看這件事,自然就忽略了這一點?!?br/>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上流社會的人我真是搞不明白,搞得好像沒人知道這姐弟倆就能成為親生的似地,好笑!”
“是沒什么好隱瞞的,但葉家人選擇了這么做,一定有理由,而且,還是天大的理由。我猜想啊,應(yīng)該是跟葉子儀的親生母親有關(guān)系,一般都是家丑不可外揚,哼,肯定是葉盛德和小老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蹦显床聹y說。
“不見得是葉盛德,或許是葉子儀的母親呢?”
南源輕哼,笑說,“到底是怎樣,我去查查就知道了,得了姑奶奶,我先掛了,回頭聯(lián)系吧,有事兒干咯!”
“查到了發(fā)我郵箱,等你消息?!蔽艺f。
掛了電話后我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兒,說來今天跟著葉琛上來踩點還是有作用的,意外收獲。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外界都無人知曉葉子儀和葉琛并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豪門世家里邊二婚的多了去了,為什么葉盛德的偏偏要隱瞞?到底過去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得了得了,等南源信息吧。
想起方才喬江林的態(tài)度,我有點悻悻的,思考了下,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他那邊遲遲沒接起來,我一直耐心等著,就在我快失去耐心時,電話接通,喬江林和葉子儀的聲音同時傳來。
“是我?!?br/>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談你的風(fēng)花雪月?喬江林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葉子儀聲音很尖,他奪走了喬江林的電話,迫不及待地罵我,滿腔的惱羞成怒,“凌寒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最好是別來招惹喬江林分心,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晃蕩,你不是挺愛喬江林的么?既然你這么義無反顧掏心掏肺,我給你指條明路如何?去,勾引葉琛,讓葉琛告訴你他的計劃,葉琛挺喜歡你的,你把他搞上床,用點狐媚子手段,他什么都說了,到時候我和喬江林都得感謝你,別說錢,就算你要喬太太的位置,我都給你,如何?你去不去?”
電話里,喬江林一直在跟葉子儀爭執(zhí)搶電話,我聽見喬江林罵她神經(jīng)病,葉子儀反擊過去,說喬江林腦殘,兩人一陣爭執(zhí),我默默聽著電話里的爭吵,心想,這葉盛德一病倒,兩邊人都坐不住了,一場大戰(zhàn)即將拉開帷幕。
電話掐斷之前,我聽見我喬江林罵葉子儀,說什么叫你那么心急,現(xiàn)在場面不能控制了怪誰,葉子儀咆哮,說東西是你準(zhǔn)備的,你有什么資格反過來怪我?我們彼此彼此,目標(biāo)一致!反正都見慣了對方丑陋的一面,就甭裝清高了!
我腦袋里一根弦緊繃著,不禁去想葉子儀話里的意思,好像他們倆做了什么事兒,和這次葉盛德病倒脫不開干系。而當(dāng)我想繼續(xù)聽下去時,電話忽然中斷了,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不禁疑問,難不成葉盛德的病跟他倆有關(guān)系?
要真是有,那太可怕了吧。
豪門深似海,爭奪家產(chǎn)這種事兒常見的,但為此搭上人命,那就是犯法了,喬江林不至于這么傻吧?他做事情穩(wěn)扎穩(wěn)打的,腦子不可能這么不好使。
我正幻想著呢,葉琛一通電話打來,嚇得我手機差點掉地上,我平復(fù)了情緒接起電話,葉琛叫我走了。
放電話的時候,我看到包里的孕檢報告單,我怔住了,走出隔間,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面無表情的自己,我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F(xiàn)在這個境況下,我要告訴喬江林我懷孕了嗎?他希望我懷孕嗎?他知道我懷孕了會怎樣呢?這個孩子是要,還是不要?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將會是怎樣的?
我想象不到。
補了補妝,遮蓋淚痕,我若無其事地去找葉琛。
我決定,懷孕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
爾后,我和葉琛去了家咖啡廳,我巧妙地拒絕了咖啡和茶,點了鮮榨果汁,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見外面的車水馬龍,是葉琛先開口的,他有點不知所措,尷尬難言,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小寒,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葉子儀的關(guān)系?”
我沒想到葉琛會這么坦白,有時候我覺得葉琛很單純,一眼就看穿了,但有時候我覺得他的心比喬江林的城府之深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像現(xiàn)在,我不知道他主動告訴我,是單純的目的,還是其他。很多時候,葉琛對我來說,就像森林里的霧氣,迷迷糊糊的一團,纏繞在我周身,讓我如臨仙境,但看不清前方一片茫然。
我點了點頭,坦誠地說,“是挺好奇的。你如果愿意告訴我,那最好了,但如果你不方便說,放心,我不會問?!?br/>
“我和她,不是一個母親?!比~琛抿嘴,嘴角有一絲苦澀的笑,葉琛少有這樣的時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非常非常的陌生。他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頭,好像害怕和我對視,白色的瓷骨咖啡杯握在他手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埋著青色的血管,他說,“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或者說,并不像父親以為的這樣好。我們之間有一些很不好的回憶?!?br/>
我一直沒說話,默默聽著,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言語來接葉琛的話,我感覺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悲傷,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兒,興許正是他口中的,和葉子儀不太美好的回憶。
葉琛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今天你剛好看到了,我也不想瞞著你,有些事兒你知道了也要。”
“可是我之前看她跟你媽媽的關(guān)系挺好的,你們家人之間似乎沒有什么隔閡呀?!蔽艺f。
之前去葉琛家里,葉子儀和葉母的關(guān)系的確很好啊,如同親母女般和諧,一點也不像是繼母。但在醫(yī)院那會兒,葉母對葉琛說的那些話,的確讓我吃驚。原來關(guān)系再好的繼母和女兒,又能怎樣?人心始終偏向自己。
葉琛苦笑,聳肩道,“她本身就是那樣子,擅長偽裝,用溫和和柔軟把一切粉飾得太平,家人都看不出來異樣,外人又怎么看得出來呢?我媽是真心對待她的,至于她,可能心里永遠只有仇恨?!?br/>
“一家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呵呵,家丑不可外揚,罷了,說太多了?!比~琛并不打算說,我忽然很慶幸自己的判斷沒有打算從他嘴里套出話來,不然我的求知若渴,可能給他帶來困擾以及疑惑。葉琛提醒地說,“小寒,我對你的提醒,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追求你得到你,我是真心為你好。我姐姐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她不會放過你?!?br/>
“誰知道呢,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不是么?不過就現(xiàn)在來看,你姐姐對我做不了什么,喬江林罩著我,她不敢輕舉妄動?!蔽艺f,“她早就知道我和喬江林在一起了,但從來沒理會過?!?br/>
葉琛放下杯子,背靠在沙發(fā)上,淡淡看著我說,“你們的事情我了解一二,但小寒,你最好不要掉以輕心,她現(xiàn)在不對你下手,那是因為她不敢,她對你做手腳,姐夫怒了,他們的聯(lián)盟就散架了,她現(xiàn)在還沒能力單飛,等她不需要支撐的那一天,你看她會不會對你動手。她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br/>
我淡笑著看葉琛,言辭中,他似乎對喬江林和葉子儀的關(guān)系有所把握,但又不太明朗,我沒敢隨意試探,只是笑了笑說,“你知道的挺多,謝謝了?!?br/>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葉琛忽然正襟危坐,雙手扣在一起,鄭重其事地問我,“小寒,我和他們是避免不了戰(zhàn)爭,我也知道你一定會站在他們那邊,但是這場戰(zhàn)爭注定你死我活,我想告訴你,提前告訴你,假如我做了什么事兒讓喬江林陷入困境,我希望你不要埋怨我,也不要成為他的工具來對付我。因為,你始終是我的軟肋?!?br/>
我怔住了,完全沒料到葉琛會這么跟我說,他表白過多次,但我都沒在意,我甚至一直都沒看清楚他的真心,以為他跟我在一起交往來回,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的,但現(xiàn)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葉琛對我,好似是真心的。在他堅定地語氣里,那句“你始終是我的軟肋”,讓我無言以對。
“葉琛,你知道的,我沒得選擇?!?br/>
“小寒,你不是沒得選擇,你是無需選擇?!比~琛悵然嘆氣說,“當(dāng)一個人心有所向的時候,她是不需要選擇的?!?br/>
我偏著腦袋看葉琛,覺得他說的這句話真有道理。
我沒有問葉琛,為什么一定要和葉子儀爭奪,因為我已經(jīng)明白一件事,挑起戰(zhàn)爭的,從來都不是葉琛。
那天我們分開后,葉琛送了我一只手表,從他手腕上摘下來送我的。他說,那是他從來不離身的,他知道和我已經(jīng)沒了緣分,這份禮物,是唯一的紀(jì)念。我站在冷風(fēng)里,看著那塊還有余溫的手表,大約猜出了接下來的緊迫,葉琛沒有回頭路可走,不會對葉子儀松手,自然和喬江林也是你死我活。
回到家后,喬江林已經(jīng)回來了,抱著電腦在客廳里看東西,我還蠻驚訝的,這么早回來,隨口問了一句,“這么早?”
“沒去公司。”
“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買菜回來?!蔽乙贿厯Q鞋,一邊悄悄把手表塞進包里。我覺得,這事兒不能給喬江林知道。
“沒電話?!?br/>
我怔了怔,笑說,“給葉子儀摔了?”
喬江林點點頭,我走到他身邊坐下,打量他渾身上下,調(diào)侃說,“得了,人沒事兒就好。手機壞了還能買新的,人壞了就——————”
“瞎說。”
“對了,葉子儀和葉琛不是親兄妹,這事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拿起刀子削蘋果,一面看著喬江林說,“你和葉子儀都結(jié)婚了,這事兒肯定瞞不過你,你心里明鏡兒似地。”
喬江林輕哼,眼睛盯著電腦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知道?!?br/>
“似乎葉家人有意隱瞞的,外界都以為葉子儀和葉琛是親的,今天我聽到葉琛他媽說那話,我還給嚇了一跳,葉子儀和她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嘖嘖,看來啊,這再好的關(guān)系,親生的還是親生的,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別人生的,怎么都比不上?!?br/>
“你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她習(xí)慣了那樣,你看不明白,很正常?!眴探值f。
我手上動作緩下來,瞅了眼喬江林說,“哎,我問你,為什么葉家人要欲蓋彌彰?葉家發(fā)生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揚的事兒,你知道么?”
喬江林看也不看我,看著電腦,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打聽這個干什么?”
“滿足我的好奇心唄”,我撇嘴說,“回來之前我和葉琛去喝咖啡了,他說他和葉子儀有些不美好的回憶,說這場戰(zhàn)爭注定了你死我活,我有點納悶兒,都是一個爹生的,家產(chǎn)分分不就好了,有什么好爭的。既然鬧得這么激烈,葉子儀不惜犧牲婚姻為代價找你做幫手,那肯定是有深仇大恨了,我八卦唄。”
我切了一塊蘋果往喬江林嘴里塞,他剛咬一口,我就賊兮兮笑說,“吃人嘴短,必須說!”
喬江林一臉無語地看著我,我拿刀指著他,揚起下巴示威,“你要是不說,我就去約葉琛喝咖啡,讓他說?!?br/>
“你不會?!眴探制查_我的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放回去,特別自信地說,“你要是能從他嘴里套出話來,就不會回來逼供我了?!?br/>
“.......少廢話,說嘛!”
喬江林瞪我一眼,終究是拗不過我,擱下電腦拉著我肩膀靠在他胸口,“葉琛他媽是小三上位,在葉盛德發(fā)家不久后,帶著葉琛倒葉家逼宮。惡俗的橋段,你電視劇也看得不少,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不算蕩氣回腸,但足夠讓葉子記仇一輩子。她認(rèn)為葉盛德的家產(chǎn),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她那么恨葉琛和他母親,怎么可能把碩大的產(chǎn)業(yè)拱手讓人?!?br/>
“既然她舍不得拱手讓人,又怎么會舍得跟你合作?你和她合作,必定不是平白無故幫忙,她一樣要付出某種代價的,不是嗎?葉子儀沒那么傻,她臉自己的弟弟都不肯分一杯羹,你憑什么有自信從她手里拿到葉家的產(chǎn)業(yè)?”我盯著喬江林的眼睛說。
當(dāng)初他和葉子儀的契約婚姻,一定是以某些東西為代價的。而喬江林根本不缺錢,他和葉家有仇,想要的東西,除了宏盛的股份,沒有其他。他跟葉子儀的婚姻只是和形式,這也就證明了他不愛葉子儀,沒理由毫無條件幫她爭家產(chǎn)。
“當(dāng)然。沒有我的幫忙,她根本別想贏葉琛?!眴探掷淅湔f,“你可能不太了解葉子,她這個人,太愛憎分明。她恨死了葉琛和他媽,所以,寧愿把股份給我這個外人,也不會便宜了葉琛。這就是葉子?!?br/>
我盯著喬江林深邃的眼睛,看不見底的眼波和他的城府一樣深,我總感覺,在葉琛和葉子儀爭家產(chǎn)這事兒上,戰(zhàn)爭的硝煙少不了喬江林的貢獻,葉子儀雖然囂張,但城府和頭腦都不夠,葉琛雖然聰明懂得算計,但對葉子儀不見得多狠心,我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葉子儀步步相逼咄咄逼人,葉琛還做不到現(xiàn)在的份兒上。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這一切,其實都在喬江林的算計里?
他的胃口會只是葉子儀分出來的一杯羹嗎?不,不會。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喬江林,你是不是特想看到葉子儀和葉琛撕逼,越激烈越好,最好是鬧得兩敗俱傷,宏盛也給他們折騰慘了最好,這樣你就能有機可乘,趁火打劫,你的實力葉子儀不知道,葉琛不清楚,但我清楚。你明里暗里握著的武器,不知道有多少?!?br/>
喬江林淡淡看著我,唇角勾著,似笑非笑,他盯著我看了足足一分鐘,沉默的空氣滿是尷尬,手里的蘋果也氧化了,開始變黑,我心里一片混亂,忽然想起誰跟我說的,我一點都不了解喬江林。
倘若這一切都是喬江林布局的,那他算是把自己搭進去,和葉琛玩,和葉子儀玩。這個男人不但擁有強大的大腦和陰謀,還有十足的耐心和底氣,兜一個巨大的圈子,把所有人都玩的團團轉(zhuǎn)。
“這么復(fù)雜,步步為營,你不怕輸嗎?”我把變黑的蘋果扔進垃圾桶,戚戚然問喬江林,“太冒險了?!?br/>
喬江林輕笑,低頭看著我,特別淡然自信地說,“要是贏得太容易,有什么好玩的?我本身一無所有,輸了又何妨?”
“可是——————”我剛要反駁,喬江林便吻住我,用親吻堵住我的疑問,我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堅毅的輪廓,他卻笑瞇瞇的,捏著我臉蛋說,“好了,你的問題太多了,到此為止?!?br/>
我眼珠子打轉(zhuǎn),忽然慌張了,那個對我打開心扉在我懷里哭泣的男人,不是常態(tài),高冷傲慢的才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喬江林開玩笑說,“放心吧,就算我輸?shù)囊粺o所有,養(yǎng)你還是足夠的?!?br/>
“要是你輸了,我就少吃點?!?br/>
“不至于?!?br/>
“也是,你不會輸。你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靠近他胸口,故意去聽他的心跳。
太平靜了。
夜晚喬江林洗澡的時候,我掏出包里的孕檢單和葉琛的手表,手表隨便放哪里都沒關(guān)系,喬江林不會亂翻我的東西,可孕檢單這玩意兒我實在是不敢隨便放,手表我還能解釋,這玩意兒沒法子解釋。幾張紙而已,我留著也沒多大意思,思前想后,我決定把他們給燒了,燒成灰燼總沒人看得到了吧?
我燒在水槽里,然后放水把灰燼給沖掉了,喬江林洗完澡出來聞到味道問我干什么,我打哈哈給圓了,好在他不是刨根問底的男人,用不著我精心算計。
那些天,我都變了法兒的和喬江林分開睡,他還奇怪呢,有時候躲不過去,我只好順著他,但是不敢像以前那樣沒羞沒臊地玩兒,我小心翼翼地顧忌著,他竟然覺得我羞澀了,也挺好的,我一個枕頭砸他腦袋上叫他滾,心想姑奶奶這是不方便,不然弄死你不可!
三天后,我在家無聊時接到南源的電話,說東西已經(jīng)發(fā)我郵箱了,叫我查看下。我立即從床上翻起來拿電腦看郵件,光是正文就叫我驚訝了,點開附件,我差點嚇出心臟病來??赐旰笪伊⒓唇o南源打了電話,問他哪里搞來的資料,這逆天啊。
“別說你嚇到了,我看了也是懵逼,太勁爆了好嗎?我跟你說,你看到的東西都是我篩選的重要信息,那些太惡心的我都沒敢發(fā)給你,昨晚上我整理資料的時候后背冷風(fēng)一陣兒一陣兒的,半宿沒睡著,說吧,你怎么補償安慰我?”
我劃著鼠標(biāo),是不是閃開眼睛,不敢看屏幕上的畫面,“我請你吃個飯吧,哪兒見?咱們見面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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