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男人不能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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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一直覺得秦海洋這人挺不錯的,他就是那種看上去吊兒郎當(dāng),但實際上心思還挺細(xì)膩的男人,這不,找到我,我蹲在路邊,一看就是不想說話的樣子,他也不叫我,車子停在馬路邊上,拿著盒煙下車陪我蹲著,也不說話,就讓我一個人冷靜地呆著,他肯定知道我心情不好。
冬夜里的風(fēng)挺冷的,蹲著蹲著,就覺得手腳都冷了,秦海洋一直在搓手,我發(fā)現(xiàn)啊這些有錢的公子哥都不喜歡穿羽絨服什么的,這么冷的天總穿西裝個大衣出來裝逼,嗨,其實也不是裝逼,有錢人哪里需要在風(fēng)雪里行走,進(jìn)進(jìn)出出都有車子,房間里有暖氣,不需要羽絨服這種臃腫的東西,要的精神氣。秦海洋最后實在是憋不住了問我,要是不想被凍死,就換個地方冷靜。
我心想也是,沒等到被喬江林甩掉傷心死,先凍死街頭了。我才不要。
然后我就跟著秦海洋去吃宵夜了,默不作聲地把車子開去了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餐廳,我和秦海洋一人點(diǎn)了一碗小餛飩,等餐的時候,秦海洋遞給我一根煙,自己嘴里也叼著一根,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艺f,“你是不是怕了?”
我當(dāng)然說不是啊,“靠,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怕了?”
“那你不高興?跟誰欠你兩毛錢沒還似地,哎,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
我說,你這話問得奇怪,喲,秦老板,哪個女人對你口是心非了?嗯?
秦海洋搖搖頭,撇開話題說,“沒,沒有?!?br/>
我這人呢,不八卦,別人要是不主動說,我不會去刨根問底關(guān)心別人的私生活,所以秦海洋話到這里,我也沒接下去,人要懂得識趣嘛。那時候我沒見過江佩珊,也不知道他和陸巖以及江佩珊之間的糾葛,我只知道,認(rèn)識秦海洋的那幾年,他雖然玩,但是從來沒有正式的女朋友。我一度以為,他是不是有問題。因為同樣沒有正式女友的陸巖,玩得多浪啊。
沒過一會兒,老板娘端上兩碗熱騰騰的餛飩,我和秦海洋的話題也中止了,大約是餓了,我倆吃東西的速度都挺快的,湯汁都喝得干干凈凈,吃完了我又抽了一根煙,秦海洋笑話我說,“大哥真神了,竟然知道你餓了。”
我愣了愣,“啥意思?”
秦海我指著湯碗說,“你以為我大晚上不睡覺有閑心帶你來吃東西?還不是大哥說了,我沒辦法拒絕,凌寒,你們倆的事兒我不知道怎么說,但就一句話,我勸你,多點(diǎn)信任的同時要求的東西也不要太多了,”他頓了頓,深深看了我一眼,鄭重其事地說,“莫韻宜就是你的警鐘。”
我登時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因為秦海洋似乎把我想成了那種帶著目的的貪慕虛榮的女人,我說,“我要什么,我心情清清楚楚,用不著你提醒,”我手指扣在桌上,敲得噠噠響,我說,“不是人人都看著喬江林的錢啊,秦海洋,有錢的男人夜總會一抓一大把,我要是想著錢,何須指望喬江林?”
不是我吹牛,真的,在會所做了這幾年,認(rèn)識的男人不說一千八百,但真的挺多了,有錢的多了去了,我要求金玉其外的生活,三樓的任何一個客人都能滿足我,要真要人包養(yǎng)我保障我生活風(fēng)光充足,我勾勾手指頭,大把的男人愿意養(yǎng)我??晌也辉敢獍。趩探稚砩?,我凌寒要的,從來都不是錢,不是么?
秦海洋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點(diǎn)燃了一根煙跟我說,“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錢。錢的確能解決很多問題,但是,有些問題,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對不對?比如你對我大哥的真心?!?br/>
我怔怔看著秦海洋沒說話,想來,我是誤會了他對我的看法。我默默坐著,迎上他的目光,若不是說貪圖錢財,那是什么?我心里忽然劃過一個想法,眉頭微皺,秦海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秦海洋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他彈著煙灰說,“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女人更容易犯錯。莫韻宜也很聰明,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的聰明惹的禍。大哥喜歡你什么,你知道么?”
我說不知道,秦海洋斜睨我,還能為什么?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除了特別,還有什么?當(dāng)然,這種特別,只有他能夠理解。
“廢話,”我說,“秦海洋,在你眼里,其實時候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女人對不對?要不是喬江林吩咐你帶我出來吃東西,吩咐你送我回家,你肯定不愿意跟我這樣的女人又任何的交集對不對?其實你跟我說了這么多跟我打了這么多預(yù)防針,不是怕我像莫韻宜一樣做蠢事,而是從心里瞧不起我這樣的女人站在喬江林身邊,哦,不,是光明正大地站在喬江林身邊。”
秦海洋訕訕一笑,不置可否,我平靜地看著他,他躲不開我的視線,最后只好妥協(xié)了,無奈地聳肩說,“你看吧,我說你很聰明。凌寒,沒幾個女人像你這樣,你要是看得開,那更不得了了?!彼テ鹱郎系能囪€匙起身,敲著桌子說,“天下無敵。”
我斜眼看著他,無言以對。
他走到我跟前,拍著我肩膀說,“走吧,大哥的命令我不敢抗拒,送你回家?!?br/>
要不是當(dāng)時深更半夜打不到車,我絕對不坐秦海洋的車子回去。路上他放了蔡琴的情歌,我說他騷包,他說我不懂情趣,我說,是,是我不懂。
然后就是冷臉相對,秦海洋哈哈大笑,說,“凌寒你太小氣了吧?我開個玩笑,你這么當(dāng)真,要是你跟大哥這么完蛋了,我可沒法交代,takeeasy,我開玩笑的?!?br/>
我看著窗外,沒說話,下車時,秦海洋追下車來,對著我背影說,“凌寒,我沒有看不起你,事實上,我覺得是更適合大哥的那個人,但命運(yùn)總是千奇百怪不是?你們倆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局,我只是想提醒你,得到一些,就會失去一些,因為從一開始,你們倆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這個社會很現(xiàn)實,不會去追究誰真心才公平。沒有公平?!?br/>
我怔住腳步,半晌后回頭看了秦海洋一眼,簡單地說了句謝謝。
那個冬夜里,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我和喬江林的距離。
秦海洋說的,這個社會很現(xiàn)實。他言語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我沒有葉子儀擁有的一切,注定了這輩子,我沒辦法正大光明地和喬江林在一起。
沒關(guān)系啊,反正老娘就沒想過什么正大光明。
可這話,怎么一股子心酸呢?
我回去沒一會兒,若棠醉醺醺地回來,倒頭就睡,我急忙給林蝶打了個電話,好在林蝶說沒什么大事兒,估計是她心煩了,加上今晚上客人特別能喝,倒了幾次臺,醉了很正常。
可這丫頭也喝太多了吧,我去浴室給她擰毛巾回來,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我在屋子里四處找,最后在客廳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她,她癱坐在地上,滿面潮紅,嘴角還帶著嘔吐過的污漬,垃圾桶就在邊上。她吐了。
把這姑奶奶收拾干凈拎上床時,我接到喬江林的短信,他問我,“睡了嗎?”
我當(dāng)時沒有馬上回復(fù),把手機(jī)扔在一邊,看著熟睡的若棠發(fā)呆,半小時過后,我給他回復(fù),“睡了。【ㄨ】”
“哦,那是我把你吵醒了?!?br/>
我沒說話,大約十分鐘后,他又問我,“睡著了?”
然后我就活了,我直接打電話給他,憋不住脾氣,急吼吼地說,“喬江林,你有屁趕緊放,支支吾吾的你吊著誰的胃口呢?有話爽快說好么?老娘要睡覺!”
“生氣了?”
“有生氣的理由嗎?”我真覺得他好煩,總是撩撥我,我好好的淑女,分分鐘被他整成潑婦,我說,“有話快說!”
電話里,他呼吸的聲音撲撲撲的,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有點(diǎn)火大,“你要不說,我就掛電話了,睡覺。”
我是真的要掛電話。我覺得他拿捏我這么多次,我拿捏他一次不算過分吧?我給了他五秒鐘的時間,不說,那白白了。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夠用,我剛掛斷電話扔了手機(jī)在床鋪上,手機(jī)又響了,我怕吵著若棠睡覺就回了自己房間,摁下接聽鍵之前我嘆氣,警告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特么的不就是個老男人么?這么被拿捏著,真沒出息。
“喬江林,別太過分了啊?!蔽依浔卣f。
我覺得我的語氣已經(jīng)夠明顯了,但電話那頭的人跟木腦殼似地,完全沒明白我的情緒,云淡風(fēng)輕地回應(yīng)我,還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題,“我只是無聊了,想跟你說會兒話?!?br/>
“喬江林我草泥馬!”
“別粗魯,”喬江林教訓(xùn)我,輕哼了聲,下一句卻是,“雖然我覺得你罵人的樣子,的確挺可愛的?!?br/>
“我草你祖宗!”
“不怕我揍你?”
我冷笑,“毛?。 ?br/>
他哈哈大笑,好像我的抓狂,讓他樂不可支。我說,“我知道你有話想問我,快點(diǎn)說,姑奶奶要去睡覺了?!?br/>
喬江林舒了口氣,“沒事兒,”
“當(dāng)真沒有?”我覺得奇怪,他剛才明明就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裝什么裝?矯情!
“嗯,真的,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彼麗澣坏卣f,尾音輕顫,說真的,這一刻的喬江林,有點(diǎn)不像喬江林了。
很奇怪。
我想起來自己的警告,不許被撩撥,要高冷!于是我抬頭挺胸,“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聽到了,沒什么好說的了,白白!”
“好吧,好夢?!?br/>
“呵呵?!?br/>
我果斷地掛了電話,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喬家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接下里的幾天,我都沒去看喬江林,一是我不想在醫(yī)院跟葉子儀撞上,或是偷偷摸摸去看他,搞得跟地下工作似地,二來,我覺得在我和喬江林的關(guān)系里,我應(yīng)該試著轉(zhuǎn)換角度,不要那么無所謂地?fù)渖先ブ碧统鑫业恼嫘慕o他看,你瞧,我多愛你,對你多義無反顧,你讓我去死都可以?;叵肓藦那暗囊磺校矣X得自己在喬江林這件事上,有點(diǎn)沒出息,沒自尊,沒皮沒臉。雖然我經(jīng)常拿“假如愛一個人是犯賤,那全世界都是賤人”這種話來安慰自己,但我很清楚,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心虛的,我企圖用這個理由說服其他人,那首先要說服自己,所以我麻痹自己,對,是這樣,我愛喬江林,就算不要臉也沒錯。
事實證明,不僅我是個賤人,喬江林也是。我主動貼上去熱情如火的時候,人家跟木頭一樣鎮(zhèn)定自若顯得我特別急不可耐的樣子,這我晾了他幾天不理會吧,人跟吃錯藥似地,一天三五個電話打來,恨不得讓我從早餐吃什么,幾點(diǎn)睡覺幾點(diǎn)起床一天上了幾次廁所和我每頓飯吃了多少粒米都一一給他上報。我是有感動的,但也有不耐煩,更多的是傲嬌,我覺得我該再晾他幾天,這樣子,以后囂張的時候多體諒我的不容易,多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高招。
夜晚我照常去會所上班,自從喬江林幫會所解決了麻煩過后,盛楠給于姐和王成都打了招呼,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我是誰的人,對我的照顧也多了些。會所里的小姐,在風(fēng)月場混跡久了,一個個都有了火眼金睛,懂得察言觀色,知道站在誰的一邊好,拍誰馬屁好使。其實都是一群墻頭草,背地里說誰什么,還不一定呢,表面功夫誰不會做?每一個真心的。
所以在會所這么久,我真心的朋友,只有若棠和林蝶。若棠是第一,林蝶嘛,雖然相識的更久一些,但總覺得,她的心是沒對我敞開的,我也不會舔著臉上去,順其自然。
飄飄出事那晚,秦海洋和陸巖來了會所,秦海洋本身就不是貪玩的人,沒點(diǎn)姑娘,于姐帶著幾個紫色上乘的姑娘上去,留下了莎莎,其余都被陸巖轟走了,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于姐帶著姑娘們下來時,臉色有點(diǎn)不好。見我在休息室抽煙,說讓我上去看看,我說為啥,于姐嘆氣,湊近我說,“陸巖那祖宗不知道怎么了,火氣大著,我怕莎莎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你上去把把關(guān)?你跟秦海洋熟,能給你幾分面子?!?br/>
我呵呵笑,“姐,你跟我開玩笑呢,你才是媽咪,我上去盯著你的姑娘,那算啥?你面子比我大,你都搞不定的事兒叫我去,不是坑我么?”
于姐用胳膊肘拐我一下,“丫頭你少埋汰我啊,趕緊去,這里邊兒沒人面子比你大了,算姐求你了,趕緊?!?br/>
最后拗不過于姐,我補(bǔ)了個口紅往秦海洋包間去,一進(jìn)去果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莎莎像個木頭似地坐在陸巖身邊,給陸巖倒酒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我估計要不是我去的時候湊巧,陸巖要揍人了。
上次在葉家,我聽葉子儀和喬江林對話,好像陸巖有什么狂躁癥,其實通俗了說就是容易動怒,控制不住情緒。
莎莎看到我,就跟看到救星似地,我給她遞了個眼神叫她鎮(zhèn)定,陸巖再脾氣不好,總不可能在這里對你動粗,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己仔細(xì)些別出錯就好。我跟秦海洋閑扯了幾句,他繞來繞去,還是問了我,怎么不去看喬江林。
媽的,我不想上來,就是因為這個。
那天陸巖有點(diǎn)不對勁,我也沒好問秦海洋,中途陸巖接了個電話,電話里就吵起來,聽秦海洋說好像是陸青,然后陸巖匆匆走了,臨走前丟給杉山一沓人民幣,莎莎高興壞了,臉上的烏云一掃而光。
后來秦海洋把莎莎叫走了,我和秦海洋繼續(xù)在包間喝酒,閑扯,大約半小時后,莎莎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叫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像被追殺似地。
“小寒,樓下出事了,媽咪叫你快下去看看!”
當(dāng)時我第一反應(yīng)是若棠出事了,因為會所里的每一個丫頭都比她機(jī)靈,比她會拍馬屁,會勾男人,我傳授過她很多瞞天過海的經(jīng)驗,可這丫頭都沒用,雖說比來的時候聰明了些,但還是笨笨呆呆的。
我匆匆趕到二樓的時候,保鏢和服務(wù)生都圍在走廊上,一個包房門前,小姐和客人也都圍觀看好戲,我著急地刨開人群擠進(jìn)去,卻看到飄飄被客人抓著頭發(fā)跪在地上,客人張牙舞爪地看著王成和于姐,說一定不會放過她。
飄飄嗚嗚咽咽地抽泣著,長發(fā)擋住了臉,但是胳膊上,下巴上,全是血,我扯了扯旁邊的小姐低聲說,“怎么了?”
那女的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冷哼,“偷錢咯,哎,凌寒,你們媽咪怎么教育的?這種事情也敢做,真是不要命!丟人!”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不是于姐手下的人,是會所另外一個媽咪手下的,平時兩個人都水火不容的,為了好的鐘頭破血流,逮著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冷嘲熱諷,那多可惜。
然后若棠從人群里艱難地走到我這邊,問現(xiàn)在怎么辦,我說能怎么辦?經(jīng)理和媽咪都在,能怎么辦?看著吧。
客人一腳踹在飄飄身上,飄飄身子往下?lián)?,但被客人抓著頭發(fā),腦袋一直揚(yáng)著,就是那一瞬,我看到她被打爛的臉還有求助的目光,不知道為什么,我跟這姑娘其實只有孽緣,但她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她要我?guī)兔Α?br/>
客人吼著說,“他媽的,她出去一趟回來,老子錢就不見了,不是她偷的,難道是長翅膀飛了不成?”
媽咪臉上堆滿了笑,婉言說,“老板,您看看,這搜身也搜了,沒找著東西不是?要不咱們先進(jìn)去坐坐,您在好生想想金額到底對不對?要真丟了,咱們一定幫你找,要是誤會了,這-------”
“操!你的意思是我坑你了?”客人兇神惡煞地看著于姐,狠狠地拎了拎飄飄的頭發(fā),飄飄可憐兮兮地看著大家,覺得丟臉,也覺得無助吧,她目光對上我的一瞬,我心里動容了。
王成說,“那您想怎么辦?總不能翻天覆地地給您找吧,這回影響其他客人。”
“我管你影響誰,把我的錢找不回來,”客人猙獰地盯著飄飄說,“這臭娘們兒,我往警察局送。”
我拉著若棠往休息室走,若棠不解地問我要做什么,我說幫忙找找東西,別告訴其他人,王成馬上會讓保鏢來搜東西,趕緊找到,不然飄飄沒命了。
回到休息室后,我和若棠趕緊把門關(guān)了起來,開始尋找飄飄藏起來的錢,她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偷錢了的,不然不會那么看我,她討厭我,能這么求助我,那便是無可奈何的時候。我也的確不喜歡飄飄,可終究是故人,我不忍心。還因為--------
我和若棠翻箱倒柜,最后在她化妝包里找到一團(tuán)紙巾,我匆忙打開那團(tuán)紙巾,果真是一疊紅彤彤的現(xiàn)鈔,還有一塊玉之類的東西。若棠傻呵呵地看著我,有點(diǎn)慌亂,問我該怎么辦?
“先別急,”我冷靜了兩秒,然后把錢塞給若棠,“錢誰都有,看不出來是誰的,怕個屁?!?br/>
若棠想了想,點(diǎn)頭說,“好好好,可是我們藏在哪里?這個東西------”
“不用藏,都給我吧。我去處理。”
然后我拿著那卷錢藏了起來,剛藏好錢,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于姐和王成在外面問誰在里頭,若棠完全慌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么快,那塊玉還在我手里,我遲疑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在踹門了,那時候來不及想多的,我直接把那塊玉藏進(jìn)胸罩里,讓若棠把我背后的拉鏈拉開,我假裝換衣服的樣子去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王成的腳差點(diǎn)踹在我身上。
“你們倆在干嘛?”王成一臉疑惑地看著我,燈光下,金牙閃閃發(fā)光。他身后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