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鉆心古槐
,我的奇妙男友 !
第21章鉆心古槐
“他是誰(shuí)?”白雪忽然道,她笑起來,十分漂亮。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燭炎走過來,長(zhǎng)腿晃啊晃,我仰起臉看著他,他面色嚴(yán)肅冷然,視線總是藏著溫柔,我忍不住笑起來。
“燭炎,我的。”我回眸看一眼白雪。
“你的?”白雪笑,“真好。”她語(yǔ)氣忽生出感慨,“我好像也有一個(gè),但我忘記了。”燭炎漸漸走近,白雪緩緩起身,退到我們的對(duì)面跟我揮揮手,我也跟她揮手。
燭炎走到我身邊,凝神看著對(duì)面,白雪已經(jīng)離開。我收回視線,挽住了燭炎胳膊,“我們要走了嗎?”
“她是誰(shuí)?”燭炎問我,他聲音很漠然,我喜歡看他眼睛,他眼睛里有溫暖東西。說著,他目光定了定,似笑非笑,伸手擦掉我嘴角的桂花糕渣,“能好好吃東西嗎?”
“不能。”我瞇著眼,笑著。
話一落,施坤開著車停在我們身邊,“江流我讓你買的桂花糕呢。”他往身邊看了看沒看到,臉頓時(shí)板了起來,“你沒買,還是吃光了?”施坤雙臂交叉抱起來,審犯人似的。
“買了。”我一笑,拽著燭炎上車。
“東西呢?你不要跟我說你被鬼?yè)屃恕!笔├]好氣道,我想好好地逗一逗他沒說話,施坤冷哼,“我就知道,你是辦不了事。”
我撇撇嘴,低估道,“我見方萍來買桂花糕沒買到,我就都送給她了,你下次再買好了。”我嘴上說著,眼睛一直注意施坤的反應(yīng),一聽到方萍的名字施胖子就渾身不自在。
“你說你給誰(shuí)了?”施坤一踩剎車,回過頭來。
“方萍。”我無所謂說道。
“真的?”施坤使勁瞪大眼睛,我沒看他靠在燭炎身上點(diǎn)點(diǎn)頭,施坤似長(zhǎng)舒一口氣,一副很滿意的樣子。燭炎提起目光看我,我沖他眨了眨眼睛,燭炎揉了揉我的頭。
施坤沒再多話,他不動(dòng)聲色的發(fā)動(dòng)車子,過了一會(huì),“送就送了吧,桂花糕而已。”他假裝不在乎,臉卻紅了。
“我跟她說是你給的。”我壞笑起來,低聲補(bǔ)充。
施坤驀地一抖,他回頭瞪著我,我往后一躲,燭炎斜睨了我一眼,伸出手環(huán)住我,俊臉冷著,有那么點(diǎn)霸道滋味,施坤干咳兩聲沒敢把我怎樣。
我得意的跟施坤笑,“方萍知道是你送的她很高興。”這下,施坤臉頃刻漲得通紅,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剝皮了,還好我有燭炎這個(gè)護(hù)身符。
施坤猛地一踩油門,車飛出去,燭炎緊摟著我沒讓我也跟著飛出去。燭炎睨了一眼施坤,“她沒做什么壞事,她不送,你也不敢送,買來又堆在辦公室,還不如送了。”燭炎語(yǔ)氣平淡,但我隱約感到一絲刻薄。
“你買很多,不敢送?”我盯著施坤,施坤狠狠地瞪我們兩眼,燭炎面無表情,冷淡依舊。我暗自思索,湊上去,“這就是你們?nèi)祟惖膼矍榘伞!?br/>
愛情兩字落地,施坤臉紅的快變成紫色了,憋著臉沒理會(huì)我。
我緩緩地坐回來,只覺一個(gè)視線落下來,我仰起臉就見燭炎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對(duì)著他笑了笑。“燭炎,你有愛情嗎?”我想了一會(huì),燭炎眸色一黯,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施坤回頭瞪著我又看看燭炎,最后緩緩地把頭轉(zhuǎn)過去。
說錯(cuò)話了?我心一揪,瞥著燭炎,“沒有就沒有,別生氣。我也沒有呀。”我笑,燭炎冷冷看著我,目光很復(fù)雜,像是個(gè)漩渦,又像是深淵,我心臟又開始晃了晃。
燭炎閉上眼,他沒說話。
我心里滋味怪怪的,想靠在他身上,他冷漠的閃開。小氣鬼,我暗自撇了撇嘴,沒愛情,怪我咯!
“施坤,我們?nèi)ツ模俊蔽易囎膼灥没牛瑺T炎也不樂意搭理我,我只能跟施坤說話。
“到了你就知道。”施坤沒好氣道。我無奈,看來因?yàn)閻矍椋乙幌伦拥米飪扇恕矍椋瑢?duì)人類來說,真那么重要嗎?我看著燭炎,他還在閉目養(yǎng)神,眉眼依舊好看。
氣氛很僵,我也沒了興趣。車子停在一個(gè)老舊的小區(qū),小區(qū)門口有一棵大槐樹,周圍來往的人很少,看樣子很多人都搬走了,留下來大多是些上了年紀(jì)的念舊人。夕陽(yáng)落下來,更顯得這里落寞。
我們下了車,燭炎他們走的很快,我氣力不足根本跟不上,我心里莫名有點(diǎn)來火,索性坐在槐樹的樹蔭了不走。燭炎回頭看我一眼沒理會(huì)徑自進(jìn)了小區(qū),施坤愣了愣,“燭炎,不管她?”
“走吧。”燭炎冷聲說了兩個(gè)字,懶得看我一眼,我心底有點(diǎn)酸,人類真是薄情。
既然如此,我也懶得湊上去,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我抬起頭看著槐樹,長(zhǎng)勢(shì)繁茂,樹皮裂開一層一層,看來至少也有幾百年了。我斂起心思,走到槐樹旁邊伸手想摸一摸槐樹。
“被拋棄了?”一個(gè)戲謔鬼魅的聲音傳來,我驀地回眸,疆域他踩著落日翩然而至。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里暗自思忖,人類真是不可靠,他們擅長(zhǎng)拋棄。見我沒說話,疆域妖魅一笑,那雙鳳眼閃出紅光,“身體怎么樣?人類欺負(fù)你了嗎?”
“好多了。”我玩著樹葉,嘀咕一句,心很不舒服。
“漱漓,你到底怎么了?”疆域靠近,但他始終跟我保持距離,他的鬼氣會(huì)傷到我,看到疆域謹(jǐn)慎的模樣,我不由得想笑,千年前他可是打傷我好多1;148471591054062次,把我剁成肉泥幾次,讓我身首異處很多次,總之我被他折磨的不輕,但最后算是他救了我送我回棺材。
我怎么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凝起視線看著疆域,想了想說道,“疆域,我可能要走了。”
“走?”疆域坐在我身旁,赤眸燦燦,“去哪?”
“不知道。”我淺淺的笑,舒服的伸了個(gè)懶腰,人間真是呆膩了。疆域邪邪的笑,他緩緩的伸出手又收了回去,我看看他,多年不見,疆域變很多,盡管戾氣仍然很重。
“我陪你。”疆域聲音飄忽,“去哪都陪。”
“不要。”我想都沒想就拒絕,疆域斜睨著我,擺出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對(duì)著我。疆域嘴角肆意飛揚(yáng),笑的璀璨,魅惑,他緊盯著我,我忽然想到什么,“疆域,那四個(gè)人是你殺的嗎?”
“切,我才不稀罕殺人類。”疆域滿臉不屑,“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gè)人間太臟了,你要小心了,如果好玩,我也會(huì)摻和一腳。”
“你敢!”我瞪著他。
“漱漓,你來抓我呀。”疆域笑的放肆,“你現(xiàn)在連那幾個(gè)色鬼還有那個(gè)小惡鬼都對(duì)付不了,你想對(duì)付本大爺嗎?”
疆域逼近,我惡狠狠瞪著他,先前那幾個(gè)色鬼果然是疆域弄來的,我抬手就想給他一掌被他攔下來,他斜勾著唇,笑容極其誘惑,“漱漓,等你好了我們?cè)俅颉!?br/>
哼,我心思一沉,想著自己也沒能力,我無奈的靠在槐樹干上,冷眼打量著疆域。
“額……”
我臉色一僵,嘴邊溢出血來,我緩緩的低下頭就見一個(gè)枯樹枝刺穿我的心臟,“疆域……”
我叫著他,疆域正笑著,他回眸看到我,神色猛地一冷,當(dāng)即揮手一掌,古槐震動(dòng),樹干上長(zhǎng)出更多樹枝,我整個(gè)人被刺出好多個(gè)洞。
“漱漓!”
“上面……從上面。”我滿嘴都是血,我被死死地釘在樹干上,我身體里的器官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融化為血水,我暗暗苦惱。
聞言,疆域騰空而起,從古槐最上空猛地一掌,古槐發(fā)出慘叫,疆域下手很狠,“敢傷我小漓!”我即使在樹下呆著也感覺得到疆域的戾氣,古槐根本不是他的對(duì)手,但厲害的是控制古槐的那個(gè)鬼東西,
“江流!”燭炎跟施坤從小區(qū)出來,就見我滿身都是血的釘在樹上,燭炎迅速?zèng)_過來。
“別,別過來……”我叫住燭炎,說一個(gè)字嘴里血水一直往外冒,我被自己惡心的夠嗆,下次我要換其他材料的器官,我暗自惱火。
燭炎沒有聽我話,施坤也跟上來,但施坤還沒靠近就被疆域跟古槐的鬼氣激開,摔到一邊。
燭炎臉色冷著,我從沒講過他這么生氣,他猛地撕開襯衫,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我怔怔的看著燭炎,“燭炎,你要干什么?”
燭炎黑眸閃著狠厲的光,他直接將匕首插進(jìn)他的心臟,但只冒出兩滴血,他收起血,速度飛快將血按在我額頭。
我只覺得渾身被震碎一樣,我身后的槐樹也是一樣,它比我更慘,就聽它極其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樹枝從我身上離開,一個(gè)瞬間,古槐整個(gè)枯死,連一片綠葉都不見到了。
燭炎抱起了我,我染了他一身血。
“我沒事。”我吐著血泡泡,感覺自己有點(diǎn)悲壯。
“小漓!”疆域懸空而下,落在我們身旁,他一眼看到燭炎,燭炎臉色十分慘白,疆域看著燭炎,燭炎看著他,兩人目光都很不善,充滿敵意。
我一點(diǎn)力氣也沒了,我身體里的器官全成血水了,我們站的地方都是我的血。疆域冷笑著靠近燭炎,“你這個(gè)人類!你害我小漓!”
“你的?”燭炎冷哼,黑眸冷清,“她是我的。”燭炎面色冷峻非常,渾身冒著冷意,我只感覺得到他心尖的溫度。
“你!”疆域怒吼,他抬手就想給燭炎一掌,燭炎眼神冷蔑,肅穆,甚至神圣。
“什么你的他的?趕快送她走!”施坤沖上來,他剛才摔的不輕,鼻子都摔破了,此刻我對(duì)施坤充滿感激。
“江流,你怎么樣?”我撇撇嘴,一臉的無辜與無奈,施坤沖著燭炎吼,“燭炎,你愣著干什么,去找伯父!”
我不管了,我力氣全部耗盡,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