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買兇殺人
    耳中聽得田永良那滿是不認(rèn)同的話語,范啟昌十分淡定地刮了刮自己的那兩撇八字胡。
    他輕笑著出聲說道:“田兄,還請少安毋躁。
    你我兄弟兩人是沒有那個飛檐走壁的本領(lǐng),不過天下間這個本領(lǐng)的人多了去了。
    兄弟我之前已經(jīng)托人打聽過了,那毛頭知縣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小書生罷了,他又能夠擁有什么武力。
    就算是那毛頭知縣深居在右玉縣衙里面,但是兄弟你有不知道這些縣衙是何等地廢物。
    單單憑借縣衙當(dāng)中的那些差役來說,恐怕隨便找上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都能夠?qū)⒛切U物差役給暴揍一頓,他們也就是憑借身上那張官皮呈呈威風(fēng)而已。
    倘若是動真格的,兄弟我只需要尋上幾個亡命之徒,那么殺一個小小的知縣,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br/>
    說到這里,范啟昌的眼眸深處盡是毫不遮掩地鄙夷之色。
    即便今天白日里的時候,范啟昌在右玉縣衙之內(nèi)的態(tài)度十分親善。
    然而實(shí)際上,他的心里面卻是從來都沒有將知縣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官放在眼睛里面。
    更別說縣衙當(dāng)中那些連小吏都算不上的差役了,他更是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
    但是因?yàn)橹艹竭@個知縣暗地里面所掌控的權(quán)勢還是在他大了,所以范啟昌今天白天方才會那般佯作恭敬罷了。
    思極右玉縣衙的弱小,而且知縣還是一介文弱書生,田永良眼眸當(dāng)中的否定神色也不由得松懈了幾分。
    只不過他卻是仍舊提出了疑議說道:“范兄,我也知道殺一個知縣卻是是不難。
    然而苦難的問題是,你能夠保證動手之人不會牽連到你我二人的身上嗎?
    而且那毛頭知縣也不是什么尋常普通的人物,他乃是當(dāng)今圣上所中意地新科探花郎。
    倘若是他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右玉縣,當(dāng)今圣上萬一真怒下來,責(zé)令朝廷徹查此事,你能夠保證一點(diǎn)隱患都泄露不出去嗎?
    要知道朝廷當(dāng)中的六扇門,錦衣衛(wèi),東廠和護(hù)龍山莊,可全部都不是吃素的衙門??!
    一旦這里面出現(xiàn)了任何一點(diǎn)的問題,你我兄弟二人的腦袋可就全部都保不住了!”
    “欸,田兄你這就有些夸張了!”
    范啟昌不以為意地?cái)[了擺手,他神色得意地壓低了聲線說道:“田兄你我也是相交甚久了,你應(yīng)該知道兄弟我并不是什么乖張魯莽之人?!?br/>
    田永良聞言,亦是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確實(shí),憑借范啟昌往日里的行事風(fēng)格來說,他可以稱得上是謀定而動的聰明人了。
    只聽范啟昌繼續(xù)出聲說道:“兄弟我既然是提出了這個意見,那么我自然將田兄你所擔(dān)憂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考慮到了。
    兄弟我準(zhǔn)備尋找的人,他絕對會將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而且還不會將干系牽扯在你我兩人的身上?!?br/>
    聽到這里,田永良的心里面也不禁生出了不少的意動來,他壓低了聲線追問道:“范兄可否詳細(xì)說一說,此事畢竟關(guān)系重大,還是請范兄多多講解一二?!?br/>
    范啟昌也明白想要田永良同意參與這弒殺知縣的事情,那么他就必須要將詳細(xì)的情況給講明白了。
    如若不然的話,以田永良那向來猶豫遲疑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參與到這間事情里面來的。
    至于說范啟昌獨(dú)自一人動手,那自然也根本就不可能了。
    憑什么事關(guān)于范田兩家的利益問題,最終要讓他范啟昌自己一個人去承擔(dān)風(fēng)險呢。
    稍稍思索了幾息的時間過后,范啟昌便將某些并不重要地旁枝末節(jié)透漏給了田永良知曉。
    只見范啟昌神色詭秘地低聲說道:“先父生前曾有一位至交好友,算是我的一位叔父,他在黑道當(dāng)中的地位頗為尊崇。
    無論是黑道三大家族,又或者是青衣樓這些殺手組織,我那位叔父都能夠說上幾句話。
    你我完全可以請動我那位叔父出面,由這些黑道殺手組織出動武林高手,將咱們這位毛頭縣太爺給徹底地留在邊陲地帶當(dāng)中。
    我那位叔父是完全值得信賴的,他絕然不會將你我的存在透露出去。
    而你我只需要付出一些錢財(cái),便完全可以靜靜地看著那位毛頭知縣赴死!”
    范啟昌能夠成為晉商頭領(lǐng)級別的人物,他自然不是什么善于之輩,暗地里面絕對是沒少做什么壞事。
    如若不然的話,眼下這種買兇殺人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說的這么風(fēng)輕云淡,而且還是準(zhǔn)備弒殺一位朝廷知縣。
    而田永良作為和范啟昌同一層次的人物,他肯定也絕對不是什么善茬子。
    眼下聽了范啟昌的解說以后,他稍稍地沉思了幾許的時間,心里面立時間便升起了濃烈的殺機(jī)來。
    自古斷人財(cái)路,猶如殺人父母,田永良同樣是不愿意看見周辰活著將互市建立起來了。
    現(xiàn)如今范啟昌既然明說了不用牽扯到他們自己,便能夠請動黑道殺手弒殺周辰,那么田永良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猶豫了。
    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寒芒,田永良當(dāng)即便咬著牙重重地點(diǎn)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么咱們就將這位探花郎徹底地留在邊陲!
    范兄你既然是出動人情,那么這些許的酬金便有田某來支付吧!
    田某可出一萬兩白銀,只要能夠徹底地解決了這位探花郎的性命!”
    眼見得田永良終于是同意了參與弒殺新任知縣的事情,范啟昌的臉上亦是泛起了大喜的神色,他當(dāng)即便站起身來說道:“太好了,那么我這就寫封信飛鴿傳書通知我那位叔父,由他來在黑道殺手組織當(dāng)中下一道價值一萬兩的暗花!”
    “嗯,就這么定了!”田永良再次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至于范啟昌一兩銀子都沒有出這件事情,田永良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見。
    對于范田兩家這種大商賈世家來說,一萬兩雪花銀而已,他們這兩位家主任何一人都根本就沒有多么地看重。
    而范啟昌出動人情牽橋搭線,田永良花費(fèi)銀兩懸賞暗花,這使得他們兩人全部都參與到了此事當(dāng)中來,這才是他們雙方所最為重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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