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驗貨
只見一身著綾羅綢緞,體態(tài)豐滿的美婦人從樓梯上走下,她扶住欄桿上,眼眸盈盈如波,將在場的人一一掃過。
美婦人身姿搖曳的走到兩人身邊,將其他人的眼珠子都勾住。她淺淺一笑,欠身行一禮,道:“聽聞大爺喚奴家來有事情要商量,還請大爺說明。”
余道點頭,“正是。”
“我欲參加今晚的‘無遮大會’,需要什么手段才能達(dá)成?”
美婦人微微低頭,笑說:“大爺說笑了,來者都是客,那里需要什么手段。大爺只需多等幾日,通過那金瓶抽簽,便能參加‘無遮大會’。”
余道聽了,心下不耐煩,擺手說:“總該有法子能破例。”
美婦人還沒有回話,旁邊的魚泡眼就譏笑到:“就算有法子,也不是你這小道士能用上的。”
美婦人沒有反駁魚泡眼的話,她低笑說:“大爺說的對,確實有法子能夠破例,譬如江州城的城主若是想?yún)⒓咏裢淼拇髸覀冏匀皇菬o法拒絕。”
說完她便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余道,潛意思非常明顯。
“哈哈!我說什么。”魚泡眼聽見,大笑起來,他指著余道,“這道士還不夠格!”
余道根本就不理魚泡眼,他將手伸進(jìn)袖子中,慢騰騰的取出一物。余道右手托著這物,然后手指慢慢張開,將東西完全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大爺這是、、”美婦人盯著余道手上的東西,有些愣神。
“那道士把什么東西拿出來了?”
“金子嗎?”
“一錠金子也值不了多少錢,遠(yuǎn)不能讓媚香閣破例。”
魚泡眼盯著余道手上的東西瞧半天,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邊,道:“你拿個糞球出來干什么?”
“是想將它吃下去嗎?”
余道轉(zhuǎn)頭看魚泡眼,眉頭一皺。這人輕狂多次,他全都不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明擺著辱人,卻是不能再充耳不聞。當(dāng)即,他抬手想給這人一點教訓(xùn)嘗嘗,讓對方躺在床上好好反省一月。
但是沒等余道動手,旁邊的美婦人就快步走上前,擠開魚泡眼,一把托住余道的右手,面色驚喜。
“大爺,這東西是您的!”美婦人眼睛發(fā)亮,好似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寶。
余道暫時按捺心思,說:“看來你知道這是什么了。”
“恕奴家眼拙,一時沒能瞧出來,怠慢了大爺。”美婦人連忙恭請余道,“請大爺上樓細(xì)談。”
旁邊的魚泡眼頓時就愣住了,他錯愕的望著美婦人,伸手問:“等、等等,他拿出來的是個什么東西?”
美婦人聽見,歉意說:“這位大爺拿出來的東西,您或許聽聞過。”
“快說!到底是甚么玩意兒?”
周圍的人見到這情況也紛紛圍過來,有人仔細(xì)的盯著余道手上的東西,轉(zhuǎn)眼珠子思考,但硬是沒有想出頭緒。
美婦人笑看眾人,嘴唇張開,輕輕吐出兩個字:“狗寶。”
這話一說出來,四周頓時安靜。半晌之后有人驚叫出:“狗寶!”
“我沒有聽錯吧!那東西是狗寶!”
“讓開!讓開!”有人急匆匆往這里擠。妓女們也詫異的抬頭望來。
很快,閣樓底部就圍成一大圈子,圈子外全是好事、看熱鬧的人。
魚泡眼傻了眼,他愣神看著余道手上的東西,不敢相信的說:“這驢糞球兒是狗寶??”
“道士,你蒙人吧!”
余道看美婦人,說:“此物能否當(dāng)做入會憑證?”
美婦人一聽見,眼睛一轉(zhuǎn),試探問:“大爺是想用這東西買一次入會資格?”
余道譏笑,他就將狗寶抓起,放在膝上,“你認(rèn)為可能嗎?”
美婦人臉色一紅,訥訥說:“奴家唐突了。”
狗寶難得,屬于可遇不可求之物,王侯貴族求之似求長生藥,幾乎能抵上一柄法器,余道怎么可能拿這東西只換回一個入會資格。
“不過貧道拿出這東西,自然沒有收回之意。”余道口氣一松,說:“我可以將此物放于你們這里寄賣,用來換取稀罕之物。”
聽見余道說的話,美婦人眼睛亮起來。這狗寶若是放在她們媚香閣寄賣,以此為噱頭,她們媚香閣的名頭又會大上幾分,恐怕真能引得滿城男子前來。
畢竟這狗寶難得,功效不俗,不僅可以用來調(diào)情,還是一味珍貴的藥材,能治早虛。若是放出風(fēng)去,那些身體差,想來卻不敢來的男子也一定會跑來。甚至還會有閨中婦人為她們的丈夫求藥。
“如何,憑借此物,我能否參加今夜的‘無遮大會’?”余道好整以暇問。
美婦人略微一思索,這狗寶正好可以用在“無遮大會”上,她剛想點頭。
旁邊的魚泡眼突然搶話,叫到:“這道士莫不是在蒙人,弄個假東西當(dāng)狗寶!”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是啊!這狗寶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興許真是假的?”
美婦人身處青樓,自有手段可以辨認(rèn),她立刻就像反駁魚泡眼,但是她心中恰好升起一個念頭。
“正好可以借此宣揚(yáng)一下!”想定法子,她笑吟吟看余道,說:“大爺,能否讓奴家檢驗一下真假。”
“可以。”
周圍人討論:“那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噓!媚香閣的管事要驗看真假了。”
“怎么驗?”
不多時,兩個青衣皂帽小廝帶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男子相貌陰柔,眼圈發(fā)黑,走路還弓著腰,看起來一副體虛的樣子。
“喲!那不是媚香閣的當(dāng)家小生嗎?”
“他不是被人玩廢了嗎?以往都是招待深閨怨婦,上次硬是被某人點床上去了。”
“嘖嘖!”有人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
蒼白臉男子走來,躬身一禮,虛浮說:“姐姐喚我來何事?”
美婦人笑不語,她眼巴巴望著余道。余道瞧見,手指一彈,便將狗寶彈上她的酥胸,對方連忙托捂住胸口。
美婦人假嗔地看余道一眼,然后對蒼白臉男子說,“你過來。”她伸出指甲,小心翼翼的刮上一點粉末。
“張口。”
大庭廣眾之下,美婦人將手指喂入蒼白臉男子口中,男子順從的仰頭,含住美婦人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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