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發(fā)威
這丫頭如果就是云雨彤的話,先前的猜測估計要廢掉了。看人看相,看相瞧心。人的氣質(zhì)是不會騙人的!除非你是修至不可能的境界。心隨意轉(zhuǎn),可以自由的改變自己能量氣息和氣質(zhì)。否則的話,眼前這個白衣少女跟段一刀之前所猜想的那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形象根本就不搭邊。
嬌柔若無骨的婀娜身段,肌膚白凈細(xì)膩如出窯精瓷,烏黑柔順的青絲披肩,五官比例搭配協(xié)調(diào),似由名家巧手精心雕琢而成,眉宇間蕩漾著不符合年齡的睿智成熟,清麗脫俗的樣貌氣質(zhì)疑似九天仙子臨降凡塵。這樣一位氣質(zhì)相貌具佳的絕美少女就是云家掌舵者之一的云雨彤?
誰都沒有說話,段一刀在打量著屋里的三男一女這四個人,他們也在打量著段一刀。各人表現(xiàn)出來的神情樣貌各有不一。說不上來是個什么表情,總之是怪怪的。
室內(nèi)沉靜了好一會兒之后,白衣少女淡粉色的櫻唇輕啟,出言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你就是段一刀?”哇哦!聲音真好聽!清脆如黃鸝啼鳴,甜美如百靈歌唱,語調(diào)亦如珍珠散落玉盤。節(jié)奏韻味掌握得恰到好處。
段一刀心里嘖嘖贊嘆,暗翹拇指。好一個丫頭!比那些地球上那些所謂的玉女天后們強得簡直沒了邊了!這姑娘如果出鏡拍戲絕對能刮起一陣超級颶風(fēng)!當(dāng)下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是的,在下就是前日蒙姑娘搭救的段一刀,特來拜謝姑娘的搭救之恩。”“哼!既然知道是我們救了你一命,那為什么還要忘恩負(fù)義?傷了我們云家那么多人,引來了天大的麻煩,這就是你的答謝方式?”語氣當(dāng)中所含的怪罪埋怨的意味甚濃!
這話一出口,段一刀的眉毛就是一陣連續(xù)的跳動。眼如利劍,刷地一下就射向了說話的那位紫衣老人。要糟!這里的人跟段一刀接觸時間最長的除了劍叔就是靈兒姑娘,雖然接觸的時間也不是太長,但對于他的脾氣秉性多少都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沒理的時候可能還要強辯三分呢!而且那天晚上嚴(yán)格來說是他吃了暗虧。眼下又提起了這個話題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上眼藥嗎?
兩人臉色連變,焦急的對視了兩眼,一個看向段一刀怕他借機發(fā)飚,另外一個則是俏臉有些發(fā)白的看向了小姐。她不明白,之前讓她去門口接人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呀!可令她失望的是,自己主子那絕美的面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睫毛撲閃,看著段一刀的那一泓秋水似的明眸里所蘊涵的莫名眼神讓她的心里一沉,并且急劇下落。小手心里緊張的全是汗水。
看著站在白衣少女身邊的那位身材消瘦,樣貌長相和那天晚上偷襲自己的那個老家伙有八分相似的紫衣老者,眼角余光將包括白衣少女在內(nèi)的眾人表情盡收眼底,段一刀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明白了,這還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呀!怪不得剛才叫了那么半天的門,卻沒人來開呢。那個小丫頭也根本就不是來開門,依她的性格應(yīng)該是想去偷看自己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的把門推開。呵呵,想玩老子就陪你們這些家伙玩到底!
玩味的一笑,道:“你是在說我忘恩負(fù)義對嗎?”“沒錯!”“好!那我問你,救我的時候你出過力嗎?沒有吧!那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這……但你總歸是被我們云家的人給救了的,這沒錯吧?老夫我身為云家的一員,自然就有這個權(quán)利。”紫衣老者想當(dāng)然的答道。
段一刀眼睛里漸漸精光凝聚,同時一抹邪笑掛上了嘴角:“哦!這樣啊!那也就是說,你們云家的人都是我的恩人嘍?”紫衣老人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地方不對,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邪笑更濃,緩步朝著紫衣老者走了過去,嘴里同時追問道:
“那是不是說你們云家每個人都可以向我索恩呢?如果我沒有傷害云家人的而且還想要報恩,是報答在救治我的人身上還是報答在云家整體利益上呢?”
紫衣老者哧之一笑,傲然的答道:“當(dāng)然是報答在我們云家整體利益上。”白衣少女從段一刀邪意連連的表情上似乎察覺到了那里不對,漂亮的柳眉微顰,嬌聲提醒了一句:“豹叔!”紫衣老者聽到白衣少女的招呼,轉(zhuǎn)身恭敬的點點頭,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姑娘的提醒當(dāng)回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的段一刀,表情乖張的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段一刀沒有回答他,而象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仰頭狂笑不止。并且聲音愈來愈激昂高亢,波浪一樣一撥壓著一撥向四周蕩漾開來。很快的整個房間里甚至于整個二層樓的走廊里都回蕩起了段一刀的嘹亮嗓音。
“放肆!也不看看此地是何所在,怎能如此肆意狂笑。”紫衣老者渾身氣勢暴起,須發(fā)飛揚,鷹目內(nèi)精光閃爍,倏指段一刀沉聲斷喝。不單是他,所有的人都對段一刀這突然的狂笑表示不滿。而劍叔和靈兒的臉上更多的則是疑惑和不解。
倏然,嘹亮高亢的狂笑聲絲毫沒有預(yù)兆的猛然間頓止。早已凝結(jié)在眼底深處的精光此刻就象是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瞬發(fā)著冰冷的殺氣,直接刺進了紫衣老人的心神。而他剛聚起來的氣勢就象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被段一刀眼神里透射出來的殺氣撕扯的支離破碎。
還不僅是如此。在劍叔臉色泛白、心驚膽戰(zhàn)暗呼糟糕、靈兒姑娘和那個被門撞了腦袋的小丫頭驚叫聲中,段一刀雙目凌厲的精光爆射。臉色陰沉的猶如數(shù)九寒冬降下的北天冥雪,身上的黑色衣衫下擺無風(fēng)自動,獵獵作響,周圍的氣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旋轉(zhuǎn),漸漸的范圍擴散到了整個房間,強勁的氣流甚至都發(fā)出了絲絲異嘯怪響,乒乒乓乓亂響聲中,房間內(nèi)所有的桌椅擺設(shè)連帶著被卷起掉落在地上的碎碟破碗等等被能量氣流籠罩在內(nèi)的東西。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裂痕變成了裂縫。逐漸擴大,最后砰的一聲碎裂成了幾百上千塊。
碎木、瓷渣、粉塵、土霧交織成一片,在砰砰連續(xù)爆響聲中,段一刀能夠緩緩抽出了腰間那把遍體烏黑的天絕刀,猶如猛獸般眼神散發(fā)著森森寒光,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副魔神形象,
死盯著臉上大汗淋漓,扭曲著鐵青色的面龐,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張著嘴巴,蹬蹬連推數(shù)步緊靠到墻根兒、滿臉駭然表情的紫衣老者和其他幾位不比他好哪去的中年人。噫?白衣少女在他的煞氣覆蓋之下,不單是身體動都沒有動,竟然連發(fā)絲都沒有亂。身體周圍隱隱環(huán)繞著一圈圈淡藍色的霧狀氣流。形成了一個人形防護罩將她包裹得嚴(yán)絲合縫。段一刀爆發(fā)出來的煞氣都被隔擋在了淡藍色防護罩的外面。
身體雖然是沒有受到影響但秋水般清澈閃亮的雙眸里那一抹駭然之色還是被段一刀捕捉到了。冷哼一聲,刀身指向白衣少女的頭部,陰沉著嗓音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把那天晚上偷襲我的兩個雜碎交出來,如果不?哼!”眼神里狠辣的神色一閃,出口的聲音愈加的冰冷僵硬,擲地有聲:
“你們的人說過,恩可以報答在你們云家的整體利益上。同樣的道理,仇也一樣。如果不把人交出來,債主就是你們云家整體。而你就是第一個接受我報復(fù)的人。是把人交出來還是---死?”聲音冷如冰渣,特別是最后這個死字一出口,室內(nèi)的溫度好象瞬間就驟降了幾十度。
除了白衣少女之外所有人的身體都在瑟瑟發(fā)抖,牙齒打戰(zhàn),臉色發(fā)青。渾身顫栗成一團。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煞氣罩體,催心憾魄。一股股冷流自尾閭直竄到腦門。
房間內(nèi)一片死靜,針尖落地可聞。壓抑的喘息和紊亂的心跳聲清晰可辯。靈兒姑娘身體軟軟的靠在墻壁上,緩緩的滑下,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發(fā)絲散亂,幾縷劉海兒被冷汗粘貼在潔凈的額頭上,嬌美的面龐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原本美麗的大眼睛此刻是一片茫然。面容呆滯,雙目無神的看著魔神一般的段一刀。喃喃地自語著:“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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