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心亂
過了一會之后,在姜大把勢和小丫頭靈兒的補充之下,劍叔才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的敘述了一遍。憔悴的臉色看上去很是無奈,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在他的眼底深處隱藏著一種期待!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各方勢力的代表,眼下都住在這里,都在等著你醒過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呢!”
“交代?我交代個屁呀!先不管我手中的是不是神器,就算是神器也和他們挨不著邊吧?惹火了我,哼!老子就把他們一個個都砍嘍!”段一刀覺得整件事情滑稽的很!簡直是一幫子得了紅眼病的家伙!人家的東西,跟你根本就搭不著邊,憑什么理直氣壯的找上門來呀?
劍叔抿了一口茶,手托著茶盞,側(cè)過頭來,大有深意的看著段一刀,把問題一下子點到了骨子上:“關(guān)鍵是你是個自由人!”
恩?這話聽起來有味道。自由人?什么意思?
站起身子,也來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了手里,剛舉到嘴邊,停了下來。轉(zhuǎn)首看著劍叔問道:“自由人什么意思?難道說我是自由人了,別人就有權(quán)利來搶我東西?這是他娘的什么狗屁邏輯嘛!”
話音剛落下。一直站在床邊的靈兒。突然插了一句題外話“段……段大哥,你說話能不能別總帶著……帶著他什么的狗什么的。就不能文雅一點嗎?你這個樣子讓人看起來太、太……”可能是嫌段一刀說話太隨便、太沒顧及了!還或許是跟她心中的某種形象差的有點大了……亦或是什么別的心思在作祟,反正象她這樣處在十五、六歲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們,小腦袋里整天轉(zhuǎn)悠的想法都很難琢磨!
段一刀毫不在意的看著小臉粉紅的姑娘,笑吟吟的反問道:“呵呵,太沒文化、太沒氣質(zhì)、太俗了是不是?”“恩……”又變成了鴕鳥,聲音低如蚊蚋,象是把一個字掰成了兩截兒,小嘴兒里吐出了一半,另一半壓在了嗓子眼兒里。真夠難練的!
“呵呵,別整得跟一鴕鳥似的……停!你還鴕鳥吧!你那眼神看的哥哥我發(fā)毛!”被小姑娘一個含羞帶怯的眼神看得渾身一激靈的段一刀放下手里的茶杯,緩步走到了她近前,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小妹妹,我敢保證,那天偷襲我的那幾個雜碎,平時說話準保比我好聽,可那有用嗎?還不是一個在人家背后下黑手的無恥小人!看一個人有沒有文化、有沒有修養(yǎng),不是單看表面的!我說話是野、是沒有顧及。但我不卑鄙、我不無恥!現(xiàn)在這個世道本來就夠亂的了,如果連自己說話都得看別人的臉色,那活得多累呀!你說是不是?”
說完,就不在理會被他拍在肩頭那一下。拍得渾身僵硬、臉似火燒、心跳如鼓的靈兒,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剛才那個被小姑娘打斷的話題:“自由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喂,喂。劍叔想什么呢?說話呀!”
“啊?哦……”劍叔也被剛才段一刀的那幾句話說得有點失神:“哦,是這樣。”劍叔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略一沉吟,盯著段一刀的眼睛,道:“所謂的自由人就是說你暫時還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團體,勢單力薄,又掌握著傳說中才有的武器。所以有實力的人都可以對你下手。而你眼下是在我們云家,各方勢力都有所顧忌。所以才盼著你醒過來……”“哼!狼子野心而已!”姜大把勢滿臉不屑的插了一句。
“我明白了,無非就是招攬。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先物后人吧?”段一刀冷笑一聲道。“沒錯!我們也不瞞你了。在你昏迷期間,為了擺脫這些麻煩。我們曾經(jīng)想過要把你的那把奇怪兵器交出去,可……”劍叔臉色有點泛紅。尷尬的看著段一刀把下半句話硬噎了回去。眼神有點閃爍的底下了腦袋,顯然是在躲避段一刀直視過來的眼睛。
看到劍叔這個表情。猛然間想起來先前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右手不還攥著那把刀呢嘛!這似乎有點不合常例啊!當初救自己的那些人沒理由不把刀從自己手上拿走啊?難道……段一刀心里一動,試探著問道:“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還是我來說吧。這么丟臉的事情他能說得出嘛?”旁邊的姜大把勢把話頭攬了過去,還一臉鄙夷的神情瞟了劍叔一眼,顯然很是不恥他們這種行為!這一眼把劍叔臉上的顏色剜得又深了一層,尷尬的坐在椅子上直嘿嘿,干搓著兩只手。把靈兒看得抿著小嘴兒直樂。什么時候看到過云總管窘成這副樣子啊!
姜大把勢斜楞著段一刀,一臉曖昧的神情,語帶揶揄的說道:“他們是想從你手上把他卸下來,可是沒想到那把兵器仿佛有了生命一樣,還是個色鬼!除了靈兒丫頭以外,別人跟本就近不了你身前。要不是靈兒丫頭,你現(xiàn)在還在大街上躺著呢。你知道嘛?這里可是人家的閨房哦!”
啊?段一刀被姜大把勢這幾句話說得愣模愣眼的。刀的事倒沒放在心上,在夢里面的時候,人都變成一把刀了!還能有比那個更駭人的嘛?所以自動過濾。而是把閨房兩個字記得死死的。
怪不得滿屋子都是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兒呢!感情這是人家的閨房啊。暈!這事麻煩了!眼下可是古代呀!一個陌生的大男人孤身在人家未嫁女孩兒的繡房里,躺了這么多天,雖然是有原因的,但是這要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從電視電影上看到的到最后都是男主人公把這個女孩兒怎么怎么樣了的!我不會也這么寸吧?段一刀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人家了。只能是偷偷的打量著姑娘一眼。這一看。更要命!
小姑娘那個臉都紅到脖子了。小腦袋都快低到急劇起伏的胸脯上了。裸露出來的粉嫩玉頸也是盡染了一層粉紅色,散發(fā)著陣陣清香,如蘭似麝。肌膚、身段、嬌俏誘人的小模樣真是美極、艷極!就向是一塊磁石樣緊緊的吸引著段一刀的目光。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心里莫名其妙的騰起來一股火!額頭上的虛汗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不行這屋子不能呆了!得趕緊走。
滿頭大汗。臉紅耳赤的段一刀一把將劍叔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招呼著姜大把勢,沒有絲毫遲疑的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口奔了過去,同時嘴里急切的追問道:“你們的二小姐住在哪兒?現(xiàn)在帶我去見她。我有話跟她說。”段一刀這突然的一變化,把屋里這三位造得一愣。這怎么了這是?剛才也沒見他這么急著要見二小姐呀!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還臉色漲紅、滿頭大汗的!
靈兒心里當時就是一緊,還以為是他傷勢又復(fù)發(fā)了呢!大驚之下,一下子就竄到了段一刀的身邊。臉上動人的紅暈還沒有消盡,睜著一雙秋水似的明眸,關(guān)心的在段一刀臉上掃來掃去:“段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傷還沒好利索呢?”說著,就伸手朝著段一刀的額頭探了過去,臉都紅成這個樣子了。大概是發(fā)燒了!可她的個子實在是太矮小了。才到段一刀肩膀的位置,所以這個動作就得翹起腳尖來,冷不丁看上去,就象是要撲在段一刀的身上一樣。
我暈!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段一刀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小姑娘了。所以靈兒姑娘的這個動作把他嚇得就跟受了驚的猴子一樣,身形一閃,避開了小姑娘手的同時,松開了劍叔的胳膊,一箭步就躥到了門口,雙手一邊開門,一邊頭也不回的連聲說道:“沒事、沒事。謝謝靈兒妹妹,等以后有機會定當厚報!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說著,雙手拉開門,抬腳就要往外走……
“站住!”
“啊?有……有事嗎?嘿嘿……”木然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滿臉的幽怨委屈、美麗的大眼睛里隱含著淚珠兒、一步步緊逼過來的姑娘,一邊干笑著連連后退,一邊舌頭打卷的解釋:“靈兒妹妹,你知道我很忙的,有事我們改天再說,改……改……天……”
“你在怕我,對嗎?為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嗎?”
“這怎么可能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么還會怕你呢?我真的忙啊!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劍叔他們,好多人都在等著我呢……嘿?我說你們兩個家伙,倒是出來呀?躲在屋子里偷笑個屁呀!”段一刀拙嘴笨舌的正在跟步步緊逼過來的靈兒解釋。眼角余光突然發(fā)現(xiàn),劍叔和姜大把勢不僅沒跟出來,而且還一人倚著一邊門框子,抱著膀子,在那里滿臉看戲的表情,嘴上還掛著曖昧的詭笑!
知道自己的心事被這倆家伙看穿了,臉上又是一紅,有點腦羞成怒大聲叫道:“你們兩個老家伙再不走,我就投靠別家兒去了啊!掉過頭來砍你們的腦袋。”
聽到段一刀滿含威脅的兩句話。兩個無良人士對望了一眼,然后一起仰頭哈哈大笑著邁出了房門。
劍叔來到還在看著段一刀滿臉幽怨不已的靈兒面前,大有深意地說道:“靈兒這件事情急不來的,以后有的是機會,你先去通知二小姐一聲,就說我們一會兒就去見她。”
“恩。”仿佛被人看破了心事一樣,靈兒雙頰又紅了起來,低聲應(yīng)了一聲,眼色復(fù)雜的掃了段一刀一眼之后,就穿過院前的花廊,朝著另一座小樓跑了過去。
“嘿嘿,我說小子,你艷福不淺吶!剛來就被這朵小蘭花給看上了,嘖嘖……”姜大把勢一把摟住段一刀的肩膀,很是親熱的在他耳邊調(diào)侃道。
“去、去、去,瞎說什么?邊兒去!我可沒這么想過。”段一刀一抬手扒拉開姜大把勢那條討厭的胳膊,沒好氣的道。
“是薇兒?”姜大把勢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湊近段一刀的耳邊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說得他當時身子就是一震!再次聽到薇兒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怎么會突然的這么亂呢?好象是觸動了某一條神經(jīng)。撥動了內(nèi)心深處的一根弦!恍惚間薇兒和靈兒兩個姑娘的身影好象重合到了一起。彼此之間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眼神茫然的呆楞了好一會兒之后,狠狠地甩甩腦袋,用手使勁地攥了攥斜插在腰間的刀把,抬腳朝著靈兒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劍叔看著段一刀有些蕭索的背影,疑惑的問著姜大把勢:“他這是怎么了?”眼神復(fù)雜的姜大把勢也在同時看著段一刀,聽到劍叔這么一問,隨口應(yīng)付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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