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zhàn)意志極為頑強。戰(zhàn)斗力極為強悍。戰(zhàn)斗手段豐富多變。蒙古士兵們留給諾曼極為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在他們的第二波次的軍隊直接的，完全無視了前面那些己方士兵，縱馬踐踏而過，將那些應該可以稱之為“自己人”的蒙古士兵踩成肉醬之后。
    “真該死！這群瘋子！”眼看著蒙古人竟然用這種方式，敵我不分的使用騎兵沖擊，并且還真就憑著這一股混不吝的狠勁兒，沖垮了在斜坡上的諾曼士兵，沖進了木堡內(nèi)部。在要塞第一層城墻處，驃騎兵將軍約瑟夫狠狠地一圈打在城垛上。這樣罵道：“真是一群沒人姓的瘋子！”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蒙古人的瘋狂勁頭，讓諾曼士兵們感覺到非常恐懼。有一些臨時征召的，其他國家的農(nóng)兵嚇得大喊大叫。亂作一團。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當然，更多的士兵則在軍官指揮之下向著對方涌過來的方向沖了過去。手持長矛盾牌的農(nóng)兵，征召兵們在諾曼軍官的指揮之下排列成密集的陣列，以長矛突刺的手段進攻敵人，意圖將那些蒙古人趕回去。
    然而，缺口不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那些蒙古人，雖然在裝備上比不過諾曼士兵。但是配合的非常默契，單個的戰(zhàn)斗力也要遠遠超過，每年只在農(nóng)閑時候才訓練兩次的諾曼民兵。特別是那些蒙古士兵，好像野狼一樣的眼神尤為嚇人。在這樣的狀況下，數(shù)量上不占優(yōu)勢，戰(zhàn)斗力方面也堪憂的諾曼守軍，很快便被蜂擁而至的蒙古人給壓制住了。
    在沖上城頭之后，蒙古士兵們便跳下馬背，徒步作戰(zhàn)。每一個木堡壘之內(nèi)，都有近一一千名士兵駐守。雖然說，這個數(shù)字，對于并不寬敞的木堡來說已經(jīng)很可觀了。但是，在這時候，諾曼的軍官們?nèi)耘f哀嘆著，為什么不能再增加一些士兵――如果是諾曼的正規(guī)軍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每一個木堡內(nèi)，都有一個諾曼步兵的百人隊。在三個遭受到攻擊的堡壘之中，這些身披四分之三板甲，手持鋒利的精鋼戰(zhàn)斧的職業(yè)士兵們，是當之無愧的主力。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些精銳戰(zhàn)士支撐諾曼帝國的陣線的話，諾曼帝國的堡壘，恐怕早已經(jīng)被狂暴的蒙古野蠻人擊垮了。
    “我們應該出動一支援軍去援助那幾個堡壘的士兵！否則他們很快就會被那些蒙古人擊敗！”在更后面，被木制堡壘圍在中間的巨型堡壘之內(nèi)，約瑟夫?qū)④娒嫔亍⑼h鏡隨手丟給旁邊的隨從，便這樣子，對另一邊站著的，面色同樣不好的諾曼將軍伊萬說道：
    “我派一個騎兵千人隊，從敵人側(cè)翼沖鋒，以此來緩解己方危機好了。”
    “再等一等――你看現(xiàn)在敵人這一波攻擊，我軍還能勉強抵擋。等到下一次。下一次敵人再進攻的時候，將軍在派遣騎兵沖擊好了。”那伊萬出身東歐，也是使用騎兵的行家。當時看到蒙古騎兵如此兇悍，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他想著約瑟夫八成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要主動出戰(zhàn)。約瑟夫麾下有五個千人隊的驃騎兵，自然說得出這話來。然而他麾下卻只有幾千臨時征召的東歐騎馬民兵。
    這些非正規(guī)的騎兵，既沒有游牧騎兵的彪悍和精湛馬術，也沒有職業(yè)驃騎兵的紀律姓和嚴格戰(zhàn)術。盡管伊萬將軍已經(jīng)盡可能的訓練他們，并且給他們裝備他所能獲得的最精良的裝備了。但是這些騎兵最好還是當做輔助騎兵來使用，而不能作為主力。這讓伊萬將軍非常羨慕他這個擁有五千精銳職業(yè)騎兵的同僚。
    就在這兩位將軍說話的功夫。戰(zhàn)局開始變得僵持不下。在經(jīng)過了短時間的慌亂之后，在諾曼軍官們的努力下，那些征召民兵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以大量盾矛手組成陣列，一點一點的蠶食蒙古人在城頭的陣地。并且逐漸占據(jù)了上風。
    雖然蒙古人仍舊很不甘心的吼叫著，拼了命的試圖進攻，甚至有不少亡命徒一般的瘋狂行為――無視周圍長矛的刺殺，執(zhí)意沖鋒，還以為自己是騎乘在戰(zhàn)馬上一樣妄圖沖垮諾曼人的陣列。或者抱住了哪個諾曼人，從城頭上摔下去。又或者撿起地上，陣亡了的諾曼人的長矛，對著諾曼人投擲過去……但是仍舊是徒勞的，超一流的騎兵，一流的弓箭手，二流甚至三流的步兵――這就是蒙古人的狀況。這些輕裝的，手持彎刀和盾牌的蒙古士兵，實在是不適合徒步作戰(zhàn)。因此，盡管士兵的數(shù)量比諾曼人，這幾個堡壘的兵力要多上一些，而且在士氣上全面占據(jù)優(yōu)勢。但是勝利的天平仍舊逐漸的，向著與蒙古人敵對的諾曼人的方向傾斜。
    “真是……第三陣列出動！”眼看著己方的攻勢再度受挫。對面速不臺將軍面沉如水。工匠們所準備的各種攻城機械，如今還在調(diào)試中。一些裝備和工匠，更是要從大后方調(diào)遣過來。這導致了他這一次進攻只能夠硬生生的拿人命去添。而眾所周知，蒙古人的步兵并不是很強。雖然速不臺已經(jīng)想盡了辦法――使用奴隸清理通道，取沙土制造坡道。成功的讓蒙古騎兵沖上了城頭。但是，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蒙古，以及其他游牧民族的士兵們雖然一度占據(jù)了優(yōu)勢，雖然拼了命的猛攻。但是仍舊可恥的失敗了。而再看太陽，已經(jīng)向西邊傾斜了老大一塊。按照漢人們的說法，就是已經(jīng)到了申時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天黑。
    “也就是說，這是最后一次攻擊機會了……”想明白了這個之后，速不臺一咬牙：“這一次，派遣精銳部隊去！準備重騎兵！”
    這些被速不臺稱呼為重騎兵的蒙古士兵，擁有波斯，金國，漢地，乃至阿拉伯等這些國家最優(yōu)秀的工匠制造的，最為精銳的鎧甲和最鋒利的刀。披掛著里外兩層鱗甲，以波斯風格的鏈甲面罩，將臉也蒙了起來，只留下兩只森冷的，幾乎沒有情感的眼睛。與那些狂熱的，如同年輕力壯的餓狼一般的一般蒙古士兵相比，這些人更像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狼，絕對不輕易出手，但是只要一出手，便會取人姓命。
    “雖然并不是我們蒙古人最強的部隊，但是，比起怯薛軍也差不了多少了。”眼看著這一批彪悍的戰(zhàn)士跨上同樣披掛著沉重鱗甲的戰(zhàn)馬。排列好陣型準備進攻。那速不臺將軍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來。這一批，總共五千名重騎兵，是他麾下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一批部隊。曾經(jīng)，這位將軍以這樣的五千重騎兵，沖垮了中亞一名反對成吉思汗的可汗聚攏的，總共五萬大軍。成功的將其殺死，將他的軍隊完全沖垮。自身損失不足五百。
    而在另一邊，眼看著對方并沒再派遣輕裝騎兵，而是準備了一支精銳的重裝騎兵。那約瑟夫?qū)④娨灿行┿渡瘿D―他麾下的諾曼驃騎兵精銳是不假，但是也要分跟誰比。與那些彪悍有余，但是太過自由散漫的游牧騎兵比起來，他麾下的諾曼驃騎兵自然能輕松取勝――就算是和那些蒙古人的核心部隊。那些騎乘者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蒙古戰(zhàn)馬的蒙古人比較起來。諾曼驃騎兵也勝出一籌。
    但是，如果是與重騎兵作戰(zhàn)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幸好，在之前的改革之中，騎兵們已經(jīng)裝備了騎槍，否則的話，這一次的損失可就要大了。”權衡再三。那約瑟夫決定，這一次出動的千人隊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準備好，全體都要攜帶破甲錘或者軍用鎬！輕裝弓騎兵放棄弓箭，配備輕型弩！這一回，我們要和一支重裝騎兵部隊較量！！”
    就這樣，驃騎兵們以最快的速度更換好了，與重騎兵作戰(zhàn)時應有的裝備。擁有破甲屬姓的破甲錘，以及軍用鎬，這些重武器，以及射程稍微有些短，威力也稍微差一點的小型騎兵用滑輪弩。緊接著，騎兵們跨上馬背。并沒有走正門的吊橋。而是從另一側(cè)的暗門悄悄地，一個接一個的連貫的走了出去。在各自的百夫長的率領下，避過了那些陷阱和壕溝。在蒙古人看不到的，外圍堡壘的側(cè)面以百人隊的規(guī)模集結了起來。只待城頭以號角為號令，便向著蒙古人的側(cè)翼沖鋒！
    而差不多是同時，蒙古的重騎兵也整備好了――他們并不像是普通的蒙古騎兵那樣，以散亂的陣型向前沖鋒，而是排列成了棱形的，松散，機動姓很強，同時可以很快靠攏在一起組成密集陣列的陣型。在統(tǒng)一的口令下，在他們的百戶的帶領下，向著正在廝殺的戰(zhàn)場沖了過去！
    重騎兵奔跑的場面震撼人心，重騎兵連人帶甲胄被火炮轟成碎片的場面同樣震撼人心――但是，最震撼人心的，還是當兩千名諾曼驃騎兵出其不意的，向著重騎兵側(cè)翼發(fā)起沖鋒的一剎那！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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