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兩個戰(zhàn)略
其實,巴伐利亞距離赫爾松的路程,事實上與勃蘭登堡以及黑森的聯(lián)軍差不多。只不過那個老痞子一樣的亨利,硬是以種種借口遲到了將近一個星期,仿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體現(xiàn)不出來他的姓格和讀力姓一樣――當然,如果換位思考一下,或許埃吉爾也會做出與之類似的事情來。
與黑森和勃蘭登堡的軍隊一樣,巴伐利亞雖然在整體國力上,比起上述兩個德意志諸侯強一些。但是因為亨利即位時間不長,積蓄并沒有那兩個國家豐厚。所以出動的兵同樣是一萬名,而且在質量上,也比不上黑森和勃蘭登堡的軍隊。除了少量的,大約三個千人隊的兵力看上去像模像樣之外,余下的七成全都是臨時征召的貴族武裝,乃至自發(fā)組織起來的朝圣者部隊。
這讓其與幾個歐陸王公,有了看他笑話的資本。
事實上,在與諾曼人互動的過程之中,絕大多數(shù)的國家都已經(jīng)認識到了老舊的封建征召部隊的局限姓。在諾曼帝國向著東歐擴張的這一段時間內,都多多少少的進行了改革――就好像之前的三家,匈牙利,黑森和勃蘭登堡一樣。然而亨利卻是并沒有與諾曼人進行太多的交流。獲得了巴伐利亞公爵頭銜之后,那德意志與諾曼之間的戰(zhàn)爭也就停下來了。所以并沒有見識到諾曼士兵之精銳。國力之昌盛。
再加上那家伙是靠著巴伐利亞貴族們的支持,才獲得的頭銜,所以對于貴族階層頗多倚重。在鄰國紛紛進行軍事,政治改革的同時,這家伙上臺之后,卻仍然維持著傳統(tǒng)古老的貴族統(tǒng)治。雖然一定程度上,讓巴伐利亞的政治局勢維持的非常穩(wěn)定。也吸引了一定數(shù)量的難民涌入,讓亨利頗為自得。但是實際上,與其他國家的差距卻是擴大了不少……
亨利這一路上也在思考自己執(zhí)政的得失。眼看著諾曼帝國如此強盛輝煌。沿途各處皆是國富民豐。不由得也有些失落。而在進入到了赫爾松之后,更是見識到了其他三個國家的軍隊。那匈牙利的輕騎兵,黑森的重步兵以及勃蘭登堡的騎士團。都讓亨利覺得膽戰(zhàn)心驚。在見識過赫爾松港口處,那遮天蔽曰的無數(shù)船帆,城堡一樣的巨大艦船之后,更是覺得目眩神迷。
“長此以往……巴伐利亞危險了啊。”
亨利與他的高級參謀,心腹,之前出使諾曼帝國的使者,如今也是他的軍隊統(tǒng)帥的華倫斯坦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驚駭之意。
在經(jīng)過一天的參觀,以及安排軍隊駐地之后,在晚宴上,亨利仍舊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不如諾曼帝國也就算了。埃吉爾天縱之才,諾曼帝國國富民豐。巴伐利亞卻只是一個德意志小邦。比不上,也比不得――然而,不如黑森和勃蘭登堡,這可是一件大事――雙方都在德意志境內,萬一起了沖突,雙方打起來的話――那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情!
“主君,看起來我們應該重新制定我們的國策了。”華倫斯坦這樣小聲對亨利說道。
“的確如此……仰仗你了。”亨利心想,自己如今都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再看看坐在首席上談笑風生的埃吉爾――那家伙才二十一歲。不由得心里面酸咸苦辣,什么味道都有了。同時暗暗詛咒埃吉爾就這么一直生不出孩子來,就天下太平了。
“此次十字軍征討,光復圣地,傳播福音。都有賴諸位了。”埃吉爾此時此刻已經(jīng)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了盟主,說話做派都以將帥自居――當然這一會兒也沒人敢反對他――原本巴伐利亞的亨利還有點想法來著。但是在今天,在赫爾松轉悠了一圈之后,那一點想法就煙消云散了。
于是下面一片“豈敢”“豈敢”,“過獎”“過獎”。的附和聲。緊接著阿提拉就問道:“那么埃吉爾陛下,此次十字軍征討,陛下有何良策破敵制勝?總要拿出個章程來才行。”
埃吉爾于是點了點頭,之后輕笑道:“這事情還不著急――此時此刻人還沒有湊齊。這章程,應該等到勃艮第國王查理來了之后在詳細說明。”
“雖然詳細說明的確不可,但是大略上說一下,讓我們心里好有個底。這樣也好啊。”那邊路西維德也有些喝的興奮了――天氣進入了十月份,逐漸轉寒,如今酒桌上擺的都是燙過了的,可以御寒的烈酒。非常上頭的那種。
“是啊,埃吉爾,稍微說說怕什么的。”阿爾托利亞在旁邊一拍埃吉爾的肩膀,差點把諾曼的皇帝陛下打趴下――她也喝的不少。
雖然說一般意義上,埃吉爾并不想要自己的皇后出來見人的。但是呢,阿爾托利亞可不單單是諾曼的皇后,更是西北不列顛王國的女王。此次出兵征討埃及,不列顛王國也是一路。甚至,在名分上還要高過路西維德,弗雷德里克和亨利三個德意志公爵。不讓她出席說不過去。
“好吧,那么朕便稍微訴說一下……不過各位聽一聽便是了。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埃吉爾哈哈一笑,看看左右,服侍宴飲的女仆立刻自覺的離開。周圍氣氛立刻變得嚴肅了少許。那幾個公爵國王雖然有點喝高了。但是正事還是很上心的,連連點頭絕不外傳之后,便都豎起耳朵,開始聽埃吉爾說話。
“是這樣的――如今有諾曼帝國的外海艦隊,以及臨時組建的,由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組成的臨時艦隊。再加上我們的盟友。東羅馬帝國的地中海艦隊,馬爾馬拉海艦隊,愛琴海艦隊和黑海艦隊一部分――這樣龐大的海軍規(guī)模。封鎖埃及的異教徒魔鬼的各個港口,是絕對沒問題的。朕的意思是,抽調部分精銳輕騎兵,以及航速較快的快帆船,在敘利亞,在埃及沿岸各處登陸,進行突襲,搔擾和破壞。以此降低異教徒們的實力,戰(zhàn)斗意志。而我們的主力部隊則在安條克登陸,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耶路撒冷進攻。擊敗盤踞在那里的魔王薩拉丁。解放圣地!”
埃吉爾前半段的宣言,讓其他崇尚堂堂正正作戰(zhàn)的的騎士精神的國王公爵們有些不以為然。然而,后半段卻是相當合他們的胃口。一群直來直去的八嘎自動無視了埃吉爾前半段所說的搔擾戰(zhàn)術,嗷嗷叫喚著要解放圣地,傳播福音――搶一票大的。
“泥馬,怎么把實話都說出來了!”看著這一幫公爵國王群魔亂舞一般,埃吉爾在心里面破口大罵起來……
就這樣,鬧騰了半夜,喝的爛醉如泥的王公們被死狗一樣拖走,睡覺去了。埃吉爾也抱起了阿爾托利亞回去自己的行宮,準備趁著這一會兒阿爾托利亞喝多了,玩幾個平時她不樂意的姿勢。
“嗯……埃吉爾……”只是,喝醉了之后的阿爾托利亞,好像腦內控制器失靈了一樣,下手沒輕沒重的,在埃吉爾懷里面撲騰。差點把埃吉爾打出個好歹來。
這倒真不是埃吉爾體質的問題――阿爾托利亞這一會兒下手沒輕沒重的,一拳下去鋼甲上都得留下個印記。這讓埃吉爾稍微有些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自己想的那樣,和阿爾托利亞玩一些姿勢的話,她反應過來,之后反抗。會不會把自己的小黃瓜弄斷呢?
“哈尼,我在這里。”于是,埃吉爾打消了這個主意,決定還是等阿爾托利亞清醒的時候好好哄一哄,再進行那些嘗試。今天就用普通的男上位好了。
“這是……到哪里了啊?”聽到埃吉爾說話之后,阿爾托利亞便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之后這樣問道。
“我們正準備回去。”
“……哦。”阿爾托利亞于是閉上眼睛,雙手摟住了埃吉爾的脖子,雙腿纏住了埃吉爾的腰,整個人好像樹袋熊那樣掛在了埃吉爾身上。
“別鬧。”埃吉爾稍微有點臉紅,他也喝了不少,腳步有點搖晃來著。這樣,阿爾托利亞的姿勢一調整,就有些重心不穩(wěn)了。當時晃蕩了兩下,之后才勉強穩(wěn)住了。
看到埃吉爾這樣子出了丑,阿爾托利亞忍不住笑了出來。
“笨蛋,笑什么啊?”埃吉爾稍微有些不滿,便打了阿爾托利亞的屁股一下。
“不是啦。是那個,就是那個啊――”阿爾托利亞扭動了一下身體,更加靠在埃吉爾的身上,之后問道:“剛才,你跟那幾個家伙所說的戰(zhàn)略,好像與你之前與我說過的戰(zhàn)略不一樣啊……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當然是我跟你說的是真的啦。”埃吉爾輕笑:“那個戰(zhàn)略,那些頭腦僵化,只知道正面沖殺,并且思維片面的家伙,是不會明白的。”
“哦……這樣啊。阿爾托利亞輕笑,的確呢――”之后一審脖子,吻在了埃吉爾的臉上。于是埃吉爾也因為重心不穩(wěn),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笨蛋,你好重啊……快點下去……”阿爾托利亞抱怨道。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埃吉爾也沒力氣了。就干脆趴在阿爾托利亞身上這么小聲說。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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