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黑貔貅
第三十三章 黑貔貅</br>
黃煙煙裝有小籠包跟燒麥的塑料袋放到楚暉的面前,兩人為了抓毒蛇跟蝴蝶這倆人,可以說是忙了整宿,就算通宵熬夜對作為年輕人的他們來說影響還小,但疲憊和饑餓的感覺還是有的,也多虧她聽了楚暉的話,出任務(wù)的時候吃了晚餐,不然早就餓到胃痛了。</br>
她從塑料袋里拿出個燒麥放到嘴里,說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不都流傳一句話嗎?總是穿一身干凈的唐裝,身上掛著各種文玩,平時聞個香,品個茶,接受采訪時手里也拿著佛珠,一到高大上的論壇還能人五人六地說出一套又一套勵志警句,平時溫文爾雅舉止得體,不慍不怒,這才稱得上黑惡勢力,只有嘍啰才紋身各種挑釁別人。”</br>
“時代變了,連黑惡勢力都講究精英化了,你別瞧現(xiàn)在上京的混混嘍啰多,過幾年沒得賺頭了,還不是得跑到街邊賣菜,工地打工?”楚暉把蝎子的照片放到桌子上,面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楚暉在心里沒有一絲小覷,“能混到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人,才是我們最要提防的人。他們要殺人,可比毒蛇他們狠得多。”</br>
“是啊,有著良好的學(xué)歷背景跟履歷,依仗著李坤洗白后的金融公司,怎么會像是黑惡勢力?”黃煙煙把他們收集來關(guān)于的情報拿給楚暉,“你瞧這履歷,誰信他是個販毒搞壞事的黑道頭子?這種人一旦犯罪,處理的都是干干凈凈的,就算是我們想抓他都沒有證據(jù)。”</br>
楚暉嘴咬著包子,關(guān)于蝎子的個人信息被他拿到手里,履歷上清楚的寫著蝎子的年齡,以及畢業(yè)的學(xué)校。不得不說,蝎子畢業(yè)的商學(xué)院和沈韻的學(xué)校比起來都要好上一些,而蝎子上學(xué)的學(xué)費以及生活資金,全部都是李坤洗白后的金融公司給予的,想來兩人早就勾搭上了,楚暉甚至懷疑李坤現(xiàn)在的公司能搞得蒸蒸日上,全是蝎子的功勞。</br>
“這樣一個人,走向犯罪的道路,真是可惜了。”楚暉惋惜道,既然是收集資料,那么照片必然不止一張,情報組的警員在楚暉眼里,簡直都是狗仔隊里的人才,關(guān)于蝎子各個角度的照片拍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跟哪個女人在哪家餐廳里吃飯都拍了下來,仿佛生怕遺漏掉任何一點線索。</br>
若不是組織上不允許,說不定他們還會偽裝成查水表的給蝎子家安上監(jiān)控呢。</br>
一張張的照片被楚暉掃視過去,他把全部的照片攤開放在桌上,高清的照片讓他注意到了蝎子身上的東西,他指著蝎子脖子上,由黑曜石制成的黑貔貅,說道:“蝎子脖子上的貔貅,毒蛇脖子上是不是也有一個?”</br>
“好像是有……”黃煙煙把手上的早餐吃掉,找到了從毒蛇身上搜來的東西,的確有一個證物袋里放著這樣的掛飾,楚暉把證物袋拿到手里,與蝎子脖子上的首飾做對比,兩者幾乎一模一樣!</br>
楚暉皺著眉頭,兒時的記憶再度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當(dāng)初槍殺自己,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的脖子上,同樣也帶著這種黑貔貅首飾,蝎子在個人信息里記錄的年齡只比自己稍大兩三歲,闖入自己家里的,應(yīng)該不可能是他。</br>
“怎么了?這種款式在網(wǎng)上還有國外很常見吧?我記得我去泰國出任務(wù)的時候,本地就有賣這種掛飾的,價格不貴,也就六百多塊錢左右,很多小商戶的老板也有帶這種掛飾的。”黃煙煙覺得并不出奇。</br>
“毒蛇帶這種掛飾,還算是情有可原,但蝎子作為一個黑惡勢力的一把手,戴一個只有六百多塊錢的廉價首飾,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楚暉發(fā)問道,“情報組里有關(guān)于李坤的資料嗎?”</br>
“有。”黃煙煙把正喝著的豆?jié){放下,她坐在電腦前開始敲動起了鍵盤,在警局里,往往不會清理過往的收集來情報,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這些情報哪天能用得上,長期以往也導(dǎo)致警局里的數(shù)據(jù)庫特別的龐大。</br>
李坤的情報在黃煙煙的一番尋找下,終于被她找了出來,她點了點鼠標(biāo),喊道:“楚暉你看,警局里還留有當(dāng)初拘留李坤時的照片,李坤中學(xué)畢業(yè)后就開始混社會,這是他年輕時聚眾斗毆留下的照片。”</br>
楚暉坐在黃煙煙的旁邊,自己拿過鼠標(biāo)的控制權(quán),翻開起電腦里的資料來,相比起出身名門的蝎子,李坤的劣跡倒是有些嚴(yán)重,不過在他二十歲后,便再也沒有留下犯罪記錄,照片也形成了斷層,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個金融公司的老總,并且越做越大,楚暉點開了李坤三十四歲時的照片,然后放大。</br>
他指著李坤胸前的黑貔貅,說道:“你瞧,李坤的脖子上也有帶類似的首飾。”</br>
“這個黑貔貅,難道有什么寓意嗎?”黃煙煙露出思考的表情。</br>
“不知道,不過到了李坤四十歲的時候,這個黑貔貅就沒有了。”楚暉摸著下巴。</br>
“你的意思是說,李坤把黑貔貅送給了蝎子?這個黑貔貅其實是他們組織的標(biāo)記?”黃煙煙問道。</br>
“與其我們自己瞎猜,問本人不是更好嗎?”楚暉笑了笑。</br>
要問人的話,從搜出證據(jù)的人身上著手,毫無疑問是最正確的選擇,毒蛇打著哈氣,帶著手銬坐在楚暉的對面,他抱怨道:“警官,就算我是死刑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fù)我吧?從海上回來到現(xiàn)在,我都沒睡過一個小時,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等我睡夠再說行不行啊?”</br>
“毒蛇,你都知道自己是死刑犯了,還要求這要求那的,心態(tài)倒是蠻好啊。”楚暉說道,現(xiàn)在有要事要問,他倒是懶得跟毒蛇解釋自己不是警察的事情,他把裝有黑貔貅的證物袋放到毒蛇的面前,“這個你認(rèn)識不?”</br>
“這不是我脖子上掛的東西嗎?有啥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毒蛇不解道。</br>
“那你能否告訴我,你是從哪獲得這個黑貔貅的呢?”楚暉問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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