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百里家族
“你是說鈞兒如果沒有這次中毒的事會命不保?”聽劉院判說姜玄鈞差一點保不住小命,馮皇后感覺有些天旋地轉(zhuǎn)。
“皇后!”在她旁邊坐著的肅宗連忙伸手將其一把扶住,“太子現(xiàn)在不是沒事兒嗎?”
“鈞兒現(xiàn)在是沒事兒,可誰能保證過后會沒事兒?!瘪T皇后哽咽著說。
“不是還有段時間嗎?”肅宗勸道,“咱們再想想辦法就是?!?br/>
“皇上,皇后?!饼R氏開了口。
肅宗轉(zhuǎn)頭看向齊氏,“太夫人您有話直說?!?br/>
“難道就不能尋國師幫忙嗎?”當(dāng)初如果不是國師相幫,皇上也活不到今天,最后還能問鼎皇位。
“國師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如果能尋到他,朕早就請他老人家進宮給太子診治了?!?br/>
“除了國師,就不能尋尋別人?”齊氏問。
“也尋了,但要么就是些江湖術(shù)士騙人的,要么就是給太子診治過表示無能為力?!?br/>
就在肅宗說完后,跟著劉院判來的一個小學(xué)徒握了握拳,站了出來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皇后,小的有話要說?!?br/>
“你是……”肅宗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劉院判。
“稟皇上,這小子叫白良山,是太醫(yī)院的學(xué)徒?!?br/>
“學(xué)徒?”肅宗有些好奇,“不知你有什么話要說?”
“皇上可有聽說過百里家族?”白良山問。
“前朝開國國師百里涉的家族,不是全族都已經(jīng)問斬了嗎?難道還有落網(wǎng)之魚?”
說起百里涉可是一個神仙一般的存在,他通曉天文地理,能掐會算,料事如神。前朝開國皇帝本是個山賊,在他的輔佐之下最終登基為帝。
就因為他算得太準(zhǔn),他的話有太多人愿意聽,也愿意信,導(dǎo)致江山初定那會兒世人只知道有他,而輕視了皇上。甚至是他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都能左右朝綱,乃至整個江山社稷。這引起前朝開國皇帝的極大恐慌,最后以弒君為名將其設(shè)計斬殺,并將百里家族全族問斬。
白良山回答道:“既然天下人都道百里涉乃神人,他又怎么會算不出自己乃至整個家族會遭此劫難?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留了后手,將一部分族人偷偷安置在了別處,并讓那些族人改名換姓一直延用到今天。”
肅宗挑眉,“知道這么詳細,看來你和百里家族淵源不?。俊庇謫?,“莫非你就出自百里家族?”
“小的確實與百里家族淵源不小,但并非百里家族之人?!?br/>
“朕不管你是不是百里家族的人,朕只想知道,你今天和朕提起百里家族是何用意?”肅宗面色一冷,氣勢瞬間陡增。
白良山卻不卑不亢回答道:“小的是因為皇上和皇后想要救治太子殿下才會站出來?!?br/>
“你的意思是……太子的病,百里家族的人能夠治好?”
“這個小的也不能確定。但是皇上莫要忘了,百里涉不光擅長推演,他更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就跟本朝國師一般,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br/>
肅宗和姓白的聊的這些崔知微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叫百里涉的應(yīng)該和她前世師父一般都是大能。如果有機會,她真的很想去拜會一下百里家族。同樣讓她好奇的是本朝國師,同樣是個被傳得神乎其神之人,同樣除了能掐會算外,還開辟了第二職業(yè)行醫(yī)看病,并將這第二職業(yè)做大做強。
崔知微不知道的是,也是因為百里涉的緣故,之后的歷代國師更多的是充當(dāng)了欽天監(jiān)之職。不過他們還有一個隱藏技能,就是皇上在一些事拿不定主意之時,會找他們幫著測算以求心安。
本朝國師有可能是吸取了百里涉的教訓(xùn),在幫肅宗登基后,就以云游為名遠離了京城。國師府現(xiàn)在留下的兩名弟子被封為正六品天師,相當(dāng)于屬官,幫著觀個天象,合個八字,算個良辰吉日之類,倒是悠閑。
眼下聽白良山提及百里家族,肅宗有些猶豫,馮皇后倒是心動了。
“皇上,既然尋不到國師,那咱們何不派人將百里家族的人請進宮?”
“這……”不管怎么說,那些人都是百里涉的后代,肅宗有些擔(dān)心引狼入室。
“皇上、皇后,萬萬不可?!卑琢忌絽s出言阻止,“百里家族當(dāng)年隱退時帶著百里涉的遺訓(xùn),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族地,否則必遭天譴?!?br/>
肅宗怒道:“難道他們?yōu)榱瞬辉馓熳l就敢抗旨不遵不成?”
“是小的沒有把話說清,這個必遭天譴不是說百里家族,而是天下蒼生?!币部梢哉f是江山社稷。
“那要如何是好?”馮皇后問。
“最好是將太子送到那里?!卑琢忌嚼^續(xù)勸說,“況且那里就像是世外桃源,對于太子的病應(yīng)該也有好處?!?br/>
劉院判聽了他的提議,跟著道:“皇上、皇后,太子的病拖不得了,如果良山說的是實情,不妨試試?”他是真怕太子英年早逝,他們太醫(yī)院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肅宗略作沉吟,問:“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里?來回要多久?”
白良山答曰:“在徐陽附近?!?br/>
“徐陽?”肅宗抬頭看向齊氏,“先帝原先的封地所在?”
齊氏點頭,“沒錯。老身一家祖籍安平是徐陽下面的一個縣。”
當(dāng)年她有幸成為皇上奶娘,是因為先太后生下皇上后,幾個奶娘的奶他都不吃,先太后沒有辦法讓全徐陽奶水足的女子都去試,齊氏為了賺錢養(yǎng)活崔晉便去當(dāng)時的王府碰運氣。
結(jié)果皇上就只吃齊氏一人的奶,齊氏就被招進王府照看他,崔晉只能扔給齊氏娘家哥哥幫著照看。
齊氏又道:“如果皇上要送太子去徐陽,老身一家可以幫著照看。”
“太夫人這是何意?”皇上眉頭微皺,“太夫人不會是要離開京城嗎?”
“老身是有這個打算?!饼R氏隨后解釋,“知行要回老家趕考,元寶一家都要隨行。老身實在是舍不得知微,就想跟著一同回趟老家。再者,離家多年,元寶爹的墳也該好好修修。”
“可是太夫人年紀(jì)大了,朕不忍心太夫人受舟車勞頓之苦?!币馑际遣淮蛩惴湃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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