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愛麗絲菲爾的覺悟,又是曹賊泛濫之時(7K/10K)
天王國際高校,蘇云個人活動室。
時崎狂三深深蹙眉,身為時崎家大小姐的她并沒有說臟話,優(yōu)秀的修養(yǎng)讓她按耐住了罵人的沖動。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蘇云就在旁邊,不好以破壞形象的形式開口大罵。
所以,最終時崎狂三強壓住了罵人的沖動,語氣不善的說:“這個間桐臟硯,真是太令人惡心了,這樣的家伙就不該存在于世界上?!?br/>
“吶,蘇君,天命應該知道這個老蟲子的存在吧?”
后面的話突如其來詢問蘇云,蘇云微微一怔,看向時崎狂三,后者用沒有被劉海遮住的,那只眼睛盯著他,劉海遮住的那只眼睛也是若隱若現(xiàn)。
怎么說呢……
現(xiàn)在時崎狂三的眼神給人一種很危險,很有侵略性的感覺。毣趣閱
蘇云則是面色嚴肅的點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知道的?!鳖D了頓,他問,“你對天命有意見了嗎?狂三?!?br/>
時崎狂三收回了目光:“你覺得人沒有意見嗎?這種事情。既然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既然明明可以隨手將那只蟲子給碾死,為什么不出手呢?這樣的東西,有什么資格存活于這個世界?”
“還有光幕影像里的那個作為時之精靈的我,出場開始就很神秘,似乎也很強大的樣子,那應該能夠輕易把這個老蟲子消滅吧?那為什么又不出手呢?”
“真是讓人不悅!”
說出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實際上是時崎狂三的發(fā)泄,少女已經(jīng)快要無法保持自己的優(yōu)雅與從容了。
當然,她是不指望從蘇云那里得到答案的,因為蘇云說了太多次‘這是禁止事項’,她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然而,這一次,蘇云給出了答案。
“確實能夠做到,但是,不能做。”
“?。俊睍r崎狂三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向了蘇云。
蘇云悠悠說道:“因為,這是天命的決意,將未來托付給人類,代表無論人類是丑惡也好,美麗也好,善良也好,邪惡也好,人類基于自己意志的選擇?!?br/>
“正如你所看到的,天命不會干涉人類的選擇,也不會去干涉人類文明的變遷,一切都交給人類,天命只會守護這個世界,本身當世界本身遭遇危機時,天命才會出手?!?br/>
時崎狂三蹙眉:“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guī)則?就算天命要暗中守護世界,也不用這樣吧?!?br/>
蘇云搖搖頭:“這個,是那些作為人類先行者,帶領人類從愚昧走出來,并最終擺脫神明束縛的人們做出的選擇?!?br/>
時崎狂三聞言露出錯愕之色。
蘇云閉上眼眸,緩緩訴說:“四千年前,訣別神明之人,三千年前,開啟神代結(jié)束之人,兩千年前,終結(jié)神代之人。”
“三個時代,代表人類與神明徹底分割的三個階段。而天命見證了這一切,并認可了人類的選擇?!?br/>
“人類選擇了自己承擔一切,面對一切,也抉擇一切?!?br/>
“人類的未來將由人類自己來開拓,無論那是美好的還是丑惡的,無論是成功還是毀滅,都將由人類自己來承擔那一切后果?!?br/>
聽完蘇云的話,時崎狂三沉默了,再次看了一眼光幕影像,她低聲道:“所以,現(xiàn)在人類面對詭秘的迫害,也是人類自己做出的選擇得到的結(jié)果嗎?”
蘇云:“當然不是,詭秘和人類自己的抉擇沒關系,這就是純粹的外來入侵者,完完全全就是對于星球的威脅,所以天命現(xiàn)在才會直接介入啊?!?br/>
時崎狂三:“呃……是這樣的啊……不過,我還是覺得,就這樣完全放著不管不太好,至少……對于那些壞人,懲奸除惡不好嗎?更何況雖然人類訣別了神明,但按你所說,是那些領袖做出的選擇,大部分普通人還是會求神拜佛吧?”
蘇云搖了搖頭:“狂三,你不懂,人的欲望是無限的,而且,神明從來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仔細想想吧,狂三,遠古時代的神學是什么樣的,活人生祭,神明肆意妄為,將凡人當成螻蟻和家畜,強大一點的人類則是玩具,這才是神明的真相?!?br/>
“如果神明依舊存在,那么人類就是神明的奴隸——所以,狂三,你還希望神明存在嗎?”
“……果然神什么的,還是直接消失比較好?!?br/>
————
光幕影像,鏡頭轉(zhuǎn)移到了Saber組的新?lián)c,也就是衛(wèi)宮切嗣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來的衛(wèi)宮宅邸。
看著清晨的陽光,衛(wèi)宮切嗣都找到了愛麗絲菲爾:“愛麗,現(xiàn)在你情況如何?”
愛麗絲菲爾有些躊躇,然后說道:“切嗣,我、我沒有感到不適……”
衛(wèi)宮切嗣聞言,略一沉吟:“劍鞘的效果這么好嗎?已經(jīng)三名從者退場了……”
旁邊的Saber側(cè)目看過來,畢竟提到了劍鞘,而劍鞘顯然就是她的那個劍鞘,也只有這劍鞘才在愛麗絲菲爾體內(nèi)。
愛麗絲菲爾則搖頭:“不是,切嗣,我沒有感覺到魔力進入體內(nèi)……”
衛(wèi)宮切嗣蹙眉:“也就是說,Lancer和Assassin沒有退場?失去御主的從者沒有辦法繼續(xù)存在一晚上,他們是另外找到了新的御主,還是……他們的御主都還活著?”
愛麗絲菲爾又搖了搖頭:“不是,切嗣,我的意思是,我甚至沒有感覺到Caster的魔力,但我能感覺到,Caster已經(jīng)退場了,可他的魔力并沒有被我所吸收?!?br/>
衛(wèi)宮切嗣雙眸微微瞪大,陷入沉默。
旁邊的Saber聽得云里霧里,不由問道:“愛麗絲菲爾,你在說什么?為什么從者退場后,魔力會被你吸收?”
愛麗絲菲爾聞言下意識看向衛(wèi)宮切嗣,后者則一如既往的沉默,看都沒有看Saber,但是也沒有反對或是讓Saber不準問。
于是,愛麗絲菲爾就對拉著Saber走到了一邊,人就站在庭院的水池邊,而愛麗絲菲爾則開始解釋:“其實啊,Saber,圣杯戰(zhàn)爭御三家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
Saber點頭,在通過圣杯降臨于這個時代后,就被圣杯灌輸了圣杯戰(zhàn)爭御三家的基本情況相關知識。
“圣杯戰(zhàn)爭御三家,愛因茲貝倫家族提供圣杯與英靈召喚技術,間桐家提供令咒系統(tǒng),而遠坂家提供土地與靈脈,從而構成了完整的圣杯戰(zhàn)爭系統(tǒng)。”
這段話算是解答了現(xiàn)實世界觀眾們的疑問,雖然圣杯戰(zhàn)爭御三家早就提及過,并且說過圣杯戰(zhàn)爭就是由御三家搞出來的,但具體是怎么個搞法就不清楚了。
現(xiàn)在Saber的話算是解答了這個疑問。
光幕影像,愛麗絲菲爾點頭:“是的,這就是御三家,而每次圣杯戰(zhàn)爭,愛因茲貝倫家族還需要提供一個圣杯的載體,當圣杯戰(zhàn)爭里的從者戰(zhàn)敗時,他們的靈魂和魔力就會被載體所吸收?!?br/>
“當靈魂和魔力積累的量達到極限的時候,那個載體就會化為圣杯,也即是圣杯戰(zhàn)爭最大的獎勵!”
Saber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她回過味來,雙眸不由瞪大:“你是說,你就是載體嗎?愛麗絲菲爾!”
然后,她又問,“御主他知道嗎?”
愛麗絲菲爾點頭:“嗯,切嗣他知道的?!?br/>
Saber臉上不由露出了怒意:“也就是說,他知道這件事,卻還是選擇了參加圣杯戰(zhàn)爭?為了得到圣杯,她連你都要犧牲?”
愛麗絲菲爾搖頭:“不,Saber,切嗣他確實知道這件事,但他曾經(jīng)選擇了想要帶我逃避家族的使命,逃避圣杯戰(zhàn)爭,只是我拒絕了?!?br/>
Saber愣住。
愛麗絲菲爾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因為,我不想切嗣如同行尸走肉一樣活下去,如果他真的拋棄了自己的理想,選擇帶我和伊莉雅遠走高飛的話,他今后都只會是一個失去自我的行尸走肉?!?br/>
“我不想他變成這樣,所以,我選擇了支持他,選擇了幫他達成自己的理想?!?br/>
“……”Saber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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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世界,人們也是心情復雜,很多人不禁感到心痛,因為愛麗絲菲爾作為妻子而言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心疼。
無數(shù)人——無論男女都想在這一刻化身為曹賊,讓愛麗絲菲爾成為自己的女人,畢竟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完全無法拒絕。
很多已婚男女在這一刻已經(jīng)達成了精神出軌,不由自主幻想起愛麗絲菲爾是自己妻子的美好畫面,感覺如果真有那樣的情況的話,肯定會比現(xiàn)在幸福的多。
當然,更多的人是對衛(wèi)宮切嗣羨慕到了極點,并且在這極點的基礎上更進一步。
甚至于這一刻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FFF團成立了,他們宛若留著血淚盯著光幕影像中的情況,想要把衛(wèi)宮切嗣抓出來放在火行架上做燒烤。
瑤光-迦勒底總部,衛(wèi)宮切嗣已經(jīng)能夠心情平靜地面對一切了,周圍的羨慕嫉妒恨目光并不能讓他有半點感覺。
反而是光幕影像中妻子為自己的付出,讓衛(wèi)宮切嗣非常心疼和感動,恨不得將光幕影像中的那個自己給突突了——你這混蛋,這么好的愛麗不知道珍惜,執(zhí)著那中二的正義理想,完全不知所謂,趕快放棄圣杯這種東西和妻子遠走高飛呀!
為了一個破圣杯犧牲愛麗,根本就完全不值!
就在這群情激奮的時候,新的情況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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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影像,愛麗絲菲爾露出了憂慮之色:“可是現(xiàn)在有個問題,本來該進入我體內(nèi),屬于從者們的靈魂和魔力卻沒有到來,我能感受到Caster確實退場了?!?br/>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退場從者的魔力和靈魂究竟去哪了?”
神情越發(fā)困惑,Saber也深深蹙眉,感覺情況不簡單。
而在這時,光幕影像再次轉(zhuǎn)變場景,來到了間桐臟硯所在的地方。
畫面剛好是間桐臟硯從地下蟲窟里走出來,來到間桐宅邸的情況,而間桐雁夜那如困獸般痛苦和瘋狂的嘶吼聲也依舊在從地下室中傳來。
間桐臟硯聽著這嘶吼聲,仿佛是在聽最美妙的音樂,那副丑陋的嘴臉真是招人厭惡。
然后,間桐臟硯來到了一個房間,那是一個簡單的房間,窗戶打開,陽光照了進來,而一個幼小的身影就坐在窗邊,呆呆望著窗外。
那幼小的身影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給人一種無比悲傷落寞,甚至是絕望的感覺。
然后,間桐臟硯的聲音響起:“小櫻,你感受到了從者的魔力嗎?”
名為小櫻的女孩回頭了,透過光幕影像,人們又一次看到了名為間桐櫻的女孩,其頭發(fā)和眉毛都已經(jīng)變成紫色,眼眸也是紫色,穿著紫色的連衣裙,雙眼沒有半點高光,完全如同失去了靈魂的布偶,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呆呆愣愣,仿佛一個被玩壞的洋娃娃。
人們看到這一幕,心疼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各種口吐芬芳也再次出現(xiàn)了。
只是這些口吐芬芳都傳達不到光幕影像里,而小櫻那軟糯的聲音也響起了,是一個低低的,弱小的,令人心疼的,仿佛稍微大聲一點就會遭到毒打的孩童聲音。
“已經(jīng)感知到了,爺爺,有一個從者的魔力,已經(jīng)進了我體內(nèi),被您給我的東西吸收了。”
間桐臟硯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是嗎?那很好,那么,你可以召喚出了嗎?‘那個東西’。”
間桐櫻點點頭,看向旁邊。
然后,一個黑影出現(xiàn)了。
出現(xiàn)的方式非常詭異,仿佛那片區(qū)域出現(xiàn)了電視花屏一樣的情況,并且光幕影像還自帶滋滋的電磁聲響。
詭異的BGM伴隨著這一幕出現(xiàn),讓現(xiàn)實世界的觀眾看得頭皮發(fā)麻一股壓抑和驚悚感瞬間涌來。
哪怕光幕影像中是白天,也給人一種仿佛天突然黑下來的詭異感覺。
所有和詭秘打過交道的人都在這一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這種詭異的感覺,就和詭秘們是一樣的。
然后,光幕影像里,那黑影終于徹底顯現(xiàn)了。
那是一個像是海蜇一樣的東西,通體黑色,有著薄薄如片的觸手,就那樣靜靜矗立在小櫻的旁邊,安靜且詭異,并且漆黑一片,只有薄如片的觸手有著一條工整的紅線延伸到整個觸手,將觸手刻畫了出來,讓觸手好像一張粘連在上面的黑紙。
看到這一幕,間桐臟硯裂開嘴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讓現(xiàn)實世界的人看得十分不爽。
然而,就在這時,光幕影像中,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卻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中。
其站在房間的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發(fā)出了富有磁性的聲音:“原來如此,這就用圣杯碎片、此世之惡與從者的魔力和靈魂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嗎?”
“還真是,有趣啊,間桐翁?!?br/>
“或者是……”
“瑪奇里-佐爾根?!?br/>
來人——遠坂時臣,一如既往,臉上帶著優(yōu)雅且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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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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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