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深情的人設(shè),看了讓人心疼
    閆闕見狀,趕緊也下了車,去后備箱里拿了毛毯追上去,生怕陸銘亂來。
    明淮聽到了身后有動靜,慌亂的腳步讓他心中暗喜。
    他回了頭。
    “你……”話還沒有說完,看到了陸銘急匆匆地下了臺階,然后站在那里瞪著他。
    明淮立刻看向他身后,除了追下來的閆闕,再也沒有別人了。
    這一刻,他的心比江水還涼。
    “別看了,人家沒來。”陸銘扯著嗓子吼,“你這會兒就算是死了,也只有我倆給你收尸。”
    閆闕站在陸銘身邊,看著明淮,“你先上來吧。”
    明淮轉(zhuǎn)過身,問他們,“你們跟她說了嗎?”
    “說了。不說我們怎么知道你在這里?”陸銘皺著眉頭,“別作了,沒用的。你們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完蛋了。”
    閆闕拉了一下陸銘。
    陸銘很氣憤,“他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需要給他下一劑猛藥。”
    “明淮,你先上來。”閆闕還是好言相勸,“這大晚上的,江水還是挺冷的。”
    明淮真的是沒有想到江柚竟然狠到這個地步了,她真的不怕他死了。
    “我告訴你,你死了正如她的意。你死了,明朗自然就歸她了。”陸銘刺激著明淮,“人家一個女人都沒有你這么作,你要死要活的,真的讓我大開了眼界。還有啊,你死了,孩子歸她,她也可以心無旁騖地嫁給別人。那個時候,也就只有你是個孤魂野鬼。”
    “當然了,作為兄弟,我們倆肯定過年過節(jié)肯定是要來給你上墳的。以江柚的性子,她應(yīng)該也會帶著老公孩子一起來拜祭你。那個時候,你就能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不對,至少是四口人站在你的墳前,讓你看清他們過得有多么的幸福。”
    “反正,你死了,說句不好聽的,正合他們的意。”
    閆闕無奈地看了眼陸銘,也是沒有辦法堵住他的嘴。
    不過,明淮這一次確實是做得有些過了。
    要是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笑話他的。
    人家在身邊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xiàn)在別人找到了歸宿,又這般作為,實在是讓人頭疼。
    “明淮,別拿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閆闕是擔心明淮的身體,他的身體現(xiàn)在本來就有些差,再這么泡在水里,萬一再感冒生病了,估計又有得受了。
    站在水里的明淮抬頭看了眼月亮,旁邊竟然有一顆星星在閃爍,他覺得那顆星星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的可笑。
    明淮這會兒,是徹底的心涼了。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岸邊走去。
    看到他過來,陸銘和閆闕都松了一口氣。
    他上岸,閆闕說:“把衣服褲子脫了,別著涼了。”
    明淮根本就不為所動,他彎腰提著自己的鞋子,然后一步步上了臺階。
    陸銘想去叫他,閆闕拉住他,搖搖頭,“算了。”
    閆闕去撿起明淮的鞋子,兩個人跟上去。
    明淮沒坐車,他就濕嗒嗒地走在路上,看起來像是個落魄的貴公子,無家可歸那般可憐。
    陸銘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江柚。
    【他這一次,會死心的。】
    江柚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她努力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那份酸楚。
    她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嗎?
    她點開了照片,放大了看,光是一個背影,也在撕扯著她的心。
    這一次,他也徹底放下了。
    他們,都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江柚放下了手機,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盧銳,她告訴自己,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收回來,對待眼前這個男人。
    她要的生活,指日可待。
    江柚雙手環(huán)胸,她是松了一口氣,可是心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輕松。
    ……
    陸銘開著車,路著明淮。
    “喂,你上不上車?”陸銘喊他,“都幾點了,你不困嗎?”
    明淮的褲腿都已經(jīng)干了,他光著腳走在地板上,晚風(fēng)吹在他身上,有點微涼。
    如果是個好心情,這么散著步,倒也愜意。
    可惜,他現(xiàn)在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這深情的人設(shè),看了真讓人心疼。”陸銘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諷刺的,“可惜了,除了我們兩個大男人,沒有人知道。”
    明淮的心這會兒是麻木的,疼得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意了。
    不管陸銘說什么,他都自動屏蔽掉了。
    “問情為何物。”閆闕都忍不住感嘆了,“直教人生死相許。”
    陸銘卻嗤之以鼻,“他這是自己作的。”
    閆闕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真希望過了今晚,明淮就能夠振作起來。
    明淮是走回去的。
    走了兩個多小時,他一到家,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在沙發(fā)上睡覺的林羽聽到了動靜嚇得一個激靈,還以為家里進強盜了。
    結(jié)果看到明淮趴在地上,她趕緊沖過去喊他。
    好在陸銘和閆闕沒走,本來就沒打算走,現(xiàn)在聽到動靜沖進來,看到明淮此時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把人搬到沙發(fā)上,陸銘上樓去給明淮找衣服,林羽去燒熱水,閆闕在抽屜里翻找著藥。
    “怎么回事啊?”林羽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陸銘給明淮換了衣服,閆闕把藥喂進明淮的嘴里。
    兩個人這才坐了下來,一言難盡地看著林羽搖搖頭,“被情所傷。”
    林羽皺眉,“他這是自殘了?”
    “差不多。差點就死了。”陸銘也不是夸大,確實是差一點。
    林羽震驚,“這么狠?”
    “嗯。”陸銘重重地嘆了一聲,“不過鬧這么一出也好,他才知道讓人太失望了,尋死都留不住人的。”
    “江柚……沒搭理他?”林羽小聲問。
    “沒有。”陸銘輕哼,“放心吧,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回了。他倆,算是徹底拜拜了。咱們以后,也可以清靜了。”
    林羽看了眼明淮,倒是有些可憐和心疼,重重地嘆了一聲,“我一直以為他倆是能夠過一輩子的。”
    “我都以為江柚會一輩子跟著明淮。畢竟,江柚是個戀愛腦。哪知,人家狠起心來,那也是一絕。”陸銘感嘆,“江柚是第一次把明淮傷成這樣的人。”
    閆闕淡淡地說:“不知道江柚被明淮傷的時候,她是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