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一百七十章
,溫柔以待 !
兩天一夜的溫泉旅行結(jié)束, 新的一年也悄然來臨。學(xué)生們進入期末尾聲,對于白書一這樣的高三生來說更是絲毫不能懈怠。
從溫泉山莊回來之后花染去見了一次沈深深,兩人許久不見相談甚歡。沈深深這次回國無法久待,被母親帶著見了一些人后, 沒剩下多少時間見朋友, 原本打算和花染一起去玩的計劃也只能取消。
她在國外也一直關(guān)注這花染的情況, 不止是比賽,還有她和白書一的進展。只花染守口如瓶,無論她如何旁敲側(cè)擊都沒有透露分毫, 最后只能無功而返。
若只是暗戀花染還能向她訴苦一番, 可事情演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她反而什么都說不出口了。她并非不相信沈深深,只是對自己最終沒有忍耐住心中那份愛戀,選擇與白書一戀愛而羞恥。
她并沒有真正跨越那道坎, 覺得自己做了自私的選擇。
那天白書一自作主張的事事后兩人都沒再提, 花染繼續(xù)專心準備比賽, 白書一則把精力投入到了學(xué)習(xí)之中。
第七輪比賽與之前的循環(huán)賽制完全不同,節(jié)目組將不再限定主題。選手的參賽作品會有兩幅,一幅可以挑選自己過往最滿意的一副作品,另一幅則是進入循環(huán)賽后,參賽選手登記并完成的一幅作品。
前一副作品需要提供制作的證明,后一副則需要提供錄像證明。兩幅作品會分別從創(chuàng)意、技藝方面進行評分, 每幅作品各種百分之五十比例。
這個賽制對于一些職業(yè)生涯較長的選手十分有利, 而像花染這樣年輕且業(yè)余的選手, 這次決賽真的只能當做是一場歷練了。
花染唯一能送去參賽的作品是從在藥店工作后開始繡制的一張屏風,也是當初蕭貞問她,她說的拿一幅。
由于決賽的作品基本都提前準備好了,決賽的評審環(huán)節(jié)到時候會在過年的前一個星期進行直播,這段時間四位決賽選手比之前都要清閑。
白書一卸任學(xué)生會長與協(xié)會會長兩職,最后一次上臺進行了演講。她下一任的學(xué)生會長是吳古月,協(xié)會會長則是白朝。
雖然后半個學(xué)期她基本沒太管事,但陡然不再當干部叫她也不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還好學(xué)習(xí)壓力與戀愛迅速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讓她再無暇他顧。
兩人還經(jīng)常和蘇顏白文雪一起去醫(yī)院看望陶婉,為了防止陶嬌會再來騷擾,李強這段時間讓幾個小弟輪流在醫(yī)院看守。陶嬌直到過了元旦也沒再來過,就在幾人以為她放棄了的時候,在一月第一個周末,她再次出現(xiàn)了醫(yī)院,身邊還陪同著一位據(jù)說是律師的男人。
白書一和白文雪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小楊正艱難地攔著陶嬌。李強和趙興興都還沒有到,小楊見了幾人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白姨!”
白文雪遠遠就聽到了這邊的喧嘩,沉著臉看陶嬌發(fā)瘋。陶嬌只是聽到小楊喊她整個人就僵了一僵,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來,也不知道心虛還是羞愧,不敢抬頭看白文雪。
她化了妝的臉慘白一片,只有眼底青黑,嘴唇猩紅。
白文雪默默看了她一會兒,而后道:“趁我不想和你計較,還不快點走?”
陶嬌瑟縮了一下,聲音顯出了幾分委屈,“白、白姐,我只是想好好照顧我的妹妹?!?br/>
白文雪聽她叫自己白姐,不禁冷笑了一聲。
“是不是要照顧小婉你自己心里清楚,一定要我拆穿你,你也不嫌難看?”
她聽白書一講過那回事之后就托人打聽過兩人的境況,稍稍一想心中就有了底。陶嬌過去或許沒有這樣喪心病狂,可從探聽到的情況來看,如今能做出這種令人發(fā)指的行為也不足為奇。
陶嬌似乎在發(fā)抖,好一會兒才道:“白姐,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嗎?”
“你有心嗎?”白文雪不為所動,“到底走還是不走?或者我把蕭俊生叫來帶你比較好?”
陶嬌之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聽到蕭俊生的名字卻像是點了□□一般,抬頭看向白文雪眼中又是妒又是恨。
“你、你叫他來帶我走?你是他什么人?現(xiàn)在我才是老婆,你算什么,他不會聽你的,不會聽你的!”
她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小楊怕她沖撞到白文雪,趕緊攔住她。陶嬌對著小楊拳打腳踢,口中罵得頗為難聽。
“你做什么,你這個臭流氓,非禮啊非禮啊!”
跟著她一起來的律師看起來有幾分難堪,推了推眼鏡默默站到了一邊。
小楊焦頭爛額,白文雪厲聲呵斥道:“夠了,你還嫌不夠難看嗎?”
“哈哈哈,你當初也那么說,嫌我鬧得難看。可是體面有什么用?你連老公都留不住,白文雪,你就是繼續(xù)當你虛偽的活菩薩吧?!?br/>
白書一聽得氣血翻涌,第一次那么想揍一個人??砂孜难]有說話,她也不敢做什么,只怒目而視著陶嬌。
小楊雖然是個年輕男子,但陶嬌瘋起來也有點招架不住,被她罵了幾句也忌諱男女,真是叫苦不迭。
白書一終于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幫他一塊兒制服她,兩名醫(yī)院的保安從遠處跑了過來。
白文雪看向那名年輕律師,對他招了招手。律師很有些后悔自己接了這單生意,因為到了這里后他發(fā)現(xiàn)事情很可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好,請問你是哪家律師事務(wù)所的?”
他見白文雪氣度不凡,下意識就老老實實地道:“是宏盛?!?br/>
“哦……這樣吧,你的委托人和我們有一些誤會,我們可以先私下解決,你今天不如先回去?”
“這……”
律師有些為難,雖然看到自己的委托人是不大靠譜,但畢竟是業(yè)務(wù),而且如果她所說的情況屬實,她的要求也不過分。
陶嬌已經(jīng)被兩個保安制住,直喊著要報警和告醫(yī)院。兩個保安有些猶豫,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論怎么扯都扯不動。
白文雪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律師只聽她說了幾句臉色就變了,等接過電話聽了幾句更是連連道歉,立即開溜。
陶嬌一看到律師走了,直接躺地上撒潑打滾。
“白文雪你沒人性,你就仗著有關(guān)系欺負我們娘倆。我苦命的兒子呀,他是蕭家唯一的命根子,你就是不想我們好過,你就是嫉妒我生了兒子。啊啊啊,為什么是我兒子,是你詛咒他的對不對,那我也詛咒你女兒……”
白書一自覺見過幾個奇葩,卻還是在今天大開了眼界。陶嬌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個正常人,被送進精神病院她都不覺得奇怪。
白文雪突然在這時候動了,上前幾步一巴掌甩在了陶嬌臉上。
別說陶嬌被嚇住了,白書一都嚇了一跳。她從沒加過白文雪那么生氣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打人。
白文雪面色陰沉地看著陶嬌,“其他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但你的嘴提都不準提我女兒,明白嗎?”
陶嬌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臉色哭花了的妝容仿佛惡鬼一般,這時候卻被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白文雪唬得完全不敢動彈。
白書一既覺得大快人心,又有些擔心自己的母親,上前幾步扶住她的手臂輕聲道:“媽媽,別理她……我看她瘋瘋癲癲的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br/>
白文雪看了女兒一眼,眼中有一抹擔憂。她沒把陶嬌的目的直白地說出來,就是怕白書一動什么惻隱之心。在女兒的事情上,她一點兒險也不敢冒。
“一一,你先進去陪小婉吧,媽媽來處理外面的事。”
“不行!”
兩人正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李強和趙興興一塊兒趕到了醫(yī)院。有警察在,保安明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不敢出頭了,旁邊不少人看“醫(yī)鬧”看得不亦樂乎,他們跑去維持秩序。
李強當慣了大哥,身上很有一番氣勢,對于陶嬌更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之情,見她披頭散發(fā)的潑婦模樣,惡狠狠地道:“陶嬌你好大的膽子,還敢出現(xiàn)在小婉和白姨的面前?”
趙興興畢竟人民警察,態(tài)度稍稍和站一些,“陶嬌女士,當眾鬧事不如跟我警局走一趟?”
陶嬌剛才被白文雪打懵了,這時候見到這兩人終于生出了幾害怕,外強中干地道:“你、你們要做什么?我、我要報……”
報警不好使了,律師也走了,她突然沒招,哆哆嗦嗦地縮成了一團。
趙興興和李強正要動手架起她,白文雪突然神色一變,推著白書一道:“一一,你去房間里?!?br/>
白書一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么?”
事情正要解決,她完全不明白母親為什么會那么著急。
白文雪非常著急地推她,“聽話。”
“可是……”
“你聽不聽媽媽的話了?”
白文雪神情嚴厲,白書一終究不敢忤逆她,趕緊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