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面就想吻人家呢
夏迷們感覺坐了一趟過山車,氣憤失落的心情在看到壓軸明星就是他們的淼淼時已經(jīng)徹底治愈,并開心得快飛起來了!
Mr.J的含義,他們也懂。一群人激動地舔屏然后抱團慶祝。
由于他是最后一個出場,鏡頭一直追隨著他到紅毯另一頭,那抹獨特優(yōu)雅的身影真正驚艷了許多人。
當他出現(xiàn)在宴會廳門口的時候,理所當然受到了全場目光的洗禮,驚艷的,探究的,嫉妒的……
夏淼從容地取了一杯香檳,轉身,旁邊那道視線太過灼熱,好像就在等著他似的,他想忽略都不行,微微笑了下,舉杯,“波濤導演,幸會。”
波濤大叔爽朗一笑,“不錯不錯!”
“您過獎了。”
看到他跟人交談,許多的目光還黏在他身上,似要研究透徹。
又收了好幾張名片換了一杯酒后,夏淼記得之前小叔千叮嚀萬囑咐:不是每個跟你交談的人都安了好心,不要喝多了,裝醉都可以,一個小時后我給你打電話,然后每隔十五分鐘打一次。
紅毯上的夏淼已經(jīng)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現(xiàn)在過來跟他說話的人不少,默默估算了下自己的酒量,朝外面走去。
這條走廊是通向洗手間的,這會恰好沒人,夏淼走到外邊,借著柱子的遮擋,準備偷會兒懶。
盛裝的青年噙著一抹淺笑,靠在墻邊輕輕晃著手里的高腳杯,像突然出現(xiàn)在暗夜里的小妖精,優(yōu)雅又迷人,偏偏眉眼那么柔和,讓人跟著心一軟,想抱進懷里。
至少不遠處的男人是這么認為的。
“淼淼。”
低沉的嗓音響起,夏淼抬頭,撞進一雙深邃到極點的眸子,心底顫了下,那種久違的熟悉感再次涌上來,記憶里又什么都沒有,愣怔中,他聽見自己說,“施先生,幸會。”
“淼淼。”沉默了幾秒,男人再次開口,帶著些固執(zhí)。
對方要比他高出半個頭,菱角分明的五官壓迫感十足,將自己牢牢鎖在他的氣場下,夏淼卻奇異的沒有討厭這種感覺,嘴上客氣道,“久仰施先生大名,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您。”
雖然不知道這次的時尚盛典怎么會有這位海歸精英大佬,但他感覺說了這句話后對方氣壓猛然變低了,深不見底的雙眸死死盯著他,似乎壓抑著狂風巨浪……
這個人,明顯是認識他的。
大理石柱子后面這片小小的空間里,如果說男人的氣場像蓄勢待發(fā)的獵豹,攻擊性十足,那么夏淼勉強算誤入領地的小白兔,無辜又無害。
夏淼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這種讓他心顫的危險,竟也似曾相識。
“我們之前見過吧?”夏淼聲音很小,有些低柔,眼睛里清晰地映著一個陌生人的模樣,和他溫和的氣質(zhì)一起,便能讓人放下戒備。
施越澤正要說話,余光瞥見有人出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宴會廳。
那一瞬間,夏淼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莫名升起想挽留的沖動,隨后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華美的吊燈下,幾乎聚全了圈里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奢華的禮服,精致的妝容,恰到好處的笑意,觥籌交錯的場面,的確是十分養(yǎng)眼。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盛夏的老板,和葉心一起站在那里就是焦點,以他們?yōu)閳A心,周圍都有些黯然失色。
夏淼慢慢踱到一處休息區(qū),聽到旁邊的人在小聲議論,“你們猜,和我們老板站在一起的是誰?”
另一個聲音說,“只看得到背影,我怎么知道是誰?總不就是哪位大腕。”
起先的人語氣有些嫌棄,“哎,這點眼力都沒有,你還怎么在圈里混啊。”
“誰啊?難道又是哪家大少?”有人八卦地問。
那人正要回答,卻看到了夏淼,改口道,“夏哥。”
夏淼出道已經(jīng)一炮而紅,并且作為公司接下去要力捧的藝人,許多人也有眼力見。
夏淼從那些奇怪的思維回神,很快反應過來,語氣溫和,“不敢當,叫我名字就好。”
來這里的人都想有收獲,結識不了大導演什么的能跟眼前的紅人打好關系也不錯,見他似乎很好說話,幾個人拿過酒杯準備敬他,“夏哥客氣……”
夏淼想著,這一杯跑不掉了。
“夏淼,跟我來。”許瀾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換上了紫色禮服的她依然難掩凌厲的氣場,又說,“老板召見。”
“許總。”夏淼面上不顯,心道接下去恐怕許多杯都跑不掉了。老板真的要親自給他引薦一些人的話,那他什么時候裝醉合適……
許瀾卻是轉頭一笑,“叫聲姐聽下。”
“啊?許……姐。”夏淼果斷改口,這個時候要看清局勢太重要了。
許瀾直接帶著夏淼走進了蒲禹站的那個圈子,夏淼握了握酒杯,慢慢分析,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藝人出身,不至于會為難他,嗯就是這樣……
蒲禹正對著葉心說著什么,英俊的臉龐帶著笑意,成熟男人的魅力顯露無遺,不愧是拿過影帝大滿貫的男人。
夏淼站了過去,卻是先注意了旁邊的男人,高大的身形,深刻俊美的五官,還有熟悉的感覺。他不懂聲色打量著對方,施越澤一身上位者的氣場跟蒲禹不相上下,甚至,稍有過之,那雙眼,依舊深不見底。
夏淼就聽他老板開門見山說,“夏淼,這位施越澤先生想認識你。”
走廊盡頭的休息室,放著精致的幾樣餐點,窗外是閃爍的霓虹燈,比起熱鬧的前廳,這里靜膩得讓人安心。
“吃點東西吧。”
夏淼低頭看著面前可人的蟹黃包,輕輕揚了下嘴角,“好。”
兩人沒有說太多話,氣氛卻意外和諧。施越澤坐在對面看著他,收斂了自己的氣場,看著青年毫無戒心喝了杯子里的飲料,傾身問道,“不怕我做什么嗎?”
夏淼正在吃最后一個小包子,聞言抿了下嘴角,他說不上來這種熟悉和信任來自哪里,對一個陌生人毫無防備,被人戳破,好像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般。
心里在想理由,施越澤突然發(fā)出一聲愉悅的低笑,靠了過來,在夏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他的下巴吮走了他嘴角的湯汁。
連演戲都不愿交出去初吻的夏淼大腦空白了一瞬,表情似乎不敢相信又不知所措,轉頭想說什么,卻穩(wěn)穩(wěn)地對上了男人的雙唇。
唇瓣相接的一剎那,熟悉的悸動再次瘋涌上來,夏淼放棄了掙扎,腦海里有什么呼嘯而出,隨波翻涌。
口袋里,手機開始震動,他只知道一動不動地任由男人攻略城池,思緒混亂一片,終于,意識被碾成了粉末,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識。
在他脫力的瞬間,被男人牢牢護在了懷里。
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夏聞新讓自己冷靜了下,準備直接打許瀾的電話,還未撥出,就看到一個身影走了出來,懷里還抱了一個穿藍色衣服的人。
夏聞新驚訝不已,快步上前,“施先生您好,淼淼他?”
這個海歸怎么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施越澤本沒準備理他,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如實答道,“他和我說話就突然暈過去額。”
低沉的聲線在夜里一掃而過,讓人覺得這話像真的。
夏聞新卻是大驚,“???”被灌喝暈過去了?
眼看這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海歸抱著人要上車,夏聞新一個箭步從另一邊沖了上去,皮笑肉不笑,“施先生,多謝您帶他出來,我是他的經(jīng)紀人也是叔叔,我?guī)捻祷厝ゾ涂梢粤恕!?br />
施越澤動作不停,“我那里有醫(yī)生。”說話間,司機已經(jīng)開了兩旁的車門。
夏聞新心里一凜,再次伸手攔,敢當著他的面抱人走,也要問問他答不答應!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渣!
施越澤微微皺了下眉,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些讓人誤解,“你跟我一起。他沒喝醉。”
這次輪到夏聞新無言,然后他被安排去了副駕駛。
后座,施越澤小心把懷里的人抱好,沒什么表情的眼里露出幾分柔和,吩咐司機,“給李醫(yī)生打電話。”
在夏聞新琢磨著“沒喝醉卻暈過去”的原因時,他們到了一處高檔小區(qū),寸土寸金的商業(yè)中心,離盛夏傳媒倒是不遠。
施越澤繼續(xù)抱著沒意識的夏淼,進屋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
夏聞新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冤枉別人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人為什么要把淼淼抱回來?
李醫(yī)生很快趕了過來,看年紀和氣度,恐怕是哪家醫(yī)院退休的老教授。
問緣由,施越澤還是那句“突然就暈過去了”。給夏淼做了詳細的檢查甚至號脈診斷了半晌,得出一句,“好似,精神上受了巨大的刺激。”
那么刺激的根源,就是施越澤了。
刺激根源皺了皺眉,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李醫(yī)生詳細解釋,“身體并沒有任何問題。這種突發(fā)性的昏厥很可能是過去一段時間太過疲憊,酒精也可能是刺激源。沒有大礙,明天中午還沒醒過來再打我電話。”
床上的人安靜躺著,屋內(nèi)就剩施越澤跟夏聞新相互對視。
良久,施越澤開口,“你先回去,或者到客房休息。我會看著他。”
夏聞新卻是臉色一變,“你抱著他出來,是不是宴會廳的人都看到了?!”
“嗯。”其實不是出來的時候看到,是離開的時候。雖然欠妥,可,實在等不了了。
“……”夏聞新選擇昏厥,仿佛看到明天的頭條。
“許瀾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