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稚子最無辜
魏無羨匆匆忙忙解釋薛洋制造的陰虎符被蘇涉拿走,溫寧去殿外阻擋傀儡。見溫寧擋不住,藍思追前去幫忙,金凌也站了出來,卻被江澄攔下,定睛一看,卻見江澄將紫電遞了過來。
江澄雖心中擔心,嘴上卻沒有好話,“你要是敢把紫電弄丟了,你試試看。”金凌撇了撇嘴卻沒有接,直接沖了出去。
“金凌!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見江澄站在門口大喊,聶懷瑜不由翻了個白眼,“紅玉,芳塵,你們也去幫忙。”又走到江澄身旁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金凌也大了,區(qū)區(qū)幾個傀儡,奈何不了他,況且還有金子軒在他身邊。”最后一句壓低了聲音,只有江澄一人聽到。
江澄想到此處,平靜了下來,“方才事發(fā)突然,你沒事吧?”
“有紅玉和芳塵護著,我能有什么事?蘇涉的曲子,雖能擾亂我的靈力,但對紅玉和芳塵卻沒什么用。”
“你這兩個侍女……”江澄低聲詢問。
聶懷瑜沖他眨了眨眼睛,“這兩個侍女修法特殊,不受蘇涉的亂魄抄影響。”江澄明白過來,也不再說話。
眼見無法抵擋,魏無羨在身上畫了招陰符,“待會兒第二波闖進來時,我把他們往血池里引,含光君負責擊殺。這兒有個靶子,一會兒記得不要戀戰(zhàn),只往外跑,他們是不會攻擊你們的。”
魏無羨拒絕了小輩的幫忙,聶懷瑜開口吩咐,“紅玉,芳塵,你們兩個負責保護魏無羨,一會兒在山下匯合。”之后便與江澄相互扶攜著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姚宗主提議尋一個安全之所,先恢復靈力,歐陽宗主提出去蓮花塢。聶懷瑜心中嘲諷,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卻是正中下懷。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江澄不欲拋下魏無羨離開,藍思追又折返回去尋找魏無羨和藍忘機,過了一會兒,便見藍忘機扶著魏無羨下山來,溫寧和紅玉芳塵跟在后面。
見魏無羨暈倒在藍思追懷中,聶懷瑜開口問,“山上的情況怎么樣了?”
“大部分的傀儡都消滅了,剩下零星幾個不足為禍。”紅玉回答。
聽到傀儡都消滅了,聶懷瑜對江澄示意,江澄微一點頭,帶著眾人來到了碼頭,準備回蓮花塢。
在碼頭上,溫寧忍不住上前與藍愿搭話,金凌對他拔劍相向,思追上前阻攔,金凌對他道,“你讓開,不關你事的事。”
“金凌,你先把劍收起來。”
金凌一把把他推開,“別擋我!”
眾人連忙上前攙扶,“金公子,你有什么,沖我來,溫寧,絕不反抗。但是,阿苑,藍愿公子他……”聽著溫寧的話,金凌似乎更加生氣了。
“金凌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思追招你惹你了?”
“對啊,他是為你好,你不領情就罷了,怎么還推人哪?”
“真是沒人管教,沒教養(yǎng)。”
“是我就是這么差勁,怎么樣?”
“好好的發(fā)什么脾氣哪,太不可理喻了。”
“真是大小姐脾氣,說報就報,一點兒教養(yǎng)也沒有,把我們當什么人了?”
“就是啊!”
“明明是你先動的手,為什么反倒還自己兇起來了?”
“我就是沒人管教,也輪不到你們來管教我。”
魏無羨聽到動靜,出來查看。溫寧向他道歉,金凌又開口,“你別在這兒跟我假惺惺!”
“金凌,把劍放下。”魏無羨開口勸道。
“我不放。”金凌含著眼淚,大吼道。
“金凌,不要鬧了!”
“好,都是我胡鬧,是我不懂事行了吧!”吼完,金凌就抱著劍,蹲在碼頭上痛哭起來。
聽到金凌的哭聲,聶懷瑜連忙出來查看,“如蘭,怎么了?”
“這是我爹的劍,我不放。”聽到金凌含著哭音的回答,看著他蹲在碼頭上嗚咽,聶懷瑜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金凌,別哭,沒人讓你放開。”
玉墜中,金子軒回答了聶懷瑜的問題,末了又加了一句,“這個魏無羨,之前跟我不對付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帶著他的鬼將軍來欺負阿寧!”
知道真相,聶懷瑜沉默了片刻,“金子軒,謝謝你。”
“謝我什么?”金子軒有些不自在。
“謝謝你一直為我保守秘密,阿凌受了委屈也不能站出來給他撐腰,對不起。”
“沒什么,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能看著他長大,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聶懷瑜沒在說什么,金子軒信守承諾,暗中保護金凌,從沒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自己也當盡力早日讓他們一家團聚。
聶懷瑜拍了拍金凌的后背,“阿凌,別哭,你最乖,最懂事了,你可是我教大的,他們只是不了解你才會這么說你,別把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
“懷瑜姑姑……”金凌抱著聶懷瑜痛哭起來,聶懷瑜摸了摸他的頭,十分心疼,忍不住看向魏無羨,見他一臉愧疚,卻也明白并不是他的錯,只是陰差陽錯罷了。
江澄聽到動靜出來,把金凌叫了回去。聽到姚宗主詢問魏無羨,歐陽子真開口反駁,江澄趁機開口,“歐陽宗主,沒記錯的話,那個說話的應該是你兒子吧?真是能言善辯啊。”
見歐陽宗主被歐陽子真當眾嗆聲,聶懷瑜和聶懷桑兩人不由笑了起來,十幾年過去,那個在宴會上左右為難的江澄江晚吟也會噎人了,真是大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