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怨氣化衷腸
聶懷桑趕到石堡外,卻聽到一陣琴聲,看來藍忘機和魏無羨已經(jīng)趕到。
他潛伏在堡外,聽到魏無羨說,“一個被禁錮在這個地方的靈識,一不知道這是何地,二不知道因何而死,三不知道何人所殺,這樣一問三不知的靈識啊,我還是真是第一次見。藍湛,他會不會是聶懷桑啊?”不由一陣無語。
這都什么時候了,魏兄居然還在開玩笑,什么也不知道,分明就是金凌啊!居然還扯到我身上,真是“忘恩負義”。關(guān)鍵時刻還是藍湛靠譜,問出了他的身份,果然是金凌。
魏無羨和藍忘機把人救出來后,聶懷桑悄悄潛走,卻故意留下破綻,果然被發(fā)現(xiàn),沒想到藍忘機居然沒有立刻上前,居然被自己跑掉了。聶懷桑不由無奈,果然藍忘機一遇到魏無羨,就不能以常理來論。幸好他故意被砍下一片衣角,還有理由去客棧自投羅網(wǎng)。
那邊聶懷瑜送走聶懷桑,在房中坐立不安,下人忽然來報,云夢江氏江宗主求見。江澄他這個時候來干什么?該不會是為了金凌吧?
果然一見面,江澄就開口,“懷瑜,金凌在附近不見了,你有沒有他的消息?”
聶懷瑜連忙傳信下去,“你們?nèi)ジ浇侵写蛱剑捎薪鹦」拥男雄櫍挥邢⒘⒖谭A報于我。”
“是,大小姐。”
門人立刻立刻下去傳訊,聶懷瑜安慰江澄道,“你先別擔心,這清河附近沒有什么危險,金凌許是自己躲起來了。”
聶懷瑜說這話有一絲心虛,這清河附近是沒有什么危險,但有一處卻不只是危險那么簡單,不過她相信二哥一定會把金凌救出來的。這幾年撒謊撒多了,也練出來了,江澄沒有在聶懷瑜臉上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微微放下了心。
坐了一會兒,江澄忽然問道,“之前說你哥為你招婿,可曾有人上門提親?”
聶懷疑白了他一眼,“有你三毒圣手做門神,哪有人敢上門?就算有幾個歪瓜裂棗,看著都傷眼。”
江澄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不再說話。聶懷瑜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微微心軟。其實本來就沒有招親這回事,不過是個幌子罷了,為了避免之前在莫家莊和大梵山被金光瑤察覺到端倪,給聶懷瑜和聶家眾人出行提供一個理由。
“為了刺激江澄,所以決定招親”這個理由就不錯,縱然有些許不合理,也可以小兒女心思一筆蓋過。唯一不妥的大概就是有些對不起江澄,不過沒關(guān)系,債多不愁,不差這一次。
日暮時分有門人來稟報,有人見到一個小公子被人帶著投宿。聶懷瑜雖有些詫異,但還是通知了江澄,兩人一起趕往客棧,半路便見到了金凌急匆匆跑來。
“金凌,你跑到哪里去了?說你幾句就跑得沒影了,你是大小姐嗎?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大小姐怎么了?”聶懷瑜瞪了江澄一眼,又對金凌說,“阿凌,你舅舅是擔心你,你不知道他來找我時有多著急。”
“我看他是急著見你。”
“你說什么?”江澄氣得握拳。
“哎呦,我不是已經(jīng)沒事回來了嗎?你們就別念我了。”
“沒事?你看看你自己,活像泥溝里打了個滾,這叫沒事?穿著你家校服,多丟人,趕緊回去給我換了。說吧,今天遇見什么人了?”
“我說了,我什么也沒遇到,摔了一跤,白跑一趟。”
聶懷瑜挑了挑眉,金凌明明是去了刀墓,怎么如今卻閉口不言?莫非是二哥那邊有什么變化?
“你不許這樣抓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我是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我跟你說,就算你三十歲,我也照樣能拽你。下次再敢一個人不打招呼亂跑,我鞭子伺候!”
“我就是因為不想讓人幫忙,不想讓人管,所以才一個人去的。”
“所以現(xiàn)在呢?抓到什么東西了?你小叔送你的黑鬃靈犬呢?”
下一刻江澄就知道黑鬃靈犬去哪兒了,聶懷瑜也知道金凌為什么會說謊了。仙子把藏在角落里的魏無羨趕了出來,直接跑到了江澄面前。
又是這個修習邪術(shù)的人,還一樣的怕狗,江澄一鞭子把魏無羨拽倒在地。這次,聶懷瑜沒有攔他,找了十六年也該讓他找到了。
“是你自己摘下來,還是我用紫電再抽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