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起無人知天意
孟瑤帶著薛洋前往地牢,聶明玦設(shè)宴款待藍(lán)湛,江澄和魏無羨等人。宴至一半,聶明玦忽然對藍(lán)湛開口,“忘機(jī),我妹妹懷瑜,自小嬌慣任性,我又忙于宗務(wù),沒有時間教導(dǎo)。我與曦臣交好,便送她去藍(lán)氏聽學(xué),不知有沒有給你們?nèi)鞘裁绰闊俊?br /> “大哥!”聶懷瑜沒想到聶明玦會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羞惱地站了起來。
“坐下。”聶明玦她一眼,“一個姑娘家,像什么樣子。”
“并無。”
聶明玦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繼續(xù)說道,“那倒是稀奇。”又轉(zhuǎn)向江澄和魏無羨道,“幾位這次一路護(hù)送懷桑和懷瑜回來,辛苦了,聶某敬你們一杯。”
魏無羨和江澄連忙回敬,“不辛苦,我們也是順路。”
“懷瑜第一次出遠(yuǎn)門,多虧了你們照顧。”
聽到聶明玦又一次把話題扯到了聶懷瑜身上,魏無羨若有所思,捅了捅江澄,讓他回話。
江澄紅著臉回答,“赤鋒尊多禮了,聶姑娘性情直爽,心思機(jī)敏,果敢堅強(qiáng),并不需要照顧。”
聶懷瑜聽的臉微微一紅。
聶明玦又開口,“看來江公子和小妹談的來,懷瑜在聶家沒有什么玩伴,難得有處的來的朋友,日后也可多多來往。”
江澄紅著臉應(yīng)下,又瞄向聶懷瑜,正與聶懷瑜看他的眼神對上,兩人雙雙埋下了頭。
然而第二天聶懷瑜卻是被外面的喊殺聲吵醒。她急忙穿好衣服出門查看,卻被侍女和護(hù)衛(wèi)們攔在了房里,“小姐,宗主說了,您今日不能出門,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不能出門,你們總可以告訴我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見護(hù)衛(wèi)們面露難色,聶懷瑜明白過來,“是不是,是不是岐山溫氏?”
“小姐,宗主吩咐,除非是聶家有所不測,讓您帶領(lǐng)我們從密道逃走,否則今天不能讓您踏出房門一步。”
聶懷瑜后退兩步,只覺雙腿發(fā)軟。忽然,她反應(yīng)過來,“那我二哥呢?”
護(hù)衛(wèi)低下頭,“二公子也是這個意思。”
房門被關(guān)上,聶懷瑜恍惚的坐回床上,只覺得一切仿佛像夢一樣。
不知何時房外的刀兵聲漸歇,聶懷瑜打開房門,快步向外跑去,護(hù)衛(wèi)們沒有阻攔。一路上只見尸體滿地,有溫氏的也有聶氏的。
到得大廳,只見二哥聶懷桑正在院中踱步。正要開口詢問,孟瑤打開房門出來,“孟瑤,你沒事吧?”聶懷桑急忙開口。
“孟瑤以后再也不能照顧公子,小姐,公子還是要多練練功,不要再惹宗主生氣。”
“這是為何?”聶懷瑜感覺不可思議。
“宗主有令,孟瑤即刻離開不凈世。”
“為什么呀?”聶懷桑也是十分焦急。
“宗主心意已決,孟瑤告辭。”
看著孟瑤緩慢卻堅決的背影,聶懷瑜忽然覺得,或許孟瑤的離開是對的,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只在聶氏做一個副使。
聶懷桑和聶懷瑜沖進(jìn)房去,詢問聶明玦趕孟瑤離去的原因,卻聽聶明玦道,“此事不要再提。”
此時的聶懷瑜在為孟瑤擔(dān)心,然而,她卻從沒想到,孟瑤,或者說金光瑤,的確得到了最好的前途,卻是以聶氏,聶明玦為墊腳石。而她日后,卻會為了殺死金光瑤籌謀十余載。世事難料,無出于此。
聶氏遭此一難,需要休養(yǎng)生息。知道溫旭已經(jīng)帶人前往云深不知處,魏無羨和江澄擔(dān)心蓮花塢的安危,準(zhǔn)備返回云夢江氏,聶懷瑜為兩人送行。
“江公子,魏師兄,你們二人回去的路上千萬小心,岐山溫氏囂張跋扈,我們力不能及,千萬不能硬抗。”
“聶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謹(jǐn)慎。”江澄一本正經(jīng)的回到。
“哎呀!聶小師妹,你都叫我?guī)熜至耍趺催€叫他江公子?叫聲師兄來聽聽。” 魏無羨壞笑地道。
江澄捅了他一下,微紅了臉。“聶姑娘可以叫我的字晚吟。”
“那,晚吟,你以后也可以叫我懷瑜。”聶懷瑜忍著羞澀道。
再回到不凈世,聶明玦就對聶懷桑和聶懷瑜說到,“岐山溫氏要求派人聽訓(xùn),懷桑你帶隊。”
“可是大哥,二哥他身子弱…”
“他身子弱,你的身子又強(qiáng)到哪去?”
“懷瑜,我去,溫氏頂多留我做質(zhì)子,并不會要我的命,相反,你一個姑娘家,那溫晁又是個好色的,你比我危險很多。”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聶明玦拍板,“還有一事,懷瑜你確定是江家公子了嗎?若你確定了,我便及早和江家商議婚事。如今溫家咄咄逼人,你的婚事還是早些定下好。”
聶懷瑜羞澀起來,“婚姻大事,憑大哥做主,懷瑜沒有意見。”
然而沒有人想到,所有的事情發(fā)生的那樣快,以至于這場婚事一直拖到了十六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