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兩難世事堅
過了一會兒,進攻的村民停下了動作,想來是魏無羨和藍忘機已經(jīng)殺了梟鳥。溫情領(lǐng)著族人去了墓地祭拜,聶懷瑜等人無奈也跟了上去。
溫情和族人在一旁說話,聶懷瑜等人站在旁邊,這時魏無羨和藍忘記找了過來。聽到溫情說這里是溫氏族人的墓地,那個天女祠就是溫氏祠堂,聶懷瑜臉色不好看,冷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聶懷桑趕忙拉住她。
聽到溫情說他們這一脈是旁系,只治病不殺人,聶懷瑜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許。聽溫情說,祭拜時舞天女忽然異變,殺掉了他們的族人,溫若寒收養(yǎng)了她們姐弟,聶懷瑜不由得插嘴,“舞天女百年間都沒有異常,忽然就有了異動,肯定是有問題的,說不定就是溫若寒干的。”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了一眼,沒有再說話。繼續(xù)前進的路上,聶懷桑看到了一只蘆花雞,于是帶著聶懷瑜和江澄,魏無羨一起去捉雞。聶懷瑜見到魏無羨中途消失,覺得奇怪,于是回頭去尋找,卻正聽到魏無羨和藍忘機詢問溫情。
“溫姑娘,二十年前溫若寒解開封印取出陰鐵,致使你族人盡皆喪命,而如今溫若寒搶奪其他陰鐵,因此喪命的人只會更多。”
“魏無羨,藍二公子,我?guī)筒涣四銈儯銈兒臀艺f這些也沒有用。”
“陰鐵鎮(zhèn)于四方,如今已有三塊現(xiàn)世,最后一塊又在何處?”
“溫若寒收留我跟弟弟,對我們有恩,其他的,我不知,也不想知。”
聶懷瑜忽然站了出來,“溫姑娘,有恩必報,難道有怨就不必嘗了嗎?溫若寒害你家破人亡,你就不恨他嗎?”
“溫情幫不了你們,告辭了。”
“溫姑娘,等等。”江澄追上去道,“你現(xiàn)在一個人離開太危險了,你上次在大梵山里露了面,這次回溫氏要怎么交代呀?”
“我必須回去,我弟弟還在不夜天城。”
“可是…”江澄還沒有說完,溫情就打斷了他的話。
“江公子不必勸了,溫情在大梵山是為了自己的族人,并非是為了救他人,溫若寒還需要我的醫(yī)術(shù),不會為難我的。”
“讓她走吧,她有她的安排,更何況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的。”魏無羨跟過來說道。
聶懷瑜也跟了過來,對溫情說道,“溫姑娘,雖然我不喜歡溫氏,但你是個好人,這次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之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M管開口。”
溫情無言,對聶懷瑜施了一禮,就轉(zhuǎn)身離開。看著她的背影,聶懷瑜開口道,“其實她也不容易,被自己的仇人收養(yǎng),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恩怨糾纏,實難分清,卻教人糾結(jié)難為。在場眾人感慨溫情處境,卻沒想到,一語成扉,在場的眾人無一逃過此般難題,當真是命運無常。
行至櫟陽,聶家兄妹和魏無羨等人告別,準備等待清河聶氏派人來接,沒想到剛分別沒多久,就又在街上碰到,于是相約去酒館休息,順便打聽消息。
聽到常氏府中有異樣,魏無羨等人準備去查看,聶懷瑜想增長經(jīng)驗,于是跟他們同行,留聶懷桑在酒館等待孟瑤。
到了常氏門前,聶懷瑜就感到一陣森然寒氣。魏無羨打開門,卻見門中尸體滿地,門前廊下還吊著許多尸體,令人毛骨悚然。聶懷瑜被這凄慘的景象震驚,略微向江澄的身后躲去。
藍忘機跟隨著陰鐵的提示,看到了眾人身后房頂上的薛洋,之后曉星塵趕來,與宋嵐合力拿下了薛洋。沒想到薛洋對所行之罪供認不諱,到是讓眾人不知該說什么。
眾人相互見禮,薛洋卻在一旁笑了起來。
“小朋友,你笑什么?”
“沒什么,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相互寒暄,覺得實在是虛偽的想吐而已。”
“這個薛洋,年紀輕輕,卻劣跡斑斑,近期連續(xù)幾家小仙家的滅門慘案,皆是由他一手犯下。別看他現(xiàn)在束手就擒,等他逮到機會,一定會想辦法逃脫,我們不要被他亂了陣腳。”
“有點兒意思,我到要看看,他會怎么跑。”
這時,藍忘機手里的陰鐵有所感應(yīng),“交出來。”
“交什么?”
“陰鐵。”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害命并未謀財,無論是什么鐵的還是什么金的我一個子兒都沒碰。”
“藍湛,你跟他啰嗦什么呀?直接上手不就好了,幫我拿下。”魏無羨邊說邊把手中的劍遞給藍湛,然而藍忘機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過。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魏無羨尷尬地笑了笑,便向薛洋走去,動手搜身。
“你一個名門世家的公子哥,對我一個大男人上下其手,就不怕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嗎?”
“不好意思,仙門百家論臉皮厚我是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魏無羨頗有幾分洋洋得意。
“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