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分手
第二天,李木可獨自一人來到林家。
抬頭看到林府的牌匾,不禁一陣恍惚,幾年前自己下山,在江湖上還是默默無名,到現(xiàn)在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敲響了林家的門,這次來開門的,卻是林平之。
“木可大哥!你怎么來了?”林平之見到李木可依舊很開心,上前親切地扶著李木可的肩膀。???.??Qúbu.net
李木可一陣?yán)⒕?,卻也只是笑了笑:“你家的事我聽說了,抱歉,我來的有些晚了。”
“哎呀,不說這些了,快進來?!绷制街B忙將李木可招呼進來,一面喊道:“爹,妹啊,木可大哥來了?!?br/>
看到冷清的林府,一夜之間,竟連個傳話的下人都沒有了。
林震南因家中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沒有了,有些心灰意冷,一夜之間,也蒼老了許多。此時,卻強提起精神,對李木可說:“木可來了啊,來,里面坐。”
林婉兒見到李木可,卻是呆立在原地,眼中淚水打轉(zhuǎn),隨后乳燕歸林般,抱住李木可,淚水流個不停,淚水中,有思念,有委屈,也有感動。
李木可一陣不忍,只是任由她抱著,也沒有別的舉動。
沒過多久,林婉兒放開了李木可,問道:“你怎么來了?”
李木可不明所以,也不答話,只是望向林震南。
“走吧木可,我們進去再說?!绷终鹉弦姴畈欢嗔?,招呼道。
到了正堂,林震南與李木可分主次坐下。
“昨天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绷终鹉祥_口。
江湖上的事,往往傳遞最快,一夜的功夫,已經(jīng)足夠傳遍整個福州了。
“是,小侄來得遲了,愧疚難當(dāng)?!?br/>
“也不怪你,華山離此處不近,你能不遠(yuǎn)千里趕來,老夫還是承了你這份情?!?br/>
“那伯父以后打算怎么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去洛陽平之的祖父那里避一避。”林震南嘆了口氣,很是蒼老無助。
李木可見林震南沒有心思說話,便行禮退下,林震南擺了擺手,任由李木可去了。
李木可出門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此次的做法是對是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把林婉兒的心意斷絕,對大家都好。
李木可敲響了林婉兒的房門,林婉兒來開門,面容很是憔悴。
“婉兒姑娘,我有話要對你說?!崩钅究晒室馍郑苍S他自己都沒察覺,說出婉兒姑娘的時候,聲音竟有一絲顫抖。
林婉兒呆住了,不知李木可為什么突然叫自己婉兒姑娘。
李木可狠狠心,也沒有理她,走進房間,林婉兒回過神來,帶上門。
兩人沉默了一下。
李木可終于想好了怎么開口:“我訂了婚約了。是衡山劉正風(fēng)的女兒,師傅說,我們很合適。”
劉菁啊,對不住了,實在想不好怎么開口,先借用一下。
聽聞此言,林婉兒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剛為李木可倒好準(zhǔn)備遞過去的茶水,掉在了地上,成了碎片,她仿佛感覺自己的心也讓李木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淚珠不要錢似的滾落。
雙重的打擊,使得她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哭泣。
李木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很想過去安慰林婉兒,說:“你別哭啊,我只是開個玩笑。”可惜他不能,他知道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
李木可任由著林婉兒哭泣,背對著他,一副很冷酷的樣子。
林婉兒哭了一會兒,李木可見差不多了,開口道:“婉兒姑娘,我們有緣無分,還是彼此珍重吧?!?br/>
林婉兒哭了一會兒,想要沖上前去,扇李木可兩個耳光,走到身前卻抱住了李木可。想要指責(zé)李木可的無情,說到嘴邊,卻變成了:“木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知不知道,我親手在后院養(yǎng)了好多種花,只為了你無論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和你一起賞花?!?br/>
“我愿意嫁給你,哪怕只是侍妾也可以?!?br/>
林婉兒抱著李木可的肩膀哭訴。
李木可猶豫了一下,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將林婉兒從自己的肩上推開,看著她說道:“婉兒姑娘,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你,從頭到尾都不喜歡。”
林婉兒聽聞此言,更感到天崩地陷。
卻又是淚珠滾落。
李木可也不催促,等著她平復(fù)心情。
“那你為什么陪我逛街?為什么陪我挑首飾?”林婉兒連問,似乎是要證明李木可是喜歡自己的。
一時李木可也蒙住了,是啊,為什么。
即使心亂如麻,但李木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林婉兒看到任何的希望,于是開口:“陪你逛街買首飾,是伯父授意,我不好推辭,其實我對姑娘并無心意?!?br/>
林婉兒不說話,只是看著李木可的眼睛,明顯不信。
李木可見林婉兒不信,只得又狠了狠心,說出了一番絕情的話。他也知道這番話一出,兩人便再無可能,但理性大于一切,還是決定要說出口。
“和你說實話吧,王斌是我的人,你知道為什么?我讓他出面解決余滄海,我卻不出面嗎?”李木可轉(zhuǎn)過身去,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林婉兒,竟是沒有勇氣將這番話說出口,也許是自己心太軟吧。
“為什么?”林婉兒自是知道以李木可的身份,不可能貪圖林家的那點產(chǎn)業(yè)。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一個她最不想接受的猜測。
“因為我想救你們,是為了往日和林伯父的情分,卻又不想過多牽涉,故而以那種形式出手。這下你懂了嗎?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
“那你那日,為什么送給我腰牌?”林婉兒聽到這番話,頓時如遭雷擊,卻是悲極不悲,很冷靜的問道。
“送你腰牌,是說,無論以后有多大的麻煩,我都可以出手一次,也算兩不相欠?!崩钅究赊D(zhuǎn)過頭,看向林婉兒,狠下心,把絕情做到極致。
林婉兒愣了一下,隨即從懷中掏出那塊一直隨身攜帶的腰牌,狠狠砸向李木可的懷里,喊道:“還給你,我不稀罕?!?br/>
隨即把李木可推搡出門。,自己在房中哭泣。
李木可握著這塊腰牌,還有余溫,但卻感受得到,林婉兒心里的涼意。
不知為什么,李木可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李木可躍上房頂,招來一直蹲守的王斌,告訴他,這幾日看好林婉兒,不要讓她尋短見。
說完,也不告辭,便幾個跳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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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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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