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暨國皇帝的來信
天魁大人?顧畫蕊的眼前,驀地一亮,對,天魁大人比較重情義,一定是他不忍心看著母親受苦,所以偷偷地來到宮殿,把她給擄走吧?&1t;/p>
&1t;/p>
不過,到底是不是天魁大人,她還需要確認一下。&1t;/p>
&1t;/p>
“殿下,我母親下落這件事情,還需要你替我去打聽?!鳖櫘嬋飸┣蟮乜粗温敗?amp;1t;/p>
&1t;/p>
“圣女,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為你辦到?!?amp;1t;/p>
&1t;/p>
送走了宋聰,顧畫蕊連著兩天的時間,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宋聰把消息帶回來。&1t;/p>
&1t;/p>
兩天之后,宋聰終于把消息帶回來了,不過,他進門來的時侯,一臉的沮喪。顧畫蕊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連忙問道:“怎么樣了?沒下落嗎?”&1t;/p>
&1t;/p>
宋聰點著頭道:“我找到天魁大人,再三確認,并無此事?!?amp;1t;/p>
&1t;/p>
顧畫蕊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不是天魁大人擄走的,那么,到底是誰呢?會是什么人擄走了母親?&1t;/p>
&1t;/p>
宋聰看著她一臉沮喪的樣子,連忙安撫道:“圣女,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為你查到你母親的下落?!?amp;1t;/p>
&1t;/p>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1t;/p>
&1t;/p>
那邊宋聰已經(jīng)著手去調(diào)查沈芷喬的下落,不過,顧畫蕊仍舊有些不放心,此事,會不會是北帝的陰謀詭計?&1t;/p>
&1t;/p>
北帝畢竟老奸巨滑,即使已經(jīng)病倒在床上,但是依然不忘算計,顧畫蕊擔(dān)心,很有可能是北帝又挖了一個陷阱,等著她跳進去了。&1t;/p>
&1t;/p>
不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帶回來的消息,卻是讓她感到十分失望。&1t;/p>
&1t;/p>
“圣女,我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了,擄走前任圣女的人,并非北帝?!?amp;1t;/p>
&1t;/p>
“并非北帝?”顧畫蕊兩眼空洞而無神。&1t;/p>
&1t;/p>
“圣女,其實自從那天晚上,宮殿生大混亂之后,北帝的情緒也很失控,他到處派人去查找前任圣女的下落,但全都無疾而終。”&1t;/p>
&1t;/p>
顧畫蕊聽到這里,更加迷惑了。&1t;/p>
&1t;/p>
北帝跟沈芷喬,有過感情糾葛,北帝如今病倒在床上,巴不得將沈芷喬鎖在身邊,又怎么會忍心去利用她,費這么大的周章,制造混亂呢?&1t;/p>
&1t;/p>
所以,此事必定有蹊蹺。&1t;/p>
&1t;/p>
但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到底哪里有破綻。&1t;/p>
&1t;/p>
顧畫蕊被這個問題煩擾了好幾天,白執(zhí)事卻給她帶來了一封書信:“圣女,你有一封暨國的來信?!?amp;1t;/p>
&1t;/p>
“暨國的來信?”顧畫蕊又驚又喜,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信是暨國皇帝寫來的。&1t;/p>
&1t;/p>
看完了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顧畫蕊禁不住一臉興奮。&1t;/p>
&1t;/p>
暨國皇帝在信上說,天下各國打仗,打了將近一年多,經(jīng)濟不斷地倒退,在戰(zhàn)爭中,死亡的人數(shù)不斷上升,老百姓民不聊生,有許多小國家,都已經(jīng)厭倦了打仗,渴望這些事情,能夠和平解決,好讓百姓們都安居樂業(yè)。&1t;/p>
&1t;/p>
所以,不少愛好和平的國家,已經(jīng)在暗中形成了一個組織,聯(lián)合大家的力量,爭取將這些事情,能夠和平地解決。&1t;/p>
&1t;/p>
暨國皇帝問她,愿不愿意加入到他們的組織之中,跟著他們一起,和平地解決天下大事?&1t;/p>
&1t;/p>
顧畫蕊看完了信之后,禁不住百感交集。&1t;/p>
&1t;/p>
以前,她跟暨國皇帝有芥蒂,所以暨國皇帝,幾乎不會真心實意地對待她。但自從上一次,暨國皇室內(nèi)部混亂,她成功地救了暨國皇帝之后,暨國皇帝就對她非常信任了。并表示她回去北國之后,若有困難,他必定會伸手對她予以援助。&1t;/p>
&1t;/p>
所以,她并不懷疑,暨國皇帝會欺騙她。&1t;/p>
&1t;/p>
但是現(xiàn)在形勢十分緊張,到處險象環(huán)生,她就怕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對她設(shè)計利用。&1t;/p>
&1t;/p>
“白執(zhí)事,這封信你是在哪兒截獲的?真的是暨國皇帝寫來的嗎?你有沒有去調(diào)查清楚?”&1t;/p>
&1t;/p>
白執(zhí)事很慎重地說道:“回稟圣女,我們是在聯(lián)絡(luò)點那兒截獲的,最后確定是暨國皇帝寫來的,不會有他人敢冒充。”&1t;/p>
&1t;/p>
當(dāng)初,顧畫蕊離開暨國之時,因擔(dān)心自己回到北國之后,困難重重,不能馬上把圣殿奪回手中,所以暗中跟暨國皇帝說好了一個聯(lián)絡(luò)點。而這個聯(lián)絡(luò)點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1t;/p>
&1t;/p>
顧畫蕊將信的內(nèi)容,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幾遍,然后又經(jīng)過多方面分析和推敲,確定不會有詐,也沒有破綻,方才舒了一口氣。&1t;/p>
&1t;/p>
她拿著信,去找大長老等人商量。&1t;/p>
&1t;/p>
大長老等人看了暨國皇帝的來信,個個驚異不已。&1t;/p>
&1t;/p>
“圣女,目前我們回到北國,已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事情依舊沒有一點進展,暨國皇帝,簡直就是我們的救星啊,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去。”&1t;/p>
&1t;/p>
“對,北帝太狡猾了,一直都嚴守死守,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只有借助外力了?!?amp;1t;/p>
&1t;/p>
“這么多人都喜歡和平,此事一定能夠和平解決的,北帝最后一定會束手就擒?!?amp;1t;/p>
&1t;/p>
雖然大家全都贊成這次會晤,認為會給天下和平帶來新的希望,而顧畫蕊心中,也確實很想去。&1t;/p>
&1t;/p>
不過,此次會晤,必定會耽擱她很長的時間。她擔(dān)心自己若是去了,這段時間之內(nèi),母親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這是她最放心不下的。&1t;/p>
&1t;/p>
大長老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禁不住苦笑了一聲道:“圣女,反正前任圣女目前已經(jīng)下落不明,我們天天這樣等著,也是煞費苦心,不如趁此機會先去會晤,說不定會看到希望?!?amp;1t;/p>
&1t;/p>
顧畫蕊的內(nèi)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掙扎,沒錯,與其這樣等下去,不如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到時侯,說不定能兩全其美。&1t;/p>
&1t;/p>
顧畫蕊等人馬上便做好了準備,打算在三天之后出。&1t;/p>
&1t;/p>
會晤的地點,就在暨國,以及其他幾個小國的交界線上,那里雖然生過戰(zhàn)亂,不過那些小國,幾乎都沒什么軍事實力,不會有重兵把守。&1t;/p>
&1t;/p>
而且,他們既然選擇在那里會晤,那么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1t;/p>
&1t;/p>
但是顧畫蕊從北國出,到達那里,就必須要從北國的烽火臺上走過。想到這里,顧畫蕊頗為頭疼,上一次,大家從從暨國回來時,從那里經(jīng)過時,幾乎九死一生。&1t;/p>
&1t;/p>
“圣女不必擔(dān)憂,這次北國內(nèi)部已經(jīng)十分混亂,而且北帝也已經(jīng)病倒了,邊防那里防守不會太嚴,我們應(yīng)該能很輕易地就混過去?!贝箝L老笑呵呵地說道。&1t;/p>
&1t;/p>
顧畫蕊一聽,頓時覺得有道理。&1t;/p>
&1t;/p>
大家收拾好了東西,趁著夜色正濃的時侯,悄悄地離開了北國皇城。路上,他們看到的景象,依然十分蕭條,百姓們到處流離失所,到處哀鴻遍野,慘不忍睹。&1t;/p>
&1t;/p>
顧畫蕊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路過一座山時,顧畫蕊不禁想起了葉海青和邵君鳳他們,本想借此機會,進山去看他們一眼,但考慮到很有可能會耽擱時間,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1t;/p>
&1t;/p>
五天后,大家趕到了江面上。&1t;/p>
&1t;/p>
遠遠地,就看到江面上的船只來來往往,堪比昔日的繁華,與顧畫蕊一路上看到的蕭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1t;/p>
&1t;/p>
“咦,很奇怪,上次我們在這里過江時,明明打死了官兵,照理來說,這里應(yīng)該都被禁船了啊,為什么來往的船只,卻是如此之多?”顧畫蕊禁不住疑惑地問。&1t;/p>
&1t;/p>
大長老等人搖了搖頭,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1t;/p>
&1t;/p>
不一會兒,江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艘大帆船,顧畫蕊連忙招了招手,船家把船靠了岸之后,一看顧畫蕊有二十多個人,便問:“各位客官,你們要到哪里去?”&1t;/p>
&1t;/p>
顧畫蕊拿出了一張銀票,道:“到吉余鎮(zhèn)去?!?amp;1t;/p>
&1t;/p>
吉余鎮(zhèn),是通往邊關(guān)的必經(jīng)之路。那船家一看這么大的一張銀票,頓時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連忙將顧畫蕊等人,請上了船。&1t;/p>
&1t;/p>
船在江面上快地行駛,很快就到了江面中心,但是顧畫蕊等人,卻是坐在船艙里面,一直不言不語。&1t;/p>
&1t;/p>
船家覺得這群人極為不正常,不禁對他們好奇了起來。&1t;/p>
&1t;/p>
船家好奇地打聽道:“各位客官,現(xiàn)在天下形勢如此混亂,你們要去吉余鎮(zhèn)干什么呀?”&1t;/p>
&1t;/p>
顧畫蕊當(dāng)然不會告訴船家,自己其實是去會晤的,隨便扯了一個理由道:“我們想過去那邊做點生意?!?amp;1t;/p>
&1t;/p>
“做生意?”船家一臉驚奇,“天下形勢混亂,現(xiàn)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你們?nèi)ツ沁?,不是自討沒趣?”&1t;/p>
&1t;/p>
顧畫蕊搖了搖頭道:“雖說如此,可是不管怎么樣,我們總得吃飯,總得養(yǎng)家吧?生活再困難,我們也得繼續(xù)啊!”&1t;/p>
&1t;/p>
顧畫蕊說到這里,忽然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船只,一個個井然有序,再看看四周,并無官兵的船前來巡查,就故意撇開了話題,問船家:“船家,我們大約在一個多月前,曾經(jīng)在這里乘船過江,那時侯江面上生了大事,有人打死了官兵,很多人都逃走了,照理來說,這條江上,不會有船只來往了,可是今日這里為何如此繁華呢?”&1t;/p>
&1t;/p>
船家笑道:“你們有所不知,那段時間,官兵被打死之后,江面上確實被封鎖了,許多船只都被禁止出行,官府到處調(diào)查打死人的人,許多人都受到冤枉,被投入獄,那時侯百姓的冤氣都很大,還生了暴動,死傷無數(shù)。直到不久前,新任太子上位,到民間出行,才總算把事情解決了,恢復(fù)了船只出行。”&1t;/p>
&1t;/p>
顧畫蕊聽了,心中竟百般不是滋味,每次戰(zhàn)爭,每次暴動,受傷受害的,永遠都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1t;/p>
&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