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第一個血淵之夜
暴虐,狂躁!
這里的天地靈氣之中好像被摻雜了一些東西。
這種東西似乎能不知不覺見侵蝕人的心境。
蕭琰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保羅.伯希爾的筆記中好像提到過一個詞,叫做“魔氣”。
連忙拿出筆記,很快就翻到了那一頁。
【新紀(jì)元1205年8月28 晴】
這見鬼的天氣終于看見了陽光,連日的陰雨幾乎要了我的老命,歲月還真是無情啊,哪怕是我這樣偉大的探險家,也無法抵御祂的侵蝕。
也許我真該去一趟血淵了,如果我不能在閉上眼睛之前,親眼看看它的模樣,那將是我的終身遺憾。
我這樣的偉大探險家,不應(yīng)該老死于床榻。
可是……那該死的魔氣,嗯,魔氣這是我給它的命名,沒有比這更恰當(dāng)?shù)拿至恕?br/>
它類似于靈氣,卻又不是靈氣,它能讓人迅速變強,但是也能讓人迷失自我,成為只知殺戮的惡魔。
所以,魔氣這個名字太恰當(dāng)了。
除了我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者,沒有人能給它這么恰當(dāng)?shù)拿帧?br/>
蕭琰微微皺眉。
他之前看到過這篇,不過卻沒明白魔氣是什么東西。
現(xiàn)在看來,這血淵中那充沛,但是卻帶著詭異氣息的“靈氣”,應(yīng)該就是保羅.伯希爾口中的魔氣了。
“能夠使人快速強大,但卻也能讓人迷失本想,變成只知殺戮的惡魔……”
蕭琰微微沉吟,隨即試探著放開抵御,任由身體自動吸納這些“靈氣”,果然他整個身體幾乎瞬間就進入了亢 奮狀態(tài)。
甚至一瞬間有種突破半神八重進入半神九重的趨勢。
但與此同時,那種亢 奮感也讓他有種釋放一切欲 望的沖動。
蕭琰心中一驚,連忙停止了對“靈氣”的吸取,同時凝神靜氣,壓抑住心中的狂躁和亢 奮。
不過這一下也證實了他的猜測,這里空氣中的“靈氣”果然就是保羅.伯希爾口中的“魔氣”。
蕭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些血淵中沒有靈氣只有魔氣,那還真有點麻煩了。”
沒有靈氣,對于武者來說,就好像AK47沒了子彈,只能當(dāng)錘子用了。
他繼續(xù)翻看筆記,看看保羅.伯希爾有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但很可惜。
整本筆記,對于魔氣卻只提到這么一次。
不知道這位自戀的強盜是找到了解決方法沒有記錄,還是始終沒有找到解決方法。
好在蕭琰又實驗了一下,發(fā)現(xiàn)精神力倒是沒有影響。
看來只能盡量少用靈力,多用精神力量了。
另外,讓蕭琰在意的是,保羅在筆記中提到,血淵之中雖然沒有日月星辰,但卻也一樣有黑夜和白天。
而且血淵中的夜晚不僅僅是光線更加昏暗,而且夜晚的血淵,也更加危險。
雖然他只是一筆帶過,只是記錄了他的一則聽聞,并沒有詳細(xì)說夜晚會有什么危險。
但蕭琰卻不敢大意。
雖然無法分辨時間,但他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中午左右。
“看來必須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藏身之所,度過第一個血淵之夜。”
蕭琰再次收起筆記,然后邁步往血淵深處走去。
只是他剛邁出一步,突然便聽見腳下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讓他一驚,連忙抬腳,可是卻什么都沒看到。
地上除了白色和紫色相間的野草一樣的植物植物,什么都沒有,連只螞蟻也沒看見。
他試著又踩一腳,那種尖叫再次響起,期間還夾雜著細(xì)碎的哭泣和咒罵一樣的聲音。
聲音很小,就好像是一群會叫喚的蟲子發(fā)出的聲音。
可是無論他怎么看,也沒看見什么蟲子或者其他什么東西。
只有那些草坪一樣的野草。
“難道,這聲音是這種野草發(fā)出來的?”
蕭琰暗暗道。
然后更加用力的用腳一碾,更加凄厲的尖叫響起,不過很快就沒了聲音,像是咽氣了。
這驗證了他的想法。
草居然還會尖叫,還會罵人,雖然他完全聽不懂它們在罵什么,但確實是在罵人。
這什么鬼地方。
而且當(dāng)他一腳把那從草給碾碎之后,他感覺周圍的植物好像一下子都“醒了”。
是的,那種感覺就是“醒了”,雖然蕭琰也說不清什么具體的變化,但他就是感覺這些植物都在“看”他。
蕭琰凝神,也不再繼續(xù)停留,趕緊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方向邁步往前走。
只是他每走一步,幾乎都有一聲,或者一片慘叫,他走遠了,身后還有數(shù)不清的細(xì)碎的惡毒的詛咒。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特么奇妙了。
蕭琰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少,甚至連禁地都去過不止一個。
但像血淵這么詭異的地方,他還真是第一次。
連特么草皮都會叫喚,還會罵人。
好在它們也只會罵人,本質(zhì)上還是草,一碾就稀碎。
不過被碾碎的瞬間,那慘叫聲實在太滲人了。
而且他只要碾死那些草,周圍的植物就都會詭異的“看著”他。
他也嘗試著避開那些草,可是這種“慘叫草”實在太多了,而且他發(fā)現(xiàn)如果他可以避開的話,那些草居然還是一樣會罵他,甚至還會發(fā)出嘲笑。
最后他干脆不管了。
喜歡叫叫去。
反正除了煩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就在他被這些煩人的慘叫草吵到快要麻木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好像周圍的植物都在緊緊的“盯”著他,等著他倒霉一樣。
他猛然回頭,卻見一根滕曼居然好像蛇一樣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無聲無息。
看見他轉(zhuǎn)身,那滕曼顯然知道暴露了,不過卻沒有退卻,反而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無數(shù)枝葉一下變得猙獰鋒銳,并且朝蕭琰呼嘯著纏繞過來。
而周圍的植物們原本只是不懷好意的看,此時也都一下子興奮的群魔亂舞起來,大笑聲,尖叫……
但是隨著蕭琰隨手一抓,這些聲音全都一頓,只剩下那根陰險的滕曼在蕭琰手中尖叫掙扎。
不過下一刻,周圍的植物卻再次吵鬧起來,連同那些慘叫草在內(nèi),所有的植物都在咒罵,詛咒,或者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