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
月牙兒聽君豪說,要請自己去玩,假裝很開心的樣子,說:燕兒,到時候,你別暈船哦!
王飛燕:我才不暈船的,小心自己,到時候暈船嘔吐哦,嘻嘻!
月牙兒不是聽不出來燕兒的挖苦和試探,假裝不明白,嘴里吃著牛板筋。
兩個人去健身房消耗了兩個小時,在附近超市購買了些食材,月牙兒做了八個菜,這讓王飛燕大大的驚訝,刮目相看啊,摟住月牙兒不停地在額頭上親吻著,月牙兒又是一陣燥熱難耐,說:幫我拿瓶牛奶來,我要喝奶!
掛在身上的王飛燕這才不盡興地扭身去拿牛奶。
小口喝著牛奶,月牙兒拿起筷子吃菜。王飛燕看見月牙兒的吃相就有食欲,趕緊動筷子,月牙兒吃那個菜,王飛燕就吃那個菜,兩人吃的不亦樂乎!
開開心心吃過飯的兩個人,又洗了一大盤水果,坐著看電視。
水果吃完了,嗑著瓜子,關(guān)閉電視,繼續(xù)看小說,米白的,關(guān)于阮翩然的。
月牙兒說:燕兒,換個小說看吧,又是阮翩然???
怎么,你嫉妒阮翩然?。课揖褪且绰?,我就是想看阮翩然的智慧和美貌,想要看她為什么那么聰慧,能夠一眼識破壞人的伎倆……
好,聽你的,我的小公主!
呵呵,愛聽,嫂子,你以后叫我小公主吧?
遵命,公主殿下。
平身!
兩個人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
“靜靜,你是不是有點緊張過度了。”阮翩然亦步亦趨的跟著米靜的腳步,步伐匆忙,但心情卻是輕松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泵嘴o沒回頭,話落,她迅速地打開了副駕駛座旁的車門,把阮翩然塞進去后,她立刻小跑著繞過車子,隨后動作異常迅速地鉆進駕駛座。
……
“阮阮,你最可愛,最最好了,一定,一定不會忍心讓我吃泡面的?!泵嘴o臉上瞬間綻放開了笑容,隨即討好的抱著阮翩然的胳膊,順溜的說著諂媚的話。
驀然,阮翩然很想笑,覺得米靜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絕了!
每次都這樣,不管她們斗嘴斗得如何的激烈,只要一提到吃的,米靜總會率先“投降”,然后說各種好聽的話討好她,就像現(xiàn)在這樣,既沒骨氣,但又可愛極了。
“看心情吧?!比铘嫒槐镒⌒σ?,故意端著架子,不看米靜,轉(zhuǎn)臉看著窗外昏暗的夜色,酷酷地說。
“那你怎樣才心情好?看我這么可憐的樣子,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嗎?”米靜苦著臉裝可憐道。
“米靜,你能再沒骨氣點嗎?”阮翩然側(cè)目看向米靜,眼神里透出一股鄙視。
“當然,只要你開心。”米靜毫不猶豫地點頭。
“開車吧?!比铘嫒蝗滩蛔⌒α顺鰜?,這時候的心情真的很好。
“好的,娘娘。請您把安全帶系上,小的立刻馬上開車?!泵嘴o嬉皮笑臉地說,頓時,阮翩然笑得更歡了。
王飛燕看到這里,抬起頭看看月牙兒的側(cè)臉,說:你看哈,靜靜和阮阮的關(guān)系,像不像你和我的關(guān)系啊,這么鐵?
月牙兒:那是當然,你和我經(jīng)歷過陰影的搏斗,我們一起戰(zhàn)勝了心魔,走向了光明面,我們兩個人比她們兩個關(guān)系更鐵。
是啊,她們是大學同學而已,你和我是嫂子和小姑子呢,我們是親戚哈!王飛燕自豪地附和著月牙兒的話。
月牙兒:燕兒,我們是親戚哈,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王飛燕看著挺激動的月牙兒,心想,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有求于我么?雙眼閃爍不停地看著月牙兒的臉,故作深沉狀。
月牙兒看王飛燕不停地研究著自己的臉,以為是燕兒看出了什么破綻,驚嚇過度,心里咯噔一下……難道燕兒看出了我這張臉是男性公民么?
王飛燕看著臉色有點慘白的月牙兒,心想,懷孕的女人就是容易激動,不過,也好哄騙。于是,王飛燕說:嫂子,你是我的大恩人,有事您說話,說不定,我也可以幫點小忙哦!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兩個女孩子搖頭晃腦地按指頭,狂喜不已!貌似各自撿到了一百萬大鈔。彼此提醒著,繼續(xù)往下看阮翩然的火眼金睛:
山間公路,七拐八彎的,也沒路燈,黑漆漆的,所以米靜開車格外小心,車速要比平時慢一些。
“阮阮,我今天怎么覺得這地方挺恐怖的,以前都沒這種感覺!”米靜一邊開車,一邊嘀咕。
“那是因為你以前是跟一大群人來這里,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兩,你那么膽小,覺得恐怖也是正常。”
“什么我膽??!難道你就不怕嗎?要是現(xiàn)在突然跑出一個人來,你一定會被嚇一大跳!”聽到阮翩然說自己膽小,米靜立刻就激動了,轉(zhuǎn)過頭,看著阮翩然不服氣道。
“小心!前面!”
阮翩然目視著前方,突然間,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僵住了,眼睛瞪得碩大,幾乎用了最大的力氣喊出聲來。
聞言,米靜飛快扭過頭,猛然發(fā)現(xiàn)路中央坐著一個男人!
砰砰——
米靜的心跳驟然間加速,緊張恐懼的心情瞬間潮涌般襲來,整個人都慌了,但電光火石間,米靜迅速地踩下了剎車!
吱——
一聲尖銳的急剎車聲響打破了夜的安靜,幸好車速不快,車子很快就停下來了。
“阮阮,我撞到人了嗎?”米靜驚魂未定,眼看著車子跟前方的男人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可這話卻不經(jīng)大腦的從嘴巴里冒了出來。
“沒有。”剛剛?cè)铘嫒灰矅樍艘淮筇?,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過神來了,很鎮(zhèn)定地回答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個人是受傷了嗎?要不我們下車去看看?”米靜六神無主地問。
“不要下車!萬一他動機不純怎么辦?”阮翩然比米靜冷靜,也比米靜警惕,擔心碰見壞人了,所以不想貿(mào)然就下車去。
聞言,米靜的好奇心立刻消散了,臉色有些木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的狀況。
“按一下喇叭?!比铘嫒挥挚戳丝辞胺降哪腥?,在車燈的照耀下,她隱約看到男人臉上狀似痛苦的神色,但她并不排除男人有裝受傷騙她們下車的可能性,于是打算試探一下。
對,女孩子要提高警惕心,月牙兒撫摸著王飛燕的頭發(fā)說。王飛燕搖搖頭說:不可以動我的頭發(fā),將來我男朋友會吃醋的。
月牙兒大笑不止,笑得喘不過氣來了,牙長點兒的小不點,還男朋友呢?你羞不羞?。垦鄡?!不羞不羞,人家剛剛從十七歲開始接著成長唄,又不是天生的長不大,自然災害嘛!
幽默,幽默。月牙兒贊聲不絕!
好了,嫂子,不要打擾我看阮翩然:
嗶嗶——
米靜照著阮翩然說的做,按了按喇叭,聽到聲響,男人對她們晃了晃手,然后雙手撐在地上,試圖站起來,但他的腿好像使不上勁,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
“他好像真的受傷了!”看到男人吃力的樣子,米靜的同情心漸漸冒了出來。
“我看不像?!比铘嫒簧ひ羟謇?,目光宛如x射線似的往男人的身上掃射,幾秒后,她提出疑問,“這里黑燈瞎火的,他一個人來這里爬山?”
“有些人喜歡冒險,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泵嘴o說。
“可如果他真是戶外運動愛好者,起碼也要隨身帶個裝東西的背囊吧?!”阮翩然又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也可能他被搶劫了,然后被打傷了?!?br /> “你要注意,他的衣服沒有破,表面上也沒有跟人打斗或是被打的痕跡?!?br /> “好像也是?!泵嘴o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茫然地問,“那怎么辦?”
“……”
阮翩然沒說話,安靜的樣子好像是正在認真的思考著事情,見狀,米靜沒繼續(xù)追問,耐心地等她想辦法。
不一會,阮翩然有了動作,只見她按了按車門上的按鈕,降下了一點車窗,然后對著外面喊道,“你是受傷了嗎?要不我們幫你叫救護車?”
“我……受傷了,麻煩……你們送我去醫(yī)院?!蹦腥藬鄶嗬m(xù)續(xù)地說,嗓音有些沙啞,聽不出來是原本嗓音就是這樣的還是因為受傷了,忍著痛楚以至于嗓音有些嘶啞。
夜色如墨,晚風徐徐,男人透著無助的嗓音被吹散在安靜的夜里,借著車燈的光,米靜和阮翩然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濃濃的懇求。
“他好像真的受傷了,阮阮,要不我們幫幫他吧?”此時,米靜的同情心快要爆表了,想要對男人伸出緩助之手。
“等等!”阮翩然迅速地抓住米靜的手臂,擔心她一沖動就打開車門下車了,所以她沒有立刻松手,抓著米靜的手臂說,“我們先弄清楚狀況?!?br />
對,先弄清楚狀況。這句話我要記牢。嗨,我真該死,十七歲那年,要不是我輕信了那兩個臭流氓的話,我怎么會輕易上當,怎么會輕易被騙,怎么會差點被他們□□呢?嫂子,你說,我是不是缺心眼?我是不是真該死?我都沒有弄清楚狀況,沒有動腦子想一想,他們?yōu)槭裁匆咏?,要和我搭訕,想要從身上獲得什么好處?我真是蠢到家了,我真是蠢到家了,被騙了,被他們欺騙了,我才會差點被□□……王飛燕情緒激動,有點失控,月牙兒平靜地看著燕兒的眼神,發(fā)現(xiàn)她只是激動、氣憤、發(fā)泄情緒,并沒有崩潰!這才放下心來。
給你!月牙兒遞給燕兒一杯不冷不熱的白開水,王飛燕一口喝干,長長滴舒了口氣,謝謝你,嫂子,我好多了,我需要發(fā)泄對自己的不滿,積壓很久了,該是釋放的時候了,遇到你,是我的福分,我的陰影煙消云散了,我的心結(jié)打開了,不再避諱這件事,可以坦誠,也可以坦然了,有什么不可以坦然的呢?
我好開心啊!王飛燕在心里吶喊著,給自己鼓勁……
月牙兒是淡定的,因為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可以讓激動不已的燕兒冷靜下來,繼續(xù)前進,而不是后退。
燕兒,好些了么?我們可以繼續(xù)學習阮翩然的火眼金睛了么?王飛燕點點頭。月牙兒輕輕地攬住王飛燕的肩膀,擔心她情緒不穩(wěn):
阮翩然神色凝重而嚴肅,米靜知道她仍有所顧慮,于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決定。
兩人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外面,男人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見狀,阮翩然又微微降下了一點車窗,問,“你哪里受傷了?”
“腿?!?br /> “是怎么受傷的?”
“我……我剛剛被……被搶劫了,歹徒打……打了我的腿?!蹦腥顺粤Φ卣f,臉部表情微微扭曲,似乎正隱忍著痛楚。
“那應該暫時死不了,我們幫你叫救護車,你在這里等著就行了?!比铘嫒粦B(tài)度突變,說話的語氣涼薄如冰,話落,她立即關(guān)上了車窗。
驀然,錯愕的神色爬上了男人的臉,他似乎沒想到阮翩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為此,愣愣地瞪大了眼。
“阮阮,他真是個騙子嗎?”阮翩然雖然外表上看著冷漠不易親近,但實際上她是個很有愛心的人,所以她會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不是因為她天生涼薄冷血無情,而是她已經(jīng)斷定這個男人如她所想般的不安好心!
“他不只是個騙子這么簡單?!比铘嫒焕淙坏卣f,幽冷的眸光落在了男人的后腰上。
“難道他是想把我們騙下車,然后殺人滅口?!”米靜瞅著阮翩然,眼睛里閃過一抹驚慌,似乎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性。”
聞言,米靜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暗自慶辛自己剛剛沒有沖動的跑下車去。
“我的腿很痛,算我求求你們了,快點送我去醫(yī)院,我一定會好好酬謝你們的,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男人扯著嗓子大聲懇求道,奇怪的是,這次他說話格外的流暢,聲音洪亮有力,足以讓車里的米靜和阮翩然聽的清清楚楚的。
“開車吧?!比铘嫒粦械迷倏茨腥搜莸孽磕_戲,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隨后對米靜道。
“他坐在那兒,我們怎么走啊?”難道是要把那男人撞飛嗎?這么殘忍的事情,只要想一想,米靜就腿軟!
“他會走開的,你別緊張?!比铘嫒缓芸隙ǖ卣f。
聞言,米靜很詫異地看了阮翩然一眼,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么肯定的判斷,可是,疑惑歸疑惑,米靜是相信阮翩然的判斷的,所以她沒有追問原因,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發(fā)動了車子。
“喂,你們真的這么無情,要見死不救嗎?!”聽到車子的啟動的聲音,男人有點急躁了,忽然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里閃著憤怒的關(guān)芒。
“……”
米靜和阮翩然都沒說話,看著男人急躁的樣子,米靜更堅信阮翩然的判斷沒有錯,于是輕輕地踩了踩油門。
下一秒,車子往前移動了,車前燈的光線很亮,照在男人的臉上,米靜和阮翩然都清楚地看到了他神色變化。
男人先是憤怒,而車子移動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驚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猛然站了起來,大罵道,“他媽的臭婊子,快給老子下車!要不然我滅了你們!”
話落,男人迅速地掏出了刀,露出了兇惡的本性!
“靠!這混蛋竟然還隨身帶刀!阮阮,快報警!”虧她剛剛還同情他呢!米靜怒了,怒瞪著前面的男人,大聲喊道。
不過,阮翩然先了一步,米靜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舉著手機放到了耳邊,隨即嘴角緩緩勾起,隔著車子前面的玻璃對著男人不屑地微笑。
哈哈,好樣的,阮翩然,加油。月牙兒看著激動不已的王飛燕,知道這是燕兒在給自己加油,欣慰了。剔除陰影,沒有那么簡單,碰到激動的事情,依然會情緒不穩(wěn),以后還是注意點,不要讓燕兒再看一些類似的事件和故事。那樣,或許對她是種保護……可是,假如有一天,王飛燕知道了自己是男兒身,會怎么樣呢?只要自己保持君子風度,不去吃燕兒的豆腐,她會不會原諒自己呢?畢竟,自己是有苦衷的,變裝救母,變身籌錢,這也不是自己的錯,是缺錢的錯!
不要走神,嫂子,好好陪我看下去吧,月牙兒一伸舌頭,眨眨眼,點點頭,認真地閱讀:
“停車!”
聽到米靜說要報警,又看到阮翩然鄙夷的笑容,男人徹底被激怒了,舉著鋒利的刀,臉色猙獰且透出嗜血的殘暴。
“傻逼!你當我們跟你一樣白癡啊!”米靜冷笑著嘀咕,車子眼看就要撞到男人了,男人故做鎮(zhèn)定地退后了一步,而就在此時,米靜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盤,隨即車子轉(zhuǎn)了個彎,迅速地繞過男人朝前面的夜色沖去!
“臭三八!我記住你的車牌了……?!?br /> 男人粗暴的威脅從后面?zhèn)鱽恚勓?,米靜鄙夷的笑了笑,隨后自言自語般的小聲嘀咕,“你記住了我的車牌,我還記住了你的樣子呢!等姐有空把你的樣子畫下來,然后放到網(wǎng)上去,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害人!”
聽了米靜的這一番嘀咕,阮翩然瞥了她一眼,說,“用網(wǎng)絡發(fā)布他的肖像容易暴露你的住址,以防他打擊報復,我們明天去報警?!?br /> 現(xiàn)在網(wǎng)絡暢通且覆蓋面極廣,要散播消息是一件極容易的事情,但是享受著網(wǎng)絡的便利,卻也不能不顧慮網(wǎng)絡的漏洞,一旦暴露了自己身份,也就給歹徒提供了打擊報復的機會,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她們要選擇一個萬全之策。
“為什么不現(xiàn)在去?”反正她們有的是時間,而且一想到能盡快抓住那個混蛋為民除害,米靜的一腔熱血都快要沸騰了。
“累了?!比铘嫒槐晨恐瘪{駛的靠背,微閉著眼睛,語氣慵懶地說。
“切,比我還懶?!泵嘴o忍不住吐槽。
“那你是不想吃面了?”阮翩然輕聲反問。
“好吧,我閉嘴,不過在閉嘴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吧?!?br /> “你是怎么知道剛剛那個人不是善類的?”米靜好奇地問。
“我看到他藏在后腰上的刀了?!比铘嫒蛔鹕碜?,接著往嘴巴里塞了片薯條,然后不緊不忙地回答。
刀藏在后腰上?!
她怎么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暗嘆一聲,米靜很是佩服的瞄了阮翩然一眼,心想,幸好她火眼金睛,要不然后果還真不堪設想呢!
……
火眼金睛阮翩然,我好喜歡你哦!王飛燕嗲聲嗲氣地狂喜,月牙兒說:你喜歡上了?眨眨眼逗她!對,喜歡了,你吃醋了?對,吃醋了!因為吃醋,所以上班,我走了,拜拜!
王飛燕一看掛鐘,是啊,月牙兒該上班去了。說:拜拜,嫂子,記得明天
跆拳道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