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騎著一個很大氣的摩托車,在咖啡廳里等著花不缺。花不缺看著一身嶄新西裝的紳士,再一回想,那天自己的打扮很隨便,紳士的打扮也很隨便啊,今天這是怎么了,都換裝了啊……
花不缺心里很是受用,這樣的被重視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紳士也是滿臉喜悅地看著花不缺,服務(wù)生送來了咖啡。
紳士還給花不缺點了一杯奶昔。
不巧,花不缺來好事了,肚子很不舒服啊,就沒敢吃奶昔,咖啡也是推給紳士喝。
紳士一看花不缺的臉色,好像明白了什么。
給花不缺重新點了一杯熱鮮奶。還點了香噴噴的熱乎乎的小點心?;ú蝗毙睦锓浅嘏?。
花不缺問:
王子書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有個小孩呢?還體貼地點了餐——打包給我呢?
紳士見花不缺這樣問自己,有點意外。
慢悠悠地反問,而且是學(xué)著那位媽媽的語氣語調(diào):
“那天,你是不是看到過一家人吃飯?其中一個媽媽還在逼著自己的兒子吃那個什么鵪鶉蛋?嘴里還念叨著說,吃鵪鶉蛋補(bǔ)什么,吃牛肉面有什么好啊,別像你爸爸似的……”
花不缺被他幽默的表演給逗笑了。
紳士繼續(xù)回憶著:
“我當(dāng)時站在大門外面接聽一個電話,有點長,就隨意地看著里面的你,只見你很有興趣地看著那一家人吃飯,尤其是滿眼含笑地看著那個小男孩,一種母愛泛濫的表情……”
紳士說著,偷眼看看花不缺,花不缺聽到母愛泛濫這幾個字,立刻臉色一沉,忽而感覺對方只是在陳述事件而已,不要這樣子搞得人家下不了臺啊,花不缺想到這里又趕緊舒展開臉,一個微笑,然后全神貫注地期待著下文。
紳士看著花不缺的臉色忽而轉(zhuǎn)陰,忽而轉(zhuǎn)晴的,心里偷著樂,嘴上繼續(xù)著話題……
花不缺喝完了第一杯熱牛奶之后,就向紳士說起了自己的爸爸:
我爸爸今年已經(jīng)52歲了,身體健康,性情單純,情商就像是16歲的少年,經(jīng)常會與鄰居發(fā)生沖突,讓媽媽提心吊膽,我爸爸喜歡跑生意,不喜歡做農(nóng)活,也不會做家務(wù),飼養(yǎng)也不擅長,
我爸爸的性格呢用我媽媽的話說就是,“你大不愛干地里活,讓你爸去給牛槽里放點草,他就長在牛槽那兒了,讓他去買包鹽,炒菜等著用呢,碰上個人一說起話來啊就忘記回家來了……”
花不缺學(xué)著媽媽的語氣語調(diào),這讓紳士聽著新鮮,因為紳士從小就生活在城市里,根本沒有聽過方言——原來這么好聽,聽著像是在聽廣播小說的評書。
但是,花不缺的眼睛里似乎滿是苦澀,這讓紳士心里很不是滋味,趕緊給花不缺又點了杯熱牛奶,加了一大盤熱乎乎的大點心:
面包卷、面包圈、甜甜圈、蛋糕、芝士等。
花不缺為了不讓紳士感覺到尷尬,同時,也不想讓自己難過的掉眼淚。
假裝開心地喝著熱牛奶,大口吃著熱乎的芝士。
紳士看著假裝開心的花不缺,心里一片苦澀。
也假裝被花不缺騙住了的樣子,大口喝著咖啡,又向服務(wù)生揮揮手。服務(wù)生點點頭,離去了。
花不缺平靜地開口:
“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請教。
是這樣的,我前兩天找工作,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應(yīng)聘了一家德聚全大酒樓的面案——包餃子。但是,那個經(jīng)理說,我適合做服務(wù)員。
您看,我怎么抉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