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動身天師山,柳元序,清理門戶
金松說完之后,小心謹(jǐn)慎地注意韓帝的神情變化。
“天師死了?”
韓帝皺著眉頭,緩緩的吐出這四個字。
他回頭看了眼屋內(nèi)的小道士。
“如果真天師死掉,現(xiàn)在小道士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勢必會有人帶他回山。”
金松露出疑惑地表情。
“君,這是為何?屬下不解。”
“他是下一任的天師,老天師若死,便是群龍無首,天師山的人定然會尋找他的下落,迎他回去上位新的天師。”
突然,韓帝停了下來,想到什么,然后開口。
“除非,天師山的那些人,有異心,或者不希望他回山。”
金松聽到這里,露出詫異的神情。
“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他也是天師山的一員,而且更是老天師的關(guān)門弟子,欽定的下一任天師,這種關(guān)頭,怎么可能有人找死要冒眾違?”
“不一定,現(xiàn)在看來,天師山內(nèi)并不是鐵板一塊,老天師閉關(guān)太久,下面的人異心重重,每個人都有各自想法。”
韓帝微微頷首,“恐怕,已經(jīng)有人巴不得老天師立刻去死,然后天師山大亂,從而從中牟利,甚至一舉上位!”
金松的表情變得十分復(fù)雜。
“如果老天師死掉了,那豈不是沒人能夠救小道士了嗎?”
韓帝聽見金松這句話,也是微微沉默。
良久。
韓帝終于開口。
“天師山,我親自去一趟,看看這老天師,究竟是死,還是沒死!”
“金松,準(zhǔn)備一下。”
金松聞言,趕緊點頭:“是!屬下立刻就去準(zhǔn)備!”
......
上京之外。
百余里一處酒店。
這里下榻著一座北境之獅。
不少府鏡使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接受他的指使。
他們可是還記得上京那一幕。
柳元序親自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當(dāng)眾格殺掉趙家的大公子!
一日之間,柳元序大名便是名動上京!
所有人內(nèi)心里的一段黑暗回憶逐漸襲來!
柳元序的重新出世,加上這一次的霸道無雙的姿態(tài),很顯然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趙家,只是一個開始!
柳元序盯著面前一眾低著頭以示尊敬的府鏡使,開口道。
“北方的都護使呢?他人現(xiàn)在在何處?知曉我前來,派你們這些人過來迎接么?”
面前一眾府鏡使聞言渾身一顫。
平時在人前他們都是風(fēng)光無限,位高權(quán)重的一群人,但是在柳元序的面前,他們不敢流露出任何的高傲,只敢收縮的像個孫子一般。
“都護使他說,他......”
“他怎么了?”
柳元序眼睛微瞇,散發(fā)出冰冷的氣勢。
“他現(xiàn)在有事在忙,趕不過來,所以才讓我們先來接待節(jié)度使大人,待到他忙完之后,便是立刻趕過來!”
其中一個府鏡使膽子大的說道。
“好大的膽子!”
突然,柳元序暴怒一聲,一掌猛的將眼前的桌子拍成齏粉!
頓時嚇得所有府鏡使一跳,臉色煞白,身子不住的朝著后面傾倒。
柳元序之威,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府鏡使能夠抵擋住的!
更別提脾氣爆炸,殺伐果斷的北境之獅!
真若是動起怒火,光是眼前這群人都不夠他殺的!
“一個堂堂的都護使,竟然讓本節(jié)度使等他?”
柳元序一字一句,眼神冰冷的盯著眼前的府鏡使,“說說看,你們這個都護使,平時都在做些什么?是什么事情這么忙?”
府鏡使嚇得都低著頭。
“屬,屬下不知,都護使大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身為屬下的沒有資格知道,也更沒有資格插嘴!”
柳元序聞言,冷笑一聲:“哼!上下級關(guān)系你們還了解的爛熟于心吶!就是這北方的都護使,似乎早已經(jīng)忘記了還有這個玩意吧!”
下一刻。
房門被推開。
門外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他看見里面的一幕,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熟絡(luò)的朝著柳元序走過去。
男子見到柳元序之后,先是恭敬的朝著柳元序作揖,然后朗聲開口。
“北方都護使,文在野,前來向節(jié)度使大人報道!”
文在野嘴角始終噙著笑容,臉上帶著嬉笑的神色,沒有任何尊重莊嚴(yán)的感覺。
柳元序平靜的盯著文在野彎腰的模樣。
很顯然,他沒有任何的誠意。
文在野,實力為八品中,組織之中,大華國北方地區(qū)的都護使,隸屬于柳元序的麾下,負責(zé)掌管上京以及周邊一帶的組織運營情況。
柳元序看著文在野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復(fù)雜的東西。
官方的百名八品榜單之中,文在野排名第四十六名,他能夠成為北方的都護使,原本還有一段淵源過往。
某一場北境對外之戰(zhàn)之中。
文在野身先士卒,帶領(lǐng)將士提前發(fā)現(xiàn)敵軍的駐扎之地,因為發(fā)現(xiàn)及時,北境避免遭受一場偷襲,并且將對手悉數(shù)清剿干凈!
此次一戰(zhàn),文在野立大功!
加上他本身實力不弱,后來也便是混到都護使這一職位。
“文都護使,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已經(jīng)變得出息了,而且翅膀硬了不少,見到我,你都沒有以前的尊重了吶!”
柳元序悠悠開口,盯著文在野的表情。
文在野從容鎮(zhèn)定,面不改色:“節(jié)度使大人,您說笑了,屬下永遠是您的屬下,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了!我想,恐怕是節(jié)度使大人在外面呆的太久了,長時間沒有屬下圍繞在您的身邊,您覺得有些陌生了!以前,屬下可一直是這幅模樣的呢!”
柳元序聽著文在野的話,曲起右指,有以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細細的打量面前的文在野。
“看起來,文都護使身上的實力倒是強大了不少,似乎這的野心,也跟著龐大了不少啊!”
“北方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權(quán)力集中,龍?zhí)痘⒀ǎ际菧啙岵豢暗睦骊P(guān)系,不知道,文都護使在其中久了,自身會不會有些不一樣的變化呢?”
文在野聽著柳元序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發(fā)生變化。
而這一幕,也被柳元序捕捉到眼里。
柳元序沒有理會文在野的變化,而是自顧自的開口。
“我來上京的途中,押運著趙家的大公子,也見到了不少地方的府鏡使。有些地方的組織勢力已經(jīng)衰微了,甚至連個府鏡使都沒有設(shè)立。有些府鏡使見到我之后,如同看見陌生人一般,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有些府鏡使,甚至當(dāng)著我的面接受其他人的誘惑和好處,利用組織的權(quán)力替他謀私。”
“我記得,組織的最初設(shè)立的宗旨,是鎮(zhèn)守一方,保家衛(wèi)國,干的都是利民的玩意!現(xiàn)在,竟然淪為某些人牟利的工具,甚至用來迫害一方的暴力武器!這件事,不知道身為都護使的文在野,你心里是否清楚呢?”
此話一出!
周遭空氣瞬間霜寒了十幾度!
文在野聽明白了,柳元序這是來找他興師問罪來了!
“可能是屬下職責(zé)失誤,請節(jié)度使大人放心,屬下這就派人去清理這些有問題的府鏡使!”
“不用了!”
柳元序看著文在野原本直挺的腰背,此刻已經(jīng)變得有些撐不住了,自然而然的朝著面前微傾。
文在野疑惑地看著柳元序。
“我來的途中,便是已經(jīng)替文都護使大人清理門戶了!這點小事,怎么能夠勞煩日理萬機的文都護使大人親自動手呢?就讓我這個小小的節(jié)度使替你做吧!”
聽見柳元序這番話,文在野頓時臉色大變。
撲通的一下。
文在野赫然跪在地上。
“屬下知錯!請大人恕罪!”
柳元序盯著面前的文在野,冷笑一聲:“文都護使大人,你膝蓋金貴的很吶!若是給我跪下,豈不是讓我折煞么?何況,你有什么錯?我怎么什么都不清楚?”
“要不,請文都護使好好解釋一番?讓我也清楚清楚?”
文在野的眼神變得極為難看,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柳元序的突然出現(xiàn),這對他而言,不是一個好消息。
原本他這個時候在上京里面,但是由于柳元序的傳召,他不得不奔赴百里外的某個酒店。
他以為柳元序從此消失了,也以為北境之帝就此死亡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切仿佛春風(fēng)燒不盡一般,全部又出現(xiàn)了。
文在野早就已經(jīng)暗地里不是組織的人了。
上京的水太深,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許以重利誘惑他,拉攏他。
久而久之,就算秉承堅定的人,也會有心智動搖的一日。
文在野就這樣被權(quán)錢色給腐蝕掉。
他今日便是接受到他幕后人的消息,協(xié)助一個人,殺掉另一個人!
協(xié)助誰他還沒得知,但是他知道要殺掉的人是誰。
正是柳元序!
正當(dāng)知道目標(biāo)是柳元序的時候,柳元序就傳來消息傳召他了!
突如其來的一切,文在野很難保持平衡。
但是他只得硬著頭皮前來赴會。
經(jīng)過三言兩語,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柳元序?qū)λ呀?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的想法。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憑借柳元序的性格,為了清理門戶,也會清理掉他這個都護使!
想到這里,突然文在野抬起頭,露出詭異的笑容。
“自然可以替柳節(jié)度使好好解釋一番!”
“屬下確實沒錯,錯的人,可是您節(jié)度使大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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