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王二妮雖然害怕宋四郎昨晚的舉動,但是她知道宋四郎只是忍不住而已,只是讓她表個態(tài)就有些,今日她輕易原諒了他,他正年少血氣方剛,下次不會又……,到時候怎么辦呢?
所以王二妮避開了宋四郎的目光,低頭吃飯.
宋四郎有些難過的收回目光,只覺得氣血涌了出來,“碰”的一聲,把筷子丟在飯桌上,頭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家門。
宋大郎在身后喊道,“四郎,你去哪里?”
“他奶奶個熊的,打獵去。”從遠處籬笆外傳來了宋四郎的煩躁的聲音。
宋二郎扒了兩口飯,趕忙站了起來說道,“這個馬虎精,連弓箭都沒帶,怎么去打獵!大哥,三弟,五弟,還有媳婦……俺去追他了。”說完就抓起掛在墻壁上的弓箭和箭筒,疾步追了過去。
宋大郎夾了塊菜放到王二妮的飯碗里,“四郎脾氣就是那樣,別在意,他心是的好的。”
王二妮點了點頭,把宋大郎夾過來的吃了,又乖巧的夾了菜給他,含笑的說道,“大郎哥,你也吃。”
宋大郎見王二妮笑吟吟的望著自己,心中一震,不自在的干咳了兩下,又夾了塊菜給王二妮,“多吃點,要長身體。”
宋三郎瞟了眼王二妮的胸部,有些失望的想,怎么還不鼓起來呢?“是啊,媳婦,你得多吃點土豆,女孩子么,還是要……嗯,有些曲線好看點。”
王二妮臉紅了,也不知道這家人哪里得來的歪理,非說多出土豆長胸,每頓飯必有土豆,炒土豆,煮土豆,土豆餅,總是花樣百出,特別是宋三郎,似乎最是在乎這問題,每次吃飯都會嘮叨一遍,果然從小就是偷過褻褲的人是不一樣的……早熟啊。
吃了飯,宋大郎把碗洗了,就拿了幾個人衣服縫補,那架勢,那認真勁兒,讓王二妮震驚了,這宋大郎就是個專業(yè)的奶爸啊,做飯洗碗,縫補衣服,沒有不會的。
“大郎哥,我來幫你吧。”王二妮不好意思總是什么不做。
“不用,不用……”宋大郎連忙搖頭,只是見王二妮俏生生的站在哪里,一副認真的表情,有些心軟的想,其實縫補這種事總歸是女人做的,她現在開始學學也好,“好吧,你坐過來,你把這件縫了吧。”
王二妮接過宋大郎遞過來的衣服,仔細一看,這是一條粗布的褲子,布料很粗糙,擦在身上還有些疼,她摸了摸宋家兄弟給她做的松軟的棉布衣裳,忽然有些心里泛酸,低下頭,好不容易忍住感動,穿針引線開始縫合。
王二妮以前也在家里跟媽媽縫過被子,并不是一點也不懂,只是古代的針頭很大,顯然沒有她以前用的靈巧,她拿在手上覺得不太適應,這褲子褲腳處劃了個大口子,像是被樹枝劃開的。
宋大郎見王二妮看著褲子發(fā)呆,解釋的說道,“這是四郎的褲子,還沒穿過一年呢,他就是毛躁。”
“嗯。”王二妮點了點頭,認真的縫了起來。
陽光灑在王二妮的身上,帶出一層朦朧的光暈,就像是度了一層金似的,宋大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王二妮認真的摸樣,忽然覺得心里軟的不行,這女孩以后就是他的媳婦,要共度一輩子的人吧。
院內靜悄悄的……屋內的宋五郎爬在宋三郎的肩膀上看著王二妮說道,“媳婦縫衣服的樣子真好看。”
宋三郎目光沒有挪動半分,著迷的看著王二妮,“你懂什么是好看嗎?”語氣中的鄙夷盡顯。
“當然知道……三哥,娘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幫俺們縫衣服?”宋五郎的臉上露出孺幕之情,他是最小的,幾乎沒了對父母的記憶。
宋三郎神色一頓,揉了揉宋五郎的發(fā)絲,“應該是吧。”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王二妮坐在炕上有些擔憂的望著漆黑的夜色,這天都黑了怎么還不回來呢?她想起古代自然資源豐富,什么老虎啊,豺狼啊,都是常見的,不會遇到什么難事了吧?
宋大郎到好洗腳水,回頭看見王二妮望著門口的方向,一副凝重的神色,了然的一笑,"俺們去山里打獵,怎么也要個三四天,放心吧,二郎和四郎都是打獵的好手。”
王二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為什么要這么久?”
“都是這樣的,媳婦,你爹在家的時候不打獵嗎?”宋三郎脫了外衣,嗅了嗅自己的身體,直到聞到一股清爽的味道才露出笑意來。
“我忘記了……那晚上怎么睡?”王二妮根本是個冒牌貨,哪里知道他爹以前打不打獵。
宋三郎走了王二妮的身旁,順手把她抱進了懷里,“隨便找個地方,有時候跟蹤獵物,可能一個晚上都不會睡。”
王二妮臉紅了,宋大郎對她摟摟抱抱,她已經有些接受了,可是宋三郎對她來說還有些陌生……幾個兄弟最后決定按長幼順序來陪睡,當然把犯了錯的宋四郎排除在外,今日本來是宋二郎的順序,但是他和宋四郎去打獵,自然由宋三郎頂上。
“那多冷啊……”天氣已經開始有涼意了,這晚上怎么也要蓋個薄被睡。
“打獵可不比在家里,是要吃些苦的。”宋三郎見王二妮擔心著自己的兄弟,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的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帶著男性氣息的溫熱嘴唇貼在王二妮的嘴上,軟軟的,輕輕點了下就放開,那股愛憐勁兒,讓王二妮心里越發(fā)的柔軟起來。
宋大郎望著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有些吃味的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在他旁邊睡的四腳朝天的宋五郎,暗想,真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啊。
寂靜的夜幕中,月光照在擁抱在一起的身影上,女子身材嬌小的被整個抱進了男子的身體內,直到聽見女子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才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宋三郎借著月光看著王二妮白皙的的臉頰,小巧的鼻子,還有微張的紅潤小嘴,只覺得哪里都是可愛至極,一種柔軟的情緒在他體內漸漸的涌了出來,就像是泡在三月的春水里暖洋洋的。
他伸手握住放在他要側的小手,手上觸感有些粗糙,想來她在家里也是吃過苦的吧?他有些心疼的想,在他們家里幾個兄弟疼著,總會慢慢的養(yǎng)回來的,想到這里,把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