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情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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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龍城在大江之北,學(xué)院之西,也是一座仙凡混居的城市,相對丹州的丹武城,回龍城的修仙者無疑更多一些,因為附近就是八荒學(xué)院。
正所謂靠山吃山,回龍城的興旺正是靠八荒學(xué)院。學(xué)院中上萬修仙者的所需所用,可不是小數(shù)目,大陸上的各大勢力無不蜂擁而來,在這城里搶著做學(xué)院的生意。
而夏流正在飛往回龍城的路上。
因為要飛行數(shù)日,他便祭出了烏風(fēng)舟,順便在舟上研究化劍之術(shù)。夏流所會不過四種化劍之術(shù),瘋魔劍訣,一劍化金鷹,光芒巨劍和七星連珠劍,他在想怎么把這四種化劍之術(shù)結(jié)合。
但夏流不知道的是這種研究根本不是一個煉氣期的修者所能做到,而小烏龜卻不點破,任由他苦思冥想。
第五日,烏風(fēng)舟飛行中,突然一陣劇烈顫抖,然后竟翻飛著墜落。夏流一驚,急忙擎著逝水劍從烏風(fēng)舟里出來,才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九個黑衣人圍住。
九個黑衣人全部蒙著面,夏流目光一掃,心中已經(jīng)了然,笑道:“夜氏家族的人什么時候也鬼鬼祟祟,見不得人了。”
夜天漓一聽,滿心怒火,要不是他哥哥傳訊與他要做的干凈利落,不留痕跡,他根本不會如此藏頭露尾。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被看破,他索性直接撤掉了面巾,恨恨說道:“夜家人要殺誰,還沒人能跑的掉。讓你茍活了半年,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不過現(xiàn)在,你是插翅難飛。”
夏流掃了一眼周圍的八人,道:“八位也算跟我相識,就不必再蒙著面了吧。”
那八人聽了,都把眼神看向夜天漓。
夜天漓喝道:“面巾撤了,今天讓他死個明白。”八人聞言,同時撤下了面巾,夏流一看,果然是之前在江邊的八人。
“哎!……”夏流忽然一聲長嘆。
夜天漓一愣,接著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現(xiàn)在后悔,晚了!我告訴過你,既然得罪了夜家,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
夏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嘆息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嘆息這八位道友,竟然為了一個蠢材賣命,真是可惜。”
夜天漓面色一怒,直接拿出長劍,喝道:“別聽他廢話,快點宰了他,人人有賞!”
話音未落,夏流先沖了過來,手中并無逝水劍,而是掐了數(shù)個淡紅色的風(fēng)刃,射向夜天漓。
夜天漓本來就提防著他,看他沖來,飛身后退,沒想到竟然是幾個風(fēng)刃術(shù),嗤笑一聲,隨手一擋,道:“這便是你在八荒學(xué)院學(xué)到的東西嗎,看來我沒加入學(xué)院也算不得什么損失。”
夏流雙手風(fēng)刃術(shù)不停,嘴里說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夜天漓怒的雙眼冒紅光,沖那八人喝道:“還等什么,動手!”
八人祭出武器,各種劍芒光華襲向夏流后背。
夏流身形轉(zhuǎn)折,反而回到八人的包圍中,手里掐了個飄雪法訣,頓時空中飄起了淡綠色的雪花,空氣變的冰冷刺骨,但這點寒氣對那八人人來說稍微運轉(zhuǎn)靈力便可抵擋。
夜天漓站在外圍怒道:“快點殺了,不要磨蹭!”
夏流身形加速,在一片的光華和各種武器攻擊中全力躲避,嘴里說著:“命是你們自己的,死了的話沒人為你們惋惜。尤其是這個蠢材,他根本不把你們當(dāng)人看。”
夜天漓怒喝:“他們本來就是我夜家的狗,你再挑撥離間也沒用。”
夏流笑笑,依舊全力穿梭躲避,但圍攻他的可是八個人,玲瓏小塔,烏墨印和六柄劍輪流攻擊,片刻他身上已經(jīng)中了數(shù)道攻擊,好在九娘送的法衣有不錯的防御效果,倒還撐得下去。
夏流看到八人中身上已經(jīng)落了不少淡綠雪花,停下了身形,拿出逝水劍,一聲巨吼,同時施展瘋魔劍法,瞬間變得赤目怒容,如兇鬼惡魔欲擇人而噬。
圍攻的八人一看夏流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種莫大的恐懼,竟齊齊的退后了幾步。
夏流一雙赤眼四周一掃,悶聲道:“螻蟻尚且惜命,可不要為他丟了性命。”
夜天漓看到八人竟然后退,一陣怒意上涌:“你們這八個蠢材!真是沒用!”說著自己提起長劍沖了過來。
夏流嘴角露出一絲笑,全力施展劍法抵擋,盯著八人中用著烏墨印的那個,一蓬木刺偷襲過去,那人一驚,卻看到只是木刺而已,便隨手破去。
夏流大喊著:“這位道友,你上次被這蠢貨用天雷珠炸個半死,現(xiàn)在還被他當(dāng)做狗看,你難道不恨他嗎!”
那人眼神中黑光一閃,身形慢了下來。
夜天漓眉頭一皺,一聲大喝:“歐陽兵!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嗎!”
夏流心中一喜,這夜天漓可真配合,這時候還火上澆油。果然,歐陽兵聽了夜天漓的話,反而直接身形停下,收起了烏墨印,冷冷道:“你上次炸傷我們這么多人,還沒一句交代的話呢。”
夜天漓一聲怒喝:“你敢這么對我說話!”
夏流一邊躲著其他七人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局勢,再次掐訣,空中飄起淡黑色的雪花,跟著說道:“歐陽道友,這個蠢材傲慢無禮,根本不把你當(dāng)人看,不如跟我一起,合力殺了他!”
空中的淡墨色雪花翻飛飄舞,一片片都似乎在歐陽兵的耳朵邊上說著:殺他!殺他!殺……
歐陽兵眼神一狠,手里的烏墨印升空,猛地砸向了夜天漓。
夜天漓怒目欲裂,一劍斬開烏墨印,大喝:“你敢背叛夜家!你們七個!給我先把他殺了。”
其他七人同時停下對夏流的攻擊,卻沒有對歐陽兵出手,而是全部束手站在一邊。
看到這七人的動作,夜天漓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他恨這些背叛夜家的人,甚至超過了對夏流的恨,手里的長劍猛震,不要命般殺向歐陽兵,而歐陽兵也一聲大吼迎上去。
夏流這時喊道:“七位道友,此次若不殺了這個蠢材。他匯報家族,你們?nèi)罒o葬身之地!不如殺了他吧!”
邊說邊暗暗掐著法訣,淡青色的雪花飛舞,混著之前的淡墨色雪花,讓這這一片空間飄滿了惡意和恨意。
吼吼吼……
一片吼聲中,七人同時沖向了夜天漓。而夏流悄悄退后了幾步,大喊道:“八位道友小心點天雷珠!”
那圍攻的八人進(jìn)攻越來越猛烈,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仿佛跟夜天漓有弒父殺母之仇一般,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夜天漓便渾身是血。
夜天漓看到情況危機(jī),面色發(fā)狠,手中一揚,甩出了四顆黑色珠子,圍攻的八人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般,身形依舊,毫不躲避。
夏流還沒來得及喊,便聽到,“轟轟轟轟……”
連續(xù)四聲巨響,在人群中炸開。夏流目瞪口呆,看著空中的各種殘肢斷臂亂飛。
沉默了好久,夏流一聲長嘆,目光巡視著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夜天漓和歐陽兵竟然都活著,只是身受重傷,躺在地上。夏流拎起逝水劍,指著夜天漓,輕輕說道:“可惜,你得罪了我,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
夜天漓盯著鼻尖上的逝水劍,面色變得驚恐又猙獰,嘴唇微動,似乎要說些什么。但劍光一閃,他表情便已定格。
夏流先是掃蕩了八個儲物袋,也不管有什么東西,全部收起。然后一把火把所有的尸體燒成灰燼,再一拂袖,一陣狂風(fēng)把地上刮的干干凈凈,只剩下重傷在地的歐陽兵。
夏流蹲下來,安靜的看著他。
歐陽兵渾身不能動,看著身邊的夏流,仿佛看著一個惡魔,眼神中全是驚恐之意。
“哎……”夏流一聲嘆息,手中一動,淡黃色的靈氣涌動,裹著幾顆千芝丹,塞到歐陽兵嘴里,“我跟歐陽道友無仇無怨,我也不想殺你。記住,我們?nèi)绻俅我娒妫蔷褪遣⒓缱鲬?zhàn)過的朋友。”
拿出烏風(fēng)舟,發(fā)現(xiàn)竟被損壞,夏流便御起飛劍,再次飛往回龍城。
回想著剛才的遭伏,本來以一敵九,只憑實力,絕無幸存可能,但七情的離體讓他有了發(fā)揮的空間。先是激怒夜天漓,再懼意退眾人,恨意挑撥關(guān)系,惡意引混戰(zhàn),最后夜天漓四顆天雷珠炸個清凈。
獸囊中,小烏龜忽然傳音道:“你為何不殺剩下的那個?”
夏流一愣,召出小烏龜,道:“你能在獸囊里傳音?”
小烏龜不耐煩道:“殺個干凈多好,非要留個禍害。給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婦人之仁。如你這般心軟,如何在修仙界生存!”
夏流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婦人之仁,我不殺歐陽兵,是在賭七情的作用,下面也許能用到他,畢竟回龍城還有夜家的產(chǎn)業(yè)呢。”
小烏龜沉默。
飛劍上,夏流慢慢思量著,這次他被伏擊,有些不同尋常,夜天漓明顯是事先埋伏。想來應(yīng)該是夜天汐提供的消息。
可是他去回龍城,一共也沒幾個人知道,那到底夜天汐從何得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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