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探秘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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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獸潮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夏流長出了一口氣,從樹洞鉆出來。
四處打量了一番,一片狼藉,這一處密林已經(jīng)不能再叫密林,只剩寥寥的幾顆巨樹還在矗立,其他的花草樹木已經(jīng)全被撞斷,踩碎,零落成泥。
“姜道友!姜道友!”夏流喊了幾聲。
“我……在這……”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雜亂的廢墟?zhèn)鱽怼?br/>
夏流三下兩下掃開眾多碎木,發(fā)現(xiàn)姜易正巧不巧的落在一個坑里,又被幾根巨木蓋住,雖然很是虛弱,但僥幸活了下來,忙掏出幾顆丹藥給他。
姜易卻不吞下,掙扎著站起,面上焦急,身形搖晃的奔走查看了一番,喃喃道:“都死了……”
夏流默然,何止是死了,已經(jīng)被踩成了肉醬混在爛泥里,連根完整的骨頭都沒剩下。
良久,姜易終于一聲嘆息,吞下丹藥,開始煉化藥力。
“夏道友,我?guī)闳テ刑釋W(xué)院吧。”姜易恢復(fù)了一些后,起身對夏流道。
“那就多謝姜道友了。”
姜易辨認(rèn)了下方向,前面帶路,然后一聲嘆息:“這獸潮幾千年也沒出現(xiàn)過幾次,竟然能讓我們碰到一次……”
夏流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之前的秦詩給的玉簡差看起來,眉頭漸漸皺起。
“夏道友?”
夏流看著獸潮奔跑的方向,沉聲問道:“那些兇獸奔去的方向是不是灰暗之谷的方向?”
姜易一愣,答道:“是。”
夏流心緒急轉(zhuǎn),這難得的獸潮連續(xù)出現(xiàn),定是灰暗之地發(fā)生了什么,而兇獸又同時奔向灰暗之谷,說不定就是那里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或變化。
他如果現(xiàn)在跟著獸潮過去的話,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不過肯定很危險,但現(xiàn)在要是不去,以后也許不可能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猶豫了半天,想到自己還跟秦詩拍過胸脯,終于一聲暗嘆:老子就真的為這大陸盡一份綿薄之力吧。
夏流抬頭看看姜易,問了句:“我現(xiàn)在想跟著那些兇獸去灰暗之谷看看,姜道友你要一起去嗎?”
“什么!”
姜易叫了出來,“我知道道友實力驚人,但現(xiàn)在灰暗之谷應(yīng)該到處都是兇獸,現(xiàn)在過去,幾乎就是送死啊,道友請慎重考慮。”
夏流苦笑道:“我要說我是去查明灰暗之地的秘密,你可相信?”
啊?!
姜易震驚的看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夏流嘆了一聲,他也許需要一個帶路的人,但總不能逼著人家去送死吧,揮揮手,道:“姜易道友,后會有期。”
姜易呆立在原地,看著夏流身影遠(yuǎn)去,停不下心中思緒:想我姜易碌碌半生,為了些許的靈石,在這灰暗之地奔波,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卻不能為他們做些什么,也許從今天起,該做點對的事情……
咬咬牙,一聲大吼:“夏道友!送死的話算我一個!”
夏流停下身形,驚訝的看著他。
姜易飛身跟上,笑道:“道友年紀(jì)輕輕,就有諾大志向,我虛長幾十歲,也不能落了風(fēng)頭。再說,此番前去,若真是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我也能跟著混個響亮的名頭,說起來那是整個八荒大陸的恩人。”
夏流哈哈一笑,祭出烏蓬舟,道:“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先不管,咱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姜易也哈哈大笑起來。
烏蓬舟的速度要比兇獸快的多,兩人在高空中,追了半日,便能隱約聽到前面獸潮的震天聲響。
夏流暗暗調(diào)動六欲白光至雙眼,查看了一下霧氣繚繞的下方,一陣吃驚,兇獸的數(shù)量比他想象的要多。滿山遍野,鋪天蓋地,往兩邊望去,竟看不到盡頭。
難不成是整個灰暗之地的兇獸都在趕往灰暗之谷?
“姜兄,離灰暗之谷還有多遠(yuǎn)?”
“我們已經(jīng)在封州的地界了,若是說離灰暗之谷的距離,等我們看到斷刃山脈時,那便只剩下三五天的路程了。”
“斷刃山脈?”
“斷刃山脈的山峰無不陡峭奇詭,很多像是被一刀劈下去一般垂直陡峭,所以被人起了斷刃山脈這個名字。而灰暗之谷就是斷刃山脈的一處小小山谷,我們要到灰暗之地,就要穿過半個斷刃山脈。”
夏流點點頭,放慢了烏蓬舟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群獸后面。再行兩日,看到了座座高聳奇駿的山峰,他們已經(jīng)不能再乘坐烏蓬舟跟下去。
因為在這險峻的斷刃山脈,兇獸開始的分散趕路,會飛的穿山越嶺,不會飛的穿山澗,或者登高山。總之天上地上,水陸空都有兇獸,他們?nèi)羰窃俪酥鵀跖钪酆茈y不被發(fā)現(xiàn)。
夏流不由的看了姜易一眼。
姜易笑道:“在這灰暗之地,要說避過兇獸的耳目,我倒是有一些方法。”說著拿出兩件腥臭撲鼻的獸皮大氅來。
“這兩件衣服,都是用兇獸的獸皮做成,又故意加了很多難聞的味道,穿上這個,一些只靠鼻子不靠眼睛的兇獸很難發(fā)現(xiàn)我們。”然后又拿了幾瓶藥水。
“這個是我弄的土方子,除了能給自己加點彩,還攙了一些兇獸不喜歡的味道。”
姜易說著用手沾了些藥水往臉上抹著,很快一張臉變的烏漆麻黑起來。
夏流一笑,也拿過一個瓶子往臉上抹起來。
兩人下了烏風(fēng)舟,各自披起獸皮大氅,往斷刃山脈里走去,由于要避開兇獸,他們不敢放開速度,只能慢慢前行。
姜易埋頭跑著,有點膽戰(zhàn)心驚的偷瞄著十幾丈遠(yuǎn)甚至幾丈遠(yuǎn)的兇獸,只覺的胸口蓬蓬的跳的厲害:這要是被兇獸發(fā)現(xiàn),然后一窩蜂的撲過來,便是金丹真人也得留下半條命吧。
夏流輕巧的跑著,眉頭卻皺了起來,按照他們這種速度,要到灰暗之谷怕是要十幾天,說不得就要錯過什么,目光一瞟,看到姜易驟然住了身形。
夏流往前面看去,心頭一跳,前面一只人高的不知道什么兇獸此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對。
姜易瞪著前面那只兇獸,額頭開始冒汗,緊張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怎么辦。
那兇獸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懼,嘴里低吼著,竟然走了過來,眼看已經(jīng)走到姜易身邊一丈遠(yuǎn)。
夏流靈機(jī)一動,輪流運轉(zhuǎn)著七情中的黑色之恨和青色之惡,沖那兇獸發(fā)出一陣低吼身,身子一頓,作勢往前撲了幾步,終于把那兇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吼……”
“吼……”
那兇獸和夏流互相呲牙咧嘴的對吼著,終究是夏流的氣勢更勝一籌,那兇獸退開了,最后看了他們幾眼,又向前方跑了起來。
姜易身子一軟,直接跪倒,雙手撐地,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虛脫了一般。
夏流也松了口氣,若不是靈機(jī)一動運用七情,估計已經(jīng)露餡。片刻又想到,若是將煞氣鐘祭出來該是什么效果?
越想越是覺的有用,便拿出了那只小鐘來,低聲對姜易說道:“道友小心用靈力護(hù)體。”
姜易緩過神來,起身點點頭。
夏流小心的操縱著煞氣鐘彌漫出一股濃密的霧氣,試探著靠近那些兇獸,結(jié)果所有兇獸感受到到這股云氣后,無一不低吼著躲開。
有效果!
夏流大喜,直接一手托著煞氣鐘,一手拉著姜易,飛向前方,速度快了數(shù)倍,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是一團(tuán)更濃的云氣在淡淡的云氣里穿行。
一路上,兇獸連連閃躲,一些躲不過的明顯承受不了這煞氣的侵蝕,變的狂暴起來,胡亂的攻擊著別的兇獸。
姜易低聲笑道:“看來我們是更兇的兇獸。”
如此又行了兩日,周圍的兇獸變的密密麻麻起來,它們前進(jìn)速度也慢了下來,有的已經(jīng)停著不動,夏流二人不得不降下前進(jìn)速度。
現(xiàn)在他若還是飛快前進(jìn)的話,必然要穿過眾多兇獸,恐怕會引起注意,于是夏流縮小了煞氣鐘的籠罩氛圍,慢慢的尋著縫隙往前走。
“咚咚……”
像是擂響戰(zhàn)鼓的巨響一聲聲傳來,地面也隨著這一聲聲巨響而震動,夏流不敢再動,停下了身形。
片刻后,一頭十幾丈高的龐然巨獸肆無忌憚的沖了過來,隨著每一腳踏下,便是咚的一聲巨響,一些不及躲避的兇獸直接被踩死。
伴隨著聲聲慘叫聲,像一座小山般的巨獸旁若無人的沖向前方,只留下一條肉泥血路。
夏流偷偷瞄著,也是膽戰(zhàn)心驚,他能感覺到這些龐然大物很可能就是七階或者七階階以上的兇獸,也就是相當(dāng)于金丹期強(qiáng)者的實力。
這般兇獸他絕對無法對抗,想了很久,夏流把煞氣鐘給了姜易,低聲道:“姜兄,前方太過危險,你持著這煞氣鐘先回去,我一人進(jìn)谷。”
隨后又拿出烏蓬舟來,道:“請姜兄在兇獸外圍等我,若是有變,請姜兄接應(yīng)與我。”
姜易看他說的嚴(yán)肅,便點頭答應(yīng),夏流叫住他,又給他一把扇子,道:“山河扇,法寶級,若是戰(zhàn)斗起來,多點保命機(jī)會。”
姜易接過,壓著嗓子道:“千萬小心,保命要緊。”
夏流笑道:“若是我死了,這三件寶貝都是你的了。”
姜易嘴角一扯,笑的很是勉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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