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蕭銘桓這是第一次來c市。
雖然這是他母親長大的城市,但是因?yàn)槭捀概c他幾個舅舅的緣故,彼此并不怎么來往,而他外公退休之后也回到了b市休養(yǎng),所以從小到大,他竟是還沒有來過這個他母親的出生城市一次。就是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小舅舅出了意外,他外公不放心家里的幾個,剛巧回國的他也不會被抓壯丁來這里。
看慣了國外整齊清潔的街道,c市過于熱鬧的街道使得蕭銘桓心頭不是一般的煩躁。不愿意再在街道上聽那此起彼伏的喇叭,蕭銘桓于是催促司機(jī)快行,于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蕭銘桓的外公是開國大將之一的兒子,而蕭父是京城里數(shù)得上號的富商。錢與權(quán)的結(jié)合,使得蕭銘桓從小就養(yǎng)成了用錢打發(fā)一切的習(xí)慣。所以,雖然對大舅舅派來的司機(jī)有些不滿,但是蕭銘桓對被撞了的那對父子也沒有多在意。
不過,那孩子倒是挺可愛的。蕭銘桓隔著玻璃閑閑的想。
但是,事情馬上就不對了。
彭云義居然不聽他的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這可不像是他做的事。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也就剛剛從機(jī)場來到這里,但是以蕭銘桓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彭云義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人,很早就跟在他大舅舅身邊,雖然只是個開車的,但是仗著他舅舅的勢,也撿了他舅舅的性子,十足的霸道。這從他一路從機(jī)場開車過來的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樣的人,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喊兩聲就下車?
“彭云義,你在做什么?”蕭銘桓繼承自外祖一方的霸道性子發(fā)作,不悅的訓(xùn)斥自作主張的司機(jī)。他不介意自己的人霸道一些,但前提是要聽他的話。可是這個司機(jī),明明是來接他的,卻一句請示都沒有就下車,實(shí)在不是個值得培養(yǎng)的料。舅舅家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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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金蠶,這是街上!”吳筠幾乎是痛心疾首的勸說。現(xiàn)在他才知道,其實(shí)被車撞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真正的大事在于你身邊有個隨時隨地準(zhǔn)備張開口吃人的東西。
“我沒說要在這里吃。”金蠶惱怒的擰起淡淡的小眉毛,“我們回家去吃!”轉(zhuǎn)頭看向車上隔著窗子正在看自己的家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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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接到吳筠的求救電話時候,席芮正準(zhǔn)備和韓陽一起出去吃飯。昨晚上睡太晚了,所以都快下午了才醒來。兩個人都是饑腸轆轆,餓著肚子也沒有體力煮飯,于是決定在外面開伙。
一看是剛結(jié)識不久的那個養(yǎng)金蠶的電話,席芮心頭一凜,也顧不得韓陽難看的臉色,招手打車就準(zhǔn)備走。
韓陽無奈,他總是拗不過席芮的。于是拉住席芮,“你知道上車了要去哪里么?”
席芮一怔,韓陽無奈,“你先打電話問下吧,我開車過來。”
順便買了兩個漢堡,到了吳筠暫居的樓下,兩人也解決掉了他們的早午餐。
這里沒有停車場,還好這條街不是什么主要街道,極少有車輛行駛,所以要停車的都是靠邊。停車的時候,韓陽注意到旁邊有一輛賓利mulsanne。
上到四樓,席芮剛剛抬起手,門就開了,滿面焦急的吳筠出現(xiàn)在門后。“你們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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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壁壘分明的坐著三人。一邊是一個滿臉不樂意的年輕俊秀男子和一個三四十歲的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與的中年男子,一邊是嘟著嘴滿臉不樂意的金蠶。
“怎么回事?”韓陽不樂意了,感情大中午的,打了通電話就是為了過來看他家多出來的客人呢?
“他們……”吳筠指著一邊攝于金蠶的威脅而暫時保持沉默的兩人,把發(fā)生在電腦城前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后,“金蠶非要吃他們,我勸不住了。”其實(shí)不是勸不住,而是不知道怎么辦了。畢竟,這兩人身份,剛才已經(jīng)有不下十通電話打過來了,再看看下面的車子,吳筠也知道這兩人不好惹,可是他一介小市民,是真的沒辦法了。
韓陽一眼看破了吳筠的小心思,不客氣的道:“你應(yīng)該叫的心理師,至不濟(jì)也應(yīng)該是那種會催眠的。叫我家席芮來有什么用?”
看到來了正常人,飽受驚嚇的太子司機(jī)二人組終于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開始連珠炮的發(fā)射,“喂,你知道我們大少爺身份么?趕緊放了我們,不然,小心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席芮厭惡的瞪了彭云義一眼,冷冷的道:“我怎么死的我確實(shí)不知道,不過你怎么死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
“這位——”蕭銘桓自恃身份,準(zhǔn)備好好的同這些人說一下,人在屋檐下,暫時低下頭也沒什么丟臉的。
可是席芮連低頭的機(jī)會都不給他,“行了!”席芮從小修行巫蠱之術(shù),而且因?yàn)樗奶厥怏w質(zhì),與鬼怪打交道的次數(shù)遠(yuǎn)遠(yuǎn)多于人類。鬼怪世界里是強(qiáng)者為尊,從來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所以他某些時候?qū)θ祟惙浅2荒停绕涫悄切┬乃季呸D(zhuǎn)十八彎的所謂精英。眼下蕭銘桓就很榮幸的被他歸類到精英里面去了。“你們想走?”
不愧是受過精英教育的,蕭銘桓很快就把握到了席芮的說話方式,點(diǎn)頭,干脆道:“是,隨便你們開條件,要錢的話,可以打1xxxxxxxxxx這個號碼。”
席芮眉頭一挑,他并不缺錢,不過這是吳筠的事情,于是把目光轉(zhuǎn)向吳筠。
“賠我的電腦——”金蠶揮著白泡泡的拳頭尖叫,樣子可愛無比,不過這個時候蕭銘桓與彭云義已經(jīng)不敢用之前的目光來欣賞了。
“請放心,你的電腦我們會叫人給你送過來的。”在強(qiáng)大的生命威脅下,一向鼻孔朝天的蕭銘桓也學(xué)會了彬彬有禮。
“先給電腦。”
“好。”撥電話,然后,“表哥,我銘桓……還在店里……我在xxx,幫我送臺電腦過來……嗯……快點(diǎn)。”按下電話,大眼瞪小眼。
電腦送過來還有一段時間,席芮找了個地方坐下,剛剛只吃了個漢堡,實(shí)在有些不夠,“金蠶,煮飯!”
巫師對于金蠶來說那就是絕對上位者的存在。于是作為金蠶主人的吳筠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一直以為的只會清理垃圾的金蠶,居然還能做飯!
看著小金蠶虛化然后指揮著廚房里的鍋碗瓢盆乒乒乓乓的準(zhǔn)備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或者下午茶的一頓,吳筠三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心醉神迷。吳筠是因?yàn)橛终业浇鹦Q的一個新功能了,而席芮韓陽則是純粹的因?yàn)榭章渎涞亩亲玉R上就要就有著落了。
與此同時,一邊的二人組的神色卻可以稱得上驚恐了。蕭銘桓一直欺騙自己這只是一個拙劣的綁架事故,可是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一切,蕭銘桓臉色雪白了。不管再兇殘的歹徒,總會有弱點(diǎn),再加上他蕭家的權(quán)勢,就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可是,一個非人類,一個以人類為食的非人類,這讓人這么去攻破?
難道還真的給他獻(xiàn)上一個人類作為食品來討他的歡心?蕭銘桓糾結(jié)了。
不過,如果一定要一個吃的話,那就彭云義那個家伙好了。沒長眼的東西,活該喂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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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送過來的時候,吳筠他們已經(jīng)吃完飯了。因?yàn)橄堑奶狳c(diǎn),吳筠在吃飯前隨便盛了一點(diǎn)放到香爐前的小供桌上,然后收獲了一冰箱的剩飯剩菜。
就算這樣,吳筠也沒有一點(diǎn)喂那個二世祖還有他司機(jī)的意思。雖然他確實(shí)聽到了那個二世祖肚子發(fā)出的咕咕的抗議聲、
反正已經(jīng)得罪這個人定了,吳筠也不在乎再多一條交惡的理由。
不過,看著金蠶一瞬間就把杯盤狼藉的桌子恢復(fù)干凈,饒是驚懼之中,蕭銘桓也禁不住驚奇不已。
蕭銘桓的表哥葉盛昱在本城開了個電腦品牌店,生意還不錯,所以過來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席芮金蠶他們已經(jīng)吃完了飯,在臥室里吳筠的電腦前玩上了。
雖然心懷憂慮,但是吳筠還是玩的很投入,甚至連門鈴響了都沒留意。還是韓陽去開的門。
“韓先生。”
“原來是葉先生。”
兩個人都是在c市小有成就的人物,彼此也曾在酒會上見過幾面。所以一見面之下氣氛竟然還不錯。
不過,融洽的氣氛很快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