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鎖魂金鏈
歐三爺?shù)哪昙o,的確也算不得大,也就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齡,風華正茂的年齡要說是老頭也有點委屈了他。././
但,被眼前這個看上去也就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用這種倚老賣老的口吻說話,他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歐家的老三,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那她這位“老前輩”到底是有多大年紀了,又是多久沒有出來了呢?
之前,白衣女子知道他的名字,讓他已經(jīng)懷疑,這個人跟歐家有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聽到這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歐三爺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跟他們歐家有關(guān)系的人,怎么會隨口亂說說出這么自大的話來?
“你那魔功似乎有點不對頭啊,出什么問題了?難道歐家連安身立命的魔功都失傳了么?”白衣女子帶著憐憫地神情看向歐三,說道:“既然我遇見了,這事我總不能不管,畢竟,很多年前,我還欠了你們歐家一個人情,就還在你身上吧。你這就跟我們走吧,我來想辦法把你身體的隱患治好,也算跟你們歐家兩清了。要知道,欠你們歐家的情,可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情呢。”
“?。俊卑滓屡釉俅握f出驚人之語。這一次,不但歐三爺就連陳亮和真真都愣住了。
她不是要跟著他們,讓他們照顧她的生活一直到她找到自己的身體嗎?怎么又自作主張帶上了歐三爺?她要還人情,難道。還要讓他們連歐三爺?shù)纳钜徊⒇摀瞬怀??沒見過這么還人情的,這借花獻佛,可玩得好啊。
“那個……”陳亮剛想說這事不妥,卻被真真偷偷拉了拉衣角。阻止他把話說出口來。他便也只好尷尬地笑著,改口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想問問歐三爺,歐鳴他,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我的同伴,歐陽藝和九黎圣女是不是曾經(jīng)來找過我們?他們?nèi)爽F(xiàn)在在哪里?”
陳亮嘴里說著,神識中也沒閑著,對真真問道:“為什么不讓我把話說完?”
“這樣不是很好?如果我們帶著這個白衣女子回帝都。豐縣這邊怎么辦?整個豐縣,無人能阻止三爺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倒不如讓白衣女帶他在身邊,我想。有白衣女在,三爺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那血靈,如果在他的身上,正好可以借白衣女的手除掉。斬草除根才好。”
“沒錯?!标惲粱腥?,還是真真想得周到,歐三爺似乎才是這次豐縣混亂的根源,只要帶走了他。豐縣這邊,才可保平安無虞。雖說。他們就要苦了一些,整天帶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在身邊。誰的精神也會緊張的。
這事,還真不能都指望那個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對他們而言是福是禍還有待商榷呢,萬一白衣女是敵人,指望她,還不黃花菜都涼了???可是他們這邊,信得過的人中,還真沒有誰,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看住歐三爺?;蛘撸嬲婧桶兹锫?lián)手……
想到白蕊,陳亮突然覺得,他離開島城也太久了。不知道那邊的事怎么樣了。卞福是不是找到了曹構(gòu),曹構(gòu)有沒有查出九黎到處召集那些得了怪病的人的用意?
雖然,他現(xiàn)在對葳葳的觀感有了些轉(zhuǎn)變,但九黎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依然一無所知。不會因為一時的感覺判斷一個人或一件事,是陳亮的原則。所以,對九黎的動向,他還是要嚴密監(jiān)視,最好可以完全弄個清楚明白。
“歐鳴已經(jīng)回帝都了?!睔W三爺?shù)挂矝]必要瞞著陳亮關(guān)于歐鳴的事情。既然現(xiàn)在陳亮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就更不用掩飾他跟歐鳴之間的關(guān)系了。
“至于你說的九黎圣女和那個叫歐陽藝的人,我并沒有見到。在你被畫卷空間收進去之后,我就離開了福景路23號,之后是不是有人去過那里找你,我一無所知。”
歐三爺說的都是實話,不容陳亮不信。得到這樣的消息,也讓陳亮松了一口氣。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了。歐三爺沒有遇見葳葳和歐陽藝,沒有跟他們起了沖突,至少就表明,歐陽藝和葳葳,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
“你們話也說完了,現(xiàn)在總而已走了吧?這里我都已經(jīng)呆夠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白衣女子,早就等得不耐煩起來。
“走?去哪里?”歐三爺帶著冷笑看向那白衣女子:“小姑娘,我可沒說過,同意跟你一起走啊。”
“怎么?我要你跟我一起走那是看得起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么?”白衣女子挑起了眉毛。好像歐三爺?shù)脑捄懿缓锨槔?,不可理喻一樣?br/>
“這是我的家,我有我的自由,我想要在什么地方,想要到哪里去,都跟其他人無關(guān)。不需要姑娘你的好意?!睔W三爺不再看向白衣女子,目光卻轉(zhuǎn)到了真真的身上:“從小你媽媽沒有跟你說過么?不能舀別人的東西。那幅畫卷,還是請交出來吧?!?br/>
“媽媽?”真真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的媽媽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媽媽總是跟我說,孩子,看見好東西一定要盡快地收起來。否則,過了這個村,可能就那個店了。”
真真說的也是實話。她的媽媽,是一條普通的騰蛇,又怎么可能有人類的三觀,在蛇的世界中,弱肉強食,就是唯一的標準。
“你……”歐三爺?shù)绞潜徽嬲娴脑捯艘粋€楞。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敢情,眼前這位美女根本就不是人類??赐噶苏嬲娴牡准?,歐三爺忙又轉(zhuǎn)頭去看那口氣很大的白衣女子,難道說。這白衣女子也是只妖怪?只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有在白衣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任何一點異類的氣息。
現(xiàn)在。歐三爺對這兩位一直跟著陳亮的美女更好奇了。一只妖,但以他的功力竟不能看出她的修煉年限和本體,這已經(jīng)是很出乎歐三爺預(yù)料的了,而那個白衣女人,更是讓他看不出半點端倪。
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以歐三爺?shù)难哿?,若是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這白衣女子的修為。更在他之上。甚至,遠遠超出了他所在的層次。
“別吵了?!卑滓屡佑行┎荒蜔┑卣f道:“那畫卷的事,你們也不用爭執(zhí)了,那東西。原本也不屬于歐家的。要說別人的東西不能要,你們誰也沒有資格舀那個法寶。別再啰嗦了,快點走吧?!?br/>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歐三爺反而不敢主動發(fā)難了。一個真真,已經(jīng)讓他有所顧忌。更何況,真真和陳亮的身邊,還有那么一個看不清底細的女人。
不過,要說就這么放棄畫卷法寶。歐三爺?shù)男睦?,可是一萬個不甘心。得到這件寶貝。他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就這么給他人做了嫁衣裳,他歐三可不是那么有覺悟的人。
正當歐三爺心里盤算。用個什么方法逼迫真真把畫卷交出來的時候,他的眼角一瞥,瞥到了白衣女子的腳邊。當他看見了一樣?xùn)|西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冬天,但豐縣,地處華夏的南部,現(xiàn)在的天氣,也還不算寒冷,大約平均溫度,都在十五度左右,這樣的天,豐縣的很多女子,都還穿著職業(yè)裙裝。
這白衣女子,穿的也是裙裝,但絕非是什么職業(yè)套裝。她的這身白色的裙子,很像是唐代的襦裙,但是裙子卻沒有那么長,并非長及腳面,而是只到腳踝以上。
她的裙下,沒有古代美女必穿的中褲,也沒有現(xiàn)代美女愛穿的絲襪,腳上,也只穿著一雙軟底白色的繡花鞋,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就那么裸露在外面。
歐三爺看見的,當然不是她的兩條小腿,而是,在她腳踝處系著的一條金色的鏈子。
這條鏈子,乍一看,就像是普通女孩帶著那種金腳鏈,只是樣子古樸一點。顏色暗淡一些。但這條鏈子,在歐三爺看來,就如同晴天霹靂。
歐三爺記得很清楚,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的父親,曾經(jīng)問過他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愿意不愿意接下歐家家主之位,成為天水的守護者。那個時候,他在還沒有完全了解真相的時候,是趨向于接受這個身份的,于是,他得以進入歐家的機密重地,看到了很多他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東西。
這條金鏈的樣子,就是那個時候的他,在那些浩如煙海的書籍中看到的。
那條金鏈的名字,好像是叫做鎖魂金鏈。歐三爺之所以沒有記清楚這條金鏈的名字,是因為這條鏈子的功能,讓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金鏈的名字了。
他清楚的記得,這條金鏈,是可以給人續(xù)命的。
金鏈名為鎖魂,鎖的不是別人的魂,而是自己的魂。
書籍上的記載,這種金鏈,天下只有一條。無論是人還是其他什么生物,只要帶上了這條金鏈,便是牛頭馬面的勾魂索,也不能勾了他的魂魄去。
換言之,帶上了這條金鏈,靈魂就永遠不會消散,即使腐爛,損毀,靈魂也不會因之消亡。
長生不死,幾乎是所有人的共同追求,就因為這條鎖鏈的這個功能,歐三爺還專門研究了這條鎖鏈的下落。
書上,也并不是什么都有的。為了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歐三爺記得很清楚,他足足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從那么多的書籍中,找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有人說,這條鎖鏈在上古時期就遺失了,女媧娘娘為了挽救愛女的生命,曾經(jīng)四處尋找過這條鎖鏈,但是沒有找到,她的愛女,也因此沒有能夠續(xù)命,似乎,鎖鏈落進了一個法力極高的妖魔的手中。那個妖魔要挽救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的性命。
雖然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自從上古年代起,這條鏈子已經(jīng)失蹤了,可現(xiàn)在,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神秘的白衣女人的腳踝上?
看到這條鎖魂金鏈。再聯(lián)想一下剛才白衣女子的口出狂言,歐三爺這冷汗,已經(jīng)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現(xiàn)在,他是萬分慶幸自己沒有貿(mào)然出手了。如果,那白衣女子真如他想象的那樣,是來自上古的某位高人,他出手,無異于嫌自己命長了。
歐三爺想著。帶著羨慕甚至有些嫉妒的眼神忍不住又轉(zhuǎn)到了陳亮的身上。
這小子是什么命?。繛槭裁丛谒磉?,都是些來歷大的驚人的人物?有這些人物保護著,也許這小子真能打破傳說中的詛咒,找到他的父親天尊。重現(xiàn)昔日輝煌也不一定。
看來,他現(xiàn)在是到了應(yīng)該調(diào)整自己思路的時候了。這種情況下,無論有任何原因,跟陳亮為敵,明顯是愚蠢的行為。
歐三爺心里盤算著?;蛟S,跟他們一起去帝都,也是個不錯的建議。
現(xiàn)在,文強夫妻已經(jīng)掌握在他的手里。而這件事,并沒有誰有確切的證據(jù)。就算九黎圣女和那個從帝都趕過來的彭剛有所懷疑。但他們絕對舀不出擺得上臺面的證據(jù)。而豐縣,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他們歐家的天下。在豐縣,想藏個把兩個的人,一點難度都沒有。
就算他現(xiàn)在離開豐縣,只要陳亮已經(jīng)異能組和九黎的人也都跟著離開了,豐縣就完全沒有了可以威脅文強夫妻安全的因素。反正現(xiàn)在,逍遙四寶,他僅得其二,碧玉糕傳人在他手中,他也大可不必急著把碧玉糕做出來,以他現(xiàn)在的年齡,延笀一紀對他的吸引力還沒那么明顯,暫時離開,應(yīng)該說,對他的利大于弊。
畫卷法寶是件了不起的寶貝,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從真真的手里好好的要回來,那他不妨就跟著他們?nèi)サ鄱迹瑫r間還長,總有讓他奪回法寶的機會。還有,那條鎖魂金鏈,更是件難得的異寶,跟著他們過去,說不定還有得到那件寶貝的可能。
最重要的,他實在很好奇,這個疑似來自上古年間的女人,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難道,這個女人跟他們歐家有什么淵源不成?
自從他知道了歐家所謂守護者的真相。心心念念所想所思,就是如何幫歐家擺脫悲慘的命運,想要得到逍遙四寶,也是出于這個目的,如果這個女人,真是來自上古的活化石,那對他的幫助之大,就不言而喻了。
他們歐家的命運,是在上古的時候被詛咒的,也自然,只有上古時期的人才最了解真相。
也許,這是他的一個難得的機會,他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它。
想明白了這一點,歐三爺?shù)膽B(tài)度來了一個三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啊……你們剛才說什么來著?好像是說要回帝都不是?我沒什么可以收拾了,孤老頭一個,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在機場,有我們歐家的專用飛機,無論要去哪里,都方便的很,我現(xiàn)在給機場打個電話。應(yīng)該等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就可以起飛了?!?br/>
“呃……”歐三爺?shù)耐蝗晦D(zhuǎn)變,把陳亮嚇了一個楞。這人學變臉的吧?怎么會轉(zhuǎn)變的這么快?給他點時間做做心理建設(shè)好不好?這樣子突然,可是會嚇死人的。
“很好,既然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了,我們還呆著干什么,快走吧。”唯一對現(xiàn)在的情況感到很滿意的,就是那白衣女子了,她沖著歐三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就打電話吧?!?br/>
……
對歐家在豐縣的能量,陳亮不得不衷心感到佩服,也不知這位歐三爺是怎么辦到的,他不過一個電話,十分鐘不到,就有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而當他們坐上車,車子便飛快地向著機場駛?cè)?。看眼前這情況,他們到達機場,也不過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
其實,陳亮倒不想這么急著走。畢竟,他是跟歐陽藝、歐鳴以及葳葳一起來的。一起來,自然一起離開,就算歐鳴已經(jīng)先走了,但歐陽藝和葳葳,還滯留在豐縣中,這么對他們不聞不問,也不是陳亮的性格。
“你是在擔心那位歐陽先生和那位九黎的圣女么?”同樣是坐在后面那排座位上的歐三爺帶著了然的笑容,湊到了陳亮的面前。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么?”陳亮斜睨著眼前這只老狐貍。他才不會相信他不知道葳葳和歐陽藝的情況,在豐縣,還有歐家做不到的事情么?
“我那么說,你會相信么?”歐三爺依然保持著老狐貍招牌式的微笑。他很清楚,無論他說什么,陳亮總會有自己的判斷,在聰明人的面前,有些話,完全沒必要說的太透。
“那就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么?”陳亮不溫不火地說道。
“他們現(xiàn)在,恐怕自身難保,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全,他們至少,要比跟著你安全多了。因為,他們兩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異能組的手里?!睔W三爺笑了起來:“異能組派了彭剛來,要把他們安全的帶回帝都去,所以,等我們抵達帝都的時候,你也許,在機場就能見到你的那些老朋友了?!蔽赐甏m(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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