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事件
~.《》~ 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事件
對于這么晚才被請到董事長辦公室,夏東門還是很有意見的。獵門的人難道都得了健忘癥?還是他真的太久沒有出現(xiàn)在華夏了?要不然,是那些老家伙都死光了嗎?
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夏東門正憋著一肚子氣準備發(fā)泄,不曾想?yún)s只看見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是董事長?夏東門倒愣住了。難道,還真被他不幸言中了?獵門的老家伙都死絕了?
“夏先生你好,請坐。”方子軒微笑著說。
“你是董事長?”夏東門沒有坐,也沒有跟方子軒寒暄的念頭。
“董事長有事外出,不在這里,我是董事長助理方子軒?!狈阶榆幒唵蔚陌亚闆r說了一下。
“助理?”夏東門轉(zhuǎn)頭就走。這個叫方子軒的小子也太冒失了,他要見的是董事長,既然董事長不在,讓人跟他說一聲就行了,他還真“接見”起他來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哎,夏先生請留步?!狈阶榆幖泵s了幾步,攔在夏東門的面前。他已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這樣無聊的日子了,好不容易有個有趣的人上門來了。他怎么能輕易放他走。
“你有什么事?我要見的是你們董事長,不是什么助理。”夏東門斜睨著方子軒:“你叫什么來著?姓方對吧?你轉(zhuǎn)告你們的董事長,就說我來過了,他不在,讓他一回來馬上就到我的住所來,我現(xiàn)在住在五洲大酒店1209號房。”
夏東門的口氣之大,讓方子軒愣了一下。這個夏東門,到底是不是島城第一俱樂部的老板?為什么口氣如此之大?讓董事長去見他?這話都說的理所當然,難道他跟獵門,還真有恨大的淵源不成?
“請問,您是第一俱樂部的老板吧?”方子軒把口氣放的謙卑了些。
“沒錯,只是,你怎么會知道?”夏東門原本對方子軒沒什么興趣,被方子軒說出他在島城的身份,到讓他對方子軒多了幾分興趣。
“在島城的時候,我就曾經(jīng)佩服過先生敢于在留步俱樂部對面開辦第一俱樂部的自信,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只不過我在島城停留的時間太短,沒有機會跟夏先生見上一面,沒想到在帝都又不期而遇,這一次,我可不想再錯失良機呢?!?br/>
“哦,你去過島城!”這樣說起來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在島城住過的人要是不知道他跟陳亮的兩家俱樂部之爭,那就只能說他是個太脫離與社會之外的人了。
既然明白了方子軒知道他的名字的原因,夏東門又沒有跟方子軒說話的興趣了,一步從方子軒的身邊邁了過去,一邊說道:“我的話,別忘了告訴你們董事長。我在酒店里等他,最多一天,一天之內(nèi)他要是沒來……”
夏東門話只說到這里,專門給方子軒留下了個懸念。
“夏先生……”方子軒再喊出來這一聲的時候,夏東門已經(jīng)走出房門,消失在走廊上。
“這個人,和獵門到底有什么關系?他來找董事長,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可是,這樣一個連獵門都沒有放在眼里的人,怎么會去做一個小俱樂部的老板,還要跟陳亮作對呢?”方子軒低著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沉思著……
……
白蕊來找陳亮的時候,看見陳亮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并不知道,陳亮的這種情緒,是因為真真已經(jīng)離開了。
在看到那種古老文字之后,真真一刻也沒有停留,急著回去了三十三天之外。只剩下陳亮,拿著那把鑰匙和鎖芯,癡癡發(fā)呆。
從他當上這個神使,到現(xiàn)在四個多月,一百多天。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看似雜亂,實則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把每一件事都那么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起來。
這根線,應該就是他想要找到的,讓他感到危險的東西??蛇@東西,到底是什么?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天大地大,創(chuàng)世神最大,沒有什么事是創(chuàng)世神不能解決的。所以,即使他數(shù)次面對危險,他都有信心能夠平安度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危險,有,但真對他造成傷害的事,卻沒有。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要打上一個問號了。白蕊口中的無心人,似乎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超過了三位創(chuàng)世神的神通,而那種古老文字的出現(xiàn),又在原本的迷霧重重上加了一些撲朔迷離。
這個,就好像是自然科學一樣,人們總在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層面的時候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的無知。
“怎么了?好像你突然變得消沉了?!卑兹锲婀值貑?。
“沒有?!标惲量桃饣乇芰税兹锏膯栴}。因為白蕊的身份,在她的面前,俱樂部所有的人有意無意,都對真真的真實身份三緘其口。作為白蕊,她除了知道真真是蛇妖之外,對她跟三位創(chuàng)世神的關系是不了解的。他可不會跟白蕊說,真真回三十三天之外這樣的話。
雖說這種事,不過是瞞一天算一天,但真相大白的越晚,白蕊可能的反彈也會越小。至少,陳亮是這么以為的。
“你來找我,有事嗎?”陳亮故意裝作沒看見白蕊的狐疑,把話題岔開。
“??!你不問我還差一點忘了?!卑兹锵肫饋碜约簛碚谊惲恋某踔裕φf道:“你不是讓我?guī)椭呒业哪切┤硕⒅偎鍝P嘛,我發(fā)現(xiàn),他想跑……”
“想跑?”陳亮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他想怎么跑?你覺得,他是看出什么來了嗎?”
“看出什么來到未必?!卑兹镆贿呎f著,一邊走到陳亮旁邊,坐下,說道:“恐怕只是一種不好的直覺。再加上,他跟殷天那邊一直聯(lián)系不上,我想這也是他想跑的最主要的原因?!?br/>
“不過,如果他跑了,我們豈不是就不知道他是帶著什么任務來的了么?直到現(xiàn)在,他都安分守己的。要不是真的水清揚就在高家的密室養(yǎng)傷,我還真就沒看出來他是假的?!标惲脸烈鞯馈?br/>
現(xiàn)在是不能讓假水清揚成功逃跑的??扇羰遣蛔屗?,恐怕自己這方已經(jīng)知道實情的真相也無法再隱瞞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兩全其美呢?陳亮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你是不是想要他完全自己暴露出來?”白蕊問道。
“沒錯,否則我也不用費那么大的力氣限制他跟外界的聯(lián)系。只是這家伙實在太謹慎,沒有接到殷天那邊的消息,他竟然能忍得住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動作。”陳亮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試試?”白蕊微微一笑。
“你?”陳亮實在是不信白蕊能想出什么解決辦法來的。論聰明狡猾,王芷蕙比白蕊強上百倍,連王芷蕙都沒有拿出什么可行的方案,白蕊能想到什么辦法?
看到陳亮懷疑的神情,白蕊忍不住白了陳亮一眼,說道:“我雖然沒有王芷蕙那么狡猾,但是你可別忘了,我是修士,而王芷蕙只是凡人,在認知上,我和她是有很大的差異的。而偏偏,這個差異,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br/>
“把你的方法說說看?!卑兹锏恼f辭,讓陳亮對白蕊有了一點信心。她說的沒錯,既然是異能人士之間的較量,王芷蕙的智慧,難免會有一些解決不了的矛盾。
“既然他是因為沒有跟殷天聯(lián)系上才想要逃跑的,那就讓他跟殷天聯(lián)系上唄?!卑兹镎{(diào)皮地一笑。
“讓他跟殷天聯(lián)系上?”陳亮一時沒有理解白蕊的意思。真要讓假水清揚跟殷天聯(lián)系上了,那他逃跑的速度更快了不是嗎?
“我是這么想的……”白蕊湊近陳亮,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番話。
……
真真來到三十三天外的時候,被那里的情況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三十三天之外,也會有這么沒有生機的時候。
仙草奇葩,似乎是一夜之間被人全部挖走,空蕩蕩的仙田里,只剩下些雜草,這些雜草雖然還保持著墨綠色,但在這些墨綠色的頂端和邊緣,已隱隱露出了焦黃的顏色。
曾經(jīng)在三十三天的仙境中自由漫步的各種仙獸也不見了,只有地面上,零落的幾根脫落的仙鶴毛。
發(fā)生什么事了?真真簡直不敢相信。三十三天之外,那是創(chuàng)世神的居住地,是誰?能把好好的一個仙境,突然變成了一塊死地?
“娘娘……”真真一邊呼喚著,一邊向女媧宮跑去。
宮里沒有人,所有的東西幾乎都還保持在原地,只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女媧娘娘、仙女、仙童,總之有生命的,都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真真拿起桌上的一只玉碗。這是娘娘最喜歡的玉碗,以前每一天都會拿在手里把玩的,而現(xiàn)在,也被丟棄在了這個空無一人的宮殿中。
三十三天之外是沒有灰塵的。所以,這些東西都還保持著光潔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它們已經(jīng)被遺棄了多久。
真真猛然轉(zhuǎn)身,從宮中跑了出去,跑遍了整個三十三天,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看見一個活著的生命存在。但奇怪的是,留下來的每件東西都保持的很完整,也都被留在原本的位置上,就好像是,這里的人因為某種原因搬走了,而這些東西都來不及拿一樣。
有什么事能讓三位創(chuàng)世神這么著急搬家?真真慢慢地坐在玉階之上,一雙美目,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那又怎樣?娘娘去了哪里?盤古大神和伏羲大神去了哪里?他們?yōu)槭裁催B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留下來?難道,他們已經(jīng)忘了,地球上還有她真真了嗎?
她也被遺棄了嗎?就像這些玉碗,這些寶器一樣,被遺棄了嗎?
真真想著,眼里忍不住流下淚來。
……
真真這么快從三十三天回來,陳亮還真沒想到。但他見到真真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三十三天之外,一定是出事了。
真真像是得了一場大病,整個人沒精打采的,那頹然的樣子,讓陳亮忍不住心疼。
“出了什么事?”陳亮迎著真真走過去,伸手抓住真真的手。
真真的手冷得像冰。沒有一絲熱力。而從她的眼神中,陳亮能夠看到,她不但手是冰的,甚至連心,都已經(jīng)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不見了,他們都不見了?!闭嬲婷H坏乜粗惲粒骸叭淮笊?,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該怎么辦?現(xiàn)在,地球上的情況這么復雜,三位創(chuàng)世神拋棄了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三位創(chuàng)世神不見了?這個沖擊對陳亮來說也實在不小。但是他現(xiàn)在不能露出一點點猶豫的神情,為了真真,他也必須堅強。
“不要緊,不是還有我么?!标惲谅冻鲆粋€燦爛的笑容,說道:“不見了也好,免得他們總逼著我去追白蕊,還要拿什么業(yè)績來考核我這個神使的工作?!?br/>
“你……”真真雖然滿腹心事,也差點被陳亮這話逗得笑出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能這樣油嘴滑舌。他就不想想,連創(chuàng)世神都失蹤了,他這個神使,可就不值錢了。
“好啦,別愁眉苦臉了,只是不見了而已,也許他們有他們的理由。他們可是創(chuàng)世神啊,還輪不到我們來擔心他們的安危吧?做好我們自己的神情就好,也許突然他們就出現(xiàn)了也未可知?!标惲凛p輕拍了拍真真的手,說道:“你回來的正好,白蕊跟我講了一個計劃,我說給你聽,看看你有什么意見。要是沒意見,我們就這么先這么做。”
“計劃?什么計劃?”真真的精力果然被陳亮轉(zhuǎn)移開了。
陳亮看著滿滿恢復常態(tài)的真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說道:“是關于讓假水清揚自己暴露的計劃,你不覺得,這件事拖得太久了嗎?”
“是啊?!闭嬲嫔钣型械攸c頭。這件事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不過白蕊能想出辦法來,還是很讓真真驚奇的,看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改變,只是這改變很平緩,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改變都已經(jīng)形成了。
這樣的改變,應該是好事吧?不知為什么,真真的心里有些不安。這樣的白蕊,跟當初那個純?nèi)绨准埖呐⑾啾?,自然增加了很多女人魅力,但對陳亮來說,這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這樣的白蕊,會愛上陳亮嗎?而她一旦愛上,那后果,恐怕已經(jīng)不是當初他們預想的那樣了。
真真原本想要把自己的疑慮說給陳亮聽,一轉(zhuǎn)念,又想起三十三天外的凄涼景象,不由心里輕嘆一聲,連三位創(chuàng)世神都失蹤了,那個終極任務,還是先放在一邊吧。
不過這么一轉(zhuǎn)念,真真的心里突然又有些歡喜。陳亮說的沒錯,創(chuàng)世神失蹤了,現(xiàn)在總沒有人再逼迫陳亮跟白蕊在一起了,也沒有人會硬把她帶離陳亮身邊了。從這個角度來想,這件事,也并不全帶來的是壞事不是嗎?
……
葳葳坐在白色毛皮之上,看著一臉憤怒的巫十三,不由得好笑。
巫十三已經(jīng)多大了?如果把他被封印的時間也算上的話,他可有好幾千歲了的高壽了呢,怎么直到現(xiàn)在,辦起事來,還像之前那么莽撞?
“就為了這個事,你也能記恨這么久???”葳葳輕笑:“我倒覺得,夏東門說的很對呢?!?br/>
“很對?”巫十三瞪大了眼睛,一付要跟人吵架的架勢:“你也覺得,我培養(yǎng)出來的戰(zhàn)士,根本就不配稱為戰(zhàn)士嗎?”
“那也太偏激了?!陛谳趽u了搖頭:“我不是要贊同夏東門的看法,我只是覺得,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一是你的這具身體,當初我也曾經(jīng)擔心過承擔不了你的氣機,可后來你用這具身體用的很順手,我也就沒再放在心上?,F(xiàn)在想一想,夏東門說的,身體崩潰的可能是存在的。”
“我沒說這具身體。著具身體的隱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一直找不到更適合的,也只好將就著用。而且現(xiàn)在,我跟這具身體的契合度已經(jīng)堪比完美,讓我舍棄,我還舍不得。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戰(zhàn)士的問題?!蔽资龤夂艉舻卣f。
“戰(zhàn)士的問題嘛?!陛谳谳p笑:“你的那個戰(zhàn)士柏淩,我還沒有見過他真正的實力,你讓我怎么評價???”
“啊,你這么一說,真提醒我了。要不這樣,我去找個獵門的家伙,讓柏淩展示一下真實的實力給你看看?!闭f著,巫十三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冷哼一聲,說道:“那個夏東門真是太狂妄了。居然說要讓獵門的人把碧玉法杖給他送過去。他以為他是誰?”
“把碧玉法杖給他送過去?”葳葳皺了皺眉頭。夏東門是跟獵門的人認識的嗎?既然他在殷天和巫十三的面前都說過類似的話,看來這話,倒不像是他的狂妄了。
“夏東門的事,你就先放一放吧,你來看看這個方子,還有印象嗎?”葳葳把一張紙遞給了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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