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拖延是個技術(shù)活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拖延是個技術(shù)活
    卞福見到陳亮,就像是迷路的孩子見到了爹娘一樣,一把抓住陳亮的手,好像他隨時會跑掉一樣。
    “至于嗎?”陳亮無語問蒼天。不就是兩個大活人嗎?怎么就把卞福折騰成這幅模樣的?他看了看卞福的身后,火麒麟和水清揚正站在那里沖他擠眉弄眼做鬼臉。
    好吧,他收回他剛才的懷疑,這兩個大活人,的確比較難纏。既然卞福侍候不了這兩位大爺,那就讓他來吧??礃幼踊瘅梓氲膫麆菀呀?jīng)沒什么問題了,那么,現(xiàn)在他總可以把他那所謂的極品頂級血脈的事說清楚了吧?
    陳亮坐在辦公桌后,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看上去儀態(tài)舉止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你確定,這個人果真是你的師父嗎?”陳亮問水清揚。
    水清揚一付羞慚的要把頭埋在桌子底下的神情,紅著臉,眼睛不敢看向歪靠斜倚,沒一點坐像的火麒麟,嚅囁著道:“那個……是……是吧。”
    “你個小兔崽子,什么叫是……是吧?我明明就是你師父好不好?”火麒麟的大嗓門把陳亮都嚇了一跳。
    “我說姓陳的小子,你把我弄到這里來,是不是想通了?愿意接受我最全面系統(tǒng)的血脈覺醒了?”火麒麟的大環(huán)眼里,閃爍著熱切興奮的光芒。
    “說道血脈,火麒麟你好像有些夸張啊。什么超級無敵黃金血脈???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個神棍……”
    陳亮話還沒說完,火麒麟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喊道:“什么神棍?我哪有夸張,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完全血脈覺醒的,跟血脈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怎么就不能超級無敵了?想當年,那個和你一樣血脈的人可是……”
    說到這里,火麒麟好像是覺察了什么,戛然而止,把還沒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想當年?和我有一樣血脈的人?”火麒麟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陳亮推測了。那么說是真的了,火麒麟是真的因為自己的血脈跟他多年前知道的血脈是一樣的,才會主動來幫助他覺醒的了?那個和他有一樣血脈的人,難道就是王芷蕙說的,他的親生父母?
    不!不!不!
    陳亮在心里連連搖頭。怎么可能?這世界上相同的東西很多,什么血脈相同?就連rh陰性這么難得一見的血型都有相同的,血脈相同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也未必就能證明那個和他有相同血脈的人就一定跟他有血緣關(guān)系是不是?
    除非,把那個人叫到他的面前,或者去驗dna,他才會相信王芷蕙那么荒謬的話。不過,那塊玉佩又說明了什么問題呢?火麒麟會不會認識那塊奇怪的玉佩呢?
    陳亮猶豫著,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yīng)該把那塊玉佩拿出來給火麒麟看一看。
    “陳亮,你把我們救出來,只是為了你的血脈問題嗎?”水清揚突然問道:“為什么夏東門會聽你的?你是用什么把我們從夏東門的手里換出來的?”
    水清揚的話明顯提醒了火麒麟。是啊,夏東門那老怪物,為什么會那么輕易就把自己師徒交給了陳亮?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自從二十年前,火麒麟被騙害了他最尊敬的人之后,火麒麟遇事總會多問幾個為什么。他對陳亮的好感,完全出自陳亮身體里他熟悉的那種血脈。可血脈畢竟是血脈,陳亮并不是那個人,所以,對陳亮多加一分小心,還是必須的。
    “我決定接受你的全方位服務(wù)了。”陳亮沒有回答水清揚的話,卻看著火麒麟,緩緩地說。
    “你是說,全面覺醒血脈嗎?”狂喜把火麒麟剛冒出頭來的一點懷疑又壓了下去。如果可以讓他再次看到全面覺醒的黃金血脈,那他就算是死,也沒有遺憾了。話說,這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嗎?他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陳亮和夏東門有什么陰謀嗎?
    ……
    “如果你來是為了拯救我的意見,那么,我的回答是,我不同意。”真真悠閑地撕著手里的幾片葉子。
    陳亮斜靠在仙田邊的一棵大樹下,看著真真,陷入了沉思。
    他來,的確是為了征求真真的意見的。對火麒麟,他并沒有多少了解。自然也不敢輕易地給他完全的信任。
    什么叫全方位服務(wù)啊?說白了,就是把自己當待宰羔羊,獻到火麒麟的面前任他為所欲為唄。這么做的危險程度,不用任何人告訴他,陳亮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否則,上一次火麒麟來的時候,他就不會拒絕這種覺醒了。
    “我還以為,為了讓我提升能力,你什么都可以接受呢?!标惲廖⑿φf道。
    “問題是,我并不認為,火麒麟的方法可以提高你的能力。”真真把手里撕得一片片的葉子扔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陳亮,說道:“要知道,現(xiàn)在你的血脈,已經(jīng)不是你最初的血脈了,它已經(jīng)和你所修習的功法融為了一體。就算是火麒麟曾經(jīng)見過這種血脈,甚至他以前曾經(jīng)幫助過同樣的血脈覺醒,現(xiàn)在對你來說,他的方法都未必適合。”
    “難道,嘗試一下也不可以嗎?”陳亮還有些不死心。其實不止是真真,他也希望自己的能力能盡快提高。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提升能力的渴望,比真真還要高了許多。
    “不可以?!闭嬲鏀蒯斀罔F的語氣,就像是一桶冰水,兜頭從陳亮的頭頂澆落,冷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你忘了關(guān)鵬舉關(guān)司令員了嗎?從殷天手里放回來的人,我都不信任。”真真冷笑道:“何況這一次,除了殷天之外,還多了一個讓人估不透的夏東門?!?br/>
    “可是如果不完全覺醒血脈,我要怎么證明我的身世?那個火麒麟,看上去粗魯莽撞,可我試了很多次,想讓他透露二十年前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标惲寥嗔巳啾亲?,說道。
    “那你就不要問他二十年前的事嘛?!闭嬲孓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你為什么不問問他,他從島城離開之后,為什么會落到了殷天的手里。還有,他跟夏東門有什么恩怨?他為什么要離開異能組?總之,關(guān)于他跟異能組關(guān)系的問題,你都可以問啊。他說得多了,自然會露出馬腳,我們再加以綜合分析,我想,一定能找出線索來的?!?br/>
    “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陳亮皺了皺眉頭:“跟這位火麒麟老爺子說話,可真不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呢……”
    “我就說你,不知道什么叫知人善任呢?!闭嬲媲尚︽倘唬骸坝幸粋€人,最適合做這個工作,可惜,你卻忘了她?!?br/>
    “啊,我知道了?!标惲羶墒忠慌?,叫道:“你說的是琳達吧?我真是,怎么就忘了她?讓她這個話癆去陪火麒麟說話,真是太適合了?!?br/>
    “不過可惜的是,琳達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了,她大部分時間是要住校的。如果你真有這個想法,那就把琳達接回來吧?!闭嬲骖┝岁惲烈谎?,說道:“當初不知道是誰,拿出家長的威嚴來勒令學校不許讓琳達和美菱隨意外出,現(xiàn)在可好了,恐怕要某人親自去一趟學校,才能把那倆丫頭接回來了……”
    ……
    黃家仁急急忙忙跑進辦公室,跑得氣喘吁吁,好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樣。
    柏淩坐在原本屬于黃家仁的位置上,冷冷地看著滿頭大汗的黃家仁,絲毫沒有站起來讓位置給他的意思。
    看柏淩大模大樣的坐著,黃家仁的臉上竟沒露出一分的不滿。他只是在柏淩的桌前站定,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對柏淩說道:“帝都那邊來電話了?!?br/>
    “嗯?”柏淩一愣。帝都那邊來電話的話,應(yīng)該打到他這里才對啊,怎么他還不知道,黃家仁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呢?
    “誰的電話?”按照柏淩的想法,如果是打給黃家仁的,那么一定不會是柏汝祥打來的?,F(xiàn)在這個柏汝祥雖然不是他的親叔叔,但他自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總要比跟黃家仁親近的多。雖然柏淩的心里有些恨巫十三利用了他叔叔的尸體,更恨巫十三用殘酷的手段逼迫他修成九黎戰(zhàn)士的身體,但不可否認,在他內(nèi)心深處,對巫十三始終抱著一份感激之心。
    如果沒有巫十三的話,就算他的身體還活著,心也早就死了。在他親手殺死柏汝祥的那一天就死了。而現(xiàn)在,在他這具被巫十三改造的無比變態(tài)的身體里的人,竟也隨著身體一起堅強起來。
    能夠活著,真好,而讓他可以享受活著的幸福的人,就是巫十三,也就是現(xiàn)在的柏汝祥。
    “柏先生打來的電話,他說,讓你馬上回到帝都去?!秉S家仁的目光下垂,好像地面上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在柏淩看不見的角度,黃家仁的目光中隱約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柏先生?”柏淩猛地站了起來。怎么可能?怎么竟然真的是柏汝祥打來的電話嗎?還是這個黃家仁又想跟他玩什么花樣了?
    “他叫我回帝都?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柏淩的語氣已經(jīng)沒有了往常的冷靜。
    “那個……”黃家仁偷偷地笑了笑,接著收斂了笑容,惶恐萬分地說道:“我不敢問……”
    “好了,我知道了?!卑販R相信,黃家仁還沒有那個膽子編造事實,所以,他說是柏汝祥叫他回帝都就一定有那么一回事。好好的回帝都做什么?柏淩從心底里排斥那個地方。雖然是他的故鄉(xiāng),可在那里,他有太多不想回憶起的記憶。
    “那么,要不要我?guī)湍銣蕚錂C票?”黃家仁巴不得柏淩趕快走。他在這里,完全霸占了他的空間,對他心里施加了難以承受的壓力,這樣的家伙,趕緊走了就別再回來了。黃家仁在心里祈禱著。
    “準備最早的機票,我盡快回去?!奔词剐睦镉袣?,柏淩還是不敢違背柏汝祥的命令。回去就回去吧。反正在島城的日子是越來越無聊了。
    “嗯……”黃家仁轉(zhuǎn)身要走,突然停住了腳步,又回過身來,低著頭,問道:“那個關(guān)在地下室的人怎么處理?”
    “哦,他嗎……”黃家仁要是不提起,柏淩幾乎要忘記了地牢里還關(guān)著一個人。他要回帝都了,關(guān)著這個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大意義了。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了,他也已經(jīng)知道,他想要的東西,恐怕是很難從這個人的嘴里得到了。既然如此,對他的處置,只有兩種。一是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了百了。再就是放了這個人,就當從來也沒抓過他。
    這兩種方法都有讓柏淩不怎么情愿的地方。殺人他不是沒殺過,但是,那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恨著的人,雖然是他的叔叔,也是他唯一的仇人。別的人,他還真沒殺過。這個家伙雖然討厭,可跟他好像也沒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甚至,他們從本質(zhì)上來說,其實還是一種類型的人,殺?不好。
    可若是就這么放了這個人……
    柏淩想到這么便宜了他心里就不舒服。好吧,放是一定要放的。他可沒那么多錢浪費在維持討厭的人生活的糧食上面。不過,總不能讓他太愜意就是了。
    “放了吧。不過,在放他之前,把你的新藥給他試一試好了?!卑販R帶著親切的微笑,溫和地說。
    “是?!秉S家仁看著柏淩唇角的笑容,心里一冷,也不敢多看,低聲答應(yīng)著,匆匆向外面走去。
    謝天謝地,這樣的煞星終于要離開了。黃家仁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雙手合十,暗暗慶幸。
    ……
    不用走近,在樓下的大廳里,就可以聽見樓上陳亮辦公室里傳出來的怒吼聲。
    所有俱樂部的同仁們,在經(jīng)過樓梯口的時候,都會很自覺的用空著的手捂住一邊耳朵,另一邊耳朵卻都支楞著,想聽仔細那怒吼聲的內(nèi)容。
    “今天不是時候?那什么時間才是時候?”火麒麟像一頭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野獸,在陳亮的辦公室里來回轉(zhuǎn)著圈。
    “那個……”陳亮煞有其事地扳著手指頭數(shù):“你看,今天不是好日子,我查過了,最近一周,都沒有什么好日子,不是犯這個,就是沖那個,要完全覺醒血脈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定要找一個好日子才能進行。我算過了,就一、二、不,還是三個月之后吧?!?br/>
    “三個月?”陳亮覺得耳邊一陣風響,他抬頭看了看房頂,還好,他的房子夠結(jié)實,沒有被火麒麟的大吼聲掀了房頂去。
    “怎么?太短?要不,等年底……”陳亮繼續(xù)裝傻。
    既然真真反對,而且,他也覺得,真真的反對是有一定道理的。那他才不會順著火麒麟的意思馬上開始覺醒血脈的準備。
    琳達和美菱今天是回不來的。剛開學,學校里宿舍里,都有很多很雜的事情,他已經(jīng)跟學校聯(lián)系過了,就算是他想接兩個丫頭回來,最快也需要在明天。
    那么,在明天之前,敷衍火麒麟的工作就責無旁貸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屁,你怎么不說到明年再開始?年底?你難道不知道世界末日就快到了?到了年底就算你想覺醒,恐怕也晚了。”
    “噗!”陳亮差一點就把嘴里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這么個胡子強盜一樣的火麒麟,居然還懂得開玩笑?什么世界末日?。窟@都什么跟什么?扯得上嗎?
    “姓陳的小子,你該不是打什么歪主意吧?”火麒麟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陳亮。
    “哪有。我這么老實巴交的孩子,哪有什么歪主意可想?”陳亮趕緊否認。擺出一付認真的神情,說道:“我是覺得吧,你在異能組和夏東門那里吃苦了,身體還虛弱,就算勉強現(xiàn)在就開始覺醒血脈的工作,對你的身體影響,會很嚴重,所以呢,我就覺得,先拖延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完全恢復(fù)之后,再開始?!?br/>
    “不用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被瘅梓氩粸樗鶆?,堅決地說:“我的身體好得很,沒有受什么苦,覺醒血脈這樣的事,也不會對我的身體有什么影響。”
    “呃……可是,你剛從夏東門的第一俱樂部過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陳亮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拋出了第一個魚餌。
    要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使火麒麟小心、小心再小心,又怎么可能看穿狡猾的陳亮精心設(shè)計的圈套。所以,他毫無所覺的鉆進了套里。
    “那只是皮外傷,不礙的?!被瘅梓雵@了口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遇見夏東門那老不死的東西,而他手里的那個同樣老不死的樹龍孽畜又沒陷入沉睡的話,我這樣的傷,就避免不了?!?br/>
    “樹龍孽畜是個什么東東???”陳亮趁熱打鐵,把話題慢慢引向自己想知道的方向。
    “你進夏東門辦公室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的身上綁著一根樹藤一樣的東西?”火麒麟反問。
    “那個啊……”陳亮回憶了一下,還真有。他記得,他第一眼看見蹲在地上呻吟的火麒麟時,他的身上,的確是有一根綠色的繩子一樣的東西纏繞著的。那個,就是樹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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