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試探
一回到俱樂部,陳亮把想跟進來的王芷蕙攔在門外,把房門關(guān)好。又怕王芷蕙在外面偷聽,直接拉著真真進了空間,在酒塔里坐下,馬上就想把心里的疑問全都問出來。
“你說那塊地大兇,是因為那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說到這個,陳亮心里忍不住發(fā)毛。妖他見得多了,甚至每天朝夕相處的,他可以處之坦然,可別的東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雖然他知道,既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有仙,有神,那么,有鬼的話也沒什么可奇怪的。但知道是知道,真要讓他遇見一只半只的鬼,那還是能把他嚇個半死的。
“不干凈的東西?你指什么?”真真疑惑地問:“你是指鬼嗎?”
“對啊,你說那塊地大兇,是不是那里有厲鬼???”在陳亮的認知里,大兇之地,一般都是有一些詭異的存在。而且是會傷害人的詭異的存在。
“應(yīng)該不是厲鬼……”真真有些遲疑地說。
“呼……”陳亮長出了一口氣:“你嚇?biāo)廊肆?。我還以為那里有厲鬼才會變成大兇之地的?!?br/>
“不是厲鬼,我覺得,是比厲鬼還要厲害的存在……”真真把下面的話接著說了出來。
“噗!”陳亮差點吐血,眼睛瞪得溜圓,她能不能不要這么說話大喘氣啊?這樣會害死人的。什么叫比厲鬼還要厲害的存在?難道是僵尸?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嗎?連僵尸都出來了,看來這地球是真的完了。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真真奇怪地看著陳亮:“難道你是怕鬼的?天啦,這鬼,不過是人死之后,磁場產(chǎn)生的能量體,你怕它做什么?”
“那你說的大兇到底是什么呢?”被真真這么鄙視,讓陳亮很有些抹不開。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讓你收下這塊地的嘛?!闭嬲嬗靡桓薄澳阏姹俊钡纳駳饪粗惲粒f道:“雖然我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可卻知道,那絕對是比任何鬼怪都可怕的存在。我是覺得奇怪啊,這島城里,有九黎和獵門兩個修真門派的人,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塊地?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又一直隱忍到現(xiàn)在,不去探究那塊地的究竟呢?”
“你打算去調(diào)查那塊地?”陳亮很有些不以為然。
“不是我打算調(diào)查那塊地,是你打算去……”真真笑瞇瞇地說。
“我?”陳亮一支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為什么會是我?”
“那是因為……”真真莞爾笑道:“那塊地,人家可是送給你的,又不是送給我……”
“你……”陳亮直咬后槽牙,那不是她強烈要求,他才會收下這塊地的嗎?要不是她突然出聲說話,他又怎么會隨便收下別人的禮物,尤其是那么貴重的禮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陳亮懂?,F(xiàn)在他收下了這個大麻煩,難道真真還準(zhǔn)備一推六二五,不管他了?
“好了,說正經(jīng)的。”真真臉色一正,說道:“那塊地,一定有古怪,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可以把那塊地先放一放,等應(yīng)付過了眼前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了空閑,再去研究那塊地。收下就收下吧,放著,那塊地里的東西,又不會從那里跑了出來?!?br/>
“眼前亂七八糟的問題?”陳亮發(fā)怔。
“是啊,你看啊。要救林子昊,要弄到黃家仁的新藥的配方,還有帝都那邊,火麒麟你還救不救了?金默那個游戲的事情,你還調(diào)查不調(diào)查了?對面那家俱樂部據(jù)說后天開業(yè)了,對那個異能組的夏老板,你打算怎么應(yīng)對?還有,還有就是白蕊,你不是要泡她來著?她對你,還不如對我來得親切,你跟她現(xiàn)在這個程度,可跟完成任務(wù)差得太遠了?!闭嬲嫠普嫠萍俚卣f了一大堆。
聽了真真這話,陳亮定下神來仔細一想,他的事還真多。他怎么就這么忙?這一個接一個讓人頭大的事情,怎么就都讓他給碰上了?這還真是千頭萬緒無從下手啊。他到底要怎么辦,才能把這些事情一一解決掉呢?陳亮想著,一對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
上了出租車,張宏遠報出一個地名,就把整個身體向后一靠,頭枕著靠背,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就像是睡著了。
在他表面的平靜之下,他的心里,卻像是暴風(fēng)雨中的大海,不停地沖擊、咆哮著。他今天跟陳亮見面,最大的成果并不是他們之間的合作,最讓他得意并為之松了一口氣的,是他終于把那塊地送了出去。陳亮居然會接受了那塊地,這讓張宏遠喜出望外。
現(xiàn)在,他最棘手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那個大麻煩,終于被陳亮這個傻瓜接手了,只要他別忘了及時把那塊地的所有相關(guān)資料文件給陳亮送過去,他在島城,就徹底沒心事了。是時候認真想一想,怎么把那個新藥的配方弄到手了。
柏淩,在海天制藥里,到底是個什么角色呢?他做的一切,是黃家仁的授意還是他自作主張呢?張宏遠閉目凝想。這個問題,他必須盡快解決,島城,他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只要配方到手,他就從此遠離島城,再也不會回來。
“先生,海天制藥到了。”出租車司機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從一上車就打瞌睡的男人。
“哦?”張宏遠睜開眼睛,向車窗外看去,果然看見,海天制藥那棟氣派的海天大廈,就佇立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
“謝謝?!睆埡赀h扔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推開車門,走下車去。海天大廈,是的,他決定,再去跟柏淩見面之前,他要再見一個人——海天制藥的董事長,黃家仁。
見黃家仁,是他必須要走的一步棋。如果柏淩的一切行為是黃家仁授意或者至少是知情的,那他此來,也算是在黃家仁的面前討一個好。如果柏淩和黃家仁也不是一條心,那他想做的事,要比較簡單了??窗販R那傻乎乎的樣子,他總要比老奸巨猾的黃家仁,容易應(yīng)付的多。
……
張宏遠的運氣不錯。沒有預(yù)約,黃家仁竟然也在。并且有時間見他。其實就憑這一點,張宏遠差一點就要認定,黃家仁和柏淩是一伙的了。他今天會過來,是誰告訴黃家仁的?為什么他的一切動作和行為,就好像是早被黃家仁知道了似的?不能怪張宏遠多心,這黃家仁的行為,太異常了。事出非常必為妖。張宏遠心里多加了幾分小心。
黃家仁在張宏遠進來的時候,似乎正在簽著一份文件??匆姀埡赀h,黃家仁站了起來,帶著微笑迎了上去。
“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黃家仁伸出兩只手,熱情地握住了張宏遠的手。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睆埡赀h也爽朗地笑著,說道:“我來,是想跟你談一談咱們那筆生意,你那藥品走的數(shù)量問題。我們也都是老朋友了,你這一批出來的藥,都給我銷售吧,如何?你也知道,我那邊的需求量很大……”
“老朋友,你這是為難我啊?!秉S家仁拉著張宏遠走到沙發(fā)前,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旁邊,說道:“你也知道做藥品這一行的規(guī)矩。其實呢,所有做生意的人都知道,雞蛋,是不能放在一只籃子里的。我這藥,一次出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別的經(jīng)銷商那里加起來,還沒拿到一成,其他的九成都給了你,你還不滿足???”
“實在是你的這種藥,市場反應(yīng)特別好,供不應(yīng)求啊。我說黃董事長,我賣藥賣了這么多年,跟你這藥的功能差不多的,也不知賣了多少,可都沒你這藥搶手啊。你這藥,跟別的藥的區(qū)別在哪里呢?難道是你的配方里有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張宏遠裝作無意地問。
“你想把我的藥壟斷了,也不是不行啊。我跟你提過很多次了,這一次再舊事重提。其實,我們兩個人是可以強強聯(lián)合的,我們合伙辦一個公司,共同占有股份,那我的藥,就不再給其他的銷售商,你再考慮考慮?”黃家仁沒有回答張宏遠的話,反而把話題引向了他感興趣的方面。
“合伙的生意難做啊?!睆埡赀h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曾經(jīng)跟人家合伙做過生意,結(jié)果呢,結(jié)果讓我傷心啊。我投入的錢都打了水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實在是怕了?!?br/>
“嘿,對我沒信心不是?你那是遇人不淑,我海天制藥的實力,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難道我還會最后把自己弄破產(chǎn)了,把塊沒人要的地抵押給你不成?”黃家仁重重地拍了拍張宏遠的肩膀:“我說老朋友啊,如果我們兩個聯(lián)手,制藥這一塊的市場,我們還怕什么人?”
“要是我不跟你合作,你那藥的份額,不能再給我加了?”張宏遠問道。
“不能加了?!秉S家仁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睆埡赀h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就再跟人合作一次。你把合作意向以及策劃書找人給我送過來,我看看細則,這事就這么定了。對了,你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叫柏淩的人?”張宏遠有意無意地問。
“柏淩?”黃家仁眉頭一皺,又馬上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是有,怎么?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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