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指一條明路
“聰明的人,不會把別人當(dāng)傻子。”林向南笑著說道:“只有傻子,才會把別人當(dāng)傻子。你和那個云庚新,就是喜歡把別人當(dāng)傻子。”</br>
林向南這話,顯然是拐著彎子罵袁吏是傻子,但袁吏此時卻無力辯駁,因為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br>
“不過我倒挺好奇的,我到羊城之后,這么低調(diào),你們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林向南笑著問袁吏。</br>
“……”</br>
低調(diào)嗎?</br>
袁吏真特么想吐林向南一臉口水!</br>
你丫要低調(diào),至于跟我扛上?</br>
你把袁夢琪都給泡了,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羊城的女神!</br>
還有,一指峰上你唰唰唰的打我的臉,逼迫袁翊下跪,你這叫低調(diào)?</br>
嶺南第一大家族——仇家,更是視你為少爺,任你驅(qū)使,你特么這叫低調(diào)?</br>
那你這叫低調(diào),請你告訴我,什么叫做不低調(diào)!</br>
袁吏此時真想罵娘!</br>
“云庚新有你的資料?!痹粽f道:“我跟梁飛云的關(guān)系不錯,上次云庚新來羊城,梁飛云跟我說了云庚新的背景,再加上云庚新正追求周穎,我就想借此機會攀上云庚新?!?lt;/br>
對于云庚新有林向南的資料,這點,林向南并不奇怪。</br>
第一,云庚新是云靜晗的哥哥,云靜晗肯定有林向南的資料。</br>
第二,就算不是云靜晗把林向南的資料告訴給云庚新的,以秦暮蒼的權(quán)勢,想要調(diào)出林向南的資料,簡直是輕而易舉。</br>
不過說到云靜晗,乃至整個云家,林向南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重新定義云家跟秦家之間的關(guān)系。</br>
表面上,在外人看來,云家和秦家是絕對水火不容的,甚至比生死仇敵還仇恨彼此。</br>
但是林向南現(xiàn)在在想,兩個家族會不會只是表面上對立,實則背地里狼狽為奸?</br>
要知道,這種可能是絕對存在的。</br>
試想一下,如果云家和秦家不對立,那燕京乃至整個華夏,就是秦家一家獨大。</br>
國家那些高層,面對這樣的秦家,能夠放得下心?</br>
如果真是那樣,秦家別說繼續(xù)發(fā)展,甚至覆滅都有可能。</br>
因為秦家勢力實在過于強大,所掌控的科技、經(jīng)濟以及政治力量,雖然不能撼動一個大國,但是撼動一個小國是輕而易舉。</br>
所以表面上,有云家跟秦家對立,國家那些高層就可以徹底放心,因為至少有個大家族能夠制衡秦家。</br>
但如果真如林向南所想的那樣,云家和秦家是那種關(guān)系,那秦家就實在太可怕了。</br>
想到這些,林向南感覺心里都壓抑得慌。</br>
因為秦家越是強大,林向南報仇就越是無望!最開始,林向南還想著是不是借云家的勢,現(xiàn)在,林向南不敢有這個想法。</br>
至少,再沒確定云家跟秦家的真實關(guān)系之前,林向南都不敢動這個念頭。</br>
“云庚新也明白我的用意,他愿意接納我?!痹艚又f道:“只不過他讓我?guī)退乙粋€人,然后,他就把你的照片和資料給了我?!?lt;/br>
“原來是這樣?!绷窒蚰闲α诵φf道。</br>
如果袁吏沒打算攀附云庚新,或許,云庚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林向南在哪。</br>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的真實身份?”袁吏看著林向南問道。</br>
“很簡單,職業(yè)素養(yǎng)?!绷窒蚰闲χf道:“我是一名特工,作為特工,除了鍛煉體魄,我們還需要鍛煉頭腦。刑偵學(xué),是每個特工必學(xué)的課程。那天晚上,我去找云庚新,他的表演可謂是天衣無縫,但正因為他表演得太過完美,他的職業(yè)習(xí)慣就暴露了出來。學(xué)過表演的,都有一些很程式化動作,這些動作隨著他們幾千次甚至上萬次的表演,對于他們而言,已經(jīng)根深蒂固,所以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做出來。而當(dāng)他們做了這個動作,就說明他們是在表演,也就是在撒謊!”</br>
“原來是他暴露的破綻?!痹舭櫫税櫭?若恍然般說道。</br>
“不是。”林向南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他只是讓我知道,他是在說假話,至于他為什么說謊,說謊是為了隱瞞什么,我當(dāng)時并沒有猜出來?!?lt;/br>
“那是誰?”袁吏緊皺眉頭,看著林向南問道。</br>
“袁大少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是誰?!绷窒蚰闲χf道。</br>
袁吏眉頭皺得更緊,但旋即,袁吏臉色就陡變,袁吏很是驚訝的看著林向南,驚聲道:“難道是她?”</br>
“嗯!”林向南點了點頭,說道:“是她?!?lt;/br>
林向南口中的她,指的就是那天晚上,在云庚新總統(tǒng)套房里的那個妖艷少婦。</br>
當(dāng)時意識到云庚新在撒謊,林向南就想著從妖艷少婦那尋找突破口。能做云庚新的枕邊人,豈能不知道一些關(guān)于云庚新的事情?</br>
只不過林向南找到那少婦,得知少婦的真實身份,林向南著實被嚇了一跳。</br>
“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跟我說實話么?”林向南看著袁吏說道。</br>
“為什么?”袁吏的表情,此時此刻很不自然。</br>
“因為她恨你。”林向南看著袁吏,淡漠說道。</br>
“恨我?”袁吏呢喃著這兩個字,這一刻,他的臉色變得很是痛苦,旋即,袁吏雙拳陡然握緊,他猙獰的看著林向南怒吼道:“她恨我是對的,因為我也恨我自己,我就是個混蛋。”</br>
“你不僅是個混蛋,而且還是個人渣,像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下地獄。”林向南看著袁吏,冷冷說道。</br>
袁吏愣愣的看著林向南,他沒想到,林向南會這么罵他。</br>
“她是你的女人,她對你的愛你是知道的?!绷窒蚰侠淅湔f道:“可你,卻因為云庚新看上了她,你為了給自己鋪路,就把她拱手讓給另一個人,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lt;/br>
“她雖然恨你,但是為了你,她愿意這么做,愿意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強顏歡笑,愿意讓另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肆意糟踐她的身體?!?lt;/br>
“別說了!”袁吏發(fā)瘋般大吼,打斷林向南的話,袁吏此時雙眼是血紅的。</br>
“袁吏,你這樣做,真的值得么?”林向南冷聲道:“你付出了這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秦暮蒼認可你了么?”</br>
“你總是喜歡把別人當(dāng)成是棋子,但你知不知道,在秦暮蒼眼里,你也不過是枚棋子,僅此而已。”</br>
“水是好水,茶卻夠不上檔次,如果執(zhí)意放在一起煮,煮出來的茶湯,就如同這樣,敗品?!?lt;/br>
說完,林向南指了指袁吏沏的茶。</br>
“看來?!痹艨粗窒蚰?此時的他,已經(jīng)平息了情緒,說道:“你這次來,是當(dāng)說客的?!?lt;/br>
“不是當(dāng)說客。”林向南笑了笑,說道:“我是來給你指點迷津,指一條明路。袁吏,這幾天,你心里有什么困擾,你比誰都清楚,你是個有野心的人,秦暮蒼真的不適合你?!?lt;/br>
“那你能給我什么?”袁吏深深看了林向南一眼,說道。</br>
“你是好茶,我是好水,雖然我這個水,還比不上秦暮蒼,但正好適合你?!绷窒蚰闲χf道:“而這樣的茶和這樣的水,煮出來的茶湯,肯定會是極品?!?lt;/br>
“煮茶除了水和茶葉,還要有火候,你的火候是什么?”袁吏淡淡問道。</br>
“這個火候,我想你一定會心動?!绷窒蚰闲α诵φf道。</br>
“那可不一定?!痹舻f道。</br>
“三仙針,神仙方?!绷窒蚰闲χf道:“這就是我的火候,袁大少,你說這樣的火候,再搭配你的茶和我的水,能不能煮出一杯好茶呢?”</br>
“唰!”</br>
袁吏臉色,這一刻瞬間陡變。</br>
“這是一場豪賭?!绷窒蚰闲χ粗?用手指敲擊著茶桌,說道:“贏了,以后的你就是現(xiàn)在的秦暮蒼,輸了,一無所有?!?lt;/br>
袁吏沉默不語,低頭思索。</br>
林向南也不催促,而是欣賞著茶桌上那些精致的茶具。</br>
約莫過了十分鐘,袁吏深吸了一口氣,而這一口吸氣的聲音,格外的響,可見袁吏下了多大的決心。</br>
“我愿意賭。”袁吏眼睛灼灼的看著林向南,說道。</br>
從金鼎大廈出來,林向南就直接去銀行了。</br>
半個小時后,一輛豪華奔馳轎車,開進了金鼎大廈的停車場。</br>
三十二樓,袁吏很恭敬的站在云庚新的身旁,云庚新坐在袁吏的辦公椅上,聽著錄音筆里傳來的錄音對話。</br>
“原來是那個表子出賣了我們?!甭犕赇浺糁?云庚新很是俊朗的臉,此刻顯得格**沉,怒聲罵道。</br>
罵完,云庚新又似笑非笑的看著袁吏,說道:“袁吏,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透你,這該不會是你和林向南設(shè)下的局吧?!?lt;/br>
袁吏頓時就急道:“云少,這怎么可能是我設(shè)的局,我對你還有大少,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lt;/br>
“是嗎?”云庚新冷笑道:“那好,那你把那個表子殺了,這個叛徒,險些毀了我們所有的計劃?!?lt;/br>
“嗯,好?!痹暨B忙說道:“我立刻照辦?!?lt;/br>
說完,袁吏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br>
電話接通,袁吏就說道:“把馮云殺了,下手干凈一些。”</br>
十分鐘后,云庚新接到一個電話。</br>
馮云死了,這個電話,是云庚新的眼線,打給云庚新的。</br>
“可惜了,這么一個美人,就這么香消玉殞,那滋味,我還沒嘗夠,這種女人,真是耐草?!痹聘裸y邪笑著說道。</br>
說完,云庚新就站了起來,然后拍了拍袁吏的肩膀,笑著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自己人,這件事,我會跟大少匯報的?!?lt;/br>
袁吏頓時欣喜若狂,很是激動的說道:“謝謝云少。”(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