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取消婚禮
墨時謙神色未變,薄唇吐出兩個字,“理由?”
“因?yàn)槲沂敲餍牵愀竺餍窃谝黄鹚缘叵虑椋€需要別的理由嗎?而且我前腳取消跟莫西故的婚禮,后腳就有了男朋友,而且還是你……別人怎么看我?”
毫無疑問,看上去就像是她跟貼身保鏢私情已久。
何況……墨時謙男色過人,說她跟他私通,還真挺有說服力的。
男人淡淡的笑,“聽起來,像是不小的犧牲。”
池歡擰眉看著男人英俊的側(cè)顏,“你什么意思?”
“你不讓我見人,只能偷偷摸摸,身為男人,我覺得很委屈。”
說是說委屈,他輪廓的線條并沒有什么波動,仍然是很淡漠的氣息,仿佛只是低醇的陳述。
“你早上才說的只要我想,只要你能的。”
“我可以答應(yīng)繼續(xù)以你保鏢的身份出現(xiàn)在其他人面前。”
池歡有些氣惱的道,“你難道又想跟我提條件?”
男人的嗓音很低,低得像是敲打在她的心弦上,“每周一晚,你在床上聽我的話。”
他說的尋常,池歡白皙的臉蛋頓時紅得能滴血,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要不是他在開車,依著她平常的脾氣她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她惱道,“墨時謙,我知道男人有一半的腦袋長在下面,你能不能稍微的掩飾一下你的齷齪?”
女人惱怒,墨時謙氣定神閑的很,淡笑著道,“在人前,你是女王我是保鏢,人后,你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我得伺候你,難道在床上你還想騎我身上?”
他側(cè)首盯著她,深眸蓄著笑,“我看上去,像是這么能受委屈的男人?”
池歡,“……”
她以前怎么會覺得這個男人,很清心寡欲?
她要很努力才能平復(fù)呼吸,但臉上的滾燙始終無法褪去,“我之前都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了,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變態(tài)的嗜好?”
“暫時沒有。”
她眼睛瞪大,“那你想要我聽你什么話?”
男人微微扯唇,仍是笑的清淡,好像他是在說什么很正經(jīng)的事情,而不是這種下流話,“我不會弄傷你,也保證你會舒服,嗯?”
池歡,“……”
她死死的咬著唇,胸口怒意翻騰。
她把臉撇到車窗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不過墨時謙清楚她是暫時妥協(xié)了。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因?yàn)槌貧g換衣服化妝墨跡了不短的時間,距離發(fā)布會開始已經(jīng)只有十分鐘左右了。
當(dāng)法拉利停在教堂外的停車坪,墨時謙替她拉開車門她下車時,臉色已經(jīng)不是剛才在車上的那樣,精致的五官平靜得冷艷。
“我不從前面走,你帶我從直接去后臺。”
她也沒問墨時謙知不知道在哪里,但她這么說,他就只說了個好。
一路通暢,甚至有保安避免了她的出現(xiàn)會被眼尖的記者或者其他人發(fā)現(xiàn),十分順暢的到了教堂后面準(zhǔn)備入場的地方。
莫西故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一眼就能看到。
最先發(fā)現(xiàn)池歡的是他身邊的秘書,看到她先是一怔,隨即有些慌亂的扯了扯男人的西裝衣袖。
莫西故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修身,矜貴優(yōu)雅,他微微垂眸,仿佛若有所思,俊美的臉陰郁甚至疲倦,甚至有些心煩意亂的味道。
秘書跟他說了一句話后,他就立即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池歡在他面前竄了有四年,她長什么樣子他閉著眼睛都能看出來,但這一眼看過去,莫名生出了幾分說不出的驚艷,讓他微微一悸。
她穿著一件過膝的紅色大衣,如海藻般的長發(fā)攏在黑色的圍巾里,下面踩著一雙同樣是黑色的高跟短靴。
一如她一貫在媒體面前的形象,精致明艷,張揚(yáng)得高高在上。
她身后也仍站著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
池歡走到他的面前,仰起精致俏美的一張臉,臉上漾著笑,少見的寡淡意味。
莫西故低頭看著她,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啞著嗓音開口,“池歡,抱歉。”
她會來不在他的計(jì)劃中,但也不在預(yù)料外。
“臨時取消婚禮,是嗎?”
他看著她,眼神愈發(fā)復(fù)雜,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沉而啞的道,“我會跟所有人說,取消婚禮是我單方面的過錯。”
她輕笑了下,口齒清晰,“因?yàn)槟愀K雅冰上一床了?”
這句話聽到的人不多,池歡身后的墨時謙,莫西故身旁的秘書,前者面無表情,后者微微一驚,但也沒說什么。
莫西故盯著她笑得輕而肆意的臉,從最初的微微一震,到皺眉,最后冷下了臉,“池歡,”他的聲音冷靜得冷漠,“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你怎么樣怪我恨我都行,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你別為難她……”
最后一句話沉而冷酷,“也不要在媒體面前說她任何一句。”
她等著他說完,然后輕描淡寫的笑道,“憑什么呢?”
莫西故臉色一沉,抬手就要扣上她的肩膀。
但手指還沒碰到她的衣料,就被截住了,淡淡的嗓音自她身后響起,“莫少。”
他只說了兩個字,但意味不言而喻。
池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去接過女工作人員進(jìn)來想拿給莫西故的無線麥克風(fēng),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紅唇撩起,“婚,是我非要結(jié)的,所以要取消,也輪不到你。”
說罷轉(zhuǎn)身直接走向教堂,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沒有莫西故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阻止池歡,畢竟她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莫西故臉色難看的要追上去,被男人扣住了手臂,清冷淡漠的道,“莫少,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你也不要去讓它發(fā)生。”
他回頭看向說話的男人,在他清冽淡漠的眉眼中看到一層薄薄的嘲弄。
池歡手握著話筒,徑直走到了原本要宣讀誓詞的十字架下,將話筒舉到唇前,“我只宣布一件事,不回答任何問題,所以各位記者朋友聽著就好。”
下面立即一陣騷動,議論。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紅衣明艷,握著話筒,紅唇漾著接近社交的淡笑,“如你們所知,我之前追求莫先生四年,他在一個月前答應(yīng)我的追求,但這一個月來我們相處得很不愉快,彼此都認(rèn)為不是各自的良人,所以決定及時剎車,取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