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想跳下去?你是不是瘋了?
    她皮膚的手感,比看起來還要好。
    柔軟光滑。
    他不是蠢的,眼皮子下發(fā)生的事情大概是什么樣,他不用想也能猜出個大概。
    無非就是處心積慮,演這么一出給勞倫斯看,然后——
    逼婚墨時謙。
    拉里家想嫁女兒給勞倫斯家族,雖然說高攀了一截,但的的確確還算是勉強(qiáng)有資格的。
    何況有池歡在這兒做對比,勞倫斯同意的幾率會很大。
    娶個豪門的女兒,總比娶個貪官的女兒來得好么——
    到時候木已成舟,墨時謙肯不肯點(diǎn)頭,那就是他跟勞倫斯之間的事情了。
    打得一手好算盤。
    把池歡送來給他,既離間了墨時謙跟池歡的感情,又將池歡在勞倫斯面前的高感度踩到最低……最好是他們睡了后直接在一起了。
    既徹底的讓池歡出局,拉里家和他們莫氏也能更一步交好——
    真是一步幾全十美的好棋。
    呵。
    他眸底倒映著女孩的模樣,眼神也逐漸的變深。
    只不過他不明白,既然沒有事先跟他商量好,他們又怎么確定……他一定會配合?
    人已經(jīng)送到他床上來了。
    上么?
    這兩個字眼在他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
    他看著床上那長嬌嫩恬靜的臉,思維都變得緩慢起來了。
    他跟墨時謙其實(shí)沒什么真正的交集,對他不算了解。
    可池歡追他的四年里,墨時謙有三年跟在她的身邊,又好似認(rèn)識了很才時間,讓他對他有種莫名的直覺。
    如果上了——
    墨時謙不介意……以他的性格估計是不會因?yàn)檫@個對自己的女人心存芥蒂,即便有怒氣也毫無因?yàn)榈陌l(fā)在別人身上。
    他們重修于好,他枉做小人。
    如果他們真的被拆散了。
    墨時謙妥協(xié)于勞倫斯,娶了貝絲……不過,照他看,墨時謙就算要答應(yīng)要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也不會選貝絲。
    他大可選個家世更好,能力更好的,如果是這樣,勞倫斯不會反對,拉里家也拿他沒辦法。
    到時候他執(zhí)掌更大的權(quán)力,不會放過拉里家,也不會放過他——
    那池歡呢?
    他幾乎是確信,如果用這種方式,他能重新得到她,繼續(xù)那段因他的過錯而被中斷的婚姻,就算墨時謙他日怎么報復(fù)他,他也認(rèn)了。
    可她會嗎?
    她看墨時謙的眼神,全是愛意,全是信賴,濃稠得毫不掩飾。
    如果那男人真的跟貝絲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會退而求其次選他嗎?
    她不會,她只會恨所有人,也恨他。
    那么除了這一夜一歡愉,除了無情無盡的報復(fù)——
    他什么都得不到。
    即便……他還是很想要。
    莫西故低頭,薄唇落在那緋紅的唇上——
    本該屬于他的女人,他卻連一個吻都沒有得到過。
    總會有不甘心的。
    …………
    深夜。
    池歡被冰冷刺骨的水凍醒時,窗外剛好響起一聲炸雷。
    她半睜著眼睛,被嚇得一抖,還沒看清楚眼前的場景,就先尖叫出聲,“墨時謙——”
    莫西故站在浴缸旁,看著神色還有幾分懵懂迷茫,但脫口就喊那男人的池歡,唇還逐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低低淡淡的出聲,“你終于醒了。”
    聽到聲音,池歡才抬起頭,腦袋還是有些麻,反應(yīng)有幾分遲鈍,等看清了男人的模樣,才怔怔的出聲,“莫西故……”?
    好冷,感覺每根骨頭每根神經(jīng)都冷的顫抖。
    上次被墨時謙按在水里,還只是秋天,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冬。
    莫西故彎腰扶著她的手臂讓她從浴缸里出來,邊解釋,“你吸入了太多的迷藥,我沒辦法叫醒你,只能等藥效過得差不多,再用這樣的方法把你弄醒。”
    池歡凍得直哆嗦,唇都發(fā)紫了,頭發(fā)也全都是濕漉漉的。
    男人將她拉到花灑下,打開熱水,全都淋在她的身上,驅(qū)散她身上的寒意……否則會感冒不說,女孩子受這樣的寒,還容易落下病根。
    她呆呆怔怔的問,“墨時謙呢?”
    “我不知道,”莫西故平淡的陳述聲在花灑的水聲里顯得有幾分朦朧,“我洗完澡出去就看到你昏迷不醒的躺在我的床上,房間的門被反鎖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墨時謙跟貝絲也被關(guān)在一起了……可能用了藥或者別的方式,想讓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勞倫斯到的時候,剛好捉個現(xiàn)場……”
    如果不用藥,這個計劃根本進(jìn)行不下去。
    雖然他不明白,既然給墨時謙用藥,為什么沒給他和池歡用。
    池歡腦子一白,想也不想的推開莫西故跑了出去。
    她渾身都濕透了,雖然剛才莫西故把她按在花灑下淋了會兒熱水,房間里也有充足的暖氣,但這樣還是很不舒服的。
    她徑直跑去開門,可握著門把,不管怎么轉(zhuǎn)怎么用力,也怎么都打不開。
    跟著她出來的男人在后面低低的道,“門被反鎖了,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jīng)嘗試過很多次,而且別墅的信號好像也被屏蔽了,無法通信。”
    有錢人家的門,也裝得格外的難破壞。
    池歡渾然不聽,只想把這扇門打開。
    打不開……
    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莫西故在身后看到她幾乎崩潰的模樣連手都要弄傷,看不過去還是上前拉住她,“夠了池歡,我打不開你更加不可能打開它……你冷靜點(diǎn),我們現(xiàn)在好好地,他說不定也好好的,嗯?你冷靜點(diǎn)。”
    女人的臉色是煞白的,深色的發(fā)絲黏在她的臉上,前所未有的狼狽,雙眼慌亂,情緒失控的朝他吼,“他好好的就會來找我了!”
    莫西故看著她,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其實(shí)也知道,墨時謙如果能,他已經(jīng)找了過來。
    窗外又是一道閃電。
    一閃一熄,照在他們各自的臉上。
    池歡看向窗戶。
    突然,她甩開了莫西故的手,直接奔了過去。
    用力的撥開玻璃,刺骨的冷風(fēng)和冷雨灌了下來。
    她低頭朝下看,這是二樓,下面是草坪。
    莫西故臉色狠狠一變,長腿幾步跨過去用力的抓住女人的手臂,克制不住疾言厲色的朝她吼,“你想跳下去?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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