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手指熟練的用領(lǐng)帶將她的左手綁到了床頭
    等到她因為呼吸困難要癱軟在他懷里時,墨時謙終于松了手,放開了她從她的唇舌中退出,彼時池歡蒼白的臉蛋已經(jīng)滿是酡紅,口腔里全部都是男人的味道。
    她顧不得其他,左手撐在床沿,低著腦袋喘息著。
    直到頭頂響起男人沙啞得性感,又覆蓋著一層薄笑的嗓音,“味道好么?還是換一樣,我們喝粥?”池歡很氣惱。
    這氣惱甚至分不清楚是對他,還是對她自己。
    手指攥緊著床單,又驀然松開,然后突然抬頭,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巴掌聲沒落下,男人冷沉陰柔的嗓音已經(jīng)響起了,“想我在醫(yī)院睡你,你就動手——”
    池歡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呼吸越來越急促和紊亂。
    她的臉蛋是紅的,眼眶也泛著紅。
    慫起的胸脯更是起伏著。
    這一副模樣,倒是********的很。
    “墨時謙,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么欺負個女人就不怕人笑話?”
    他眉梢微微挑起,勾了勾唇,弧度很淺,但拖出來的意味格外的性感和惡劣,“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連個女人都不能欺負,那還有什么意思?”
    “砰”的一聲。
    擺在床頭的那一保溫盒好幾層不同種類的早餐,全部被池歡掃到了地上。
    發(fā)出框框當當?shù)穆曇簦墙辶艘坏亍?br/>
    墨時謙冷眼看著她。
    那眼神其實也只能說是冷靜,但冷靜的背后就是涼薄。
    而這點涼薄如細細密密的冰針。
    尤其是在剛才的“溫存”之后。
    當理智被打散,那些早已經(jīng)壓在情緒的深淵之下的委屈終于不受控制的,一點點的翻騰了上來,混合著無能為力的氣憤,盤旋在她的心頭之上,形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墨時謙低眸瞥了眼女人死死攥著床單已經(jīng)關(guān)節(jié)泛白的手指,伸出手再度撫摸上她的臉頰,淡淡的笑語,“歡歡,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跟我生氣就跟我生氣,何必拿些死物出氣?那些都是你的早餐,你摔了它們,吃什么?”
    他的手從她的臉頰挪到了她額頭,“還能發(fā)脾氣,看到病好了大半。”
    說完,他就按了下床頭的鈴,也不管護士干不干這個,淡聲吩咐,“把地上清理干凈,再送一份白粥過來。”
    她的聲音無力而嘶啞,“墨時謙!”
    男人無動于衷。
    他起了身,繞過那一地的狼藉,重新走到了窗前,“二十分鐘。”
    護士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近期最熱門的新科影后,大美人池歡,雖然不清楚這男人的具體身份,但還是沒敢吱聲,很快的出門叫人進來打掃,又找了一碗白粥回來。
    池歡看著那年輕的小護士端著粥進來,看了眼床上的她,還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后,細細的聲線明顯的比平時溫柔,還有種說不出但明顯略帶嬌羞的味道的聲音,“先生……您要的粥……這個時間醫(yī)院里沒有了,所以我去外面買的,耽誤了點時間,不好意思啊。”
    那少女懷春的模樣,看得池歡心里一堵。
    其實她很理解,墨時謙站在那里,光是那一米八七的身高和英俊得得天獨厚的皮相足以讓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心跳加速。
    早有人說過,權(quán)勢是女人的春藥,而上期處于高位的男人,這兩個字就已經(jīng)清晰明了的烙在了他的氣場里,哪怕不知道他是誰,也能一眼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但越是明白,所以才能越精準的捕捉到這種感覺。
    跟她沒關(guān)系,但池歡還是側(cè)首把臉撇到了一邊,不去看他們。
    墨時謙剛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她這個動作。
    他低頭,瞥了眼年輕護士臉上瞧著他的嬌羞笑容,伸手把粥接了過來,“無妨,”男人牽起唇角,微微一笑,“謝謝。”
    “沒事沒事……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話,先生您再叫我。”
    “好。”
    小護士往后退了兩步,這才轉(zhuǎn)過身往門外走去。
    池歡還是無意中看到那泛紅的耳根。
    她的呼吸更加不順了。
    他比以前溫柔了,不是對她溫柔了,是對所有人溫柔了。
    墨時謙端著粥走回到床邊。
    池歡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她看著他,看了眼他手里的碗,伸出手,冷淡的道,“我自己喝。”
    不就是一碗粥。
    一碗粥有什么值得鬧騰的。
    男人看著她“乖順”的模樣,眼睛瞇了起來。
    但他沒有把碗遞到了她的手里,而是伸手放回到了床頭上。
    池歡皺起眉頭,“你干什么?”
    他起身走到靠著墻壁的沙發(fā)上,上面放著他進門后脫下的西裝和解下的領(lǐng)帶,他彎腰將領(lǐng)帶撿了起來,然后往回走。
    池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還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以至于在他的步步靠近時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只不過右手上還扎著注射的針,在她猶豫要不要把針拔掉時,男人已經(jīng)回到了跟前。
    “墨時謙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熟練的用領(lǐng)帶將她的左手綁到了床頭——
    “如果你想拔針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動手,免得我要動手再綁一次,”他單膝跪在她的身側(cè),兩人的距離極其的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更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喑啞淡然的低笑,“不過,在這瓶藥注射完之前,你如果把針給拔了……別怪我欺負發(fā)燒的病人。”
    這個欺負是什么意思,池歡偏偏聽懂了。
    她幾乎是拔高了聲音尖聲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歡很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他要喂她喝粥。
    準確的說,不是喂,就是存心惡心她。
    原本寡淡無味的白粥被男人掐著她的下頜強制性的渡了過來。
    池歡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又被吻去。
    男人的薄唇忒這她的唇瓣,笑意泠泠的,全身幽深的邪和冷,“讓你摔我的東西,”他輕咬著她的唇,滿是居高臨下的輕嘲,“你看看你,能跟我鬧出什么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