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你來吻吻我,可能就不痛了
她幾乎是這時候才真的篤信,他的確傷的不輕,連抱著她從客廳到臥室都無法忍受。
墨時謙把她放下后,繞過床尾從那邊回到了床上。
躺了十分鐘后,腰傷果然因?yàn)楸е匚锒由睿呀?jīng)痛得睡不著了。
他閉著眼睛,伸手揉了揉,揉了一會兒后停了下來,靠近了側(cè)臥的女人一點(diǎn),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代替他自己的揉。
微涼柔軟的手指,其實(shí)沒他自己會掌握力道。
但那觸感教人迷戀。
池歡閉著眼睛裝睡,手被他擅自拿去用。
“……”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歡困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只剩下幾分意識時,朦朧中感覺男人的唇在親吻她,眉眼,臉頰,唇瓣。
他動作很輕,她也就沒管他了,放縱自己進(jìn)入了睡眠。
…………
第二天早上。
池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纏著男人。
她一怔,正手忙腳亂的要松手,男人略帶陰郁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了,“醒了?離開我的腰。”
池歡立即爬了起來,對于自己主動手腳并用的纏著他,很是訕訕的尷尬。
但是很快,她就板著臉抿唇質(zhì)問道,“我明明是睡沙發(fā)的,怎么跑到床上來了?”
“你何止跑到床上,你爬到我身上來了。”
“……”
“肯定是你半夜把我弄到床上的。”
“我可沒有讓你爬到我身上死抱著我不肯撒手。”
也難怪墨時謙怨念頗深。
池歡往常都是抱著泰迪熊睡的,就算外出拍戲或是趕通告睡在酒店里,也會抱著枕頭睡,總而言之,她習(xí)慣睡覺的時候,抱著什么。
但他不一樣,他這些年習(xí)慣的就是一個人睡,身邊沒有任何存在。
有個池歡他不說能不能接受,至少是一時間不能習(xí)慣的,尤其是——
她半邊身子都壓在他的腰上。
溫香一軟玉在懷,他被她鬧醒,然后鬧得欲一火焚身,好不容易火熄滅了,又被她壓著傷處。
一個晚上就沒怎么睡覺,偏看她睡得香甜。
他的傷又加重了。
池歡下了床,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睡得不怎么好,心情也不太好,撇著嘴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是把你當(dāng)我的泰迪熊了,我就說怎么抱起來沒那么舒服,硬得硌手。”
墨時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池歡沒搭理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漱。
忙了老半天,她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以她進(jìn)去的姿勢坐在那里,沒有波瀾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一臉的陰郁和怨念。
像個鬧脾氣,等著她哄的孩子。
她還是走了過去,“你不會下不了床連洗漱都弄不了吧?”
男人不吭聲。
池歡聳聳肩,“我可不會伺候癱瘓?jiān)诖驳闹鼗迹闳绻娴南虏涣舜玻螂娫捵屓颂闳メt(yī)院吧,別指望我照顧你吃喝拉撒。”
墨時謙掀開被子了下了床,從容不迫的將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
“墨時謙我不準(zhǔn)你在我家光著,上面下面都不行……啊。”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睡衣罩了個正著。
等她把衣服扯下來,他已經(jīng)從她身邊走過,朝浴室里走去了。
那背影還頗帶著怒氣。
她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口,臉上的神色寡淡了下來,落下層層的落寞。
…………
早餐是池歡自己做的,搭配的營養(yǎng)均衡的早餐。
墨時謙自始至終就沒說話,池歡覺得他頗有一種……你不哄我就不理你的意思。
她難道很想理他?
難道不是他死皮賴臉的要待在她家?
難道不是他自己半夜作死的把她抱回去的?
還發(fā)上脾氣了。
男人俊美的臉陰陰沉沉的,下顎的線條繃著,看上去就是沒有表情的冷漠。
她邊撕著吐司慢慢的喂著自己,邊抬眸看著他完美的側(cè)臉,邊不經(jīng)意般的問道,“你妻子她沒給你打電話么,去巴黎的話,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到了吧。”
墨時謙瞥都沒瞥她,淡淡的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沒人教你么?”
池歡,“……”
…………
早餐后,池歡收拾完看到男人蹙著眉頭坐在沙發(fā)里,手指把玩著泰迪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可她還是從他細(xì)微的表情里察覺到他的不適和忍耐。
她走了過去,“你就準(zhǔn)備一直賴在我家?”
“養(yǎng)傷。”
“哪有你這么養(yǎng)的,嚴(yán)重的話就去醫(yī)院看看,或者叫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淡淡的,“我喜歡這么養(yǎng)。”
“……”
墨時謙望著隔著一張茶幾距離的女人,抬手招了招,“過來。”
池歡站著沒動。
他道,“被你壓了一個晚上,過來再幫我捏一捏。”
她還是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給他捏著。
墨時謙看著她垂著的小臉,專注而乖巧。
給他一種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歡皺著臉蛋甩著自己的手腕,“不捏了,手酸。”
他嗯了一聲,又道,“還是痛。”
“我手酸,你自己捏。”
男人淡淡的,悠悠啞啞的道,“你來吻吻我,可能就不痛了。”
池歡,“……”
她抬眸剛想說話,卻猝不及防的撞進(jìn)他的眼睛里,如不見底的深潭,正望著她。
池歡一下就站了起來,撇著嘴道,“那你繼續(xù)痛著吧。”
說完她就撿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jī),去了書房。
她推開落地窗,讓秋初早上的涼風(fēng)吹了吹她的腦子,才深吸一口氣,又撥通了風(fēng)行的電話。
那端的聲音是始終如一的懶散,“又怎么了?”
“墨時謙的腰傷好像加重了。”
“嗯。”
簡單一個字,再明顯不過的敷衍。
“你帶個醫(yī)生過來給他看看吧。”
“需要的話,他自己會找的。”
池歡皺了皺眉,“他需要,但沒找。”
風(fēng)行在那頭,忽的低笑了下,“他的傷他自己不急,你著急什么?”
她抿著唇,沒說話。
“你就這么喜歡他?你很喜歡他……是吧?”
“他的傷一天不好,就一天賴在我這里,我當(dāng)然希望他早點(diǎn)好。”
“他不找醫(yī)生不就是要拖著傷好賴在你那兒,池歡,你要是不喜歡他早就鬧得雞飛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