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番外
隔壁桌不了解情況,只聽到“替身”兩字,又清楚從前桑延苦追溫以凡卻不得的事情,看向桑延的眼神不自覺多了幾分同情。
桑延額角一抽,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他。
在這個時候,蘇浩安又看向溫以凡,像個老母親一樣:“溫以凡…雖然我也明白,桑延這性格正常人承受不來――”
溫以凡訥訥聽著。
“長得呢,可能也不盡人意。”蘇浩安繼續(xù)說,“就是命好長了個梨渦,讓你給看上了……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把他當(dāng)成――”
桑延聽不下去了,起身提溜著蘇浩安。他看向溫以凡,報備般地說了句“我?guī)丫啤?而后便拖著蘇浩安往外,嘖了聲:“走吧,別丟人現(xiàn)眼了?!?br/>
他倆走后,包廂內(nèi)也沒重回鬧騰,安靜了須臾。
溫以凡思考了下,還是問:“你們能聽出我剛剛說的初戀是桑延嗎?”
有個女生回:“能猜到?!?br/>
陸續(xù)也有幾人接話,都是肯定的回答。
溫以凡這才放心下來,瞅見另一桌還關(guān)注著這邊的狀態(tài),她又笑著補充:“那就好。之前我追了桑延很長時間,我不太好意思說。桑延顧及我的面子,也沒告訴他朋友這個事兒?!?br/>
其他人也笑著應(yīng)下。
話題就這么帶了過去。
過了片刻,向朗轉(zhuǎn)頭跟溫以凡說話,像是覺得有點好笑:“是你顧及桑延的面子吧。我都聽蘇浩安說了,桑延到處吹是你追的他,沒一個人信。”
“……”
另一邊。
蘇浩安把桑延摁著洗了把臉,勉強掙脫開來后,意識也清醒了大半:“媽的,你是不是想謀殺!那我怎么知道溫以凡白月光也他媽長了個梨渦!”
“……”桑延松開手,有些一言難盡,“你是不是哪兒有點問題?!?br/>
蘇浩安:“?”
不過白月光這詞倒是取悅到桑延。他勾了下唇,也懶得跟眼前這個傻逼玩意兒計較了:“不能喝就別喝,別成天像個腦癱似的?!?br/>
蘇浩安撐住洗手臺上,把嘴里的水吐掉:“老子酒量好著呢?!?br/>
桑延從口袋里拿了包煙。
“你怎么不提那事兒了。別忍了,你在我面前裝什么逼。”蘇浩安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再考慮考慮吧,一輩子也不能這么綠著過?!?br/>
桑延偏頭,聲線微涼:“你就沒想過那白月光是我?”
蘇浩安沉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做夢了?!?br/>
“……”
兩人出到走廊,在盡頭的窗邊抽煙。
蘇浩安拿出打火機,把煙點燃,漸漸也明白了情況:“溫以凡說的那初戀真是你?”
桑延挑眉,不置可否,但表現(xiàn)出來的意味格外明顯。
“我服了,”看著他這囂張的模樣,蘇浩安感覺自己剛剛那些內(nèi)疚就像是喂了狗,“你就實話跟我說吧,你倆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偷著談戀愛?”
“……”
蘇浩安冷笑著拍掌:“牛逼。老子當(dāng)時讓你跟溫以凡一塊合租,你還沖老子發(fā)火?!?br/>
“我呢,”桑延咬著煙,聲音多了幾分含混,“看不上這種下三濫手段?!?br/>
“……”
“不過既然你都把我媳婦兒送上門了,”桑延吐了口煙圈,模樣在繚繞的煙霧下有些失真,慢條斯理道,“我當(dāng)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br/>
蘇浩安真想揍爛他這個臭不要臉的德性,但聽到“媳婦兒”這詞,又有點兒惆悵:“唉,胖子結(jié)婚了。我本來以為你還得等個十年八載,現(xiàn)在你也要結(jié)婚了。”
桑延瞥他。
蘇浩安越想越傷心:“就連段嘉許都泡到了你妹?!?br/>
“……”
“而我,我他媽又被甩――”說著這,蘇浩安頓住,聲音恨恨地改了口,“又分手了?!?br/>
“這次又什么原因?”
“覺得我太傻逼了,毫無情商?!碧K浩安手臂搭在欄桿上,不屑地嗤笑,“說我什么都行,說我傻逼?沒情商?那我能泡到那么多妞?”
桑延閑閑道:“所以你不是一直被甩?”
蘇浩安盯著他,情緒沒因為他的話有什么波動。過了幾秒,他的表情多了幾分釋然:“也是,帥哥就算一無所有,也是吃香的。”
“……”
-
聚會結(jié)束后,兩人回到家。
想著蘇浩安的話,以及對自己的梨渦一直萬分嫌棄的桑延,溫以凡慢一拍地猜到了什么,彎著唇喊他:“阿延?!?br/>
桑延把客廳的空調(diào)打開:“嗯?”
溫以凡湊過去看他唇角的位置:“你這梨渦是不是一直被蘇浩安說像個小姑娘?”
“他今晚哭得鬼哭狼嚎的,好意思說我像小姑娘?”桑延順勢把她扯到懷里,困倦道,“不過呢,也有這個可能性?!?br/>
“???”
“畢竟他先前不是還想泡我么?!?br/>
“……”
溫以凡被他抱著,聞到他身上煙酒混雜著檀木香的氣息。她又湊近了些,盯著他這自信過度的模樣,笑了起來:“我喜歡你的梨渦。”
桑延垂睫:“嗯,你說過了?!?br/>
想了想,溫以凡改了蘇浩安的話:“梨渦頭牌?!?br/>
“……”
溫以凡想打消他被其他人的話弄出的成見:“你這梨渦還挺爺們兒的?!?br/>
桑延很拽:“長我臉上能不爺們兒?你看長那小鬼臉上成什么樣了?!?br/>
“……”溫以凡想到桑稚笑起來臉上的兩個梨渦,有點兒羨慕,“你這個梨渦會遺傳嗎?能不能讓我以后的小孩也長一對?”
桑延盯著她,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澳氵@是找我?guī)兔Γ俊?br/>
溫以凡覺得他的話不太準(zhǔn)確:“這不也是你的小孩?!?br/>
下一刻,桑延摁著她的后頸,向下壓,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他的唇貼到她的鎖骨上,輕咬了下,發(fā)出邀請:“那熬個夜?”
溫以凡頓時往后退,揪住他的頭發(fā)。
“不熬,該睡覺了。”
“我過兩年再找你幫忙吧,現(xiàn)在還有點早?!睖匾苑猜曇魷睾?,跟他商量,“你把身體養(yǎng)好,生活作息健康點。不沾煙酒,每天早睡早起,我到時候自然會――”
不等她說完,桑延直接抱著她站起來。他掃了眼掛鐘上的時間,十點剛出頭。
“幾點算熬夜?”
溫以凡愣了下,隨口說:“十二點?”
桑延眼眸似點漆,邊親她邊往房間走,善解人意般地妥協(xié)。
“行,那今天早點睡?!?br/>
2.
這個國慶長假,桑稚也從學(xué)?;貋砹?。在她返校的前一天,黎萍打電話讓其他人有空都回來吃頓飯,聊聊天聚一聚。
溫以凡和桑延都還在休息日,當(dāng)天中午就回了桑家。
其他人都在,只有段嘉許還要上班,只能晚飯時間再過來。一家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臨近飯點的時候,桑榮和黎萍突然被幾個老朋友叫去吃飯。
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拋下了他們四個。
家里沒什么食材,但說起出去外面吃又不知道該去哪家店,最后在溫以凡和桑稚的商量之下,他們還是決定去買點食材回來弄個火鍋吃。
剛出樓下大門,段嘉許的車也恰好到了。
三人上了車。
年后沒多久,段嘉許就從宜荷回到南蕪,在這邊開了個游戲工作室發(fā)展。
段嘉許身穿白襯衫,桃花眼稍斂,工作了一天身上也絲毫不帶疲倦。他的聲線清潤,說話時語速不急不緩,溫柔至極:“想吃什么?”
桑延像個大爺一樣靠著椅背,懶洋洋地使喚:“開到旁邊的超市。”
此時桑稚正坐在副駕駛上,安全帶都還沒系上。聽到這話,她回頭看了眼桑延,忍了忍,對段嘉許說:“你按起步價收吧,但這個點應(yīng)該可以翻倍了?!?br/>
段嘉許輕笑了聲,側(cè)身幫她系上安全帶。
桑稚獅子大開口:“收他一千?!?br/>
“行?!鄙Q佑崎e地說,“從你下個月的生活費里扣?!?br/>
“……”
溫以凡安靜坐在旁邊,不打算參與這兩兄妹之間的斗爭,只想當(dāng)個免費蹭車的人。
前邊的段嘉許倒是在此時出了聲,輕揉了下桑稚的腦袋,桃花眼稍斂:“沒事兒,扣就扣吧。我給你補上?!?br/>
桑稚被順了毛,氣勢瞬漸:“哦?!?br/>
車子發(fā)動。
桑稚琢磨了下這一千塊間的流動,很快就覺得不對勁:“那好像是你虧了?!?br/>
“……”
這算起來。
不就成了段嘉許白給桑延一千塊錢。
她回頭:“哥,你不用給了?!?br/>
桑延拖著語調(diào),聽起來很欠:“不太合適吧?”
桑稚:“合適。你倆關(guān)系那么好,算錢才不合適。”
“親兄弟明算賬,不然多傷感情?!鄙Q影淹嬷謾C,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這還帶了倆家屬呢。兄弟,那就算個三千?”
“……”桑稚有種搬石子砸自己腳的感覺,忍氣吞聲道,“你就別把我算上了,我這上的我男朋友的車。不收錢?!?br/>
“哥哥,我不也是你的家屬?”段嘉許笑,“不算上我嗎?”
不管聽多少次,桑延聽一大老爺們兒這么喊自己,都覺得是人間地獄。他冷笑了聲,聲音毫無情緒:“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兒?”
溫以凡也被吸引了注意,輕抿了下唇,看著桑延那不知是不爽還是惱羞成怒的表情。總有種他在自己面前跟他的小情人**的感覺。
看桑延終于不痛快了,桑稚就痛快了起來:“哥哥,別人身攻擊?!?br/>
“……”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像是在接龍。
溫以凡感覺自己一直這么沉默著有點兒掃興。再加上她的前情敵都喊了桑延這么曖昧的稱呼。她猶豫了下,覺得不能輸?shù)絷噭荩滩蛔惖缴Q优赃?。M.??Qúbu.net
注意到她的狀態(tài),桑延也偏向她,用眼神詢問“怎么了”。
溫以凡貼近他耳邊,跟他說起悄悄話。
“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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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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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