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難哄
溫以凡收回視線,沒對這話發(fā)表評價,只嗯了聲。
她也無從考據(jù)這話的真實性。
唯一覺得疑惑的點就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诖髮W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的聚餐上,提起桑延高中時的事情。畢竟他倆的事兒,似乎連蘇浩安都毫不知情。
再加上,按照桑延那么驕傲的性子,他絕不會把自己的弱態(tài)隨意展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也懶得去跟別人談心訴苦。
所以溫以凡也想不到這事是以什么為源頭提起來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當個玩笑話一樣,很坦然地說出來的?
畢竟也過了這么久了。
這么一想,似乎還挺合理。
溫以凡沒再多想,只覺得這事還挺神奇。
她倒也沒想過。
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成為“最好”的那個。
“后來桑學長還說,”穆承允側(cè)頭看她,適當?shù)匮a充,“再遇到他可能會重新追這個人,但心態(tài)肯定跟以前不同了。”
溫以凡轉(zhuǎn)著方向盤,沒吭聲。
說完,穆承允安靜幾秒,似是在猜測她的想法。他淡笑著,語氣云淡風輕地:“不過應該也只是醉話,不一定是真實想法。”
這話落下,車內(nèi)又陷入了沉默。
溫以凡沉吟片刻,忽地冒出了句:“你之前不是說。”
“嗯?”
溫以凡指出他話里的漏洞:“他一整晚只說了一句話嗎?”
“……”穆承允的笑意一僵,很快就恢復如常,“我之前是這么說的嗎?我沒什么印象了。那可能是我喝醉了吧,就說錯了?!?br/>
“那你以后注意些,出去玩也不要喝太醉。我們做這一行的,隨時都會有突發(fā)事件?!闭f到這,溫以凡認真地提醒,“還有,平時八卦隨便說一下可以,但你做新聞不可以用這種態(tài)度。”
“……”
“看到的,聽到的是什么,出來的報道就該是什么樣的?!毕駥Υ秹岩粯?,溫以凡平和道,“不能靠猜測,也不能用聽錯了,記錯了,說錯了當理由。全部都得實事求是?!?br/>
穆承允的笑容完全收斂。
他表情嚴肅起來,連忙應下:“我明白的?!?
把車子開到南蕪市人民醫(yī)院。
溫以凡找了個位置停車,兩人拿上設備下了車,按照指示牌,往醫(yī)院的骨科科室走。借著這空隙,溫以凡低頭看了眼手機,回復了幾條消息。
來之前,溫以凡聯(lián)系了醫(yī)院和傷者的母親,經(jīng)過對方同意才前來采訪。她提前了解了情況,傷者是個剛上初一的小姑娘,名叫張雨。
張雨天生聲帶損壞,不能說話。
當天的情況是,張雨跟同學一塊去附近吃東西,回家的時間比平時晚些。過馬路的時候,肇事者將她撞倒后來不及剎車,從她的右腿碾了過去。
這個情況讓肇事者立刻清醒,下車叫了救護車。
兩人進了張雨所在的病房。
這是個三人間,這會兒都住滿了人。張雨正躺在中間的病床,已經(jīng)做完了手術(shù),腿上打著石膏。她的模樣稚嫩,眼眶紅腫,明顯是剛哭過。
張雨的媽媽坐在旁邊,輕聲哄著她。
溫以凡走過去主動打了聲招呼,而后自我介紹了一番。
張雨的媽媽名陳麗真,看著一點都不像有個那么大孩子的母親。模樣保養(yǎng)得當,氣質(zhì)溫婉至極。她格外配合溫以凡的采訪,全程沒有甩臉色,也沒有任何不耐。
怕再影響了張雨的心情,采訪在病房外進行。
溫以凡邊問問題邊做著筆錄,旁邊的穆承允架著攝影機拍攝。
“最傷心的還是孩子,”陳麗真揉了揉眉心,說著說著,眼眶也發(fā)了紅,“她才剛轉(zhuǎn)進南蕪藝術(shù)學校,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影響她跳舞?!?br/>
溫以凡頓了下,問道:“小雨跳舞嗎?”
陳麗真別過頭,蹭掉眼淚:“嗯,芭蕾舞。七歲就開始跳的?!?br/>
聽到這話,溫以凡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眼。
小姑娘低著頭,雙手擱在身前交纏著。她的眼睫輕顫著,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了出來。卻沒有任何發(fā)泄的途徑,連哭起來都是無聲的。
“因為不能說話,小雨一直很內(nèi)向,也沒什么朋友?!标慃愓孢呎f邊翻出手機,給她看照片,“之前發(fā)現(xiàn)她有跳舞的天賦,就給她找了個培訓班。開始跳舞之后,她才漸漸開朗了起來?!?br/>
“醫(yī)生說還要看小雨之后的恢復狀況,現(xiàn)在也不能肯定會不會影響?!标慃愓娴拿佳蹘Я藥追制>?,“最近還在跟小雨爸商量,要不要給她轉(zhuǎn)回普通初中?!?br/>
溫以凡的目光未移,神色有些恍惚。
想起了她高中的時候。
那會兒,溫以凡也是因為類似的事情,從舞蹈生轉(zhuǎn)回了普通生。
高一的那個暑假,溫以凡參加了學校組織的校外集訓。在那之前,她的膝關(guān)節(jié)一直隱隱發(fā)疼,在這段時間的練習當中也到了難以接受的地步。
在趙媛冬的陪同下,溫以凡上了趟醫(yī)院。
被查出是膝關(guān)節(jié)半月板二度損傷。
醫(yī)生給她開了藥,讓她靜養(yǎng)三個月。期間不能有劇烈運動。
這雖并不算嚴重,但對于溫以凡一個舞蹈生來說,影響也不算小。但她雖覺得焦慮,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配合醫(yī)囑,希望能早些好起來。
等恢復好之后,再努力補回進度就好了。
但在新學期來臨前。
讓溫以凡格外猝不及防地是,趙媛冬在某個夜里來到她的房間,期期艾艾地問她愿不愿意轉(zhuǎn)回文化生。
她覺得荒唐至極。
只覺得這種小病痛根本沒到讓她直接放棄她跳了十幾年的舞。
溫以凡想都沒想就拒絕。
但在趙媛冬接二連三地提出后。
溫以凡才漸漸察覺到,趙媛冬似乎并不是因為擔心她的腳傷才說出了這樣的提議。后來,她無意間聽到繼父和趙媛冬的對話,是因為她作為藝術(shù)生,假期集訓的花銷太大了。
不光是這次。
接下來的每個假期都要集訓,每次都要花錢。
會讓他們難以承擔。
趙媛冬沒有工作,手里的積蓄都是溫良哲留下的,現(xiàn)在也成了新家庭的共同財產(chǎn)。
繼父那邊不太愿意出這個錢,便接著這個機會,提出讓溫以凡轉(zhuǎn)回文化生。他的態(tài)度強硬,說出了無數(shù)個理由,加之趙媛冬性格沒什么主見,聽他說多了也就同意了下來。
接下來,溫以凡的反對完全沒了任何用處。
大人已經(jīng)定下來的事情,小孩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反抗,都只是無用功。那微小的言語,就相當于透明的、看不見的東西。
高二新學期開始后,溫以凡轉(zhuǎn)回了文化生。
因為這個消息,班里的其他同學都非常震驚,覺得很莫名其妙。這事情就相當于,高三臨近高考時,一個成績名列前茅的理科生,突然說自己要轉(zhuǎn)成文科。
好幾個關(guān)系好的同學都輪著來問了她一遍。
溫以凡根本說不出是因為家里覺得開銷大,他們不想再承擔這個費用這個原因。也因此,她對所有人都撒了謊,說重了自己的病情。
——因為腳受傷了,以后都沒法再跳舞。
桑延是最后一個來問她的。
那個時候,溫以凡正坐在位置上,安靜地垂著眼。她沒有看他,繼續(xù)看著手里的課本,神色平靜地復述了先前的話。
桑延沉默了好一陣,才問:“真沒法跳了?”
溫以凡:“嗯。”
桑延:“你這受得哪門子的傷?”
溫以凡失笑:“反正就是這個結(jié)果?!?br/>
眼前的少年又沉默了下來。
溫以凡翻了一頁書,輕聲道:“沒事兒,我也沒多喜歡跳舞?!?br/>
沒多久,溫以凡用余光看到。
桑延抬起手,輕碰了下她的鼻尖。
她抬眼。
桑延對上她的眼,扯了下唇角:“鼻子變長了?!?br/>
“……”
撒謊鼻子會變長。
所有人都被她平靜至極的態(tài)度忽悠了過去。
唯有桑延將她的偽裝戳破。
“沒關(guān)系,咱再等等?!鄙Q影肱吭谒淖郎?,也抬眸看她,“要是好轉(zhuǎn)了,再轉(zhuǎn)回藝術(shù)生也不遲。你看你現(xiàn)在成績一塌糊涂的,趁這個機會學點習也好?!?br/>
溫以凡看著他,沒說話。
“要真好不了,那偶爾跳一下應該也行?”
“……”
“還不行的話,”桑延笑,語氣像是在哄小孩,“那我學了之后跳給你看唄?!?br/>
……
溫以凡的思緒被陳麗真的話打斷。
陳麗真笑笑,又振作了起來:“不過還是要看小雨自己怎么想,不管她做出怎樣的選擇,我和她爸爸都會支持她,尊重她的?!?br/>
溫以凡又看向陳麗真,用力眨了下眼,也笑。
“嗯,一定會好起來的?!?
采訪結(jié)束后,溫以凡又跟穆承允跑了幾個地方。
兩人趕在四點前回到了臺里。進了編輯機房,穆承允把素材導入系統(tǒng)里,偶爾問溫以凡幾個問題。她一一回答,聽著同期音寫稿。
等把新聞成片交去審核時,已經(jīng)到了飯點了。
溫以凡收拾好東西,起身出了機房。
穆承允跟著她一塊出來,隨意地問了句:“以凡姐,你今晚還加班嗎?咱一塊去吃個晚飯?”
“嗯,還有點工作。”溫以凡其實沒什么事情要做了,按道理她此時就該下班回家,但這會兒回去她怕會碰到桑延,“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穆承允撓了撓頭,小聲說:“我看你好像一直不怎么吃晚飯,對身體不好。”
溫以凡笑:“我知道,餓了會吃的?!?br/>
“那我給你打包個吃的?”
“不用?!?br/>
“那…行吧?!蹦鲁性室矝]強人所難,跟著她一塊回辦公室,“我一會兒去公司飯?zhí)秒S便吃點,晚上也得留下來加班寫稿?!?br/>
溫以凡拿出手機,隨意翻了翻消息:“嗯?!?br/>
一整天溫以凡都忙著工作,沒工夫去想其他事情。但此時閑下來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又歷歷在目,不斷地在她的腦子回蕩著。
溫以凡依然沒想好回去之后應該怎么處理這個事情。
但有了一天緩沖的時間,溫以凡的心態(tài)也沒一開始那么崩。
溫以凡的思緒清醒了些,開始回想盡早的事情。漸漸想到早上起來之后,桑延睜眼看了她一秒后,把她拉扯回床上抱著的舉動。
她一頓。
忽然這里有些奇怪。
這個念頭一起來,溫以凡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一早起來看到一個異性躺在自己床上,怎么還能這么平靜地繼續(xù)睡覺。
不像她那樣瞬間清醒就算了,甚至還做出那樣的舉動。
溫以凡有點兒懷疑人生。
也不知道是她這邊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桑延那邊的問題比較大。
她想找個人來問問,但這事情感覺也不好提。就算她是以“我有一個朋友”的名義來問,對方也會直接默認是她。M.??Qúbu.net
那這個世界上就要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夢游爬上了桑延的床。
她做出了這么無恥的事情。
倏忽間,溫以凡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樹洞博。
溫以凡猶豫著打開了微博,找到那個博主,慢騰騰地在對話框里打字。她不敢完全按照真實情況來說,唯恐就是這么巧,桑延也恰好關(guān)注了這個博主。
思考了半天,溫以凡干脆改了個起因。
【匿名打碼,我前段時間跟一群朋友出去聚會。我們?nèi)コ猭,開了個包間,大部分人都喝醉了,所以直接在包間里過夜。醒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跟一個男性朋友躺在一塊,他還抱著我。我想坐起來的時候,他就醒了,看了我一眼,看著不太清醒的樣子。然后又抱著我繼續(xù)睡了。想問問,正常人醒來之后看到旁邊有個異性,正常反應會是這樣嗎?】
敲完前因后果后,溫以凡又看了一遍,看著那兩個“抱”字,總有些不自在。她遲疑著,過了好半天才發(fā)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條微信。
溫以凡點開。
是桑延的消息:【什么時候回】
這語氣看著是終于有空了,要開始跟她追究后果的態(tài)度。溫以凡想到這事就頭疼,她看了眼休息室的沙發(fā),下定決心:【我今天還有點工作?!?br/>
溫以凡:【不一定能回去。】
溫以凡:【你要不直接鎖門吧?】
過了半分鐘。
桑延:【溫以凡】
然后停住。
這個只喊全名,別的什么都不說的做法,讓人有種未知的恐懼。
溫以凡忐忑不安地等了五六分鐘。
那頭才非常遲緩地,接著來了一句。
【做人要有點兒擔當】
“……”-
桑延都這么說了,溫以凡也覺得自己這行為格外卑劣無恥。再加上,她仔細一想,她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住在公司里不回去,遲早得面對。
逃避沒有任何用處。
干脆盡早解決。
看到這條消息后,溫以凡淡定回了句:【那我盡量早點完成工作回去?!?br/>
為了讓自己的話可信度高一些,這話發(fā)送過去后,溫以凡過了一小時才起身出了公司。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一會兒回去該說的點。
先斟酌好措辭。
在腦海里想完還不夠,溫以凡決定做好充足的準備,唯恐自己會忘詞。她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像寫稿子一樣,一一往上敲打著。
等溫以凡到家時,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非常有誠意的說辭。
溫以凡換上室內(nèi)拖,往客廳看了眼。
沒看到桑延的身影。
溫以凡稍稍松了口氣,抬腳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她往杯子里倒水,順帶注意了下周圍的動靜,聽到廁所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哦。
在洗澡。
溫以凡喝了口水,鎮(zhèn)定了下心情。她再度點亮手機,盯著看自己剛在備忘錄字斟句酌的話,默默地在內(nèi)心讀了幾遍。
聽到廁所門打開的動靜,溫以凡才放下手機。
傳來桑延拖鞋與地面拍打的聲音。
下一刻,桑延就出現(xiàn)在了溫以凡的眼前。
他腦袋上搭了條毛巾,上半身□□著,只套了條短褲。他的身材健壯,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見到溫以凡時,他也不慌不忙地,只挑了下眉:“還知道回來?”
這個場景,讓溫以凡的腦袋立刻充了血。
她猝不及防地別開眼。
感覺剛剛堆起來的鎮(zhèn)定都被他這個行為弄得絲毫不剩。她忍了忍,提醒道:“桑延,我們先前說好的。在公共區(qū)域,穿著不能暴露?!?br/>
“噢?!鄙Q映哆^旁邊的短袖,套上,“我這不是認命了嗎?”
余光見到他穿好了,溫以凡才抬眼:“什么?”
這次桑延沒坐在他以往坐的位置,而是在她旁邊坐下。他也傾身倒了杯水,拖腔帶調(diào)地說:“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這會兒穿上衣服,在你面前跟沒穿還有區(qū)別么。”
“……”
距離拉近。
溫以凡瞬間聞到他身上的檀木香,以及混雜著的淡淡酒氣。
她抿唇,強行扯開話題:“你喝酒了?”
桑延側(cè)頭,懶懶地應道:“嗯?!?br/>
“那我也不打擾你太多時間。我們盡快說完這個事情,讓你能盡早休息?!边@個距離讓溫以凡莫名有些緊張,她對上他的眼睛,泰然自若道,“是這樣的,今早這個事情出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夢游是沒什么方向感的?!?br/>
桑延眼眸漆黑,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用椅子擋著門也沒什么大的用處,這段時間,你記得鎖門睡覺就好了?!辈幌胱屗X得自己心虛,溫以凡沒躲開視線,“我也會盡早去醫(yī)院——”
沒等她說完,桑延忽地抬起了手。
盯著他的舉動,溫以凡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桑延的動作像是放慢了無數(shù)倍,神色漫不經(jīng)心又閑散。他慢條斯理地碰了下她的臉頰,指尖的溫度冰冰涼涼的。
只一下就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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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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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