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婚
    “你在干什么?”許安軍上前看著向陽在凍的硬邦邦的豬腿上劃出一小道一小道的劃痕。
    “我想剔塊骨頭出來煮湯,但是凍的太結(jié)實了。”向陽懊惱不已,早知道應(yīng)該剔好骨頭,大卸八塊再凍的。
    許安軍摸了摸豬腿,確實很硬。“去前院把斧頭拿來,哦,對了,把斧頭洗一下再拿過來。”
    向陽知道許安軍要干嘛了,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許安軍在向陽的指揮下,把豬頭卸下來,四條豬腿卸下來,四個豬蹄卸下來,最后把豬身子卸成十塊,豬下水還是裝在盆里隔外邊凍著。
    許安軍拎著一塊豬身子,領(lǐng)著向陽回了堂屋,把那塊豬身子放在盆里,擱爐子邊放溫水化凍,“等化一化凍,我就把骨頭給你剔出來,你要煮湯還是干嘛的都行。”Xιèωèи.CoM
    “嗯!”向陽點點頭,也松了一口氣,許安軍沒有問豬從哪里來的,雖然說自己找好了借口,但是能不說謊就不說謊,說多了謊話,到最后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說過什么了。
    暫時煮不了湯,向陽就收拾晚上要吃的素菜。沒有大棚技術(shù),冬天能吃的菜實在是受太多限制了。剝了一顆大白菜,把兩個土豆切成薄片放水里泡著,免得氧化變色。一把之前買的粉條。現(xiàn)在的粉條都是紅薯粉做的,顏色黑乎乎的,不過很勁道彈牙。秋天上山采的蘑菇,抓出一把泡上。此外向陽又像去年似的,在屋里用箱子種了韭菜,菠菜,還生了一盆豆芽。
    菠菜讓向陽都拔了,今晚涮火鍋吃了,韭菜就明天割了包餃子吃了。
    等向陽干完這些,肉也已經(jīng)化好了,骨頭都剔出來了。向陽把骨湯煮上,要想把湯煮好,得煮個個把小時。想了一下,向陽就進屋從柜子里找出一塊藍粗布,又把隔壁儲藏間的酸菜搬上兩壇,又讓許安軍去屋里在那塊豬肉上切下來一斤左右的肉,和許安軍一起往孟大叔家走去。
    在麻灣村,向陽也就和孟大叔一家比較親近,想來想去還是想把房子托付給孟大叔家。
    進了門,孟家一大家子都坐在主屋暖和。見向陽帶著對象來了,連忙讓進來。
    天黑了,不想耽誤孟大叔家做飯吃飯,向陽把來意簡單說了一下,“房子想托孟大叔給照看著,院子里就給你們種了,你們種菜種莊家都行,時不時燒燒炕就行,炕久不用就壞了。”
    “放心吧,我時不時過去一趟,我肯定給你小心照看。”孟大叔拿著煙袋把玩,連旱煙葉子都沒有,只能看著煙袋過過癮了。
    “哎,交給大叔我放心。”向陽把手里的布遞過去,“打算后天走,來了這一年受了大叔和嬸子不少照顧,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塊布給嬸子,做件衣服啥的都行。今天運氣好,去鎮(zhèn)上還買到了肉,這塊肉讓嬸子做了大家都沾沾油腥。這兩壇子是我自己腌的酸菜,沒嬸子那么好的手藝,不過也能入嘴。”
    “你可別弄這些事,你來了這一年,我們家沾了不少光了。你現(xiàn)在也成家了,手里緊點,別像以前似的花錢大手大腳的,知道不?”孟嬸子囑咐。
    “哎,我知道。這些本就是特意給嬸子家的,嬸子不要我可不依,我還有事要求嬸子呢。”向陽把東西放在炕桌上。
    “那行,嬸子再要這一回。”孟嬸子看著炕下站著的一排孩子渴望的眼神,忍不住酸了眼眶,都是窮鬧得。“你有啥事,嬸子能幫上忙?”
    “后天打算走,趁著明天有空,我那里還有些黃豆,打算今晚回去泡了,明天做成豆腐,到時候凍成凍豆腐帶到那邊去吃,冬天也能填個菜。就是我手里沒有鹵水,想問問嬸子家里有沒有?”
    “這東西我們村里家家戶戶都有,你等著,嬸子給你裝去”
    向陽和許安軍帶著鹵水回到家,骨湯也已經(jīng)煮好了。向陽開始炒料,倒入花生油,油熱以后放入八角,桂皮,花椒,麻椒,香葉,辣椒,姜,蒜,蔥花炒香,最后加入兩勺豆瓣醬炒,豆瓣醬是向陽和村里人買的,買了一小壇,能吃好久。等香味都散發(fā)出來后,倒入骨湯熬煮。
    向陽指使許安軍去把肉切成薄片,一會涮著吃。
    別看東西種類不多,但是量大啊,向陽和許安軍吃的滿頭熱汗。向陽喜歡涮青菜,主要是許安軍切的豬肉太肥了。
    這個年代的人喜歡吃肥肉,而向陽空間里的豬比起現(xiàn)在擱家里養(yǎng)的豬肥肉更多,更符合許安軍的口味。
    許安軍頭一次在冬天里吃的這么爽,果然有老婆和沒老婆是不一樣的啊。真好,從此她和部隊那些單身小伙子不一樣了,他也有人噓寒問暖,也有媳婦暖被窩了。
    一想到有媳婦暖被窩,許安軍一陣激動,今晚就可以睡一張床了。
    向陽剛開始沒注意,但是許安軍吃一口看她一眼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傻子都能感覺到。向陽看著他綠油油的眼神,不由得有點害怕,那種事她也沒有過經(jīng)歷,偏偏許安軍還這么直白的看著她,讓她不由的羞紅了臉。
    許安軍成功的把向陽看紅了臉,滿意的低下頭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我吃飽了,我去燒水給你洗澡。”
    留下向陽一臉呆滯,這用心可謂明晃晃啊。
    向陽又吃了兩口,一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也沒胃口吃了,出去把碗筷和鍋刷了,把地掃了。
    不一會許安軍就來喊她,“我把水放浴室里了,你去洗吧。注意別著涼。”他聲音有些暗啞,讓向陽有些不敢看她。
    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從柜子里拿出換洗的衣服就出去了。
    向陽用了半個小時洗澡,又用了二十分鐘做心理暗示,還是許安軍等不下去來敲門,向陽才紅著臉走了出去。
    “去床上暖和吧,把頭發(fā)擦干,別著涼了,我也洗個澡。”許安軍把向陽帶到床邊,幫她把擦頭發(fā)的毛巾遞給她。便出去洗了個戰(zhàn)斗澡回來了。
    向陽看他站在床邊,剛剛退下去的臉色又紅了上來,往里靠了一靠,“上來吧,別著涼了。”
    許安軍上床,其實不止向陽緊張,他也緊張,“我們歇息吧。”
    “嗯。”許安軍聽她低聲應(yīng)了一句,把油燈熄了。黑暗中,向陽感覺到他返身回到被窩,感覺到他靠近過來,感覺到他在她身上游走的雙手,感覺到他越來越粗喘的氣息,一夜春風,許安軍徹底滿足,倒是完事后把向陽給折騰暈了。
    許安軍摸摸向陽汗?jié)竦念^發(fā),悄悄下床把溫在煤爐上的熱水兌了點涼水,幫向陽清理干凈,才又悄悄上床,把她摟進懷里,真好,這么強烈的歡愉是她給與的,這種內(nèi)心的安定也是她給與的,滿身滿心的都是說不出來的滿足。
    等向陽一覺醒來的時候,許安軍早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向陽拿起床頭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快八點了。這還是自從穿越過來后頭一次睡到這么晚。
    向陽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由得有些惱怒,這男人是屬狗的么?還有昨天晚上竟然被做暈了,想想就覺得丟臉。
    穿上衣服走出堂屋,就看見許安軍在廚房里做飯。看見向陽出來,許安軍連忙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出來,“怎么不多休息會?”
    控制不住,向陽的臉又紅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惹得他低聲笑起來,“沒辦法,你太香了,昨晚沒控制住。”
    這種話怎么好意思說出來,向陽有些氣急敗壞,“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錯!”許安軍雙手舉起,一副投降的樣子。向陽看著他無賴的樣子,不由得也笑了,還以為他是個多么嚴肅的人呢,沒想到私底下也會開玩笑啊。真該讓他手下的兵來看看。
    “我煮了大米粥,貼了餅子,還炒了點白菜,吃點吧?”許安軍得到甜頭,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愉悅的的氣場。
    說起大米粥,許安軍早上下地窖的時候,被地窖里的儲藏量嚇了一跳。要不是他清楚這個地窖是自己挖的,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地窖里少說也得有個七八百斤糧食,光是粗糧也就算了,里面起碼有一半是細糧,大米白面,貨真價實。一袋袋曬得菜干,一堆白菜,蘿卜,胡蘿卜,土豆。一壇壇腌菜堆在角落里。頭頂上掛著的是向陽做的臘肉和熏肉。角落里竟然還有半簍子凍梨子,和七八個蘋果。實在是難以相信一個小女人是怎么攢了這么多糧食的。
    本來還打算煮個玉米碴子粥的,看到那么多大米,許安軍就知道他家小妻子吃不慣粗糧,改煮了大米粥。
    等向陽看著許安軍把飯端到桌子上,才看到許安軍竟然做了兩種餅子,一個是給她做的兩個白面餅子,他的則是玉米摻著地瓜面的餅子,灰乎乎,一看就沒什么食欲。
    向陽有些感動,這個那么疼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后就做一樣的飯,我們是夫妻,那能吃兩樣的飯?”
    “沒事,你嗓子眼細,得吃細糧,我一個糙老爺們,能吃飽就行。”許安軍把白面餅子遞到向陽手里。”
    向陽把另外一個白面餅子硬塞到許安軍手里,“我一個就夠了,早上吃不了太多。”
    向陽來了這里后食量是增長了的,之前的她早上喝點粥就足夠了,現(xiàn)在還要吃點心或者煮個雞蛋之類。許安軍做的餅子大,一個就足夠向陽吃了。